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建設夷輿之時,趙生其實早有布局。


    其中懷安鎮的駐軍情況顯得頗為枯燥。


    在這個時代,軍人與後世大不相同,許多人當兵甚至能長達十年之久。


    有點類似於誌願兵的性質。


    他們常年手持刀槍劍戟,一旦放下武器,便幾乎沒有任何其他的生存技能。


    於是,懷安鎮不僅成為了大周朝商人的物資儲備倉庫,還在這裏誕生了水泥廠、磚瓦廠和陶瓷廠。


    所謂的陶瓷廠,也不過是燒製一些粗糙的陶器以及下水管道罷了。


    懷安的土質含鐵量頗高,粘性也極大,對於製作這些粗陶而言,實乃上佳的材料。


    老兵幾年之後,都會被派去幹活,一旬之中幹三天,休息一天,訓練三天,再休息一天,如此周而複始。


    這樣一來,不但能夠讓小鎮繁榮起來,也能為部隊增添一份收入。


    同時,部隊還承擔了看守與押運的工作。


    畢竟在懷安鎮建設起了眾多的倉庫,那些從南邊運輸過來的物資,並不會一次性全部運往夷輿。


    將物資存放在這裏,他們心裏才覺得踏實。


    陳早操和王才此時正在懷安鎮的軍營中訓練,學習的科目多是軍中斥候所掌握的內容。


    這一天,孫有亮下達了一封調令:讓他們倆帶著十名戰士,前往夷輿。


    “孫哥,咱們在隊伍裏好好的,為啥讓咱們去夷輿啊?”王才一臉疑惑地問道。


    “你沒看到讓咱們去夷輿,向一個叫公門甲地報到麽?”陳早操皺著眉頭說道。


    “公門甲地?這名字咋這麽耳熟?”王才撓了撓頭,一臉茫然。


    陳早操白了王才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吃那麽多,都沒長點腦子嗎?”


    “我,我咋啦?”王才一臉不服氣,瞪大了眼睛反問道。


    “你忘了當年在陽縣的事兒啦?”陳早操忍不住提醒道。


    “哦,想起來了,難道是讓咱們去做情報工作?”


    “噓……命令不是說了嗎?不要聲張,你這麽大聲嚷嚷幹啥?”陳早操有些無奈,麵對自己這個大大咧咧的玩伴,他真不明白上頭怎麽會派這樣的人去夷輿。


    陳早操如今已是什長,王才就在他手下。


    身為同鄉,他也隻能多加照顧。


    翌日,大地一片白茫茫。


    夜晚的霜凍尚未融化。


    陳早操交代了幾句。


    “諸位,出門之後相互稱呼名字就行,為了區分,我是領隊,你們統一喊我孫哥。”


    戰士們明白陳早操的意思,齊聲應是。


    交代完畢後,大家帶上簡單的行李,朝著夷輿的方向出發。


    大家各自都進行了偽裝。


    多數人裝扮成流民的模樣。


    事後想來真是不該如此。


    因為在這樣的天氣裏,流民的衣服都穿得極少,一路上他們都凍得直喊冷。


    陳早操帶隊的幾個人,把武器放在一輛板車上。


    一個人拉,兩個人推著往前走。


    前後還有人裝扮成挑夫,或者小商人的護衛,一路跟隨。


    大家距離都不遠,相互之間也能有個照應。


    ……


    刺殺趙暉的事情根本就瞞不住。


    不管是皇帝,還是越王趙宏,都對這件事了如指掌。


    趙恒將腦袋埋在被窩裏,似乎以為這樣別人就看不到他。


    “王爺,越王派來了特使,想要見您一麵。”


    “越王?”趙恒聽到手下的匯報,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他實在不明白,為何在這個時候越王會派人過來。


    “把人請進來吧。”趙恒思索片刻,還是想弄清楚越王的意圖。


    手下領命出去,過了一會兒,走進來一個人。


    “在下秦永毅,受越王之命,特來拜見楚王。”


    隻見此人一襲白衣,風度翩翩,宛如一位公子,秦永毅謙遜地躬身行禮道。


    “四哥有什麽話要帶給我?”


    趙恒從座椅上直起身子,語氣緩緩地問道。


    “楚王此次的事情鬧大了,越王覺得王爺做得不錯。”


    “哦?不錯?這話從何說起?”


    “我家王爺認為,有能力者方可居高位,不過,越王也想嚐試一番,不知楚王能否從旁協助?”


    秦永毅將話說明,趙恒又怎會不明白,這是趙宏來拉攏幫手了。


    事已至此,後退一步是昏天黑地,前進一步或許還有柳暗花明的機會。


    趙恒覺得應當在此時奮力一搏,隻是,這樣做究竟有幾分勝算?


    “四哥看得起我,我自然沒有二話,不過,四哥打算怎麽做?”


    秦永毅見趙恒心動,嘴角不禁微微上揚。


    “楚王,此次鹽幫出手,恐怕他們自身也難以善後,不如咱們一起……”


    經過秦永毅一番詳細地講述,趙恒終於明白,越王想借助付剛的力量,集結楚界以南的鹽幫,聯合起來有所行動。


    隻是,付剛隻是濱海分舵的負責人,楚州周邊或許還能集結一些人手,再往南,就不知道能否有影響力了。


    “鹽幫在這楚州,我或許還能幫上忙,再往南的力量,恐怕我也是無能為力啊!”


    趙恒倒也不是故意推脫,確實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無妨,杭州鹽幫的勢力已經察覺到了危機,滬上鹽幫和杭州有所聯係,倘若楚州鹽幫能夠崛起,到時候便會連成一片,幾萬人還是能夠召集起來的。”


    秦永毅早就清楚趙恒的能力範圍,他需要楚州這個地方作為跳板。


    南北相通的水路,勢在必得。


    付剛很快被趙恒召來,得知秦永毅的來意後,心一橫。


    說道:“事已至此,唯越王馬首是瞻!”


    就這樣,秦永毅憑借著巧舌如簧,將趙恒綁在了越王趙宏的戰車上。


    ……


    四月。


    京城的寒意漸漸消退,可氣候依舊帶著些許清冷。


    京師周邊的百姓已經將優良的種子吃光。


    有良心的地主,還能借一些種子給農戶。


    那些地少的農民,卻被一些心術不正的地主打壓。


    迫不得已。


    隻能以高額的利息去借種。


    許多人家甚至將自己的兒女抵押出去,淪為奴仆婢女。


    誰料,一場春寒襲來,有些已經播種的農戶,種子下地之後,全部夭折。


    正所謂:


    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


    麻繩專挑細處斷,噩運隻找苦命人。


    幸福的人總是相似的,不幸的人卻各有各的不幸。


    本不該是這般淒慘的景象。


    可偏偏有人故意從中作梗。


    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而就在這個時候,京城四周出現了一個教派。


    名曰:天竺教。


    天竺教有一活佛,宣稱:“天下不太平,根源在於德行與地位不匹配;帝王失去公正,乃是不該居位者占據高位。此乃禍亂之源,應當反省,謹慎對待。”


    此時,百姓之中出現了一些躁動。


    不明事情原委的人指責官府不作為。


    更有甚者傳言皇帝昏庸,廢除太子,不選擇賢良之人。


    言下之意,就是趙暉的皇位得來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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