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滿臉不甘,但此時也隻能求饒,“右相大人,是下官糊塗了,還請大人饒命。”


    墨硯舟絲毫不為所動,手上的力道驟然加重,語氣森然:“你絕非中原之人,老實交代,你究竟是誰?到北齊有何企圖?”


    就在這一瞬間,墨硯舟的手腕突然傳來一陣刺痛,他下意識地鬆開手。


    隻見方才擒住師爺的那隻手,手腕處此時僅剩下一個小黑點,正緩緩往皮膚裏蠕動,眨眼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墨硯舟麵色一沉,喝問道:“你對我做了什麽?”


    師爺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沒什麽,一點小小的見麵禮罷了。”


    墨硯舟眉頭緊皺,他能感覺到體內有一股異樣的力量在遊走。


    但他強行壓製住,冷聲道:“你以為這點小伎倆就能奈何得了我?”


    師爺冷笑一聲,“右相大人,這才剛剛開始呢。”


    說罷,他趁著墨硯舟體內氣息有些紊亂,猛地掙脫開來,向後躍去。


    此時,小果賴在客棧二樓也遭遇了麻煩。


    那幾個朝著客棧行進的人,身手十分敏捷,而且似乎也懂得一些邪門的功夫。


    小果賴雖然盡力抵擋,但對方人多勢眾,逐漸有些吃力。


    喬惜在房間裏聽到外麵的動靜,心中十分擔憂。


    她緊緊握著匕首,猶豫著要不要出去幫忙。


    但想到墨硯舟的叮囑,又強忍住了衝動。


    墨硯舟氣息越發紊亂,漸漸有些力不從心,額間冒出絲絲細汗,臉色隱隱有些蒼白。


    天祿見狀,心中焦急,手上力道加重,又時刻謹記墨硯舟對衙役留活口的交代,終於擺脫衙役後,立刻朝著墨硯舟奔去的途中,又被幾個突然冒出來的黑衣人攔住了去路。


    這些黑衣人像是從地下冒出來的一樣,個個蒙著麵,眼神中透著狠厲。


    天祿心中暗暗叫苦,但也隻能打起精神應對。


    墨硯舟深吸一口氣,運功壓製著體內那股邪力。


    他知道現在必須速戰速決,不能讓這股邪力在體內肆意蔓延。


    他再次朝著師爺衝去,這一次他的招式更加淩厲,每一招都帶著強大的內力。


    師爺見墨硯舟如此勇猛,心中也有些忌憚。


    他一邊躲避著墨硯舟的攻擊,一邊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子,朝著墨硯舟灑去一些粉末。


    墨硯舟聞到一股刺鼻的氣味,心中暗叫不好,他屏住呼吸,身形一閃,避開了粉末的範圍。


    就在墨硯舟避開粉末的瞬間,師爺突然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朝著墨硯舟刺來。


    墨硯舟來不及躲避,隻能用手臂去抵擋。


    軟劍劃破了他的衣袖,在手臂上劃出一道血痕。


    墨硯舟不顧手臂上的傷痛,反手抓住軟劍,用力一扯,將師爺拉到麵前,然後一腳踢在他的腹部。


    師爺被踢得向後飛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天祿這邊,他終於突破了黑衣人的阻攔,朝著墨硯舟趕來。


    他看到墨硯舟手臂受傷,心中一緊,焦急:“少主,您還能行嗎?”


    墨硯舟搖了搖頭,“先解決這些人再說。”


    兩人聯手,朝著師爺和剩下的黑衣人攻去。


    此時,小果賴在二樓也找到了機會,他瞅準一個破綻,將其中一個人的武器奪了過來,然後開始反擊。


    喬惜在房間裏聽到外麵打鬥聲漸漸減弱,心中稍微鬆了一口氣。


    但她還是不敢放鬆警惕,依然緊握著匕首。


    墨硯舟和天祿逐漸占據了上風,師爺見勢不妙,想要逃跑。


    但墨硯舟怎麽會讓他得逞,他身形一閃,攔住了師爺的去路。


    “你今天不說出你的目的,休想離開。”墨硯舟冷冷地說。


    師爺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他咬了咬牙,說:“右相大人,你不該多管閑事的。我們的計劃不會因為你而停止的。”


    墨硯舟心中一凜,“你們到底有什麽計劃?”


    突然,師爺伸手朝著地麵猛地一擲,頃刻間,濃煙乍起,墨硯舟與天祿下意識伸手遮擋。


    待他們回過神來,哪裏還有師爺的身影?


    墨硯舟猛地回過頭,看著周圍倒下的黑衣人,心中充滿了疑惑。


    他走向倒地的黑衣人,隻見他們一個個皆是身體開始抽搐起來,然後口吐白沫,氣絕身亡。


    墨硯舟蹲下身子,一把將離他最近的黑衣人,麵上覆著的黑色麵巾扯下查看,發現他的嘴裏有一顆黑色的藥丸,看來是服毒自盡了。


    這背後的陰謀似乎比他想象的還要複雜,而他必須要查清楚,這些人到底有什麽目的,為什麽會潛入北齊?又是幾時滲入北齊?


    小果賴從二樓下來,身上也有些擦傷。


    他走到墨硯舟麵前,說:“這些人來路不明,我們得小心了。”


    墨硯舟點了點頭,“我們先回房再說,今天的事恐怕隻是一個開始。”


    眾人回到房間後,喬惜看到墨硯舟手臂受傷,心疼地說:“墨硯舟,你受傷了。”然後急忙拿出紗布為他包紮。


    墨硯舟看著喬惜,說:“今日多虧你在房間裏沒有出來,不然可能會更危險。”


    喬惜一怔,這是嫌她礙事?算了,看在他受傷的份上,就不同他計較了。


    喬惜眼眶通紅,一邊替他上著藥,一遍輕聲開口,“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是我不想總是躲在你身後,我也想能幫上忙。”


    墨硯舟強撐著,抬起被蠱蟲鑽入的那條手臂,摸了摸她的頭,“以後有的是機會,現在我們要先弄清楚這些人的身份和目的。”


    一旁的天祿眉頭緊蹙,思慮再三:“我覺得這些人和杜繆可能有勾結,但杜繆似乎也不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


    墨硯舟沉思片刻,說:“不管怎樣,我們要先從杜繆入手,看看能不能查出些什麽。”


    小果賴說:“那我們現在就去找杜繆嗎?”


    墨硯舟搖了搖頭,“不,現在我們先休息,等天亮了再做打算。今晚大家都提高警惕,以防還有人來襲。”


    喬惜替他把手臂包紮完畢,小果賴與天祿則回到他們房間互相上藥。


    墨硯舟和喬惜和衣躺在床上,強壓下身體的不適,輕聲哄道:“睡吧。”


    “嗯。”喬惜輕合上雙眼,安安靜靜地躺在墨硯舟身旁。


    夜深人靜,幾人都默契地閉目養神,但心中都充滿了警惕,這個夜晚注定不會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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