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三川想得挺好。


    隻是他磕了五石散,渾身軟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剛跑了兩步,便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


    而這個時候,孫香草也認出了來者,竟然是聶大豹的弟弟,聶二豹。


    她也怕聶二豹抓住趙三川,到時候趙三川肯定供出自己來。


    因為趙三川加入組織的時間比較短,大家還不知道聶二豹的情況,所以孫香草下意識的還以為他是村裏人。


    當下她大聲呼喊道,“二豹兄弟,先救我,有蛇。”


    聶二豹本來想要追擊,看一看對方的情況,但是看對方虛得不行,便先折返,走到了孫香草這裏。


    “蛇呢?”聶二豹蹲下身子,眼睛下意識地瞥了一眼孫香草的身子。


    他沒想到,孫香草這個女人,還挺白的。


    孫香哭訴道,“蛇跑了,二豹兄弟,你快救救我,我中了迷藥,我渾身沒勁兒。”


    “香麗妹子,你別急,我先替你抓住這畜生!”說著扭頭便去追逃跑的趙三川,趙三川頭都不敢回,光著屁股逃跑還在逃跑中。


    但不知道為何,這一會兒的功夫,就感覺胯下有些莫名其妙的瘙癢難耐,他用力撓了撓,結果腥紅一片。


    不過好歹對方追了一陣,便不追了。


    他也總算是可以歇一歇。


    他哪裏知道,聶二豹隻是想記住對方的相貌,好報給大哥。


    他覺得,這個男人呢,竟然跟孫香草光天化日之下,行苟且之事,肯定有什麽內幕。


    結果一看,發現對方竟然是趙三川,心裏瞬間了然。


    便折返了回來。


    他蹲在地上,一臉無奈的樣子,氣喘籲籲的說道,“香草妹子,兄弟我盡力了,對方跑得實在是太快了。”


    孫香草紅著臉頰,感受著正在給他批衣服的聶二豹那寬厚的大手,低著頭說道,“豹哥,不怪你,你已經盡力了。”


    二豹本來是給他披上衣服的,但不知道為何,聞著林子裏淡淡的氣息,竟然有了一種躍躍欲試的感覺。


    最後實在是受不了,就控製不住自己,也翻身而上。


    “二豹兄弟,你做什麽,你也是村裏人,小心村長責罰。”


    孫香麗發出沉悶的聲音。


    聶二豹發出得意的笑聲,“你還不知道吧,老子早就被村子趕走了,現在為組織做事,想要處罰我,那老東西恐怕是沒有機會了。”


    “啊?”孫香麗目瞪口呆,竟然有這種事?


    她很想說,她也是組織的人,你放過我。


    但是她不敢,她怕眼前的這一切,都隻是聶二豹的試探。


    所以隻能一閉眼,任憑聶二豹處置。


    聶二豹的身體可不是趙三川那廢物點心可以比的,一番雲雨下來,天都快黑了。


    孫香麗隻感覺渾身軟綿無力,都快要散架了。


    對方心滿意足的穿上衣服,看著眼前一臉疲憊且絕望的孫香麗,拍著她的臉蛋道,“從今天開始,給我盯著李平安的一舉一動,不然老子見你一次,搞你一次。”


    說完之後,扔下了一把銅錢,拍拍屁股,瀟灑而去。


    孫香麗艱難的起身,看著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忽然意識到,這對於自己,竟然是個機會。


    一個賣慘,接近李平安的機會。


    至於聶二豹,無疑成為自己利用的對象。


    孫香麗衣服都沒穿整齊,哭嚎著回了村。


    子奕娘這會兒正在村邊兒打野菜,想著李平安最近又買回來了些大鵝,多打點野菜,總能省點錢。


    一邊兒的趙子奕,也跟著拿著小鏟子忙活著。


    就見孫香草露著一大片白肉就跑過來了,嚇得子奕娘趕緊捂住了孩子們的眼睛,“香草妹子,你這是幹啥?”


    子奕娘哭嚎著說道,“聶大豹呢!我要找聶大豹!”


    子奕娘心想,聶大豹平時人挺不錯的,總不能欺負孫香麗吧?


    當下疑惑的搖頭道,“不知道。大豹哥,好像是在山上吧。”


    “那我去找平安,讓他給我做主!”說完孫香麗,就馬不停蹄地往李平安那裏跑。


    李平安這會兒正在跟王豆子在工作之餘,勾肩搭背的有說有笑,聽到女人的哭嚎聲,都是一愣。


    就連身邊兒的拉出來放風的寒號鳥,都趴在李平安的手心一動不敢動。


    “孫香草,你幹啥?”


    孫香草看見李平安,更來勁兒了,哭得梨花帶雨,“平安哥,你可得給我報仇啊,你手底下的聶二豹欺負我。”


    李平安皺了皺眉,“誰說聶二豹是我手底下的人的?”


    “啊?”孫香草心裏一驚,忽然意識到自己似乎說錯話了,村裏人幾乎都知道,王豆子領著一幫人跟著李平安混,但是具體是誰,村裏人其實也不是很清楚。


    除非整天盯著王豆子家看的人,亦或者是有其他渠道....


    但是孫香麗很好地用哭聲掩蓋了自己的慌亂,她哭嚎著繼續說道,“聶二豹他自己說的,他剛才見到我之後,二話不說,就要強好我,還說是跟你混的,讓我有本事來找你。”


    “我指望你吃飯,我不敢拒絕他,就讓他占了便宜了。”


    李亮因為他悲慘的感情生活,這會兒正在牛棚裏,對著牛糞使勁兒掏著。


    家裏養的牲口多,他能多幹一點是一點。


    聽到外麵有動靜,拿著糞叉子就走了出去,攔在李平安麵前,瞪著一雙牛眼,惱火地看著不斷試圖靠近的孫香草,一腳將其踹翻。


    這邊兒不少人聽到動靜,跑過來看熱鬧。


    村裏孩子們因為撒尿和泥打起來這種小事兒,都會引來一堆大人看熱鬧,更不要說涉及失身這種轟動性事件。


    其實在村裏,兄弟們共用一個女人,兒子死了,老爺子找上兒媳婦,搞香火傳承這種事情,在嶺南這天高皇帝遠的地方,並不少見。


    甚至七八個男人,找不到媳婦,湊錢買個女人回來,為他們生孩子這種事情也有。


    但是,大家都是偷偷摸摸的,像是孫香草這種,衣服都不穿好,站在大街上高聲呼喊的,大家還是頭一次見。


    不管正在幹活的男人,還是在家裏做飯的女人,都扔下手下的活,跑過來看熱鬧。


    “香草妹子,啥情況?”


    “二豹厲不厲害?”


    “你讓二豹欺負了,你去找二豹去,再不濟去找村長,你找平安做什麽?”


    孫香草委屈的坐在地上,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我不是怪平安兄弟,我隻是想讓他做主。聶二豹說是他的手下,讓我老實點,不然就不讓平安兄弟給我活了。”


    “可是他也太欺負人了,把我渾身上下,弄得青一塊,紫一塊的,平安兄弟你得管一管啊。”


    人都是潛意識裏,同情弱者的動物。


    尤其是孫香麗對外宣傳,說自己當年是被拐跑的,自己費勁了千辛萬苦,才從外麵逃回來。


    結果自己的男人不要自己了。


    而且今天當著一幫人的麵,他還說,他可以免費給李平安幹活,就為圖一口吃的。


    她這人設立得太好了,不少人覺得他是可憐人。


    頓時,無數人將目光看向李平安。


    他們倒不是覺得李平安是聶二豹的老大,而是覺得李平安有這麽大的本事,現在有個可憐人,跑到李平安麵前,走投無路之下,李平安應該幫一把。


    李平安招呼來李雲,拿來一件卡拉姆都不穿的衣服,披在他身上,聲音也很溫和,“香草妹子,這事兒你找我是不對的,你也是當母親的人了,自己頂著一片家業,應該有分辨是非的能力。”


    “你不能聶二豹說是我的手下,你就信啊。你也知道,我現在帶著大家夥賺錢,不知道多少人眼紅我,打著我的旗號,招搖撞騙。”


    “那我給你幹活,我讓人欺負了,你總歸要幫幫我吧。”孫香草委屈的不行,更為主要的是,卡拉姆這昆侖奴的衣服,帶著強烈的氣味,差點沒活脫脫的把孫香草嗆死,她強忍著不適說道,“我沒有男人要了,自己帶著孩子,日子過得已經很難了.......”


    李平安的聲音依然溫和,“聶二豹已經被趕出七裏堡了,你不知道嗎?我就算是想幫你,也沒有地方下手啊!”


    “你一個健婦,真的要是死命不從,就算是累死聶二豹他也幹不成啥。”周老太聞訊也趕了過來,老村長不在,很多這種破事,就得指著她老人家來協調,“還是你存了占便宜的心思。”


    “周嬸子,我......”孫香草委屈得不行,但又被村長老伴一句話,堵得說不出其他的話來。


    李平安扭頭看了眼王豆子,冷聲道,“豆子,把大豹叫回來。”


    王豆子立刻去叫聶大豹,其實聶大豹聽見動靜,早就來了,隻是藏在遠處一直沒冒頭。


    等到王豆子把他叫過來的時候,他上來就給孫香草行了一禮,“香草妹子,你來得晚,有些事兒沒聽說,聶二豹不服管教,已經被我們驅逐出村了。但是他終究是我弟弟,跟我有一層血脈關係,這個仇,我給你報,隻要我看見他,我就給你出氣!還有這些銅錢,是我給你的補償,以後可別上當了。”


    孫香草沒有辦法,隻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裏。


    心裏埋怨,組織怎麽這麽不靠譜,有了新成員也不跟自己說一聲。


    還有,組織裏的男人,都是狗嗎?


    連自己這種貨色都把持不住。


    他穿著卡拉姆的衣服,拿著聶二豹給自己的十文錢,在回去的路上,把這哥倆的祖宗都罵了一圈。


    老娘就值這點錢?


    結果剛回到家,還沒進門,就聽到裏麵有急切的聲音傳來,“香草,你快來,我感覺我強得可怕!”


    說著,一把就將孫香草拽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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