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啊!” 迷彩服青年那原本寫滿幽怨的雙眸,仿若被一束希望之光瞬間穿透,所有的陰霾刹那間消散殆盡。他在部隊的歲月裏,槍林彈雨穿梭,受傷於他而言就如同每日的三餐那般平常。每一道傷痕都是他英勇無畏的見證,可這次,他卻害怕了,害怕那傷痛會成為他餘生的枷鎖,讓他告別熱愛的軍旅生涯,陷入無盡的殘疾痛苦之中。故而,當聽聞蕭浩東篤定能治好他的傷,驚喜與期待如潮水般在他心間洶湧澎湃。他望向蕭浩東的眼神,恰似虔誠的信徒凝視著神明,純粹而熾熱,毫無雜質。毫不猶豫地,他高高豎起大拇指,那大拇指仿佛帶著他滿心的欽佩與敬仰,口中嘖嘖稱奇:“嘖嘖嘖,大哥,你簡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啊!那些米國大片裏的超級英雄,在你麵前都得黯然失色。他們還得借助各種高科技裝備,才能拯救世界,可你,僅憑一己之力,就將這些惡匪玩弄於股掌之間,這本事,我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嗬嗬!” 蕭浩東嘴角微微上揚,綻出一抹淡淡的輕笑,卻未多言。他的目光猶如深邃的幽潭,看似平靜無波,實則暗藏機鋒。此刻,他的思緒如同一台精密的計算機,高速運轉著,深知閑聊絕非此時的明智之舉。每一秒的耽擱,都可能讓局勢如脫韁的野馬般愈發失控。他步伐沉穩,似閑庭信步,卻又帶著一種無形的壓迫感,一步步靠近皮衣大哥。那手中的鐵釘,在他修長的指尖輕盈地跳躍、旋轉,仿佛與他的思緒融為一體,成為他威懾敵人的利器。他微微抬眼,目光如炬,直射皮衣大哥的眼眸深處,聲音低沉卻擲地有聲:“你們還有多少同夥,叫他們全來這兒。” 說話間,他的眼神有意無意地掃過皮衣大哥領口那極其隱蔽的微型麥克風,那目光仿佛能穿透表象,洞悉一切秘密。


    讓他們來然後被一網打盡?皮衣大哥心中暗笑,這等淺顯的計謀,怎能騙得了他這在江湖中摸爬滾打多年的老油條。他冷哼一聲,脖子倔強地一伸,恰似一隻負隅頑抗的野狼,雖身處絕境,卻仍妄圖以凶狠的姿態嚇退敵人。他扯著嗓子喊道:“小子,別以為你有點修行的本事,就能在我麵前耀武揚威。我可告訴你,我有兩個兄弟在駕駛艙裏緊緊挾持著機長,那機長的命,此刻就攥在我的手心裏。我隻要輕輕一聲令下,他們便會毫不猶豫地送機長歸西。” 言罷,他還刻意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耳麥,那動作帶著一種炫耀與示威,仿佛在說:“看到了嗎?我與他們可是緊密相連,我的每一句話,都如同死神的召喚,他們聽得真真切切。你若是敢對我有絲毫的不敬,敢動我一根寒毛,我保證,讓這架飛機成為所有人的葬身之所。就算你有通天徹地之能,也無法阻止這鋼鐵巨獸的墜毀,咱們就等著一起下地獄吧!”


    這話一出口,原本被嚇得麵如土色、雙腿發軟的皮衣大哥,像是突然被注入了一劑強心針,鎮定了許多。他的心中暗自慶幸,多虧自己早有預謀,在行動之初就安排了得力的兄弟去控製機長。這一招棋,如今成了他的救命稻草,讓他在這生死博弈中暫時有了喘息的機會。他的眼珠滴溜溜一轉,心中已然有了盤算,打算先穩住眼前這個可怕的蕭浩東,然後瞅準時機,跳傘逃生。在他狹隘的認知裏,蕭浩東就算本領高強,也絕不可能跳下飛機來追殺他。就算真有那萬一,茫茫雲海,廣袤天空,他堅信自己不會那般倒黴,與蕭浩東在空中狹路相逢。


    蕭浩東聽聞此言,眉頭微微一蹙,那眉心處仿佛凝結了一團淡淡的烏雲。他的目光順勢移向一旁的空姐,這位空姐雖未擁有柳冰嵐那般傾國傾城、令人窒息的美貌,也不及夏嫣然青春靈動、活力四射,但她卻有著一種獨特的溫婉與嫻靜。她的麵容如春日的花朵,雖不嬌豔欲滴,卻也清新淡雅;身姿似風中的楊柳,婀娜多姿,盡顯女性的柔美。此時,空姐正用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滿含崇敬與愛慕地望著蕭浩東,仿佛他是從神話故事中走出的英雄,是這黑暗絕境中的唯一曙光。


    “先生,他說的是真的。” 空姐見蕭浩東的目光投向自己,微微向前一步,輕聲說道。她的聲音輕柔,卻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擔憂,“有兩個匪徒在駕駛艙挾持了正副機長,而且他們極其殘忍,把飛機和地麵連接的設備也全都破壞掉了,我們現在與外界完全失去了聯係。”


    乘客們原本緊繃的神經,在蕭浩東製服部分匪徒後,剛剛有了些許鬆弛,可這突如其來的噩耗,如同晴天霹靂,瞬間讓他們的心再次懸到了嗓子眼。


    “英雄小哥哥,你就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啊!剛剛你大展神威,殺了那些壞蛋,我們都看在眼裏,感激不盡。可是現在,情況實在是太危急了。” 一位大媽心急如焚地說道,她的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仿佛在祈求上蒼的庇佑,“你就先放過他們吧。開飛機可不是鬧著玩的,那得經過專業的訓練,我們這些普通人,上去了也是兩眼一抹黑,根本不知道該怎麽辦。他們要是真的喪心病狂,殺了機長,這飛機上幾百號人的性命可就全沒了啊!” 周圍的乘客們紛紛點頭,如同搗蒜一般,他們七嘴八舌地圍在蕭浩東身邊,你一言我一語,嘈雜的聲音在機艙內回蕩,卻都表達著同一個意思:希望蕭浩東能暫時妥協,保住大家的性命。


    “英雄先生,求求您了。” 空姐眼含熱淚,她能感覺到蕭浩東對皮衣大哥的殺意仍未消散,心急如焚之下,趕忙上前一步,深深地鞠了一躬,那腰彎得極低,幾乎與地麵平行,“您大人有大量,為了機長和我們所有人的安全,先放過他們吧。隻要能保住大家的命,您讓我們做什麽都行。”


    蕭浩東的眉頭皺得愈發緊了,仿若兩座小山丘。他本就是個行事灑脫、不受拘束之人,殺人全憑心意,何時受過這般威脅與牽製。更何況,威脅他的還是這些他眼中如同螻蟻般的垃圾。他的心中猶如一團燃燒的烈火,憤怒與不甘在胸腔內翻湧。可他的理智卻如同一盆冷水,不斷地澆滅那衝動的火焰。他深知,自己雖是先天巔峰高手,可麵對飛機墜毀這等絕境,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全身而退。他在心底默默盤算,若是飛機真的失控,他拚盡全力,或許也隻能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保住自己和柳冰嵐、夏嫣然其中的一個。而其他那些無辜的乘客,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墜入死亡的深淵。機長與他無冤無仇,他又怎忍心因為自己的一時衝動,而讓這麽多鮮活的生命消逝。但若是就這麽輕易地向這些惡匪妥協,他的心中又如同被一根尖銳的刺狠狠地紮著,疼痛難忍,滿心的不甘。


    想了想,蕭浩東身形如電,瞬間出手,一把奪過皮衣大哥的麥克風。他深吸一口氣,對著麥克風大聲喊道:“兩位兄弟,我知道你們此刻也是被逼無奈。你們劫持了機長,但好在還沒有犯下不可饒恕的罪行,尚未沾血。隻要你們現在放下手中的槍,迷途知返,改過自新,我蕭浩東以我的名譽擔保,絕不殺你們,還會動用我的關係,讓相關部門對你們從輕發落。你們還年輕,還有大好的人生在等著你們,何必為了這一時的錯誤,而斷送自己的前程呢?” 這其實隻是蕭浩東的權宜之計,他巧妙地玩了個文字遊戲,他說不殺,可並不意味著別人不能在日後對他們進行懲處。


    “我呸!臭小子,你當我們是三歲小孩嗎?少在這兒給我們玩這套分化戰術。” 麥克風裏很快傳來匪徒惡狠狠的聲音,那聲音中充滿了決絕與忠誠,仿佛他們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我這條命是大哥給的,在我最落魄、最無助的時候,是大哥收留了我,拉了我一把。沒有大哥,我早就橫屍街頭了。如今大哥有難,我就算是死,也絕不會出賣他。你聽好了,你要是敢動大哥一根毫毛,敢踏出特等艙半步,我立馬讓機長去見閻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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