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麽做還不都是為了夫君嗎?如果不是宋家步步相逼,我擔心他就此丟了官,我又何必鋌而走險?”


    秦霜霜捂著被打的臉,一臉委屈,她若不是為了大家,何須這麽做?


    “你鋌而走險,那你倒是幫我們解決這個問題,你現在將我們全都送到牢房算是怎麽一回事?”


    林老夫人眼神怨毒,“我這輩子從未進過牢房,這傳出去我林家還有臉麵嗎?”


    “我說林老夫人,此事我女兒也是好心,如果不是你們自己家沒用,需要我女兒這麽費心嗎?”


    顧雲薇的確生秦霜霜的氣,可自家人責任無所謂,林老夫人此刻也將一切都推卸到她身上算怎麽回事?


    “如果不是你們自己貪圖享樂,花了那麽多銀子,如今怎麽會債務纏身?


    我之前可是聽說你這兩年吃好用好,府裏伺候的小廝丫環數量更是驚人,更別說你調養身體所用的靈芝人參種種貴重藥材。


    你說我女兒害你兒子,倒不如好好想想自己的問題!”


    “之前隻顧貪圖享樂,欠下這麽多銀子卻要小一輩來償還,你難道就不覺得丟人?”


    這兩年來,城中最風光的人赫然有林若蘭在列。


    自從老侯爺去世後,侯府人丁單薄,一旦林之越沒本事撐起整個侯府,侯府怕是便要從皇城除名了。


    沒成想林家和宋家定下親事之後,過得那叫一個如魚得水,穿金戴銀自是不必多說,那宋若臻更是處處周到,看得不少人眼熱,隻覺得林家走了狗屎運,就連她之前也是看不順眼的。


    林老夫人何曾被人這般指著鼻子罵?


    “你倒是怪起我來了?我花我兒媳婦的錢天經地義,如果不是你家養的女兒不要臉,明知道我兒子有婚約還要勾引,我根本就不用過現在的苦日子!”


    “誰家姑娘這麽沒有教養,無名無分的追男人追到邊關去?還將軍府千金,我看就是個褲腰帶夠鬆的小賤蹄子!”


    林若蘭這話犀利又難聽,半點麵子都沒給秦霜霜留。


    “你、你說什麽?”顧雲薇氣紅了臉,“難道這全都是我女兒的問題,你兒子就沒有問題?”


    林若蘭不甘示弱,“我兒子有什麽問題?他在外征戰本就辛苦,女人送到他麵前,哪個男人不要?


    說到底還是你女兒不要臉,送上門的賤蹄子,我兒子不過是犯了男人都會犯的錯罷了!”


    “你、你、看我不撕爛你這張嘴!”


    顧雲薇簡直快氣瘋了,偏偏又辯駁不得。


    鬧出這種事,本就是女方名聲更難聽。


    她低頭四顧,然後撿起地上的一塊爛泥就砸了過去。


    “你這刻薄的老虔婆,你以為你家了不起?我女兒要不是瞎了眼,才不會看上你家!”


    林若蘭被爛泥砸在臉上,難聞的惡臭味席卷而來,當即便嘔了起來。


    “你還敢扔我,我今天就和你好好算賬!”


    兩人不由分說地相互扔起來,誰也不願示弱,本就難聞的牢房變得愈發難聞,更別說兩個平日裏體麵的夫人此刻滿臉汙泥,何等狼狽。


    “母親,婆母,你們別打了!”


    秦霜霜不免著急,她還要和之越一起過好日子,兩家應當和和美美才是。


    若任由繼續這樣下去,今日結了仇,以後還怎麽和解?


    顧雲薇和林若蘭都咽不下這口氣,偏偏秦霜霜要擋在中間,導致頭發上、臉上、身上全都是汙泥,連眼睛都被糊住了!


    “夫君,你快幫我勸勸婆母吧。”秦霜霜著急道。


    林之越之前就知曉這些汙泥有多髒,身上的惡臭味已經讓他難以忍受,故而這會兒見到雙方鬧起來,下意識地就後退了些。


    “母親,住手吧。”


    林之越沉著臉,向著秦崢和顧雲薇行了一禮。


    “嶽父、嶽母,事情鬧到這般地步,之越自知犯了不少錯,可事已至此,我們該想辦法如何脫困,而不是窩裏鬥。”


    秦崢滿肚子火氣,看林之越雖不痛快,卻也明白他說的很對。


    “好了!”


    秦崢一開口,顧雲薇便住了手,“將軍,我們現在可怎麽辦?”


    “霜霜,你說實話吧,你究竟是怎麽知道的?”秦崢沉聲問道。


    秦霜霜說辭不變,“爹,我真的是做夢得知的。”


    當初銀兩根本沒有這麽快被找到,而是之後下大雨,恰好她從附近經過,發覺腳下的泥土不對勁,這才發覺。


    況且,那時候負責審理此案的並非楚王,而是刑部尚書梁岩。


    楚王則因為水患去了江南,而她當時一心愛慕楚王,便將銀子交上去立功,本想著能讓楚王另眼相看。


    誰曾想那個鐵石心腸的男人根本毫不理會不說,還特意過了數月才回來,讓她徹底寒了心。


    “將秦霜霜帶出來!”


    刑部侍郎趙文書的聲音傳來,便見獄卒打開了牢房的門,將秦霜霜拖了出去。


    “你們要幹什麽?我不出去!”


    秦霜霜麵露驚恐之色,若是用刑,她如何承受的了?


    “如今可不是你想不去就能不去的,敢犯下這樣的大錯來,就該做好覺悟!


    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地將一切交代清楚,免得受皮肉之苦!”


    “我不!”


    林之越亦是變了臉色,“霜霜說的句句屬實,為什麽你們就是不肯相信?”


    “是不是真的,就等受刑之後再說吧!”


    很快,地牢內便傳來了聲聲慘叫……


    宋若臻一行人走出了順天府,看著眼前的董家夫婦,柳如煙感激道:


    “多謝兩位特意前來為我女兒作證,否則隻怕還得被那秦霜霜咬著不放。”


    “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許盈喬連忙擺手,“宋姑娘對我們的大恩大德,不論如何我們都償還不了,如今作證本就應當,宋夫人可千萬別客氣。”


    “今日勞煩兩位了。”宋若臻麵露笑容,視線落在許盈喬的肚子上,“董夫人近來可有好消息?”


    聽言,許盈喬的手下意識的捂住了腹部,眼裏透著歡喜。


    “宋姑娘,我、我如今身子已然有了,隻是不知……”


    “有些緣分,是命中注定,我相信夫人會心想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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