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水東引。


    趙生始終將戰火引向北方或者西方。


    他隻管悶頭賺取財富。


    九月的並州,時常會進入下雨時節。


    這對於修路而言,極為不利。


    同時,對石力軍隊的大炮也是如此,武器在雨季難以發揮作用。


    而欒城的迫擊炮也麵臨著相同的問題。


    遠程打擊所需要掛的推進火藥,同樣不能受潮。


    正因如此,這個月雙方都未爆發戰事。


    “如何,能否定下來,要不要奪回平陽縣?”


    晉陽府衙的大堂內,侯林迫不及待地問道。


    “此事切勿著急,敵不動我不動,這乃是保存實力的最佳策略。”


    石力神態自若,悠然說道。


    傀征來到晉陽後,並未受到石力的責難,相反,依舊充當著他的智囊。


    晉陽的軍隊不足十萬,盡管竭力征兵,可畢竟不是朝廷的正規軍,許多人聽聞石力出身奴隸,並非正統,都不願前來投軍。


    “依我之見,我們無法使用大炮,他們想必也不能,否則……”


    侯林的話並未言明,但大堂裏的眾人都心知肚明。


    “我們欲圖大業,需儲備力量,減少傷亡,方有資本與他們一決勝負。”


    石力說完,看向傀征問道:“傀先生,你覺得我說得可對?”


    被點名的傀征,欠身對著石力道:“酋帥所言極是,蠻幹硬拚的戰術切不可取,我們既然擁有利器,就必須將其功效發揮到極致。”


    石力聽後,極為滿意地點點頭:“不愧是我的智囊,所言甚是。”


    侯林見石力這般表態,自己也不再執意強求。


    蝦少這時候問道:“酋帥,有西北的商人求購火藥,我們是否要出售一些給他們?”


    石力聞言,略作思索後道:“可以,幾百斤倒也無妨。”


    如今急需擴充實力,缺錢缺糧,火藥成為他們最為暴利的賺錢途徑。


    蝦少見石力應允,心中暗自竊喜,隻是近來原材料頗為緊缺,於是又問道:“我們能否用火藥換取一些原材料?”


    “不可!”石力因上次大炮火藥仿造之事留下陰影,不假思索地直接拒絕。


    “我看僅僅針對一種原材料進行兌換,也未嚐不可。”傀征插話道。


    “哦?”石力將這句話在腦海中反複思量,試圖弄明白傀征話中的深意。


    “其一,我們不告知他們原材料的用途;其二,單一的采購,即便他們有所聯想,也難以仿造出來。”


    傀征見石力久久不語,便解釋了一番自己的主張。


    “嗯~”聽完傀征的話,石力重重地點頭。


    顯然,他的內心已然認可了傀征的提議。


    得到認可後,蝦少便安排了部分火藥進行售賣。


    並州硫礦眾多,唯獨缺少硝石,蝦少從商人手中兌換了一批硝石。


    他們的火藥中含有鬆脂粉,一般人單靠嗅覺辨別,鬆脂粉破碎後呈白色,足以掩蓋硝石的氣味。


    然而硫磺極易分辨。


    黑色的碳若不是因為顆粒較大,有些人也難以察覺。


    此次暴露了硝石,被有心之人加以利用,仿製起來便不再困難。


    這一切,蝦少無論如何也未曾料到。


    不久之後,上郡便出現了一種不含鬆脂粉的火藥,也能夠成功發射炮彈。


    威力雖稍遜於石力這邊的火藥,但尚可使用。


    ……


    為平陽縣歸屬而爭吵了近一個月,最終在趙生的調解下,平陽縣成為了聯合世家的地盤。


    這裏的所有經濟收入,由幾個世家平分。


    其中趙生所代表的趙家和李家並不參與其中。


    由於世家一心追求暴利,變著花樣在平陽縣征收苛捐雜稅,當地百姓苦不堪言。


    許多人不堪重負,紛紛流亡。


    定州極度缺人,十月初便接收了幾萬流民。


    反正急需人口,定州來者不拒,隻要是手藝人或者農民,基本上在定州都能有安身之所。


    定州人口迅速增長,趙珩槺得知這一情況後,坐立難安。


    “你說這老六究竟是如何做到的,能為定州招攬如此眾多的人口?”


    禦書房內。


    趙珩槺對著右相範文淵說道。


    此時的範文淵已然知曉趙生乃是六皇子,聽到趙珩槺的話,內心不禁一驚。


    “定州郡土地貧瘠,若有如此多的流民前往,難免受凍挨餓,實在難以養活這麽多人啊,而且我聽聞蔚州也接收了二十幾萬人口,這些地方究竟如何養活這些人?”


    對於範文淵的驚愕,趙珩槺似乎習以為常,這些日子他也一直在為這些問題絞盡腦汁。


    “若不行的話,你親筆寫一封信,問問駙馬範熙佟?”


    既然想不明白,那就問問仍在欒城的範熙佟,試圖從他那裏套出趙生的情況。


    “陛下此言甚妥,微臣這就寫一封信函,送往定州。”


    範文淵趕忙應承,滿口答應皇帝的要求。


    退出禦書房後。


    範文淵抬頭望著天空的殘陽,心中五味雜陳,今日知曉了皇家的秘密,對他而言不知是福是禍。


    當天,相府的仆從騎著馬帶著信件朝定州奔去。


    範熙佟收到家書,打開一看。


    這才知曉趙生竟是皇子。


    心中駭然不已。


    萬萬沒想到,死而複生的趙生,竟一直與自己相伴。


    “除了皇帝,還有其他人知曉此事嗎?”


    在心中,範熙佟反複詢問著同樣的問題。


    他敢肯定,此事定然是機密,父親怎會讓他知曉這般事情。


    火盆中飄起黑色的灰燼,這才讓範熙佟收回思緒。


    “嗯,我要問問,趙生是如何養活這麽多人的?”


    範熙佟想著,隨即走出大門。


    此時尚是清晨,街道上人影綽綽,熙熙攘攘,一片忙碌之景。


    帶上侍衛,騎馬朝著郡主府奔去。


    這些日子,因修路之事,範熙佟基本都住在鹿城,距離欒城有些路程。


    武思凱見範熙佟前來,熱情地上前打招呼道:


    “長公主駙馬爺,此次前來,是找我家郡主,還是駙馬?”


    趙生娶了趙珍後,這段時間大多在趙珍的房間,這也是李淑雅的意思。


    “我先拜見一下郡主!”範熙佟說道。


    “哦,我家郡主正在用早膳,您用過了嗎?”


    武思凱一邊詢問,一邊迎著範熙佟往裏走。


    範熙佟早上未曾進食,不過此時他也不好說自己餓著,隻好聲稱吃過了,這才跟著武思凱去了客廳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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