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慶春把邢飛拽到一旁,問昨晚的事。


    邢飛倒也沒隱瞞,照實說了。陳慶春不是外人,也沒什麽好隱瞞的。


    “臥槽!”陳慶春聽過之後,整個人都麻了,“他們還真打起來了?”


    “自己看。”邢飛掏出手機,找到視頻給陳慶春看了看。


    “臥槽,這麽激烈。”陳慶春激動不已,低聲道,“皇爺和獨眼這次徹底鬧掰了,估計兩家肯定要打起來,讓他們狗咬狗,咱就看好戲就行了。”


    邢飛笑了笑,沒說話,問陳慶春哪裏有好玩的地方。


    陳慶春平日裏隻顧賺錢做生意,不然就是去舔納蘭明媚,根本沒時間去玩,要去也就是紅燈區,但帶桑叔的女兒去紅燈區,桑叔知道非得打死他不可。


    “你倆偷偷摸摸說什麽悄悄話呢。”阿晴湊了過來。


    “沒什麽沒什麽。”陳慶春幹笑道,指著邢飛,“邢飛要帶桑桑小姐出去玩,阿晴,你帶他們去唄。”


    “好啊好啊。”阿晴一臉笑容,隻要能和邢飛在一塊,就算有桑桑這個小電燈泡,她也不是很在意,“邢飛,我帶你們去玩。”


    邢飛能怎麽辦?總不能直接拒絕大長腿阿晴的一番好意吧。


    怒城地界太小,能玩的就都玩過了,阿晴提議去曼市的遊樂場或者海族館。一頓天花亂墜沒說動邢飛,倒是說動了桑桑。


    桑桑拽著邢飛手一頓撒嬌,非要去曼市的海族館看海豚。


    邢飛本來不想跑那麽遠,曼市距怒城雖不是很遠,但一來二去,一天就過去了。


    但實在架不住倆個女人一頓軟磨硬泡,隻能開車載著倆個磨人精前往曼市。


    ……


    ……


    怒倉山。


    山腳之下,有著一座偌大莊園。


    莊園占地極廣,裝飾豪奢,內有假山池塘,樹木花草,放眼望去,宛若一座宮殿。


    這處莊園就是“怒城之王”皇爺皇鼎天的府邸。


    莊園內矗立有一座古堡建築,仿文藝複興時代的羅密莊園而建,古堡外四周皆是荷槍實彈的士兵把守,戒備之森嚴,較之惡魔島監獄也是不逞多讓。


    古堡大廳內,水晶吊燈高懸於頂,皇爺皇鼎天就坐在大廳的一張由鱷魚皮打造的椅子上。


    他年約五十,身形消瘦,但氣場卻是十足,神情舉止間頗有一種梟雄風範。


    三角眼,高鼻梁,鬢角須白,手臂過膝,人雖靜靜地坐在那裏,麵上無驚無喜,卻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韓西靜靜地站在一側,將昨夜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


    皇爺聽過之後,古井無波,擎著茶杯,湊到嘴邊,輕輕啜飲了一口之後,才淡淡道:


    “他想死,就成全他。”


    韓西躬身道:“我去通知駱駝。”


    皇爺頷首點頭,幽幽地說道:“一個不留。”眼中閃過一絲狠辣。


    韓西道:“好。”


    說著就要離開。


    “等等。”皇爺叫住韓西。


    “怎麽了皇爺?”韓西停下腳步,轉頭看向皇爺。


    “讓阿力過來。”皇爺想了想,說道。


    “好。”韓西說完,就離開了。


    很快,自門外走進一穿著花襯衫的男子。


    他的年齡並不大,隻有二十五六歲的樣子,走起路來一搖三晃,整個人看起來吊兒郎當,像個街頭混混。


    此人不是別人,卻正是皇爺手下“力拔山兮氣蓋世”七員大將中的阿力,位列六傑之一。平日裏主要負責皇爺的毒品生意,為人極其陰險狡詐。


    “皇爺,您找我?”阿力說。


    “‘廚子’找到了,你去曼市那邊接一下。”皇爺說。


    說著從旁邊的茶幾上拿出一疊資料,丟了過去。


    阿力接過,看了一眼,道:“皇爺,這家夥行不行啊?看起來怎麽像個弱雞?”


    皇爺道:“牛津大學化學專業的客座教授,你說行不行?”


    阿力是個文盲,初中畢業就開始混跡社會了,牛津大學在他看來和藍翔學院沒什麽區別。


    不過皇爺既然這麽說了,他照辦就行了。


    “到了那邊,聯係米勒,他會把人給你。”皇爺說。


    “米勒?”阿力微微一驚,“燈塔國的那個大毒梟米勒?”


    皇爺微微點頭,道:“嗯。”


    “好,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阿力說完,人就離開了。


    皇爺眯縫著眼,內心思忖著什麽。


    隻要將那個家夥綁到怒倉山。


    以後東南亞的90%毒品生意,那就都是他的。


    ……


    ……


    曼市。


    海族館。


    邢飛呆坐在一旁,看著遠處兩個女人在和海豚嘻嘻,他是倍感無聊。


    堂堂食屍鬼居然和女人去逛海族館當成了保姆,這要是傳出去,非得讓人笑掉大牙不可。


    逛完了海族館,桑桑吵吵著要去吃西餐。


    阿晴說她知道一個西餐廳,裏麵的惠靈頓牛排很好吃,帶著邢飛和桑桑就去了。


    餐廳內,兩個吃貨是狼吞虎咽。


    邢飛百無賴聊的喝著小酒,抬眼的間隙,人忽然愣住了。


    他看到了一個人。


    一個熟悉的麵孔。


    米勒!他怎麽在這裏?


    邢飛當時的送葬者雇傭兵隊伍中了埋伏,幾乎全軍覆沒,罪魁禍首就是這個米勒。


    這家夥在燈塔國那邊是個大毒梟,司職掮客,當時就是他提供的假消息,才導致送葬者中了埋伏,邢飛的一眾隊友,幾乎全死在那場戰鬥中。


    在惡魔島監獄,乃帕親口和邢飛說過,想要知道他們送葬者覆滅原因或者想報仇,就去找艾托斯、米勒還有大衛這三個人。


    如今米勒居然出現在這裏,邢飛能不激動麽?


    他攥著拳頭,一臉恨意,腦海中湧現出兄弟們慘死的畫麵,心中既悲痛又憤怒。


    米勒身邊跟著一個穿花襯衫的男子,倆人不知在嘀咕著什麽,在他們背後,還跟著七八個保鏢,口袋鼓鼓的,顯然是都裝著家夥。


    在這裏遇到米勒,邢飛自是不可能輕易放過。


    怕被米勒認出來,他趕忙壓低帽簷,看米勒和那花襯衫男有要離開的架勢,邢飛低聲對阿晴說:“吃完帶著桑桑去酒店等我,我有點事要去處理一下。晚些時候會去找你們。”


    說著沒等阿晴和桑桑說話,他人就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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