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都的弓箭手們已經退到了最後方,被第三都的刀盾兵們保護在了身後,這種情況下,他們已經無法進行齊射,也無法肆無忌憚地隨意攻擊。


    隻能是采用近距離的直射攻擊,並且還極為考驗箭法,沒有足夠自信的士卒壓根就不敢開弓射箭,就怕飛出去的箭矢射中了自己人。


    同樣被第三都的刀盾兵們保護在身後的還有第四都的長槍兵們,他們已經沒有了什麽陣型,在伍長、什長的指揮下分散開來,各自為戰。


    躲在刀盾兵們的身後,尋找著空隙,在前方的刀盾兵與山賊、土匪們激戰的時候,他們則會抽空子,挺著手中的長槍一個弓步突刺,從縫隙之中給與山賊、土匪致命一擊。


    這種不同兵種之間的配合,在往日裏並沒有操練過,也沒有任何的默契和熟悉,純粹是在到了戰場上,在王翦、廖化等武將的簡單命令下,自發形成的,更多的是靠的士兵們的天賦與服從性,並沒有太高的熟練度,時機往往不能準確掌握。


    偶爾就會出現這樣一種情況,頂在最前方的刀盾兵沒有能夠擋住山賊、土匪的攻勢,被擊退或者負傷倒地,而身後的長槍兵卻沒有能夠及時反應過來,快速後退,就會將自己暴露在山賊、土匪的視野之中。


    正所謂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在山賊、土匪近身的情況下,這些長槍兵反倒是不會打了,被其打傷乃至當場擊殺。


    葉白的一身神力的確是驚人,壓根就不是他這個武力屬性所應該擁有的力量,但凡與葉白遭遇的山賊,不但沒有能夠頂住他一招,死相也沒有能夠好到哪裏去。


    一劍過去,要麽腦袋飛出去,要麽身上出現了一道又長又深的傷口,哪怕沒有當場死亡,這等傷勢之下,以現在的醫療水平,根本就沒有被救治的可能。


    連續擊殺了十數名山賊,就連身上的衣服還有臉上都被飛濺的鮮血給染紅,但是手中的長劍卻有些承受不住了。


    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鮮血,葉白高呼一聲痛快,再次將手中的長劍當成了腰刀一般,用力揮下,將麵前的一名山賊一劍梟首。


    然而這一次,伴隨著“哢嚓”一聲脆響,手中已經有些卷刃的長劍竟然直接斷裂,前半截劍身卡在了山賊的脖子處,隻是將其脖子切開了一半而已。


    脖子被切開一半,不用想也知道這名山賊是沒有了任何活路,但周圍的其他山賊眼見得剛剛還在大殺四方的葉白,手中的武器斷裂,就如同沒有了牙齒的老虎一般。


    無盡的恐懼瞬間化作了熱血,直往腦袋上湧,瞬間就徹底上頭了,根本不去管那名脖子隻剩下一半還黏在身體上的同伴,手裏的大刀用力下劈,想要趁著葉白赤手空拳的時候將他劈成兩半,替兄弟們報仇雪恨,或者立下一個天大的功勞。


    這一下事發突然,誰也沒有想到竟然會出現這樣的事情,葉白手中的長劍不過是府軍配發的普通兵刃而已,並不精良,連十煉兵都算不上,連續殺了十幾名山賊,已經算是不錯了。


    更何況葉白的力氣實在是太大,普通的兵刃根本就不能長時間承受,崩碎不過是遲早的事情而已。


    距離葉白不遠處的裴元紹時刻留心著葉白的情況,是第一個發現這等情況,當即就臉色一變,手中揮舞腰刀的速度瞬間提升了一截,71點的武力值陡然爆發,勢大力沉地一刀竟然將擋在麵前的一名山賊劈成了兩半。


    根本不看這名山賊的慘狀,神情緊張的裴元紹在一擊得手之後,手腕一抖,下劈的腰刀頓時斜著往上一撩,在身前橫切而過,將另外兩名山賊給直接腰斬了。


    斷裂的軀體、灑落的內髒,還有大量的鮮血在空中飛舞、灑落,就好像爆發了一場血霧一般,看上去格外地駭人。


    裴元紹的動作的確是夠快,全力爆發之下戰鬥力更是驚人,擋在他身前的3名山賊不到3秒鍾就被砍成了兩半,但到底耽誤了他一點時間,再加上他與葉白之間還有段距離的關係,已經是來不及救援了。


    手中長劍驟然崩斷,葉白的確是有些吃驚,不過反應卻也極快,麵對迎麵而來的長刀,腦子都還來不及思考,身體就已經本能地做出了反應。


    左腳往後一退,身體順勢後仰,拉開了一段距離,險之又險地讓過了麵前的那柄長刀,帶著鏽跡的刀尖幾乎是擦著他的鼻尖劃過的。


    還不等劈空的長刀落地,葉白以剛剛站穩的左腳為軸心,腰部用力,整個身體再度發生了一個旋轉,右腳提起,借著身體旋轉的慣性,如同一條鐵鞭一般將前麵的那名山賊給踹飛了出去。


    哪怕是臨時出腿,一身神力並沒有能夠充分發揮出來,但是傳承自項羽的力量,即使還沒有達到巔峰的狀態,可卻也不是一名普通山賊能夠承受的。


    “嘭”一聲輕響,這名試圖趁著葉白手中失去兵器的時候偷襲的山賊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直接踹飛了出去,身體還在半空中的時候,就已經口噴鮮血。


    如同破布麻袋一般飛出去的身體重重地撞擊在了城牆之上,渾身的骨骼都好像徹底碎裂了,軟綿綿地滑落了下來。


    “哇”一聲,一大口鮮血從這名山賊的口中噴出,如果有人細看的話,就會發現被噴吐到地麵的鮮血中,還有著大塊大塊的紅色,那是在巨大力量衝擊之下,破碎的內髒被這口逆血給帶出了體內。


    內髒破碎,渾身骨骼也遭受重創,身體表麵雖然沒有傷痕,但已經失去了搶救的價值,在吐出了這口逆血之後,這名山賊就徹底倒在了地上,眼睛中的光芒也漸漸地消散。


    一腳踹飛了距離最近的一名山賊,葉白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停,握著半截長劍的右手用力一扔,隻剩下劍柄和小半截劍身的斷劍化作一道流光,脫手而出,深深地紮進另外一名山賊的喉嚨中。


    一柄失去了劍尖的斷劍,自然沒有什麽穿透力,不過在葉白那傳承自項羽的神力加持下,這半截斷劍輕易地就穿透了山賊的喉嚨,從脖子後方鑽了出來。


    遭受這樣的“暗器”襲擊,還是喉嚨被刺穿,這名山賊甚至連一聲慘叫都沒有能夠發出來,就軟綿綿的栽倒在了地上,比他的身體更早落地的,則是他手中握著的一柄鋼刀。


    葉白可沒有去管這名山賊的死活,斷劍被扔出去的那一刻,收回的右腳往地上一勾,一柄不知道是哪個倒黴蛋落下的長槍就被挑了起來,被葉白輕鬆地握在手中。


    長槍入手,葉白的氣質瞬間一變,隱藏在體內的一股力量就如同突然被喚醒了一般,手腕輕輕一抖,長槍微微顫動,朵朵槍花浮現在半空中。


    刺、紮、撩、撥、劈,幾式最為基礎的槍法,在葉白的手中,卻是使得出神入化,如同羚羊掛角一般,視麵前的幾名山賊如無物。


    伴隨著槍頭的寒光閃爍,幾名山賊甚至於連葉白手中的長槍都沒有看清楚,就感覺到身體一痛,渾身的力氣都隨同鮮血快速流逝,漸漸地失去了生命。


    作為中華曆史上的武力天花板級別的人物,項羽堪稱十八般兵器樣樣精通,但最為拿手的那必然是槍和戟。


    自古以來,玩槍的武將,都可以分為三類,一類是如同高寵、王彥章、常遇春這一類,以力量取勝,槍法大開大合,講究的就是一力降十會,甚至能夠與錘棍之將硬碰硬。


    第二類則是如同楊再興、趙雲、羅成這類,在力量上不太強,依靠速度以及精妙的技巧取勝的高手,出手迅捷,往往在敵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中招了。


    至於最後一類則是如同項羽、薛仁貴、呂布這等力量、速度、技巧三者兼備的全能武者,不管是哪一方麵,他們都要超出普通的武將。


    最後一類槍法高手,因為槍的限製,往往無法完全體現出他們的超強武力來,基本都會采用更加講究技巧,動作和作用更加複雜的長戟。


    古話說得好,月棍年刀一輩子槍,槍本就比較難練,能夠有所成就的槍法高手,在曆史上都是能夠留下名號的,而與槍法相比,戟法對使用者的要求更高,學習的門檻也更高,能夠有所成就的,那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項羽就是一個戟法大成的絕頂高手,槍法自然也不會差到哪裏去,傳承了他的武力,葉白如今一槍在手,那股子絕世武將的氣質就隱隱地透露了出來。


    一點寒芒先到,隨後槍出如龍,長槍在手的葉白,在戰場上的表現那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短短片刻,距離他較近的20多名山賊就已經全部躺在了地上,每個人的屍體上都有著一個個大大的槍口,大量的鮮血正泊泊地往外流逝。


    與項羽一般,如今的葉白在槍法上,同樣也是力量、速度、技巧三者兼備,不過手中的這杆長槍太過於普通了,槍頭是鐵製的,槍杆卻是再普通不過的木材,拿在手裏輕飄飄的。


    傳承了項羽的屬性,葉白除了槍法、戟法出眾之外,對於槍、戟的辨別能力那也是一流的,長槍一入手,就已經有了一個準確的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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