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雪花輕盈地舞動,宛如天空灑落的羽毛,伴隨著陣陣呼嘯的寒風,編織出一幅冬日的序曲。


    遠山輪廓在皚皚白雪的勾勒下,更顯柔和而莊嚴,山巔的樹木被厚重的積雪溫柔地壓低了枝頭,仿佛是大自然親手為沉睡的大地披上了一層純潔無瑕的白紗。


    廣袤的田野,一望無際的白色海洋,唯有寥寥幾抹枯黃在寒風中頑強搖曳,那是耐寒的枯草,在冬日的威嚴下,依舊展現著生命的堅韌與不屈。


    正月的氣息,如同醇厚的酒香,悄然在空氣中彌漫,給這個季節添上了幾分節日的溫馨。


    然而,在這份寧靜而祥和的冬日景致中,趙生的心境卻難以與之共鳴。他的心,被紛擾的思緒緊緊纏繞,無暇沉浸於這份冬日特有的寧靜與美好之中。


    趙生眉頭緊鎖,目光深邃而憂慮,在窗前久久佇立。


    燕京城的趙暉這個年過得不好,慕容家最近派出了許多細作,在燕京活動。


    “這個郭藥師,簡直是一個飯桶,被韋榮老兒收買了,結果在欒城之戰打的一敗塗地。”


    “哼!他兒子為了一個女的,追到並州去了,還動了並州的駐兵,這種公器私用行為,陛下居然不管,而且八皇子也不入藩。”


    說話的是司仕通和孫稟,大將軍秦廉看著兩人牢騷,一言不發。


    邢樹人這次被燕王召回進京,去了定州接了一個假肢現在騎馬作戰已經不是問題。


    “邢將軍說說琅琊是怎麽回事?”


    趙暉沒有搭理刺史和長史的口水仗,轉頭問向從易州回來的邢樹人。


    “啟稟燕王,琅琊的陳大應該是背叛了定州駙馬,不過我聽到一個消息,這個定州駙馬是沒有死的六皇子。”


    “什麽?”趙暉聞言一怔,不過很快他定下心神道:“這事沒有根據,我們不要去猜測,你穩住易州很重要。”


    邢樹人心裏明白,這次盧家犯錯,借用定州的手奪下易州,簡直是給燕州多了一個糧倉。


    話雖然是這麽說,趙暉心裏萌發出一種奇怪的想法,為什麽趙生的死亡竟然變成了一個假象?這裏麵究竟發生了什麽?


    不過現在擔心這些已經不重要了,他現在擔心的是慕容鮮卑家會南下攻占燕京。


    欒城趙生精心準備了兩天,這兩日裏,他反複斟酌著此次行動的每一個細節,與手下將領們商討著應對之策。


    終於,到了出發的時刻,他深情地告別了李淑雅。


    李淑雅眼中滿是擔憂與不舍,但她深知趙生的使命,隻是默默地為他整理好衣衫,輕聲說道:“夫君,一定要平安歸來。”


    趙生重重地點了點頭,轉身毅然帶人朝著琅琊方向而去。


    陳大聞聽此次引領隊伍的竟是趙生,心中瞬間翻湧起千般滋味,如同五味瓶被打翻。


    往昔與趙生的種種交集,在他腦海中如走馬燈般掠過。他深知,自己對趙生曾有過諸多虧欠,那份愧疚與懊悔,在他心中交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網,令他難以釋懷。


    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交鋒,他終是下定了決心,要親自領人前去請罪,隻盼能求得趙生的一絲諒解。


    “侯爺,這可如何是好?那陳大,怕是靠不住啊。”一名親信滿臉憂色,焦急地言道。


    而張小四,近來雖收斂了許多鋒芒,但那心思卻如同暗流湧動,一刻也不曾停歇,始終打著陳大軍隊槍支的主意。


    目前,他們雖然學會了炸藥的製作方法,可那威力實在欠佳,不過聊勝於無。


    “張將軍,不行的話,帶著軍隊走,和你的弟弟匯合。”那親信提議道。


    張小四眉頭緊鎖,仿佛能夾住世間的所有憂慮,片刻的沉默後,他緩緩點頭,“嗯,此言有理。”


    心中已有了計較,準備在夜色掩護下悄然撤離。


    然而,時不待人,趙生的隊伍如同夜幕下的暗影,悄無聲息地逼近,每一步都踏在張小四緊繃的神經上。


    陳大,這位曾經的鐵血男兒,此刻內心卻如翻湧的江海,難以平息。額頭上,汗珠如豆,晶瑩剔透,映射出他內心的掙紮與痛苦。


    一邊是與趙生多年並肩作戰、情深義重的往昔,另一邊則是自己親手鑄就、無法抹去的錯誤深淵。


    他的手,不自覺地加大了握劍的力度,直至指節泛白,劍柄上滑膩的汗水,是他內心矛盾與恐懼的見證。


    這柄劍,既是守護,也是審判,而他,正站在命運的十字路口,猶豫不決。


    趙生騎在高大的戰馬上,神色冷峻,猶如一尊戰神。他的目光堅定而銳利,緊緊盯著前方,心中卻也在思考著如何應對可能出現的各種情況。


    突然,一陣狂風毫無征兆地席卷而來,卷起漫天的塵土。塵土飛揚中,視線變得模糊不清,讓整個場麵更加緊張和壓抑。


    “停下!”趙生果斷地揮手示意隊伍暫停前進,目光依然緊緊盯著前方那被塵土籠罩的營地。


    此時,陳大終於下定決心,咬了咬牙,帶著一小隊心腹走出營地,步伐沉重地朝著趙生走去。


    “駙馬爺,我陳大對不起你!”陳大竭盡全力高聲喊道,聲音中帶著顫抖和愧疚。


    趙生看著陳大,沉默了許久,那沉默仿佛讓時間都凝固了。片刻後,他冷冷地說道:“陳大,你可知錯?”


    陳大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下,聲音帶著哭腔:“我知罪,任憑你處置。”


    ……


    另一邊,張小四眼見局勢愈發不利,暗自權衡之下,悄然率領一隊人馬,借著現場的混亂,無聲無息地撤離了戰場。


    不遠處,張曉菾的隊伍正嚴陣以待,兩者迅速匯合,兄弟倆並肩而立,借著地利之便,在山穀的咽喉之地迅速構築起一道堅固的防線。


    “四哥,你這些黑漆漆的東西是什麽玩意兒?”張曉菾望著張小四手中的新奇之物,滿臉好奇地問道,顯然他對火藥一無所知。


    “這可是個好東西,他們管它叫炸藥。”張小四神秘一笑,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我打算把這些炸藥埋在這裏,到時候讓你瞧瞧它的厲害。”


    望著自己偷偷帶出來的炸藥,張小四心中滿是得意,仿佛已經預見到那震撼人心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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