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之意無語,什麽嗎?


    這麽自戀。


    許之意懟人的話都已經到嘴邊了,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誰讓他是萬人之上,執掌生殺大權的話。


    還是讓留些麵子。


    許之意清了清嗓子,表情嚴肅地問道,


    “皇上,可否帶我去看看寶珠?”


    皇上表情一僵,原來高高在上的姿態,就如同卸了氣的氣球,一下子就蔫了,


    “不是我不帶你去。


    一年前,大魏寶珠不知所蹤。”


    這也是皇上對許之意包容度特別高的原因,畢竟這個事很是棘手。


    寶珠消失,自己暗中調查,也沒查出原因。


    而且出動了暗衛,找了俠士,甚至打聽了所有地方銷售信息站,都沒有任何線索。


    所以才寄希望於許之意。


    許之意皺眉。


    冰封珠消失了?


    麻煩了!


    許之意急忙問冰封珠消失之前有沒有什麽怪異的事件發生。


    皇上沉思一會兒,不知該不該說,最終歎了口氣,想了想,既然要解決問題,還是要坦誠相見的。


    所以皇上抬眸,眼睛閃過一抹精光,說道,


    “一年前,寶珠突然從祭台消失,找不到。


    如若說,有沒有什麽怪事,倒是有一件。


    寶珠消失後,我去查看情況,走到放祭台的地方,就仿佛置身於迷宮之中,前後左右都是牆,就連身旁服侍的小貴子惡毒消失了,朕一人在摸索,後背發涼,心跳加快。


    恐懼感暴增,讓朕喘不上氣了。


    隻感覺周邊都是敵人無處可退,就暈倒了。


    等再次清醒過來,就在乾清宮的龍床上。


    朕不記得怎麽回來了。


    也問過手下,他們也不清楚。


    仿佛忘記了那段記憶。”


    失憶?


    迷宮?


    奇怪,祭台怎麽會突然變成迷宮,難道是障眼法?


    如果皇上說的是真的,那障眼法就說不過去了。


    到底怎麽回事呢?


    許之意摸著下巴沉思,不言語。


    皇上見許之意不說話,讓身旁的小貴子,也講一下,當天的情況。


    小貴子給皇上行了禮,自己打鼓,這能說嗎?


    用眼神示意皇上說不說,皇上不悅,


    “說。”


    皇上不悅的聲音傳來,小貴子的腿一抖,差點沒摔倒,但也是一個踉蹌,幸虧自己機靈,急忙裝作跪下的狀態。


    小貴子在慶幸,差點禦前失疑,丟小命。


    小貴子雖然慶幸,但後背的冷汗已經沁滿了衣衫,不敢鬆懈,老老實實回到道,


    “那天,奴才隻感覺一陣眩暈,身體沒有力氣,跌坐在地上,眼前出現父母年輕時的樣子。


    奴才很是震驚。


    低頭看向自己的手,竟然變成小孩得手。


    奴才的爸爸拿出來兩個木條,讓奴才和弟弟選,奴才選一個,爸爸死死的抓著,不鬆手,無奈奴才隻能選另一個。


    不出意外,奴才被選中,送進宮裏當太監。


    奴才大吼,為什麽選弟弟留下?


    既然選奴才,為什麽要搞所謂的公平,就為了心裏舒服嗎?


    大吼完,奴才就被拉走了,被割了......子孫袋,成為徹底的太監。


    疼痛讓奴才暈了過去,等再次醒過來,就在奴才的房間了。


    奴才也不清楚為什麽會突然回到房間。”


    小貴子說完,微微抬頭看皇上的臉色,隻見皇上麵露尷尬,但他是一國之君,馬上控製住了情緒,


    “起來吧!”


    小貴子鬆了口氣,自己當皇上麵說這樣肮髒的事,沒被嫌棄,真是燒高香了。


    謝過皇上過,馬上站在皇上身後,不再言語。


    許之意詫異,皇上看到的,跟太監看到的完全不搭邊,什麽情況?


    看來還要問問其他昏倒的人,


    “皇上,那天還有其他人跟您一起去祭台嗎?”


    皇上馬上理解許之意的意思,說道,


    “還有一個侍衛,他在休假,等我把他見過來,讓他跟你說什麽情況。”


    “皇上,一年前,您盤問過嗎?”


    皇上身體一僵,但還是如實回答,


    “朕沒問過。


    一年前,朕醒過來,還以為是幻覺,沒當回事,所以沒有問過他是什麽情況。


    要不是,你問朕有什麽反常的事,朕都把這件事忘記了。”


    許之意點頭,不再糾纏這個問題,


    “皇上,帶我去祭台看看。”


    皇上遲疑了,祭台迷宮讓他透不過氣,所以他本心不想去,想讓小貴子帶許之意去。


    不過,考慮到許之意是解決問題的關鍵,或者說是沒辦法的辦法,隻能把希望寄托在許之意身上。


    所以皇上決定親自走一趟,保證自己得到一手資料。


    “走吧。”


    .........................................


    祭台外,皇上說道,


    “你進入,我們在這等你。”


    許之意知道他們害怕,也沒拆穿他們的,點點頭走進祭台。


    剛進去,許之意隻感覺一股煙味嗆的自己眼睛睜不開。


    半晌後,許之意緩緩睜開眼睛。


    不由瞪大眼睛。


    神獸山三個字,讓許之意腦袋宕機了。


    難道自己被青衣女子拽回來了?


    帶著這樣的疑惑,許之意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神獸山靈草靈花水靈靈的駐紮在小路的兩邊,靈花上麵還有采蜜的小蜜蜂,大樹伸著他的腰肢,樹枝輕微晃動,發出悅耳的聲音。


    許之意皺眉,看來這裏不是神獸山,可如果不是神獸山,為什麽要寫著神獸山?


    難道......


    就在許之意疑惑時,許之如不知從哪走出來,快步來到許之意身邊,將許之意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個遍,許之如歎了口氣,眼神裏閃過許之意看不懂的情緒,摸摸許之意的頭說道,


    “還好,沒受傷。


    要不然姐姐會心疼的。


    但你不要生他們的氣,好不好,他們都還小。


    我們之意最大度了,是不是?”


    許之如熟悉的口吻,讓許之意一怔,她已經很久沒有聽過許之如的聲音了。


    聽到許之如的聲音,許之意不知為何,眼淚掉了下來,抱住許之如,許之如身體一僵,但很快又放鬆下來,拍拍許之意的背,


    “沒事,姐姐在。


    沒事,姐姐在。


    記不記得姐姐跟你說過什麽?


    要有容人之大量,他們欺負你,你也不必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當他們是空氣,不要在意他們,好不好?”


    許之意心口一痛,多年來再次聽到一樣的話,許之意還是覺得難過。


    小時候不懂,為什麽姐姐安慰自己,自己卻更難過了?


    如今想來,原來是姐姐的話,看似在安慰我,實際上字字都在開脫,為打我的人開脫。


    越想越難過,然後說了一直不敢對姐姐說得話,


    “姐姐,我被打了,你為什麽不幫我報仇?


    難道你不是我親姐,我不是你親妹?”


    許之如一愣,原本放鬆下來的身體更加僵硬。


    可下一秒,許之如把許之意推開,雙手插腰,直視著許之意,惡狠狠地說道,


    “你就不能不給我惹禍,你不能修煉丟我臉,就算了。


    還要我給你擦屁股,你就不能少惹點事。”


    許之意一怔,看到許之如潑婦樣,眼淚又一次控製不住‘刷刷刷’地往下掉,心裏更加難過,難以置信的問道,


    “你怎麽能,這麽說我?”


    “我是你妹妹啊?”


    許之如嘴角一頭往下壓,眼神裏帶著蔑視,


    “妹妹又如何?


    神獸族能給我資源,給我生存的環境,而你呢?


    除了吃我的,喝我的。


    你捫心自問,你能給我帶來什麽?”


    許之如邊說邊用手指指著許之意的肩膀,許之意一個不注意,硬生生往下倒,屁股磕在石頭上,讓許之意疼了一下。


    但身體上的疼痛比不過心裏的疼痛。


    可也是這身體上的疼痛,讓許之意明白,眼前的許之如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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