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決落幕,侯林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後悸,暗自思量:若真與趙勇生當麵決裂,恐怕早已喪命於他手中那凜冽的武器之下!


    趙勇生望著敗下陣來的對手,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石革,勝負已分,你們現在可以撤退了。”


    石革見狀,心中雖有不甘,卻也明白大局已定,隻得無奈地歎了口氣,勉強擠出一句:“罷了,願賭服輸。”


    隨著這一聲無奈的妥協,談判的氛圍微妙地緩和下來。


    石革,這位以勇猛著稱的漢子,雖性情暴烈,但在信義二字上倒是光明磊落。


    既已賭敗,他倒也爽快,領著自己的人馬,緩緩離去。


    如此,一場風波,在信與義的交織中,悄然平息,侯林卻另有想法。


    在平陽古城溫柔的暮色裏,石革的身影帶著幾分落寞歸來,卻似被無形的重負壓垮,終日沉溺於杯盞之間,尋覓著短暫的忘卻。


    聞訊而來的石力,跨越了數個縣界的距離,滿心期盼化為見到兄長那頹廢模樣的震驚。


    侯林,這位忠誠的夥伴,見石力風塵仆仆而來,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隨即緊緊握住他的手,將那段風起雲湧的過往細細道來。


    “不過是敵人依仗著手中神兵利器之威,我?族世代英勇,何時曾畏懼過任何挑戰?”侯林的話語中帶著不屈的傲骨。


    “言之有理,可眼下酋帥這般模樣,又該如何是好?”石力眉頭緊鎖,憂慮之情溢於言表,牙齒不自覺地研磨著,似乎在尋找著解決問題的力量。


    望著侯林那張寫滿憂慮的臉龐,石力深吸一口氣,字字鏗鏘:“我?族的酋帥,絕不能如此消沉!我們的榮耀,不容許半點萎靡!”


    這番話,如同暗夜中的一束光,照亮了三人心中的陰霾,也預示著即將掀起的變革風雲。


    不久,平陽縣城內流傳出一則令人唏噓的消息:石革,那位昔日豪邁不羈的漢子,竟因貪杯過量,命喪於一壺烈酒之下!


    這酒,非同小可,乃是從定州遠道而來的酒商手中流傳的新軍酒,帶著幾分神秘與未知。


    酒商被捕的消息緊隨其後,如秋風掃落葉般迅速。


    一番嚴酷的審訊之後,鐵證如山,他終是無力反抗,在那份記錄著新軍酒致人斃命的罪狀上,顫抖著手,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畫下了押印。


    這樁悲劇,如同插上了翅膀,迅速飛越了千山萬水,傳至了欒城之內。


    在欒城的一隅,趙生正端坐於書案前,手中緊握著剛送來的密報。那眉頭,不自覺地緊鎖起來,仿佛能夾住世間所有的憂愁與疑慮。


    這份情報,如同一塊巨石,投入了他平靜的心湖,激起了層層波瀾。


    看來,這?族中又生波瀾,怕是又要攪動一番風雨。


    趙生緩緩轉身,目光掠過屋內眾人,輕輕搖頭,步伐沉穩地邁向窗邊。窗外春光已深,四月之末,春耕的忙碌漸漸沉寂於田野之間。


    欒城廣袤的土地上,雖非沃土豐饒,但得益於朝廷的減稅之恩,眾多農戶得以勉力耕耘,勉強維持著生計。


    “公子,上次咱們給予?族的那次重創,他們應當不會如此不長記性,再來自討沒趣吧?”趙勇生回想起石革上次敗退時的狼狽模樣,心中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絲輕蔑與斷定。


    “無論結局如何,通知徑縣方麵對平陽縣進行偵查。”


    趙生的話語在此處微微一頓,似乎是在斟酌著接下來的行動,言語間透露出一種從容不迫的沉穩。


    石力在酒裏下毒後,將責任推到新軍酒裏,在平陽縣引起了不小的波動,一時間平陽縣無人敢喝新軍酒。


    隨著蔚州那條蜿蜒商路的豁然貫通,新軍酒仿佛一夜之間披上了俏銷的華裳,即便平陽縣的風言風語四處飄散,也未能絆住它暢行的腳步。


    在這片土地上,蔚州的貨棧裏,香料、新軍酒與生鐵,三者並肩而立,構成了最為耀眼的貿易風景線。


    尤為值得一提的是,蔚州人巧手回爐,將那些看似無用的低含鐵渣滓,點石成金,化為沉甸甸的生鐵,遠銷至關外之地,書寫著變廢為寶的傳奇。


    趙明義,那個滿腦子奇謀詭計的智者,給公堅異人出的主意頗為別致——尋覓那些狡黠機敏的外鄉人,


    他們是行走在規則邊緣的靈滑之人,擅長在暗流湧動的商海中,悄無聲息地擺弄著走私的遊戲。偶爾,一批鐵質頗為紮實的生鐵混入其中,


    卻故意以成色欠佳為由,低調出售,玩起了一場場以假亂真、真中帶假的商業魔術。


    這樣的策略,誰也沒有想到,竟然也引起了關外的一些人的喜愛。


    蔚州與外界商賈的交易中,唯獨青睞馬匹,對其他貨物皆不納入眼底。


    趙明義心明如鏡,深知在遼闊無垠的草原上,馬匹如繁星點點,俯拾皆是;而一旦踏入關內,它們便化身為珍貴的流通貨幣,價值連城。


    與那蘭等顯赫家族洽談時,公堅異人礙於情麵與規矩,不便直接開口索取馬匹,隻能巧妙地以皮貨、柔軟細膩的羊毛、以及健壯的牛馬等物資作為交換的媒介。


    隨著春風漸暖,大地回暖,原本寄予厚望的羊毛製品卻因時令不對,遭遇了銷售的寒冬,堆積如山,無人問津。


    張純見此情形,眉頭緊鎖,憂心如焚,遂提筆揮毫,一封滿載憂慮的書信躍然紙上,穿越了山水重重,遞至了趙生手中,期盼他能撥雲見日,為這困局尋得一線生機。


    趙生接到那封沉甸甸的書信後,不假思索,便為張純精心策劃了一計——在繁華的欒城舉辦一場盛大的展銷會。


    緊接著,一封封承載著希望與商機的邀請函,如同春風一般,輕輕拂過了周朝廣袤的土地,乃至周邊數國的每一個角落。


    商人們驚喜地發現,手中緊握的,竟是通往定州春夏季商品展銷會的金色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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