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天空昏暗,烏雲翻滾,寒風夾雜著水汽將大海吹得波濤起伏。


    不多時,便飄起了小雪花。


    因為陰天的緣故,訓練室內的光線顯得有些昏暗,在這寂靜的環境下,幾個人的鍵盤聲此起彼伏。


    “那你可以嗎?”耳機裏,卡卡操作著野人往人皇橋走,而目光卻落在了往板區拉點的入殮師,“人皇橋的密碼機還剩下不到百分之三十。”


    聞言,池餘握了握鼠標,認真道:“沒問題!我盡量拖一拖。”


    對局中,掙紮下來的入殮師直接往死木馬附近的短板區進行短暫的博弈和牽製,而場上,貓酒的傭兵在修終點站台下麵的密碼機,情序的畫家則在修鬼屋的最後一台整機。


    池餘無聲的深呼了一口氣,穩了穩心神後,他冷靜的快速分析著場上現在的局勢。


    眼下場上的密碼機還剩下不到一台的量,在加上他是二掛,手裏還有兩個靈柩,即使二掛沒人救,他也可以利用反生為隊友拖出最後一台的量。


    但是這樣一來,最好的結局也隻能是三人開門戰。


    再加上遠哥傑克手裏的傳送cd再次刷新,這把的結局最多還是個平局。


    池餘有些不甘心。


    所以眼下,他必須在遠哥傑克的手裏再多撐三十秒,哪怕拖到卡卡和貓酒手裏的遺產機修完才能平局往上走。


    四人開門戰,優勢在我們!


    思路清晰了後,池餘也默默在心裏給你倒計時。


    與此同時,對局中,入殮師伊索卡爾利用短板區拐角看抬頭扭掉一波霧刃後,直接下板,隨即傑克再次進入隱身狀態,身形消失,紅光亮起。


    隨後,在傑克繞板截殺的同時,入殮師直接大膽翻板,利用板彈加速,直接往死木馬旁邊的滑梯上衝。


    入殮師伊索即使要倒地,也必須盡可能的遠離靈柩。


    如果靈柩貼臉,隊友還不在身邊 ,在明知自己溜不起來的情況下,能不反生就不反生。


    為隊友拖密碼機機子進度的同時,也可以讓監管者不敢出去幹擾。


    因為入殮師每次被救援下來後,手中的靈柩就會多一個,兩次救援在加上原始的一個,一個上掛飛的入殮師如果活到開門戰,那就是不死戰神!


    即使你頂著監管者的一刀斬上椅子兩次,都能保你出門。


    池餘操作著入殮師直衝上樓梯的同時,還沒來得及按到交互鍵,直接就被傑克的一刀實體加霧刃命中倒地。


    而此時,遊戲中三個人分別發了密碼機的進度,貓酒傭兵終點站的密碼機修到了百分之八十三。


    卡卡野人手裏的密碼機修到了百分之七十多。


    情序畫家手裏的密碼機才修了百分之二十。


    與此同時,顧遠的傑克直接牽起池餘的入殮師下樓梯,直奔終點站的狂歡之椅。雖然二站中場的狂歡之椅更近一些,但是顧遠並沒有選擇將人掛在中場。


    因為入殮師的靈柩在終點站,更重要的是貓酒傭兵在修終點站的密碼機。


    顧遠並不確定終點站的密碼機修了多少,他隻能賭一把。


    將人掛在遺產附近的同時,幹擾一波修機。


    而這樣,不管池餘的入殮師反不反生,對他來說都是好的節奏,如果不反生,那麽貓酒的傭兵就必須要救人,反生的話,那麽他直接跟過去幹擾密碼機的同時直接跟著入殮師拖20秒擊倒,直接掛飛。


    而現實往往總是出人意料。


    對局中,在傑克牽著入殮師往終點站走的同時,在沒有野人的衝撞百分之十的掙紮效果,很遺憾的是池餘並沒有搖下來,但值得慶幸的是,貓酒的傭兵修完的終點站的大遺產機。


    入殮師伊索再次上椅。


    池餘觀察著場上的局勢,有些迷茫道:“貓酒你是半血,要不等卡卡來救,給我套個搏命,我拉遠。”


    “我天賦帶的三搖加三假寐,起飛速度沒那麽快,應該來得及。”


    卡卡:“可以可以,我這台還差百分之幾,我現在趕過去!”


    而這時候,貓酒直接拒絕,“不用,我剛才摸了根針,還差一半的紮滿血。”


    話音落下的同時,貓酒操作著傭兵狗狗祟祟的直接躲在樹後麵紮針,而顧遠的傑克則直接壓出去,往靈柩的方向走。


    但是,池餘並沒有選擇反生。


    見狀,顧遠又操作著傑克壓了回來。


    坐在狂歡之椅上的入殮師伊索卡爾的血線在一點一點的上漲,眼看還有四分之一就要到頭的時候,紮滿血的傭兵直接出擊。


    貓酒通過紅光直接從站台後麵繞過來,怕壓的太死,他直接用掉了一個護腕,精準熟練的彈到了椅子麵前。


    眼看貓酒直接當掏哥。


    池餘有些心驚肉跳,“別別....別,別,拉扯......”


    下一秒,入殮師直接無傷下椅。


    貓酒操作著傭兵直接擋在他麵前,“哥幫你扛,你大膽走!”


    池餘:“傑克還有霧刃。”


    在池餘的入殮師下椅的瞬間,顧遠的傑克想打針對。


    池餘屏住呼吸,修長的手有些冰涼的操作著鍵盤。


    對局中,入殮師伊索卡爾直接人皇扭頭,往貓酒傭兵懷裏躲。


    而顧遠傑克的實體加霧刃直愣愣的落在了往他懷裏撞的傭兵身上。


    趁著擦刀的間隙,池餘操作著入殮師直接衝終點站過山車。


    上了車,在一站到底,直奔起點站。從終點站到起點站,遠哥的傑克想追都有些困難了,這樣也就直接拖到了密碼機壓好。


    而與此同時,卡卡修完了人皇橋的密碼機後,直接騎著野人的小豬趕過來支援。


    貓酒傭兵和卡卡野人一起來保池餘的入殮師,隻要讓池餘的入殮師成功上車,倆人就算倒了,都不帶慌得。


    因為倆人全都是一掛,而且池餘入殮師手裏他媽三個靈柩呢!!這是個大爹啊,後期開門戰的神啊!


    一刀斬都不帶慌得!


    對局中,卡卡有些激動的騎著豬直衝向了顧遠的傑克,而貓酒的傭兵直接看紅光卡上站台的位置。


    卡卡:“坐車坐車!!”


    貓酒:“大爹,你快走!我靠——”


    然而下一秒,傳送聲響起。


    顧遠直接傳送去了情序畫家修的密碼機旁。


    耳機裏,情序聲音淡然道:“來追我了,但是密碼機快壓好了。來個人補一下,我盡量往遠處帶。”


    與此同時,池餘直接操作著入殮師給情序的畫家畫妝。


    剛畫完的一瞬間,卡卡和貓酒不由分說的直接強按著池餘的入殮師治療。


    看著場上的局勢,池餘清澈幹淨的眸中染上些許激動的笑意,他聲音平靜道:“我接下來就不露臉了,剩下的對局就交給你們了。”


    “我要先躲起來。”


    卡卡同樣有些激動道:“放心交給我們了!”


    隨後,倆人將池餘的入殮師治療起來後,第一時間直奔鬼屋的方向,去支援情序的畫家,因為是開了二階的傑克,看著鬼屋還剩不到百分之十的密碼機,他隻能先牽製,並不能吃刀立刻亮。


    在顧遠傑克傳來過的瞬間,情序猝不及防的吃了一刀實體加霧刃後,果斷操作著畫家拿著畫往鬼屋橋對麵活木馬的方向牽製。


    由於有加速,情序不得已在橋上交出了第一幅畫。


    由於畫正對著鬼屋,顧遠的傑克在出鬼屋的一瞬間,根本來不及低頭,隻能被迫看畫。


    與此同時,卡卡的野人和貓酒的傭兵也已經火速趕往了現場。


    “傑克沒追我,看來是要守密碼機,要不要重起一台?”語音裏,貓酒操作著半血的傭兵謹慎的開口,“怎麽說兄弟們?”


    看到傑克扭頭往鬼屋裏麵走,情序抓緊時間開始畫第二幅畫。


    他輕聲道:“我手裏還有一幅畫,傑克沒金身也沒底牌,直接強開就行,我還有靈柩。”


    “okok,衝衝衝!”聞言,貓酒鬥誌昂揚的笑道,“沒問題!”


    卡卡操作著野人再次騎上了豬,“沒事,我還有豬,可以扛!強修強修!”


    說著,三個人興奮的直接奔著顧遠的傑克衝了過去。


    而,此時終點站,池餘的入殮師站在車站旁朝著鬼屋的方向看過去。


    池餘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他鬆開緊握著的鼠標,伸手將耳機往下拉了拉,鬼使神差的他下意識抬起眸子,朝著對麵顧遠的方向看過去。


    眼下的節奏,遠哥會是什麽表情呢?


    然而,還沒等他看過去,隻聽見耳機裏傳來最後一台密碼機破譯完成的聲音,兩邊的大門也可以順利開啟。


    對局中,在卡卡的野人吃了一刀後,密碼機直接點亮。


    四人開門戰,全員滿血。


    池餘深呼了一口氣,操作著入殮師直奔終點站的門。


    由於遠哥的傑克剛交過傳送,眼下,傳送的cd一定還沒有好,這樣一來,他也可以直接就點門。


    耳機裏,情序:“來追我了!”


    話音剛落下的瞬間,情序的畫家直接被一刀帶走。


    將畫家打倒後,顧遠並沒有管,而是直接奔終點站的池餘的入殮師和即將返生的畫家。


    情序提醒:“小心,終點站,傑克去終點站了!”


    聞言,池餘看了眼自己手裏還有百分之四十多的大門,當機立斷,他直接鬆手,操作著入殮師扭頭直奔站台。


    他直接上了過山車。


    利用8秒反生的畫家由於身上帶著靈柩賦予的化險為夷,他並不能上車。


    池餘:“情序,你稍微牽製了一下,我到終點站幫你畫靈柩。”


    與此同時,在心跳起來的一瞬間,池餘直接開車直奔終點站。


    情序點頭:“沒問題。”


    情序操作著畫家往顧遠傑克相反的方向拉點,利用站台狂歡之椅旁邊貓酒下的板子,趁著板彈加速,直接拉點。


    與此同時,池餘坐車直奔起點站。


    而卡卡和貓酒倆人早已經點好了門,正站在門裏放煙花。


    下車的一瞬間,池餘直接原地放靈柩,給情序的畫家畫第二個靈柩。


    另一邊,在靈柩畫好的一瞬間,情序的畫家也光榮的吃了一發霧刃倒地。


    倒地即反生。


    遊戲中,傑克站在畫家身邊,看著被黃玫瑰一點一點吞噬的畫家,他顯得有些無措。


    8秒時間一到,情序的畫家順利反生成功。


    耳機裏,卡卡和貓酒大聲呼喊,神情興奮道:“四出,四出!!四出!”


    遊戲中,入殮師伊索卡爾,野人穆羅,傭兵奈布.薩貝達,畫家艾格.瓦爾登成功逃離莊園。


    遊戲勝利!


    隨著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響,這場遊戲落下了帷幕。


    賽後,四個人的數據,毫無疑問是池餘的入殮師的演繹分最高,牽製時長也是最長的。


    “我靠!老子的心髒啊,撲騰撲騰的。”看著四出的遊戲界麵,貓酒再也按耐不住那顆激動的心,直接摘下耳機,“真不容易啊!這把能四出全靠我們echo的小伊索!”


    “三棺的神,你就是我大爹啊!”


    卡卡也跟著摘下耳機,“是啊,這把前期全靠池餘你一個人的運營啊!這讓我都熱血起來了。”


    說著,情序暗暗鬆了一口氣,伸手將耳機掛在脖子上後,整個人靠在電競椅裏,他猶豫了幾秒,忍不住誇讚道:“很強啊!”


    麵對三個人的誇獎,池餘鬆開鼠標,整個人有些遲鈍的伸手摘下耳機,思緒有片刻的混亂,腦海裏不由自主的回憶著剛才對局中的緊張時刻。


    他偏頭看了看幾個人,語氣溫和道:“沒有,還是大家配合的好。我們所有人的功勞。”


    說話間,池餘喉結微動,一顆心髒帶著不安的跳了跳。


    他忍不住抬起眸子,朝著顧遠的方向看過去。


    然而,還沒等他看到,訓練室的門再次從外麵打開。


    “你們這局配合的可以啊!”門開的瞬間,程至啟的聲音響起,他抬腿走進來,順手將訓練室的燈全都打開了,“居然能從reset手裏爭一個四出。”


    盛安願緊隨其後,笑著誇獎道:“你們這局運營的確實很不錯啊!幾乎沒有任何失誤點,看來皇天不負有心人啊。”


    “再接再厲啊!”


    程至啟看了眼顧遠,隨即伸手朝著幾個人晃了晃手裏的資料,“給你們二十分鍾的休息時間,一會樓下複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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