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想吃絕戶,不是想吃牢飯。


    可是,隨著計劃進展順利,羅勇有些按捺不住,想要提前來魏薇家裏,看看他倆未來的婚房。


    張媽比較謹慎,剛開始她是拒絕的,認為這樣做風險。


    但是架不住羅勇多次提出要求,她也隻能從了。


    魏薇每天工作的時間很長,一直待在書房裏麵,也不怕她出來。


    就算出來了,房間這麽多,隨便找一間躲起來就行了。


    可沒有想到,羅勇第一次來就闖了禍。


    因為沒有隨手關門,還嚇到了家裏的貓,害得貓跑丟了一隻。


    羅勇這麽做,你說是不小心的也行,是故意的也行。


    他確實對那三隻貓沒有好感,因為媽媽說過,那三隻貓每天吃得比人都好,每個月不知道要花多少錢。


    在他心目中,這些花出去的錢,已經是他和魏薇的夫妻共同財產了。


    沒有了貓,就相當於沒有了四腳吞金獸,能省好多錢。


    隻是那一次,魏薇這個脾氣一向很好的妹子,發了好大好大的火。


    她從來沒見魏薇這麽生氣過。


    要是貓找不回來,張媽甚至懷疑,魏薇會氣得把她辭退。


    這件事的發生,沒有讓兩人產生危機感,從此夾起尾巴做人。


    反而讓他們意識到,這份工作沒有想象中穩定。


    雇傭關係還是太脆弱了,不想被打回原形的話,必須要盡快拿下她,用婚姻關係綁住她。


    羅勇膽子大,混不吝,想到的方法也更激進。


    根據經驗,要拿下一個女人,最好的辦法是趁虛而入。


    什麽是“虛”?當然是對方無依無靠、傷心難過的時候。


    他前一任老婆,就是因為跟重男輕女的家裏人鬧翻,離家出走去外地打工。


    在最貧窮最無助的時候,被羅勇用幾頓燒烤,連哄帶騙地拿下了。


    所以他決定,在正式見麵之前,要把魏薇的外婆弄死。


    這樣見麵之後,魏薇就會因為失去唯一一個親人而傷心欲絕,沒有心情去琢磨羅勇的談吐和氣質,隻會把他當成精神支柱去依賴。


    弄死一個中風癱瘓不能說話不能動彈的人,就跟拔起一根草一樣簡單,順手的事。


    貪念起,歹念生。


    第二次來的時候,羅勇將枕頭蒙在老家夥驚恐的老臉上,捂了好久好久。


    因為老家夥本身就是癱瘓的,全程都沒有掙紮,他也拿不準對方斷氣了沒有。


    直到張媽進來,看到羅勇的舉動,嚇得驚叫出聲。


    聲音驚動了正在工作中的魏薇,她放下畫筆走出來察看,羅勇才慌忙躲進衣櫃裏。


    他本以為這次已經成功了,可他沒有想到,老家夥床上的枕頭不是普通的棉花枕,而是鏤空的乳膠枕。


    枕頭最外麵套了層枕套,內部的枕芯打了好多個大孔,空氣是完全流通的。


    要想用這樣的枕頭捂死人,不知道得捂多久。


    得虧外婆不能講話也不能寫字,不然他被指認故意殺人,指定要牢底坐穿。


    這一次的莽撞過後,他沒敢再如法炮製。


    他媽也指責他太衝動了。


    “滿屋子都是攝像頭,雖然平時都關著,但那小妮子時不時想起來就會打開。”


    “萬一今天的攝像頭開著,那你就完了!”


    而且,魏薇似乎從外婆的眼神裏察覺出什麽不對勁,還真的去查了監控。


    沒查到才隻能勉強作罷,但懷疑的種子肯定種下了。


    “兒啊,咱還是悠著點,慢慢來,咱以後可是要過好日子的,可不能進去了。”


    “你還是專心準備和她見麵的事,一定要耐得住性子。


    這老家夥也沒幾年好活了,別急在一時。這些天你還是少過來吧。”


    羅勇采納了媽媽的提議,但他還是沒有打消弄死魏薇外婆的心。這老東西實在是太燒錢了,每多活一秒,都是在花他未來的婚後財產。


    他不知道從哪搗鼓來一包白色的細顆粒狀的東西,交到張媽手裏。


    “以後你每天把這東西兌水裏,給老家夥喂下去。


    她都挺了五年還沒死,每活一秒都在浪費錢,咱們幫她提提速。”


    張媽嚇了一跳,整張臉都嚇白了,拿著東西的手都在抖。


    “這……這你哪弄來的?它、它有毒嗎?我、我不敢碰……”


    羅勇卻笑了,一臉的洋洋自得與自詡聰明。


    “媽,你怕啥,這東西沒毒,這就是白糖。”


    說著他伸手進去,蘸了一指,然後放進嘴裏舔了一口。


    “看,就是普通白糖,這東西雖然沒有毒,但是升血糖賊猛。


    像老人,孕婦,每天幾碗白糖水喝下肚,沒多久就得高血糖,糖尿病。


    到時候各種並發症、炎症輪番上,她那老骨頭哪裏撐得住,遲早歸西,還沒有人會懷疑是故意投毒。”


    羅勇能這麽了解這事,還多虧了他那個倒黴前妻。


    當初他前妻懷孕的時候,羅勇照顧她照顧得很是敷衍。


    肉是沒有的,但是米飯和饅頭管夠。


    一日三餐,夥食費不超過十塊。


    前妻每天饅頭、米飯、白粥就著鹹菜吃著,吃著吃著就暈倒了。


    本以為是營養不良,結果去醫院一查,醫生說是吃太多了,血糖都快爆了。


    被醫生逮著說了一通,羅勇和他前妻才知道,


    米飯、饅頭、白粥都含有大量澱粉,而澱粉屬於糖類。


    米飯饅頭吃起來雖然不甜,但吃它們約等於吃糖。


    正常來說,適量吃米飯饅頭,配上蔬菜和肉類,每頓吃進去的糖是有限的。


    適量的糖是營養品,過量的糖堪比毒品。


    像前妻那樣,幾乎是頓頓幹吃米飯饅頭,她血糖不飆升誰飆升。


    再嚴重一點,發展成妊娠糖尿病就危險了。


    可能會胎兒畸形,一屍兩命。


    羅勇的前妻絕對想不到,她遭受的苦難,會成為羅勇用來害另一個人的工具。


    白糖的威力可比米飯饅頭更加快速迅猛。


    米飯饅頭吃進肚子裏,還要慢慢轉化一段時間才能變成糖。


    白糖入口就已經開始發力了。


    困難時期,一碗白糖水能將人從閻王爺手中搶回來。


    而在物資豐富的時代,每天吃飽了之後,再灌一碗白糖水,隻會讓黑白無常提前上班。


    張媽接過這一袋白糖,然後開啟了她“慢性投毒”的日常。


    效果非常顯著,老家夥開始變得每天昏昏欲睡,無時無刻不在口渴。


    喝水多了就開始頻繁尿尿,紙尿褲跟以前一樣,兩小時換一次,但幾乎一直都是濕的。


    大冬天,一直穿著濕褲子,再這樣下去,很快就要感染濕疹和炎症了。


    老人一旦開始生病,就會病來如山倒。


    計劃進展得很順利,儼然就能看見希望的曙光了。


    變故卻接二連三地出現。


    先是兒子和魏薇的第一次見麵出了差錯。


    據兒子說,他覺得那天兩人聊得非常開心,他連婚禮在哪個酒店辦都想好了。


    但是那個魏薇估計腦子真的有問題,回去以後就把他拉黑刪除了。


    之後無論怎樣都不理他,光說兩人不合適,三觀不合,話不投機半句多。


    再就是今天,魏薇毫無征兆,突然就要把她辭退。


    張媽有些慌張,擔心是不是被魏薇發現了什麽。


    不然,總不至於因為忘記關門的事情,變得那麽決絕。


    擔心有把柄落在她手上,張媽沒敢說什麽,默默回屋去收拾行李。


    她的房間裏,羅勇在裏麵玩手機。


    這是羅勇第三次悄悄潛入魏薇的家裏,並且跟第一次一樣,也犯了沒有隨手關門的毛病。


    聽到張媽被辭退了,羅勇當場摔了手機就要衝出去跟魏薇算賬。


    張媽趕緊攔住了他。


    “別,別衝動,你這次進來,不是要找機會挽回你倆之間的感情嗎?”


    “我現在工作丟了,你就是唯一的希望了,你可千萬別暴露跟我的關係。


    等以後生米煮成熟飯,你確保離婚也能分走一半財產,再暴露也不遲。”


    “何況,何況我們說不定有什麽事情露了馬腳,被她抓住了把柄,還是先別跟她撕破臉。”


    張媽還是有腦子的,知道做事要謹慎,可她那個沒腦子的兒子卻不大認可。


    “能有什麽把柄?攝像頭都被你關了,那老家夥又不會說話,


    你喂的是白糖,是營養品,就算被發現了也可以說是好心好意。”


    羅勇越說越氣:


    “我看那個賤貨就是有錢人的通病,高高在上,看不起我們窮人!


    這種女的,多睡幾次就老實了!”


    張媽想說什麽,羅勇卻阻止了她:


    “好了,媽,你不用再說了,你就是想得太多了,拖拖拉拉的。


    要我說,我第一次上門的時候,就該去把她睡了。


    有那上網聊天哄她的功夫,她肚子早就被我搞大了!”


    張媽猶豫了,她開始糾結,兒子說的是不是對的。


    顯然,他們之前那個溫水煮青蛙的策略完全失敗了,說不定兒子這個簡單粗暴的反而是最好的。


    “那……兒子,她給我打了車,我馬上就要走了。你……要留下來嗎?”


    張媽眼神閃爍地問,這幾乎就是在問:你今晚要對她下手嗎?


    羅勇明顯get到了張媽的意思,笑得一臉淫邪。


    “不然呢,那我豈不是白來了?”


    張媽有些忐忑:“萬一……萬一她報警怎麽辦?”


    羅勇不屑地笑了笑:“半夜三更,黑燈瞎火的,我再戴上口罩,把她眼睛蒙上,誰知道我是誰?”


    “等我把她玩成破鞋,讓她再也離不開男人,我再用網友的身份關心她安慰她,說不介意她的過去,想照顧她一輩子,我就不信她還裝清高不理我。”


    張媽不再說話了,像是覺得兒子這個做法可行。


    女孩子注重名節,受了委屈多半不敢報警。


    就算報了警,隻要消滅了證據,又看不見臉,多半也沒有下文。


    唯一要在意的,就是這滿屋子的攝像頭,可千萬不能被拍到。


    於是張媽掏出手機,把魏薇家的全屋智能家電管理賬號和密碼告訴了羅勇。


    “登錄這個軟件,可以控製家裏所有家電的開關,包括攝像頭。”


    “攝像頭下麵沒有按鈕的,是沒有插上電,沒連接上。


    浮現出灰色按鈕的,是插上電了,但是關閉了。


    變成綠色按鈕,就是監控在正常運行中,其它的家電也一樣。”


    “那個丫頭的手機也登錄了這個軟件,她有時候會悄悄把監控的開關打開。


    你在行動之前,要先看一眼這個軟件,看看是不是每個監控都關掉了。”


    “千萬不要被拍到啊,一旦被拍,就會自動備份到賬號空間裏。就算把攝像頭裏的內存卡拔出來扔掉都沒用。”


    對於張媽的再三叮囑,羅勇聽了個大概,就連說他知道了。


    外頭也響起了魏薇的聲音,她在催促:


    “張媽,你行李收拾好了嗎?需要我幫忙嗎?車子已經到小區外麵了。”


    張媽恨恨咬牙:“那小賤人催我了,兒子你快藏起來。注意不要暴露自己。”


    說完,張媽再次恢複成一臉可憐兮兮的表情,對外應聲說:


    “快好了快好了,馬上出來。”


    張媽的東西並不多。


    她平時就吃魏薇家的,用魏薇家的,三天兩頭從魏薇家裏拿東西去補貼兒子家裏,不把魏薇家掏空就不錯了。


    所以收拾來收拾去,真正屬於她的也就衣服、鞋子和牙刷毛巾而已。


    甚至上麵那些也是魏薇買的,明確說了買給她的。


    提著行李走出去,張媽還想裝個可憐讓魏薇回心轉意,但是沒有任何效果。


    魏薇的心軟得像繞指柔,必要時也會硬如鐵。


    關上車門以後,張媽的表情是徹底不裝了,她攤牌了,徹底暴露出尖酸刻薄的嘴臉。


    “等你以後嫁給我兒子,看我怎麽磋磨你!”


    被迫老實了幾十年的老實人,就像一根彈簧被壓到底,一旦鬆手,反彈的力度是最可怕的。


    ……


    送走了張媽,魏薇直接去到外婆的房間。


    她有些忐忑地跟外婆說了辭退張媽的事情,生怕外婆會不高興,畢竟張媽照顧了她這麽多年。


    哪知她剛說完,就見外婆的眼中迸發出了喜悅,沒一會兒又落下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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