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動過後,明蕊逐漸冷靜,將貪虎叫了過來,商議對策。


    “春三娘要對我們動手?”貪虎將信將疑,眼中閃過一絲疑色。


    也不怪他懷疑,自從鄧瑛春消失後,春三娘這兩年很老實。


    不爭不搶,即便是被他們搶了姑娘奪了場子,也都是一聲不吭,默默認栽。


    這怎麽就突然就要對我們下手了?


    莫非找到了新的靠山?


    不對,誰都知道阿蕊是明鏡懸的妹妹,明鏡懸又是大老板的心腹,得罪阿蕊,就是得罪大老板。


    怒城這片地界,除了皇爺,誰敢得罪大老板?


    除非他不想活了。


    “阿蕊,你確定?”貪虎不信的又問了一句。


    “我哥剛剛電話中和我說的?怎麽可能有假?”明蕊其實也是有些懷疑的,不過她更相信大哥明鏡懸的判斷。


    貪虎沉默著。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大哥既然提醒我,自然就有他的道理。”明蕊目光一寒,“準備一下,今晚若是她敢動手,那我們正好趁機會做掉她。我倒是巴不得她對我動手呢,嗬嗬……”


    “好。”貪虎說。


    “讓兄弟們裝作顧客去唐人酒樓用餐,到時候聽我摔杯為號。”明蕊囑咐道。


    貪虎連連點頭,似乎又想起什麽,接著說道:


    “哦對了,前幾天來的那幾個姑娘中有個怎麽打都不願接客,要不要……”說著做了一個刀切脖子的手勢。


    明蕊擺了擺手,道:“那可是我花了大價錢買的,殺了她,錢豈不是沒了?賠本的生意我可不做。”


    她斜睨了貪虎一眼,繼續道:“阿虎,我們殺她就像碾死一隻螞蟻,人死了容易,但錢得先給我們賺回來。”


    “不聽話,那就繼續打,打到她聽話為止。”


    貪虎幹笑了兩聲,道:“再打下去,怕是要打死了。”


    “這點事都辦不好,要你們做什麽吃的,帶我去。”明蕊嗬斥道。


    貪虎很快領著明蕊見到了那個不聽話的姑娘。


    房間內。這小姑娘頭發淩亂、渾身傷痕,蜷曲在沙發上。狀態看起來很不好,但眼神卻堅定決絕。


    在聽到有動靜的時候,她微微抬頭看了一眼。


    眼神中非但沒有半點恐懼,反而充滿了蔑視。


    這個蔑視的眼神被明蕊精準捕捉到,她微微皺眉,哼笑了一聲,走到那小姑娘跟前。


    掐著她的下巴,獰笑道:“聽說你骨頭很硬?”


    小姑娘輕蔑一笑,吐出一口血水,不屑的哼了一聲。


    明蕊冷笑道:“到了我這裏,還沒有不聽話的。就算是鐵打的骨頭,我也能給你拆了。”


    “有種就殺了我。”小姑娘嘶吼道,“讓我去當雞,休想。”


    “看來你的確不怕死啊?”明蕊笑了,她最喜歡這種硬骨頭,太聽話的姑娘她反倒覺得沒有挑戰。


    她嘴角勾出一抹陰狠的弧度,揪住著小姑娘的頭發,盯著對方那倔強的眼眸,冷冷道:


    “想死,沒那麽容易,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的。”


    說著轉頭對貪虎道:“衣服扒光,吊到門牌樓去,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不聽話是什麽下場。”


    “好。”貪虎當即叫了幾個人兄弟過來。


    三下五除二,在那小姑娘拚命掙紮下,將其扒的精光。


    房間內傳來聲嘶力竭的叫喊聲,喊叫聲夾雜著無助和絕望,到了最後,喊叫的力氣似乎都沒有了,隻剩下絕望的慟哭聲。


    明蕊雙手環胸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心中非但沒有半分波瀾,反而興奮的很。


    貪虎等人將這小姑娘捆個結實,打算依明蕊的指示,給吊到紅燈區入口的門牌樓去。


    臨走之時,明蕊囑咐道:“派幾個兄弟去看著,每隔半小時放她下來休息五分鍾,千萬別把人弄死,若是讓她死了,買她的錢我可在你們工資裏扣。”


    “明姐,放心吧,兄弟們有分寸。”


    “兄弟們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熟練的很,哈哈哈……”


    “不過話說回來,這娘們兒的皮膚倒是真不錯呢。”


    這幾個大漢像是抬著死豬一樣將那小姑娘抬了出去。


    殺雞儆猴,每次有新人到來,若有不聽話的,明蕊就會用這一招來殺雞儆猴。


    這一招,她百試不爽。


    ……


    ……


    良辰美景會所。


    春三娘出去接了幾通電話,回來對坐在辦公室內的邢飛說道:


    “邢飛,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好。”邢飛站起身,跟著春三娘出了門。


    春三娘帶的人並不多,隻有七八個,出了門,步行朝約定地點走去。


    唐人酒樓並不遠,距離良辰美景會所隻有不到八百米的距離。


    臨到門牌樓處,邢飛卻是愣住了,指著那被吊在半空的裸體女人,對春三娘問道:


    “春老板,這是怎麽回事?”


    “是明蕊那賤貨的手段。”春三娘見怪不怪的說,“但凡有姑娘不聽話,她就會用這種手段來折磨人。”


    “沒人管?”邢飛皺眉道。


    “她是明鏡懸的妹妹,誰敢得罪她?”


    春三娘微微歎了口氣,抬眼看了看被那被吊在半空的裸體女人,眼神湧現出一絲絲憐憫。


    邢飛沉聲道:“這種手段來折磨一個女人,這人的手段也太毒了點。”


    春三娘淡淡道:“再毒辣的手段她都用的出來的,邢……邢飛,你要做什麽?”


    她忽然看到邢飛朝那吊在半空的裸體女人走了過去。


    “她是我的同胞。”邢飛沉聲說,又接了一句,“春老板,別忘了,你也是華人。”然後毅然決然的走上前。


    異國他鄉,同胞被如此折磨,邢飛絕對不會坐視不理。


    這是他的底限和原則。


    春三娘本來想勸邢飛別多管閑事,但聽到陳鋒後麵那句話,她臉上忽然湧現出一絲愧疚。


    同胞,我也是華人。


    春三娘想到這裏,微微歎了口氣,目光鎖在邢飛的背影,對旁邊的小弟說道:


    “去幫他。”


    “好。”


    邢飛走了過去,剛要解下繩子將人放下來,卻聽到旁邊有人叫道:


    “操,你他媽要幹嘛?”


    “他媽的,住手。”


    “滾一邊去,別他媽多管閑事啊。”


    說話的是明蕊的小弟,他們三個在這裏就是看著這小姑娘的。


    見有人來搗亂,當即衝了上去,大聲嗬斥謾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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