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中警鈴大作,不敢置信地盯著他,萬萬沒想到他竟如此變態齷蹉。


    “顧宴卿!你這是犯法的!你最好馬上滾,否則我——啊!”我驚慌失措,還沒來得及警告,他突然要拽我進屋。


    強烈的求生本能讓我一手死死摳著門框,拒絕入內。


    否則一旦關上門,我就在劫難逃了。


    “救命!救命——”我張口求救,但下一秒,這渾蛋竟低頭吻下來。


    我不肯就範,別開臉用盡全身力氣反抗,一手在慌亂間抓到鞋櫃上的東西,也不知是什麽,胡亂地朝著他就砸下去。


    “汪——汪汪!”屋裏的八哥及時衝出來,對著顧宴卿狂吠,又撲上去咬他褲腿。


    我趁機掙脫,馬上摸出手機報警,“喂,警察同誌,我這邊——”


    “滾!死狗!滾開!”顧宴卿狠狠兩腳踹開八哥,衝上來將我手機奪走,重重砸在地上。


    他瘋了!


    瘋成我完全沒見過的樣子。


    八哥又撲上去,被他被踹的“嗷嗷”慘叫,滿地打轉。


    我心疼我的狗,從玄關處抄起一把長柄雨傘,朝著他又捅又打。


    此時,我心裏是害怕的。


    女人跟男人的體力之懸殊,絕對等同於以卵擊石。


    我不知是他原本就有暴力傾向,隱藏得很好;還是因為被我強逼離婚,才表現出失控的一麵,總之這一刻的他非常恐怖。


    如果他真要對我用強,我大概率無法逃脫。


    但在這一刻,我還是竭盡全力反抗!


    好在,我們爭吵打鬧的動靜驚醒了鄰居,一對小情侶開門出來,見狀大吃一驚。


    那名大男孩衝上來拉扯顧宴卿,從後將他困住。


    顧宴卿也不知哪裏來的蠻力,竟一把掙開,轉身跟對方扭打起來。


    我又撿起地上被折壞的雨傘,朝著顧宴卿狠狠地砸。


    女孩兒在打電話,聽起來是在報警。


    不過她電話沒打完,電梯“叮”一聲響起,幾名警察趕到!


    謝天謝地,我剛才那通沒打完的110還是被接警員定位到了地址。


    “住手!警察來了!住手!”警察同誌威嚴一喝,幾人上前來,訓練有素地馬上把兩人分開。


    我顧不得渾身疼痛,連忙上前解釋:“警察同誌,是他毆打我,這位先生是我鄰居,見義勇為的。”


    顧宴卿剛才還跟發狂的雄獅一樣,這會兒被警察按住,突然冷靜下來,口齒不清地道:“我……我找我老婆,關別人什麽事……”


    他渾身酒氣,一張口就知是喝多了。


    我心一驚,轉頭看他,明白他在裝醉!


    如果是家庭糾紛,又醉酒失去理智,那警察就算把他帶回去,也就是做完筆錄教育一頓算了。


    顧宴卿,也開始對我使用心機了。


    “你們是夫妻?”警察同誌詢問。


    “是,但正在離婚,已經起訴了。”我收起心裏的震驚,先處理眼前的麻煩。


    “先跟我們回去一趟吧。”


    “好。”


    我跟那對小情侶再三道謝,又把八哥喚回屋裏,鎖上門跟警察走了。


    我們剛到警局,顧宴卿的律師就到了。


    警察詢問事情經過,我很配合地將整件事娓娓道來,包括顧宴卿婚內出軌的醜聞。


    警察同誌突然問:“前陣子網上那個婚禮上換新娘的視頻,就是你們?”


    反正丟人的不是我,我毫不避諱地點頭:“是,現在他想挽回,我不願,堅持離婚,他就家暴,還企圖強奸我。”


    說到這裏,我心裏突然亮堂起來。


    顧宴卿今晚這一鬧,警局會留案底,證明他有家暴史,到了法庭上,對我有利。


    警察同誌點點頭:“行,事情經過我們都了解了,時間也不早了,您先回去吧。”


    “好,謝謝警察同誌。”我站起身,又忍不住打聽,“那他會怎麽處理?”


    “那位顧先生的律師到了,估計最後……”警察同誌一聳肩,我明白過來。


    此時我倒有些後悔,剛才應該讓他下手重點,最好給我身上留點傷疤之類的,更有說服力。


    現在就算驗傷也達不到輕傷標準,確實不能把他怎麽樣,頂多教訓幾句。


    回到家,已經淩晨兩點。


    我困得眼睛都睜不開,簡單收拾了下,倒床就睡。


    第二天起來,我才發現兩隻手背上都有淤青,還有點劃傷,背上也痛,像是筋扭了。


    手機摔壞了,幸好我有一支舊手機,能先將就著用。


    將電話卡放進去,我馬上給律師打了電話,約上午見麵。


    我得把這事跟律師溝通一下,看看如何在法庭上呈現出更有利於我的證據。


    忙完這些,我還沒來得及喘口氣,手機響起。


    因為舊手機上沒有存號碼,我盯著那個手機號看了幾秒才反應過來,那是蘇盛臨的來電!


    “喂!”


    “你還在忙?”蘇盛臨不知我換了手機沒有他的號碼,許是覺得我接電話太慢,好奇問道。


    我也實話實說:“上午是有點事,剛跟律師聊完。”


    “還是離婚案的事?”


    “嗯。”


    “那現在有空了嗎?我們去哪裏吃飯?”


    聽他詢問,我才想起昨天我倆還約了午飯。


    “要麽,就近方便?”


    他輕笑:“好,那就老地方。”


    就近的老地方,那就是我公司對麵頂樓的空中花園。


    掛了電話,我連忙收拾自己。


    昨晚沒睡好,我臉色有些暗沉,黑眼圈尤其明顯。


    我隻能快速化個淡妝,讓自己看起來稍稍精神一些,匆匆出門。


    這次我終於比蘇盛臨率先到達。


    為了節省時間,我拍了幾個套餐發給他,讓他選,我先點好。


    我坐在老位置,蘇盛臨一來就看見我了。


    他剛走近,服務員端著套餐送上來。


    “你看,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坐下就能吃。”我笑著說。


    蘇盛臨也溫潤一笑,誇道:“是你安排得好。”


    服務員放下套餐,我伸手把他那份推過去一些,擺正。


    “你手怎麽了?”他突然詢問,臉上的笑頓時收起。


    我一愣,看到我手背上的淤青,忙縮回手藏到衣袖裏,“沒怎麽,吃飯吧。”


    我不想讓他知道昨晚的事。


    可他已經看到了,就沒那麽好忽悠。


    “手伸出來,我看看。”他微微正色,一手朝向我示意,說話的語氣也變了。


    那股子不容置喙的強大氣場,讓我藏在桌下的手不自覺地蜷縮起來。


    “真的沒什麽,昨晚關門不小心碰了下。”我還在試圖掩飾。


    可他直接起身,越過我倆之間的小方桌,坐到我身邊來。


    我嚇了一跳,忙挪動身體往裏麵讓了讓。


    蘇盛臨不由分說地捉住我的手,拉出一看,眉心擰起,眸光也暗沉下來。


    “另一隻手呢?”他問,看向我。


    我吞咽了下,隻好伸出另一手。


    他握著我的手,兩人體溫接觸,我一顆心怦怦亂跳。


    “關門能同時傷到兩隻手?”蘇盛臨好像沒察覺到我的異樣,隻是沉沉啟聲,懷疑地問。


    既然瞞不過,我隻能實話實說:“是顧宴卿昨晚喝多了酒,來找我,我們發生了衝突,後來鬧到派出所去……”


    “他對你動手?”蘇盛臨臉色添怒,語調也含了危險之意。


    我不知自己這一刻心裏在想什麽,沉默了下,點頭。


    大概有種小女孩在外麵受了欺負,一直強撐堅強,直到靠山來了,才敢流露出委屈與害怕的那種心態。


    我眼巴巴地看著他,既想著不能給他添麻煩,又想著他或許可以幫我一把,助我早日脫離苦海。


    果然,我點頭之後,他臉色瞬間變得更嚴肅,轉而取出手機,一邊在通訊錄查閱,一邊問我:“你的離婚訴訟是哪天開庭?”


    “周四。”我回答了,而後腦子突然一激靈,清醒過來。


    “蘇盛臨!”我連忙壓住他的手,眉心微皺地搖搖頭,“這事你不要幹預,顧宴卿本就懷疑我跟你有什麽,如果你插手這件事讓他知道了,會有損你的名譽。”


    他扭頭看著我,深邃迷人的眼眸帶著審視,片刻後問:“你很害怕外界認為我們有什麽?”


    “……”我心跳更亂,眼神慌得都不敢看向他。


    這話是什麽意思?


    難道就要捅破那層窗戶紙了?


    我臉上火燒火燎,腦子混亂得好似一鍋粥,強自冷靜了好幾秒,才說:“你的家世跟身份特殊,不要扯到這種醜聞裏來,不然不止影響你的名聲,還會連累你們蘇家。”


    而我擔不起那樣的責任,更會覺得愧對蘇夫人的厚愛。


    蘇盛臨臉色稍稍和緩,語氣也溫和了幾分:“你考慮太多了,這點事影響不到我。”


    “不行,還是小心點好。”我收回按在他胳膊上的手,轉頭看了看桌上的美食,笑了笑,“還是先吃飯吧,一會兒都冷了。”


    蘇盛臨盯著我,沒有起身離開。


    片刻後,他再度開口:“江晚,我——”


    “哎這牛扒煎的真不錯,外焦裏嫩,你趕緊嚐嚐!”我生怕他直接挑明心意,搶在他開口的一瞬,急忙打斷。


    蘇盛臨麵色有異,整個人沉默下來。


    他那麽聰明,肯定知道我打斷他是什麽意思。


    有些話,點到即止最好,說開了彼此都尷尬,關係也會更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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