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筋散!


    從段瑞祥的中毒症狀可以斷定,段瑞祥中的就是軟經散。


    軟筋散並非毒藥,但卻勝似毒藥。因為它不但無色無味難以提防,服用後會出現渾身乏力經脈萎縮的症狀,很難將其祛除。


    大陸已將軟筋散其列為禁藥,可見其影響之惡劣。但因這藥效隻對淬體境的修煉者有效果,所以又容易被人忽視,得不到根本的控製。


    當日在西山礦區,段平便猜到手下中的藥是軟筋散,隻是他沒料到段玉清會故技重施,更沒料到中招之人會是段瑞祥。


    為扶持段旭上位,段玉清針對他也就罷了,可連段瑞祥也不放過,是可忍,孰不可忍!


    安頓好段瑞祥,段平直奔段家膳房。既然是吃出了問題,那就先拿膳房管事開刀。


    不一會兒,段平來到膳房外,可膳房房門緊閉,房內不時傳出細微的嬌喘聲。


    段平眉頭大皺,一腳踢開大門,嚇得房內的典管事與一名女侍連忙找衣服遮掩身體。


    見來者是段平,典管事一緊張手中剛提起的褲帶又滑了下去,露出兩瓣白花花的肥肉在空氣中一陣輕顫,引得女侍一陣尖叫,急忙裹著衣服跑了出去。


    好事被打擾,典管事氣急敗壞地穿好衣服,嘴上不忘譏諷道:“我道是誰呢?這不是我們的前少家主嗎?怎麽,今日有空來我膳房耍威風了?”


    段平冷著臉,沒有理會典管事的嘲諷,沉聲說道:“我隻問一遍,是誰給我爹下的軟筋散?”


    典管事一愣,隨即冷笑,“什麽軟筋散?那死老頭自己吃了不該吃的東西也賴在我膳房頭上……”


    話未說完,隻見段平一個健步衝到典管家身前,一手捏住他的下顎,一手迅速伸進他的嘴裏,將舌頭連根扯出。


    頓時,膳房裏傳出殺豬般的慘叫聲。


    典管事嘴裏一邊不停地吐著血,一邊不停地哀嚎,慘叫聲立即引來了府邸中的侍衛,而帶頭的是段家掌管刑律的長老——段刃。


    見到段刃,典管事如見救星一般,連滾帶爬向門外奔去。可沒爬幾步,一隻腳已將他踩在地上動彈不得,嘴裏隻能發出嗚嗚的求救聲,乞求地看向段刃。


    作為一名養尊處優的長老,段刃何曾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麵,心裏不禁打了個寒顫,他黑著臉嗬斥道:“段平,你竟敢行凶!”


    “行凶?”段平獰聲一笑,“老子就是行凶又如何?”


    說著,他抬腳一踏,清脆的斷骨聲隨即傳出,典管事狂噴一口鮮血,脖子一歪沒了動靜。


    “你……”感受到段平釋放的殺氣,段刃心中生寒,他看向身後的幾名侍衛怒道:“等什麽?還不將他拿下!”


    侍衛們相互對視,竟無一人敢上前,段平的狠辣可是出了名的!


    這份狠辣以前是針對外族,這些侍衛對他是敬佩有加,可現在他針對的是族內,這些侍衛的敬佩自然就變成了畏懼,而且是十分的畏懼。


    “廢物!”


    段刃臉都氣綠了,可他又不敢親自出手,盡管他是凝氣境,境界上高過段平,但是他已多年未與人真刀實槍的拚過,骨子裏早就沒有了血性,自然不敢冒這個險。


    “快去通知家主!”


    嗬斥聲中,一名侍衛立馬跑開。


    段平並沒有阻止,隻是冷冷看著段刃,“來的這麽快,想必你是早就在這守株待兔了!我隻問一遍,是誰對我爹下的藥?”


    聞言,段刃沒有回答,隻是冷冷地盯著段平。


    他自然不會說是段玉清讓他帶人守在這,隻是他沒想到,段平竟然沒中招。此刻他隻想穩住段平,拖到段玉清趕來,將這個燙手山芋丟出去。


    可段平並不傻,不會由段刃拖延時間。隻見他一個跨步加速衝到段刃麵前,一拳朝著段刃麵門轟去。


    段刃大驚,倉促間運氣迎上。


    可當他的手接觸到段平拳頭的瞬間,“哢嚓”一聲脆響,他的手臂應聲而斷,巨大的衝擊力將他撞飛了出去,狠狠砸在膳房外的地麵上。


    “怎麽可能……”


    段刃不敢置信地看向段平,“你不過淬體境六段,怎麽會有這麽強的戰力?不對,這不是淬體境六段,你這是什麽境界?”


    段平沒有回答,屈膝一躍落在段刃跟前,冷冷問道:“再給你一次機會,是誰給我爹下的軟筋散?”


    感受到森冷的殺意,段刃懼了,他知道如果不說,段平真的會下殺手!


    可另一邊是段家家主,是他更加得罪不起的人,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把段玉清供出來,頓時急得他一頭冷汗。


    “果然,你是知情人!”


    說著,段平釋放的殺意更濃了。


    段刃驚恐地看著段平,胯間突然冒出一股淡淡的白煙,一灘尿液緩緩流出。他毫不顧及顏麵朝段平跪了下去,一個勁地磕頭求饒,“段少,放過我,我願意離開家族……”


    這畫風轉變太快著實讓段平有些看不懂。


    但他並沒有心軟,因為他知道,段刃出現在這裏絕對不是偶然,若是他服下了軟筋散,下場一定比段刃還慘。


    “既然選擇成為我的敵人,就不要指望我會手軟!”


    說著,段平握緊拳頭,準備一拳結果了段刃。


    “住手!”


    這時,一聲怒喝傳來。盡管聲音不大,但這喝止聲中加入了玄氣的震蕩,段平大腦出現了短暫的暈眩。


    虎嘯山林!


    這是段家為數不多的玄階下品武技,有攝人心神之效,雖然攻擊力不強,但是與人對決時運用得當往往會有奇效。


    片刻段平便恢複了正常,循聲望去,隻見段玉清帶著一眾長老趕了過來。


    段刃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立馬起身站了起來,但脖子卻被段平一手掐住。頓時他隻感呼吸困難,渾身使不上一點勁。


    段平嘴角高高掀起,臉上盡顯嘲諷之意,“看來,刃長老跟典管事也沒什麽兩樣,為了活命尊嚴都不要了。”


    一旁,段玉清眉頭一皺,出聲喝道:“段平,念在你以往對家族有功的份上,你爹侵占家族財產一事,我不做追究。但你與段旭生死之約期限未至,你在此胡鬧什麽,竟對刃長老下毒手!”


    “胡鬧?”


    段平冷笑,“若是你爹的墳被人刨了,你能默不作聲?”


    “段平!”


    段玉清一聲怒吼,額頭上的青筋高高鼓起,“你什麽意思?”


    “哈哈!”見段玉清大怒,段平大笑,“我爹被人下了軟筋散,自然要來查個究竟!”


    段玉清雙眼微眯,鎮定問道:“結果呢?”


    段平冷笑,“幸好段家皆是沒種之人,典管事供出是受段刃這老狗指使!”


    說著,段平看向手中掐著的段刃,段刃一副驚恐的表情想要辯解,可段平的手死死扣住了他的聲帶,半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這老狗躲在暗處被我揪了出來後一頓毒打,他什麽都昭了!”段平將目光投向段玉清,“你猜他說了什麽?”


    段玉清冷冷看了一眼段刃,故作鎮定問道:“他說了什麽?”


    段平表情瞬間變得猙獰,“他說是你指使他下的軟筋散!”說完,他鬆開了段刃的喉嚨。


    段玉清眉頭一皺,還未說話,段刃便朝著他失聲喊道:“家主,別聽他的,我什麽都沒說,我真的什麽都沒說……”


    忽然,喊聲戛然而止,段刃發現自己上了段平的當,頓時麵如死灰地對著段玉清一個勁地搖頭,嘴裏喃喃道:“我真的什麽都沒說……”


    下一刻,段平表情瞬間變得猙獰,衝著段玉清一聲暴吼:“老狗,果然是你!”


    段玉清極其失望地看了一眼段刃,緩緩閉上了眼睛。再次睜開眼時,他的眼神已變得極為平靜。


    “刃長老,不管你出於何種原因對他說了什麽,我相信那都不是你的本意。你在家族任職二十載,家族待你‘家人’不薄!”


    段玉清特意在家人二字加重了語氣,段平大感不妙。


    “我不相信你會汙蔑我,所以我以家主的名義再問你一次,是何人指使你給段瑞祥下的藥?”說著,段玉清的目光突然變得狠厲。


    聞言,段刃目光瞬間變得呆滯,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段玉清,顫聲回道:“是我!是我指使典管事給段平父子下藥!”


    聞言,段玉清神色一鬆,繼而義憤填膺道:“刃長老,你這是知法犯法,嚴重違反了族規!”


    說著,他笑著看向段平,目光中充滿了挑釁,“為了平息你的怒火,段刃就交由你來處置,可滿意?”


    “當然,”段玉清看向麵若死灰的段刃,話鋒一轉,“你的家人我會代你好生照顧,大可放心!”


    一旁,段平憤怒地握緊了拳頭,臉色陰沉得可怕。


    他如何聽不出段玉清用段刃的家人來威脅他背鍋?可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啊!”


    見段玉清率長老轉身離去,段平仰天一吼,右手猛然一捏,瞬間捏碎了段刃的喉嚨,“老狗,我要向你挑戰!”


    段玉清停下腳步,眼中閃過一絲殺機,嘴角微微一掀,“若你執意送死,那就來吧!”


    不見他有動作,玄氣由內而外微微一震,竟在空氣中產生陣陣波紋,將身邊的一眾長老震退了好幾步。


    一聲怒吼,段平雙腳猛蹬地麵,整個人朝著段玉清極速衝了過去。可還未等他來到段玉清身前,段玉清便隔空朝他揮出一掌。


    掌風淩厲如實質般閃著白光,猝不及防下段平隻能雙手抱胸進行格擋。


    “砰!”


    一聲悶響,巨大的衝擊力將段平震退了七八丈,段平隻覺喉嚨一甜,嘴角緩緩流出了一小股鮮血,顫抖的雙臂暫時也失去了知覺。


    “就這?”段玉清冷笑道,“三腳貓功夫也敢來挑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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