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霸好久沒回應。


    他是一代帝王,不想欺騙蕭淑妃這個前朝公主。


    後宮佳麗三千。


    單純的放鬆身心,年輕而有活力的妾妃雛菊,更能滿足自己,夜夜要個十六七歲嫩雛,也是一句話事情。


    而他事隔十餘年,走進素心宮,不是為了饞蕭淑妃身子,而是為了弄清九兒子轉性的來龍去脈。


    “愛妃,坤兒染指朕的女人,想必你已知曉了吧?”。


    李霸想了想,還是從這兒開始。


    “我可聽說,你要砍他的頭?”。


    “他睡朕的女人,難道不應該砍嗎?”。


    “皇上,你是權謀老手,以你的智商,你會看不出有人設局陷害坤兒嗎?虎毒不食子,你因為一個女人,當真狠心啊!”。


    蕭研瑾說罷,直接背過身去,不再搭理李霸。


    李霸大手一拉一拽,將蕭淑妃擁進懷裏,輕拍後背,朗聲笑道,“朕不是沒砍他嗎?他還不是活蹦亂跳,你不知道,他今日在朝上有多囂張……”。


    又酸溜溜地補充一句,“說不定,那個逆子,現在正摟住朕的女人享用呢”。


    “我聽說,你當著眾臣麵,把清貴妃踢給了坤兒?”。


    “你以為朕想嗎?那個逆子挾持北莽公主逼迫朕,朕又能奈何?你應該明白,北莽公主真的死在朝堂,死在朕的兒子手中,北莽與我大乾必會開戰,後果不堪設想”。


    在擷芳院時,蕭淑妃就安排人手打聽兒子今日在朝堂上發生的事,當她了解一切後震驚不已,與滿朝文武和李霸一樣,兒子像換了個人。


    而此刻的她,更想從李霸口中確認一切!


    “挾持公主,他怎麽敢的,從小到大,坤兒連一隻雞都不敢殺的呀?”。


    李霸沒吭聲。


    陷入片刻沉默。


    今日朝堂之上,九皇子憑一己之力和智慧,不但自證清白,還手刃兩名四品武者,又躲過拓跋雄雙錘,挾持並調戲耶律慕容公立,罵他暴君和腦殘,舌戰擅權丞相範宏泰。


    幾乎都是李坤在控場,主角光環盡顯。


    李霸自己都覺得隻是配角。


    “是呀,坤兒我也是看著長大的,從來就是唯唯諾諾,有傳言是廢物九皇子,不學無術,整天隻知道逛青樓進賭場”。


    說到這兒,李霸托起蕭淑妃下巴,盯著對方眼睛,“朕不明白,一個人為何變化如此之大,愛妃可否為朕解惑?”。


    “皇上,妾妃跟你一樣,坤兒為何一夜間變了個人,不瞞皇上,你進素心宮前,我派人打聽了今日朝堂上之事,妾妃也很震驚!”。


    李霸不是傻子,他從蕭淑妃眼神和語氣中便可判斷,蕭淑妃所說並非虛言。


    “大臣們多有議論,說坤兒這些年在偽裝,在藏拙,在韜光養晦,用心可誅!”。


    其心可誅四個字,嚇得蕭淑妃身子一顫。


    她猛地推開李霸,冷聲說道,“皇上此話何意,想借故下旨殺了坤兒嗎?我們向你承諾過,坤兒不爭儲君之位,我也隻希望他做個逍遙王爺,有自己封地,快快樂樂一生,我便滿足了,所以坤兒逛青樓也好,賭博也罷,我很少去責備他”。


    李霸聽得出,蕭淑妃所言都是心裏話,便伸手抓住對方小手,哈哈大笑,“研瑾,看把你嚇的,大臣說他其心可誅,朕又沒說”。


    轉而笑問,“坤兒說自己小寶貝撞壞了,你可知此事?”。


    “不知”。


    蕭淑妃隻冷冷回了兩個字。


    以她判斷,兒子多半在說謊,所謂不舉隻是脫罪理由。


    “對了,北莽公主說,坤兒不是朕的龍種,愛妃認為呢?”。


    李霸冷不丁地說。


    並觀察蕭淑妃麵部微表情和反應。


    “李霸,請你再說一遍”。


    蕭淑妃直呼其名,直接起身,大聲道,“如果皇帝想殺吾兒,殺了便是,何故找借口?請皇帝回宮吧,妾妃想了起來,還要抄經念佛,恕不奉陪!”。


    “蕭研瑾,你以為還是前朝公主嗎,你是朕的女人,你想不陪朕就不陪?朕現在就要寵幸你!”。


    剛準備前往小祠堂的蕭研瑾,又停下腳步。


    自己沒什麽,但還有坤兒,如果觸怒龍顏,怕是對兒子不利。


    自古皇家多無情。


    身為前朝公主也好,作為現在的蕭淑妃也好,見到的殺戮和悲劇不知幾何,而李霸就是個暴君,盛怒之下,殺死他和坤兒,就跟捏死兩隻螞蟻一般。


    雖然坤兒轉性了,初顯霸氣,但無權無勢的他,想與皇權對抗,就是找死!


    蕭淑妃沒有回應,默默的轉身回來。


    她走到床前,含淚脫下衣衫。


    很是無奈,“來呀,能得皇上寵愛,妾妃榮幸之至!”。


    沒有任何前戲。


    蕭淑妃甚至閉上眼睛,看都不看李霸一眼。


    李霸又豈能不知,蕭淑妃在跟他賭氣。


    心中有不滿和憤怒,隻是不敢反抗罷了。


    然而,望著蕭淑妃胸前紅肚兜,李霸好像能穿越時空。


    他看到了一個二十多年前的蕭研瑾。


    那時,她是國色天香的公主,推翻前朝後,殺進皇宮,李霸一眼從女人堆裏看出蕭研瑾。


    驚豔絕倫,傾國傾城。


    後來,他強行寵幸了這個花季女子。


    知道蕭研瑾公主身份,許多大臣建議殺之不留後患,因為蕭研瑾的美貌,李霸力排眾議,不但沒殺,還賜為一品淑妃,並下令封鎖蕭研瑾前公主身份。


    回憶仿佛把李霸帶至年輕時代。


    他興奮地脫下衣衫,野蠻扯掉蕭研瑾胸前紅肚兜。


    蕭研瑾雙眸圓睜。


    李霸舉動,出乎她的意料。


    登基**那會兒,也不至於如此瘋狂!


    隻是她什麽也沒說。


    帝王寵幸,再狂再瘋,她又能奈何?


    可,李霸折騰了老半天,卻突然沒了下文!


    關鍵時刻掉鏈子!


    蕭研瑾也發現了問題所在,忙活半天,皇帝還在擦邊??!


    李霸偃旗息鼓。


    他深歎一聲,自我嘲笑,“老了,如坤兒所言,不舉!”。


    蕭研瑾穿好衣衫,問,“皇帝,你不舉,皇後安排的翻牌子,都做給誰看呢?”。


    “我不舉,但我有手”。


    李霸猥瑣的笑了笑。


    聽得蕭研瑾後背發涼,牙齒打戰。


    李霸這雙大手,要是行禍害之舉,那不要血流成河!


    就在此刻,


    太監站在寢室外,聲音如線,“陛下,出大事了!”。


    李霸身體一僵,衝著室外問,“趙海,出什麽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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