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腿所帶來的疼痛使得坤達發出聲嘶力竭的哀嚎聲。


    “我……我的腿……啊……”


    坤達欲哭無淚,疼痛難當。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居然會被人活活將腿踢斷。


    這樣一幅恐怖滲人的畫麵活生生呈現在眼前,不禁讓人寒毛直豎,背脊發涼。


    膽小的已經背過頭不敢看下去了,先前被坤達暴揍的人卻是幸災樂禍地叫著好。


    就在幾分鍾前,這個家夥還囂張的不可一世,但現在卻是被活活踢斷一條腿,這使得所有人既解氣又震驚。


    目光齊齊投向始作俑者邢飛,眼神中是掩飾不住的詫異和驚歎,更多的則是畏懼。


    這家夥究竟是什麽人?


    那些並不知道邢飛來曆的人紛紛揣測著他的身份。


    麵對坤達毫無還手之力的陳慶春,深知這家夥的恐怖之處,先前還在為邢飛擔憂。


    此時看到這一幕,人都是麻的,瞠目結舌的看著邢飛,心中也是震撼不已。


    春三娘明眸閃動,先前她可是親眼目睹十幾個手下被坤達打的毫無還手之力,拚命三郎陳慶春更是在這家夥手中一招就落敗。


    如今卻是被人活活踢斷腿?


    於她而言,這實在太過難以置信了。


    至於洪貴,他看到坤達的慘狀,立刻嚇得冷汗直冒,先是畏懼的看了邢飛一眼,然後又警惕的看向陳慶春。


    大概率是怕陳慶春這個時候來找他麻煩。坤達又被廢了,對上陳慶春,他肯定不是對手,想著要不要先尿遁。


    坤達癱在地上,依舊是哀嚎不斷。


    抬頭的瞬間卻是瞥見緩緩朝他逼近的邢飛,先前傲慢自負的神態早已是蕩然無存,換之而來的則是深深地恐懼。


    這個家夥太恐怖了。


    他苦練泰拳多年,自負身手了得,即便是遇到頂尖高手,也能鬥個有來有回,但誰想到麵對眼前這個家夥,卻是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他從未遇到過如此強悍的家夥,對方給他的壓迫感簡直就像是一座他無法直視的山峰。


    邢飛向前踩著坤達的腦袋,俯身盯著那驚懼難安痛苦的麵孔,冷笑道:“和我打?你還差得遠呢。”


    這句話是坤達先前對陳慶春說的,邢飛現在如數奉還。


    坤達聽了這話,既羞愧又恐懼,斷腿的疼痛並未消減,反而愈演愈烈,額頭上沁滿冷汗,他是一句話都不敢說。


    “服不服?你覺得我配不配教你做事啊?”邢飛調侃道。


    坤達沒說話,向來驕傲自負的他受不了這種屈辱,本想開口頂撞,但看到對方那殺意盎然的眼神時,呼之欲出的話又咽了回去。


    他怕死,因為他看的出來,對方絕對敢殺了他。


    “不服是吧?”邢飛腳上施力,語聲冰冷似霜,“信不信我現在就一腳踩爆你的腦袋?”


    “服……服……我服了。”坤達從對方眼中看到是不容置疑的殺意,知道若不服軟,小命不保,隻能認慫。


    “嗯!”邢飛收了腳,笑了笑,“你倒是挺識時務,滾吧。現在去醫院,這條腿還能救回來。”說著朝洪貴看去一眼。


    這一眼把洪貴等人看的是心頭一悸,生怕這家夥接下來就對他們動手。


    他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愣在原地,尷尬無比。


    打?肯定是打不過的。


    跑?人家沒發話,他哪裏敢動?


    “看什麽呢?送他去醫院,趕緊滾。”邢飛對著洪貴說了一句。


    “洪貴,你他媽還不滾?”陳慶春對著洪貴大叫道,“以後再來找事,老子要你狗命。”


    洪貴醒悟過勁,趕忙讓兄弟們抬著斷腿的坤達去醫院,還沒走兩步,卻聽後麵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慢著。”


    春三娘領著人走了過去。


    “春……春老板!”洪貴心頭一驚,陳慶春他們放他走了,春老板可沒發話呢。


    春三娘沒搭理洪貴,而是看向坤達,冷冷道:“是誰讓你來砸我場子的。”


    坤達疼的整個人都快暈了過去,他現在隻想盡快去醫院,咬牙忍痛道:


    “月……月籠沙的老板,明……明老板。”


    果然是明蕊這個臭婊子……春三娘沉默著,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神色,揮了揮手,示意洪貴可以離開了。


    洪貴對著春三娘尷尬一笑,然後就帶人匆匆離開了。


    “邢飛,你……你這腿什麽東西做的啊?”


    陳慶春貓著腰朝邢飛腿看去,他想看看一腳把別人腿幹斷掉的腿究竟是什麽材質做的。


    “滾滾滾。”邢飛嫌棄的踢了陳慶春一腳。


    陳慶春咧嘴傻笑,邢飛又幫了他一次,大恩不言謝,他陳慶春都記在心裏。


    “飛哥,你也太牛逼了吧。”大黃牙隻會修車,沒什麽文化,隻能一句牛逼走天下。


    如果說先前在汽修廠的時候是因為沒準備被邢飛給幹翻他有些不服,但現在他是徹底服了。


    他算是清楚了,人家當時是留了手了,否則根本不會給你活命的機會。


    這些混社會的小混混,什麽人都不服,就服拳頭硬的。


    此時他們對邢飛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一個一個飛哥叫的那叫一個親切。


    “他媽的,解氣,太解氣了。”


    “洪貴這狗逼找了個練家子,誰知道碰到咱飛哥了?哈哈哈……”


    “一腳幹斷一條腿,飛哥,你這佛山無影腳能不能教教兄弟?想學。”


    邢飛笑了笑,道:“想學啊?”


    “嗯嗯!飛哥,能教教我們不?”


    “學個錘子啊學?”陳慶春瞪眼叫了一句,“你們一個一個成天死在女人肚皮上,腎都他媽快透支了還要學功夫?老子都沒拜師呢,輪得到你們嗎?滾一邊去。”


    說著陳慶春摟著邢飛肩膀,笑道:“邢飛,走,喝酒去。”


    幾人剛要離開,卻見春三娘緩步走了過來。


    她今天穿的青花旗袍,玲瓏婀娜的身段彰顯無遺,到了跟前,明眸盯著邢飛,禮聲道:


    “這位小兄弟,今天多謝了。”


    “舉手之勞。”邢飛謙虛道。


    春三娘莞爾一笑,繼續道:“今天若不是你,我這場子可就讓人給砸了,小兄弟,給個麵子,能不能請你吃個飯?”


    邢飛好奇道:“吃飯?”


    吃飯不是目的,肯定有其他事情,邢飛心想。


    “老板娘,吃飯就算了,你要是有其他事兒,不妨直說。”邢飛說。


    春三娘笑道:“小兄弟倒是個痛快人,好吧,我就直說了,有沒有興趣來給我看場子,價錢你出。”


    她看上邢飛的功夫和手段,有了招賢納士的心思。


    紅燈區這邊除了月籠沙的明蕊以外,她還有著兩三家對手,哪個都不是好惹的,急需找人幫她鎮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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