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郡。


    城內酒肆。漢軍大勝鮮卑的消息不脛而走。一桌酒桌上。


    “漢軍威武!真沒想到鮮卑軍也有今天啊!”一名百姓興奮地說道,他的臉上洋溢著自豪的笑容。


    “是啊!據說我們的軍隊大破 20 萬鮮卑軍,斬獲無數呢!”另一名吃瓜百姓附和道,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敬佩。


    “不止如此呢!我還聽說我軍俘虜了不少鮮卑兵呢。”第三名百姓搶著說道,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驚訝。


    “這麽多鮮卑兵啊?留著幹啥子呢?不如直接殺了。”第一位揮舞著拳頭,惡狠狠地說道。


    “殺了多可惜呀!聽說索將軍把他們派去種土豆了。”第二位百姓笑著說道,他的臉上露出了狡黠的神情。


    “啊?還有這種新鮮事呀?”第四名百姓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當然了。此次大戰,索超小將、皇甫老將軍、呂布將軍三人可是大放異彩啊!”第二位百姓豎起了大拇指,對他們讚不絕口。


    另一桌。


    “看來朝廷的封賞快要來了,我好期待呀!”一名灰衣男子搓了搓手,興奮地說道。


    “你期待什麽?又不是你親戚!”另一名黑衣老漢白了他一眼,不屑地說道。


    “我和索超小將軍認識,他給我娘治過病!”灰衣男子自豪地說道。


    “就這?小將軍的病人可多了,他會認識你是誰?”黑衣老漢撇了撇嘴,不以為然地說道。


    灰衣男子很氣,但是無可辯駁。這個毒舌老漢的話說的不錯。北地郡有不少人都是索超救治過的病人。


    洛陽皇宮內,劉宏正襟危坐在龍椅上。


    今日有要事商議,他不得不來上朝。


    太尉許戫((yu))畢恭畢敬地向漢靈帝躬身行禮,說道:“啟稟陛下!北地傳來捷報!皇甫將軍、呂布將軍、索超將軍在北地一役中,大破鮮卑軍 20 萬!”


    “殲敵十萬,俘獲 7 萬。斬獲戰馬 九萬餘騎,輜重無數。我軍傷亡 5五萬餘。”


    滿朝文武聽聞此捷報,皆驚疑不定,這戰果太過輝煌,令人難以置信。劉宏也心生疑慮,鮮卑近年來實力不俗,朝廷屢次興兵征討,卻成效甚微。


    “哦!太尉呀?此事可核實清楚了。”


    這時,司空張濟起身,上前一步道。


    “啟奏陛下。並州刺史張懿的奏報也陳述了此事。俘虜鮮卑兵7萬,此事應該不假。“


    “他們居然打算在北地搞一大堆俘虜營地呢,這可咋整呀??”


    “哦!俘虜了這麽多的鮮卑兵嘛。這安置問題的確頭疼,不知各位愛卿有何高見呀?”


    太尉許戫眼露凶光,比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冷聲道。


    “啟奏陛下。這麽多俘虜,的確挺難辦的。不如殺了,以絕後患。”


    “對對對。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一旁主管民政的司徒陳耽拱手行禮,說道:


    “啟奏陛下,此事已得到解決。”


    坐在龍椅上的劉宏聽聞,頓時來了興致。


    近十萬的俘虜,殺了有損天威,繼續供養又耗費錢財,輕易放了則是後患無窮。


    陳耽看出了劉宏的心思,繼續說道:


    “回陛下。索超將軍發現了兩種新型作物,這些鮮卑俘虜會留在北地種土豆和紅薯。”


    “哦,這可太有趣了!讓敵人給我們種糧食,真是個奇妙的想法!”劉宏笑著說道。


    “司徒,不知這土豆、紅薯畝產多少啊?”劉宏好奇地問道。


    “回陛下。如果種植得當,這兩種作物畝產可達 100 石(約今 6000 市斤)左右。”陳耽回道。


    “什麽?你說多少?”劉宏驚訝地問道。


    “回陛下,在索超將軍的奏報中,土豆和紅薯的畝產保守是 100 石左右。他還隨贈了種植技術。”陳耽重複道。


    劉宏看了一眼大司農王敏,問道:


    “大司農,可有此事?”


    “啟奏陛下,確有此事。其中一些種植理念,我們認真研讀了,確實有可取之處。”王敏起身回奏道。


    “哦?不妨說來聽聽!”劉宏說道。


    王敏整理了一下思緒,說道:


    “第一法,選擇適合當地氣候和土壤的優良品種。北地幹旱少雨,且冬季寒冷,氣候條件比較惡劣。一年中,各地的氣候也不同。選擇合適的時節耕種,很關鍵。”


    不少官員都有不少的田地,對於春耕秋收的常識還是知道的。


    “不錯。把握農時很重要。錯過最佳的播種時間,莊稼很可能歉收。”劉宏點頭表示認同。


    “至於土壤的優劣,可分為兩種。有的地是肥地,作物產量高;有的地是瘦地,作物產量低。肥地散布於遼東、關中平原、巴蜀、揚州等地,而北地大多數是貧瘠苦寒的瘦地。”


    劉宏眯起眼睛,心中暗自盤算。他手中的良田不少,如果這些種植技術真的有用,那他的良田必定會迎來大豐收,這對他來說可是一筆不菲的進項。想到這裏,劉宏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不必討論了,大司農,你把其餘幾法說一下。”劉宏擺了擺手,說道。


    “第二法,提供良好的土壤條件,保證土壤肥力和透氣性。”大司農繼續說道。


    “第三法,進行合理的栽培管理,包括適當的種植密度、施肥和灌溉。”


    “第四法,注意病蟲害的防治,及時采取措施控製病蟲害的發生。”


    “第五法,定期巡視田間,及時發現和解決問題。”


    劉宏聽著大司農的話,心中如墜雲裏霧中,茫然不知所措。然而,為了不讓自己的心思被人看穿,他還是硬著頭皮,裝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大司農,這幾個方法不錯。改日你去皇家良田司,指導一下這個種植技術。”劉宏說道。


    “對了,記得去北地索要一些土豆、紅薯種。”劉宏補充道。


    “諾!”大司農領命道。


    “還有事麽?無事今天就到這裏吧。”劉宏說道。


    太尉許戫見狀,上前奏稟道:“不知陛下如何封賞四位將軍?”


    劉宏看了看身邊的張讓,說道:“讓父,下詔吧。”


    “封皇甫嵩為車騎將軍。”張讓宣讀道。


    “封呂布為護羌將軍,頂替已故護羌校尉張奐之職。”


    “封索超為鎮北將軍,繼續負責北地的事宜。”


    “封丁原為並州刺史。張懿調回洛陽,擔任司錄校尉。”


    北地的戰報,劉宏早就知道了。宋皇後在劉宏耳邊對索超讚不絕口,將他誇得天花亂墜。劉宏也得知,皇後的四家店的產品乃是索超的傑作。漢靈帝對索超也頗有好感,小財神誰不喜歡呢!


    索超如此出類拔萃,劉宏也樂意唯才是舉。暫時封索超為鎮北將軍,看看他在北地還能折騰出什麽名堂。


    事後,其他諸將也都得到了不同的封賞。


    漠北,鮮卑王帳中,檀石槐怒發衝冠,臉上寫滿了憤怒。二十萬大軍竟然不堪一擊,遭遇慘敗。


    遼東的十萬鮮卑軍得知主力已被擊潰,又擔心劉虞前後夾擊。他們如驚弓之鳥般,打消了南下的念頭。


    “和連啊和連,你難道是豬嗎?這二十萬大軍,哪怕是二十萬頭豬,丟在戰場上,敵人一下子也殺不完啊!”檀石槐憤怒地吼道。


    和連不敢抬頭,心裏卻在嘀咕著。


    “豬是殺不完。可人不是豬呀。打不贏還是會投降的。聽說漢軍優待俘虜呢!”和連心裏默念道。


    這話和連可不敢說出來,隻能告罪服軟。


    “可汗恕罪!敵軍趁我們不備,奇襲了我們的糧草大營和前鋒大營。我們腹背受敵,顧此失彼,才遭受重創。”


    “這不過是你無能的借口罷了。”檀石槐氣得將帳前的桌案掀翻,酒水和烤肉如雨點般散落一地。他那憤怒的目光,仿佛要噴出火來。


    和連則戰戰兢兢,如受驚的小鹿一般,隻能跪地認錯。


    “魁頭,扶羅韓戰死。你怎麽不一起去死啊?”檀石槐的聲音越發高亢,在空中回蕩,仿佛要將這片天地都撕裂。


    和連那是要多卑微有多卑微啊!如若他不是檀石槐的兒子,恐怕今日的小命難保了。


    檀石槐如一頭被惹怒的雄獅,發泄了好一陣子,情緒才稍稍好轉。他聲色俱厲地吼道:“如今我們還有多少人馬?”


    那聲音震耳欲聾,令人不寒而栗。


    “回稟可汗,現下我們的兵馬,已不足三萬。”回話的人戰戰兢兢,聲音顫抖。


    “和連,你這個敗家子!簡直是罪該萬死!”檀石槐怒不可遏,眼中仿佛要噴出火來。


    “可汗請恕罪啊!我願將功贖罪。”和連說道。


    “罷了。步度根呢?他現在身在何處?”檀石槐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


    “回可汗!步度根將軍負傷了,他在帳中療傷。”


    “趕緊把他帶過來,沒死就成。”檀石槐說道。


    ……


    大漢軍帳中,眾將歡聲笑語,其樂融融。


    “老將軍,此戰大捷。全倚仗老將軍調度有方。”丁原笑著說道。


    “言重了!此等功績非一人之功所能達成,實乃眾人齊心協力、共同努力之結果啊!”老將軍謙虛地說道。


    “若無各位全力以赴、傾盡所能地付出,又何來今日之成就?每個人在此過程中的貢獻皆不可忽視,正因如此,我們才能夠取得如此輝煌戰果!”皇甫嵩說道。


    各郡人馬分完戰利品後,便如飛鳥歸林般,各自打道回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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