吳德明坐在出租車的副駕駛上,其他三人擠在後座,相比他平時的出行方式,顯得十分狼狽。他靠在車窗旁,百無聊賴的看著兩側的街道,忽然又感覺到一陣心悸。吳德明馬上驚恐的四下張望了一圈,想找到壓迫感的來源,卻見三隻麻雀飛在車窗旁。


    “麻雀?”吳德明狐疑的看向幾隻緊追不舍的小鳥,道路有點堵,所有車開的不快,麻雀在旁邊快速的振翅,時而靠近,時而被車子甩在後麵。但每次麻雀靠近,吳德明都明顯的感覺到危險,而且那種壓迫感和三傻帶給他的壓迫感一模一樣。


    “不會這幾隻小鳥也是什麽高手吧?”吳德明額頭滲出冷汗,他想用意識攻擊一下麻雀,但是對剛才那種電鑽鑽腦袋一樣的劇痛心有餘悸,所以不敢亂嚐試。他回頭看了一眼吳詩桐,說道:“詩桐,後麵有三隻麻雀,你看到沒有。把它們給我打下來。”


    他說話的時候,還不忘了對司機進行攻擊,讓司機短暫的產生耳鳴,司機還以為自己平時開車太累,缺乏休息,自己揉了揉耳朵,根本聽不見吳德明他們之間的對話。


    吳詩桐點了點頭,末世五年她已經養成習慣了,對叔叔的話言聽計從,根本不問為什麽。隻見她手掌一抬,一枚一元錢硬幣忽然在她手中射出,直接打在一隻麻雀頭上。


    “啪”的一聲,一隻麻雀的小腦袋炸成血霧,硬幣去勢不減,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迎著另一個麻雀飛去,直接將那麻雀的翅膀打斷一支。緊接著又一次變向,打在最後一隻麻雀的肚子上,“嘩啦”一聲將麻雀在空中整個爆開,血色的羽毛像煙花一樣在空中散開。


    硬幣轉了個身,在空中盤旋一周,甩掉了身上的血沫,飛入車窗,落回到吳詩桐的手裏。吳詩桐雙手在胸前交叉,又靠回到車座上,就好像什麽也沒發生過一樣。


    吳德明見幾隻麻雀好像就是普通麻雀,但麻雀被打死了,那種危機感也消失了。那就說明危機感就是幾隻麻雀帶來的。這什麽情況?幾隻普通小鳥對我有威脅?吳德明越想越感到奇怪。


    其實在末世中,他也曾經攻擊過喪屍和變異獸,但災變孢子和共生孢子還是有一些區別的,災變菌群對宿主的神經係統沒有太多的介入,隻是控製喪屍或者變異獸的行為,但並不怎麽願意接受他們的回饋,也不會調動整個菌群的力量來抗衡精神攻擊,所以吳德明從來沒用過這方麵的經驗。


    “應該是剛才傷到了腦子吧,導致我的感知出現了問題,看來剛才的傷還是挺重的,一會兒要好好睡一覺才行。”吳德明靠在座椅上,想休息一下。但沒過一會兒,又有一種心悸的感覺襲來,他也沒有理會,想著總不可能全盛京遍地都是高手吧?索性克服了這種緊張心態,繼續閉目養神。


    “你個老登,敢打死本王的鷹犬!你完了,你已經死了!”此時坐在下水道搖搖車上的鼠王暴跳如雷,把幾隻迷人的小白鼠都嚇得花容失色。當然它不會說話,隻是發出“吱吱吱”的叫聲。


    “嗯?你會罵人了?你怎麽好像變聰明了?”方煜霆的聲音忽然在鼠王的腦海中響起,讓鼠王全身一震,馬上老老實實的縮在地上。


    方煜霆接管了鼠王的視野,四下裏看了一圈,先是四周那密密麻麻齧齒動物大軍,然後又看到蹲在一旁的扒皮人,把方煜霆嚇了一跳。


    “我靠,你弄了個什麽鬼東西!”幸虧方煜霆是經曆過末世的,什麽妖魔鬼怪都見過,要不然一下非得嚇抽過去。但仔細一回想,知道眼前的扒皮人應該就是前些天被自己幹掉的那個扔鉛球的進化者,原本以為這家夥已經死了,卻沒想到被鼠王給控製了。


    “哦,難怪自從那以後,鼠王就變得聰明了,應該是鼠王用自己的枝芽控製了這個進化者,然後用這個進化者的大腦來幫自己想事情?”方煜霆似乎理解了,就好像遠程操作一樣,你用一個手機控製一台電腦來幫你跑ai大模型,然後再把結果反饋到手機上。合著鼠王還他媽是個“雲鼠王”?


    方煜霆也不願意深究這些手下的破事兒,便問道:“剛才老甲好像發出了預警,是怎麽回事兒?”


    “主人,發現四個外來的進化者,實力都很強,大概和張扒皮的實力差不多,現在他們已經到了青年大街附近,屬下已經派出鷹犬一路監控了。”張扒皮,就是鼠王給張安之起的新名字。沒辦法,皮確實是被扒了。


    “四個進化者,實力還很強?”方煜霆有點意外,正常來說實力和張安之差不多,應該都是末世重生回來的了,一下來四個,聽起來有些棘手。“該不會是葉淩軒找來的幫手吧?”


    “應該是,幾個人看著就是不像好人,剛才有幾隻鷹犬也被他們打死了。”鼠王現在就想帶著手下去地表裝逼,所以它巴不得的和人打起來。


    “嗯,你看著辦吧,萬一他們和葉淩軒有關聯,或者要對我不利,就想辦法解決了。”方煜霆對火種計劃的重生者也沒有什麽好印象,如果對方真的要對自己不利,那麽最佳方案就是用鼠潮先摸一摸對方的低,大致了解一下他們的各種能力,自己出手的時候也好有所防備。


    切斷和鼠王的鏈接,方煜霆回想起下水道裏密密麻麻的鼠群,覺得自己當初不該把這些小動物都交給鼠王來控製,上百萬的鼠潮都一級一級的與鼠王意識鏈接,萬一有一天鼠王想謀反怎麽辦?


    當然這不太可能,因為方煜霆可以隨時進入鼠王的意識,想要把鼠王抹殺掉也是很容易的。但萬一以後很多事兒都交給鼠王去辦,對鼠王形成依賴,到時候再把鼠王幹掉,自己直接指揮下麵的老鼠就不那麽順手了。就像嘉靖皇帝和嚴嵩,乾隆皇帝和和珅,用慣了還舍得殺嗎?


    所以要再培植一些勢力和鼠王製衡一下,把一部分區域的情報網安排給別人去做,這樣就算鼠王被幹掉了,也有別人可以頂上。鼠王畢竟隻是一個老鼠,就算不謀反,在任務中被意外打死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想到這些方煜霆有點頭疼,便站在陽台上透透氣,剛好看到樓宇間有一群鴿子飛過,忽然覺得這些鴿子如果能被控製,無論是視野還是機動性,都比老鼠要好得多。而且看起來也是個寵物,自己身邊養一群鴿子,很正常嘛。總比身邊圍一圈老鼠靠譜一些。


    想到這,方煜霆來到樓頂的露台,想找一些小米、苞米粒一類的東西把鴿子引過來,可是找了半天家裏也沒有什麽穀物。他也不怎麽做飯,都是點外賣吃,家裏哪有什麽穀物?


    他想了想,覺得鴿子是不是也會喜歡吃肉呢?於是他利用輪回重塑,在露台上鋪了一層類似午餐肉的蛋白質脂肪塊。這是他能批量重塑出來的口感最貼近肉的食品了,也不知道鴿子們愛不愛吃。他又在地上重塑了一層澱粉塊和糖塊,就算肉不好吃,糖總沒問題吧。


    他又把一罐培養好的共生孢子和蠕蟲倒在肉塊裏麵,攪拌均勻,鴿子隻要吸入足夠多的孢子,或者有蠕蟲能偷襲得手進入鴿子體內,就可以俘獲它們了。


    忙活了半天,發現人家的鴿子飛遠了。方煜霆站在露台上四處張望,尋找著鴿子們的位置。卻發現小區門口聚集了一夥兒穿著黑色防護服的人。


    黑色防護服和“大白”們形成鮮明的兩個陣營,從樓上看,有點像圍棋盤上的棋子。兩夥人一開始好像還產生了一些矛盾,然後“大白”的負責人好像打電話找領導確認了情況,又跟黑色防護服的人理論了幾句,最終帶著其他“大白”有組織的撤出了園區。


    “前妻,你們怎麽撤了?”方煜霆給秦英發了個微信。說實話,這些天隔離要是沒有秦英偶爾來看看他,他還真的有點兒無聊。”


    “滾!方傻子,以後不許跟我胡扯了啊!”秦英發來一個憤怒的表情。


    “具體什麽情況我也不清楚,據說對園區的封控升級了。這裏由一個‘國家重大災害應急中心’接管了,我們可以收工回家了。”


    “不是說6月10號就要解封了嗎?怎麽又升級了,這他媽還讓不讓人活了?”方煜霆有點不耐煩的問道。


    “誰知道呢,說是疫情情況又嚴重了,而且檢查出這裏是疫情的源頭,要重點處理。以後外賣也不能讓帶進來了,他們會有專人給家裏送米麵蔬菜。你沒事兒別出屋了,平時多在門口噴一點消毒液,千萬別被感染了!”秦英囑咐著。


    “行,你也該多回家陪一陪秦叔和秦嬸兒了。你說我這個當女婿的在這隔離著回不去,你這個當女兒的是不是應該多回家照顧照顧老兩口。”方煜霆也叮囑了秦英兩句。


    “滾犢子!”秦英發來一個用板磚拍他的表情。


    很快,隨著大白們從園區離開,一輛一輛的黑色防爆車輛駛入園區,小區的前後門都被封死,門前還放置了金屬拒馬。穿著黑色防護服,頭戴防毒麵具,手裏拿著防爆盾牌全副武裝的防疫人員把守住園區的每一處路口,就像在搞反恐演習一樣。


    園區裏的居民發現“大白”變成了“大黑”,不少好事兒的居民紛紛跑下來想打聽打聽情況。但“大黑”明顯沒有“大白”那麽好說話,不但不和居民交談,還強製居民們回到各自的單元樓,任何人不得走出房間。


    以前雖然封小區,但是居民們是可以下樓活動的,除了不能走出院子,其他的生活並不影響。但這些“大黑”禁止居民下樓,立刻引起了居民們的強烈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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