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肴上齊後,皮卡丘很有眼力見的,與其他伺候的宮人一同退至殿外。


    夜色漸深,月光透過窗欞,灑在精致的菜肴上,增添了幾分柔和與溫馨。


    墨硯舟細心地為喬惜布菜,既有她最愛的清蒸鱸魚,


    也有新嚐試的野菌燉雞,每一樣都色香味俱佳,令人食指大動。


    喬惜則吃得津津有味,喝著小酒,渾身舒舒服服的,


    大腦也難得的處於一個沒有思考的狀態,她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喬惜看向身旁的墨硯舟,勾起嘴角調侃道:“誰能想到,生人勿近的墨相大人,還有甘心情願為人布菜的一天。”


    墨硯舟也不生氣,隻是淡淡的看她一眼:“臣也沒想到,此生會與陛下有瓜葛。”


    喬惜賊兮兮的湊過去,“聽沒聽過一句話?”


    “什麽?”


    喬惜麵上笑意更甚:“百因必有果,你的報應,就是我~”


    墨硯舟淺笑:“從何處收羅這麽多歪理邪說?”


    喬惜就著他的手,把魚塊送入嘴裏,不依不饒:“你就說是不是嘛?”


    墨硯舟無奈一笑:“是是是...陛下說什麽便是什麽。”


    喬惜撇撇嘴:“私底下就不要喚我陛下了。”


    墨硯舟略加思索:“老婆?”


    喬惜小臉一紅,羞澀地輕聲應了下。


    她深吸口氣,這就是戀愛的酸臭味嗎?為什麽她感覺挺好的?


    她在心中輕聲喚著:係統、小甜甜、小甜甜,出來吱個聲~


    “叮~”熟悉的甜美聲響起:吱~


    喬惜付之一笑:調皮!


    係統:宿主喚在下出來什麽事?


    喬惜緊張又隱隱期待:現在這樣,是攻略成功了嗎?


    墨硯舟麵色轉黯:她果然不是真心的,始終帶著目的性接近自己,即使他們已經將親密之事做盡,她也僅僅將這些當成攻略自己的必要條件。


    係統淡淡回應:經過係統檢測,截止到現在,目標對象對宿主的厭惡值50,好感度50,並未成功,還請宿主莫要灰心,再接再厲!


    喬惜大驚:什麽玩意兒?努力這麽久,她都和他那樣了,居然才對半開?


    她眼中複雜地轉向墨硯舟:他究竟是個什麽東西組成的?


    墨硯舟停下手中的動作,淡淡的抬眸與之對視,“陛下吃飽了嗎?”


    喬惜淡淡點頭。


    墨硯舟冷冷道:“臣還餓著。”


    “那你快吃吧。”


    墨硯舟倏地起身,抱著喬惜又往禦榻方向走去。


    喬惜詫異:“你不是餓嗎?”


    “嗯,所以該用膳了。”說著便粗魯地一把撕扯開喬惜的衣袍。


    喬惜見狀,心底升起一絲恐懼,他這是怎麽了?怎麽突然就生氣了?變臉比翻書還快,真是個陰晴不定的家夥!


    床幔瀉下,禦榻旁的火燭一下子就被熄滅,墨硯舟好似在發泄一般,半點都沒有要憐香惜玉的意思。


    身體的疼痛,和心底的絕望,讓喬惜的淚水浸濕了大半的枕頭。


    直到身下的人兒不再反抗,身子微微顫抖,墨硯舟才停下動作,歉意地將她擁在懷中:“抱歉。”


    他還想說什麽,喬惜默不作聲地往後挪了挪,翻過身背對著他。


    墨硯舟欲言又止,喬惜的背影在靜謐的夜色中顯得格外脆弱。


    良久,她用沙啞的聲音打破了沉默:“墨硯舟,或許進展得太快了,我們彼此都冷靜一下吧。”


    墨硯舟聞言一怔,內心的不安與疑慮在夜色中悄然生長,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他小心翼翼地試探:“你,厭倦我了?”


    喬惜並未作答,沒過多久,便感覺身後傳來動靜,是墨硯舟起身。


    不久,他拿著藥膏折返回來,柔聲哄著:“讓臣為陛下上點藥,可以嗎?”


    喬惜身子一僵,輕聲拒絕:“不用了,你放下就回去吧,孤自己來。”


    的確有個部位火辣辣的疼,可這種事,怎麽可能讓別人來嘛?


    墨硯舟坐在榻沿上,一把扯開被子,讓它隨意地覆在禦榻邊。


    喬惜下意識地蜷縮起身體,月光下,她嬌軟的身子輕顫,青紅交織映入眼簾。


    墨硯舟修長的手指沾了乳白色的藥膏,輕輕為她塗抹,溫柔地將她翻轉過身來。


    喬惜捂不住其他地方,隻能捂住臉任由他上藥,小臉羞臊得通紅。


    他再度沾了藥膏向那地方伸了過去,動作輕柔地將藥膏塗抹勻淨,淡淡的清涼感逐漸覆蓋了灼熱的疼痛。


    隨著他的動作,又讓床幃之間的氛圍曖昧了幾許,墨硯舟眸色輕顫,情不自禁地俯身,朝著她那柔軟又略顯腫脹的嘴唇輕輕吻下。


    喬惜一愣,稀裏糊塗地再度屈服於這股溫柔的侵襲。


    酣戰淋漓後,墨硯舟的背上多了不少血淋淋的抓痕,喬惜氣鼓鼓地瞪著他,眼裏帶著不服輸的倔強,兔子急了還咬人呢,別把她惹急了!


    “還真是隻野性未除的小野貓。”墨硯舟低頭看了下身上的傷痕,低笑著輕刮她小巧的鼻梁:“也就能想出這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法子。”


    “哼!”喬惜輕哼一聲,傲嬌地揚起頭。


    “消氣了嗎?若還未消散,臣還可以......”


    喬惜連忙捂住自己的胸前,“消了消了。”


    墨硯舟勾唇:“既然消了,那就有勞陛下,替臣上藥。”


    喬惜忙不咧迭從榻上爬起來,裏三層外三層給自己穿戴好,才拿起藥膏用手指沾了沾,小心翼翼地為他上藥。


    墨硯舟見狀,忍不住笑出聲:“就算陛下想,臣也不一定會答應,隻有累死的牛,哪有耕壞的地?”


    喬惜沒好氣地瞥他一眼,手上力道故意加重。


    墨硯舟話鋒一轉,提議:天明,臣陪陛下回喬府,穿上次那身月牙白的錦袍如何?”


    喬惜微微蹙眉:“???”


    墨硯舟淡淡解釋:“上回陛下來墨府替臣解圍,挪不開眼那身。”


    還別說,這家夥穿淺色衣服真真如碟仙一般,世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怎想著穿那身,不是做了新衣嗎?”


    墨硯舟迷人的丹鳳眼眸底升起一抹狡黠:“陛下如此用心為臣上藥,臣定要讓所有人都知道,陛下待臣不同。”


    喬惜的手一頓,僵在原地,不滿地皺了皺鼻子,放柔力道,老老實實的上藥。


    “可以了嗎?”


    “嗯~”墨硯舟學著喬惜素日的動作,手指摩挲著下巴:“臣覺得,還是穿陛下為臣準備的新衣更為妥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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