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一路朝著警局的方向行駛，車窗外的景色千變萬化，仿佛是一幅畫不完的長卷畫。
池餘放空思緒，強迫自己不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一步，他也隻能說服自己不要試圖去逃避，而是選擇去麵對。
車上陷入了一陣安靜的氛圍之中，唯有車窗外時不時響起飛速駛過的汽車聲。
顧遠往旁邊靠了靠，望著池餘看了會，忽然想到些什麽，他伸手從口袋裏拿出手機，找到了顧清棠的微信。
他想了幾秒，手指落在屏幕上，緩緩發去了一句話。
微信上。
遠_［姐，你答應我的說擺平的事，還算不算話？］
手機另一頭，顧清棠看了眼手機上的消息提示，轉頭放下了手裏的文件，拿起手機。
過了一會。
棠_［我已經讓徐律師接手這件事了，應該很快，法院那邊會有消息。］
棠_［如果要立案的話，不確定惡意毆打成不成立，還得看法院那邊怎麽判。］
看著手機上顧清棠回的消息，顧遠輕輕皺了皺眉，沉思了幾秒，他偏頭看了眼池餘，又想起視頻監控的內容。
他修長的手指再次落在屏幕上。
遠_［知道了，如果是徐律師的話，我就放心了。］
遠_［姐，你在查查對方是什麽來頭，發份資料給我。］
另一頭，看到顧遠的消息，顧清棠難得蹙起了眉，眼底閃過一絲不解的神色。
關於酒吧這件事，她也隻是找徐律師了解了大概，根據徐律師說的意思，這件事幾乎可以說跟顧遠一點關係都沒有才對。
既然根本牽扯不到顧遠，那他這副這麽上心的樣子還真是罕見極了。
沉思了幾秒，顧清棠撂下手機，抬起頭，看向辦公室外，沉聲喊了聲，“小程。”
話音剛落下，辦公室的門便從外向裏麵打開，名叫小程的女孩從容優雅的從外麵走進來，她看著顧清棠，恭敬問道：“顧總，是有什麽要安排的嗎？”
顧清棠半垂下眼，慎重的想了下，說：“徐律師那邊進展的怎麽樣了？”
程盈沒有絲毫猶豫，聲音溫柔道：“徐律師已經接手了這個案件，今天上午，徐律師就已經開車往警局去了，好像是因為對方想要調解。”
“調解？”顧清棠指尖輕輕點了下手機，又仔細思考了幾秒後，她重新抬起眼，認真道：“通知徐律師，全程配合好顧遠，按照他的意願就行。”
“在告訴他，見到顧遠的時候將對方的一些基本信息簡單跟顧遠說明一下。”
聞言，程盈點了點頭，“明白，顧總。您還有其他的安排嗎？”
說著，顧清棠抬起眼，視線落在麵前的電腦屏幕上，神情略帶了幾分疲倦的神色，輕歎了口氣，沉聲道：“等這件事結束後，你安排一天時間，盡快將靠海的那一塊的房子談妥當。”
“裏麵的裝修施設完全按照最優選。”
程盈愣了下，有些不確定的問：“顧總，您是打算用來做什麽？”
顧清棠伸手揉了揉眉心，語氣淡淡道：“建造訓練基地，到時候相關的一些合同我會發到你的郵箱，你也費心多跟跟。”
“後續，我不希望有任何的斷不幹淨的問題。”
話落，程盈鄭重地點了下頭，“明白，顧總。”
等程盈離開辦公室後，顧清棠才重新拿起手機，手指落在手機屏幕上，簡單的給顧遠說明了下情況。
....
另一邊。
顧遠等了沒幾分鍾就收到了顧清棠發來的消息，他收回看向池餘的目光，打開手機，看著收到的消息。
棠_［徐律師已經過去了，等你見到他本人的時候，有什麽想要了解的直接問他就行了。］
看著這條消息，顧遠怔愣了片刻，但很快也就反應了過來。
看樣子徐律師也已經往警局走了，有他出手，顧遠原本還有些不安的心，瞬間平靜了不少。
畢竟，徐律師的能力和威望在律師圈子裏可謂是名聲響當當的厲害。
徐家三代為政，祖父更是政法界的元老級，經他手的疑難懸案最後都一一迎難而解，而後代也都多少受過他的熏陶，走上了法學的道路。
而比較幸運的是，顧老爺子與徐老交好，倆家也更是世交。
所以，這是為什麽顧清棠找徐自珩來幫忙，他會欣然接受的一大原因。
有了徐自珩出手，顧遠按滅手機，神情慵懶暗自鬆了一口氣後，他再次偏頭看向一旁的池餘。
車窗上隱約映出了池餘的側顏，他緊閉著雙眼，眉宇之間多了些許哀愁之色，這也給他平添多了幾分清冷感，宛如天邊難尋的圓月。
顧遠就這樣看著他，眼神溫柔，不多時，忽的就無聲的勾了勾唇。
車子一路平穩的行駛到了警局。
停好車後，程至啟低頭看了眼時間，發現還不到九點半，一邊暗自讚歎自己車技好的同時，一邊出聲提醒道:“警局到了，不過咱們來的早了些。”
“咱們先下車去找警察先了解了解情況。”
在車子停下的那一瞬間，池餘便緩緩睜開了眼睛，他緩了幾秒，讓自己清醒了幾分。
“醒了？”顧遠看著他，輕聲開口。
聽見聲音，池餘下意識偏過腦袋，視線落在顧遠的臉上，看了幾秒，他遲鈍的點了點頭，“嗯，醒了。”
這時，程至啟已經打開了車門下一步下了車。
顧遠看了眼車窗外，說:“警局到了，先下車吧。”
聽到警局兩個字，池餘有些拘謹的看了眼車窗外，視線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公安局的警徽上，緊張感也在瞬間油然而生。
這讓他從心底升起莫名的敬畏。
在他出神的片刻，麵前的車門被打開，雨後寒冷的涼風拂麵而過，一瞬間，池餘便清醒了幾分，原本的困意蕩然無存。
顧遠單手扶著車門，微微彎腰，看著他，問:“不下來嗎？”
愣了片刻，池餘下意識點了下頭，“下。”
說完，他起身邁出腿。
顧遠往後靠了靠，讓出了些身位。
下車後，池餘站在再次看向公安局的方向，神色凝重，似乎在隱隱擔憂著什麽。
顧遠順著他視線看過去，輕聲問道:“還是覺得緊張嗎？”
“嗯，緊張。”池餘不假思索的沉思回道，“遠哥，說實話，從小到大這還是我第一次來這裏。”
“我小時候也總聽爺爺說關於共產黨的故事，那時候，我常常覺得隻要我不犯錯，這輩子都不會來這裏的。”
說著，池餘垂下眸子，苦笑了聲，想到來這裏的原因，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荒唐。
原來不是不犯錯就不用來這裏。
如果這個世界上人心都是險惡的，光恪守本心又有什麽用。
池餘輕歎了口氣，聲音淡淡的說:“沒想到，有一天我會是以這樣的身份來這裏。”
說話時，他下意識想起自己曾經看到的一句話，‘但若善惡終無報，靜守己心有什麽用。’
話音落下時，不遠處公安局門口，程至啟朝著倆人招了招手，喊道:“站那幹什麽呢？進來啊。”
與此同時，一名小警察也走出門站在程至啟的身後，看向倆人。
“所以，這裏就是善惡到頭終有報得地方。”顧遠偏頭看著他，笑道:“或許人生是有很多不公平，可到了這裏，法律之下，一切都是公平的。”
說完，倆人相視一笑，坦然的並肩往公安局裏走。
走進去時，一直等候多時的小趙警官快步走了上來，他先是看了下顧遠，隨即又將目光落在了池餘身上。
確認倆人就是當事人後，他才開口介紹:“我是a市分局的趙年。”
說著，他朝著池餘伸出手。
池餘看過去，伸手回握住他的手，禮貌的點了點頭:“你好，趙警官，我是池餘。”
“對方家屬還沒到，我先帶你們到休息室稍等一會。”說著，趙年轉過身，抬腿就往休息室的方向走。
程至啟沒猶豫，跟了上去。
看著倆人的背影，池餘剛要抬腿跟上去，隻是他剛邁出去一步，手腕卻被輕輕的拽住，他愣了下，下意識回過頭，看向身後的顧遠。
池餘看著他，眼底閃過一絲疑惑的神色，“怎麽了？”
顧遠鬆了些力氣，語氣溫柔道：“我要去打個電話，你先跟老程他們過去等我一會，我很快過去。”
聞言，池餘遲疑了幾秒，但也沒多想，而是輕輕點了下頭，“好，那...我們，在休息室等你。”
話音落下，池餘回過頭看著已經快要走遠的程至啟跟趙年，他沒在過多停留，匆匆看了眼顧遠後，抬腿小跑了過去。
看著池餘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盡頭，顧遠後知後覺的回過神，深呼了口氣後，他伸手從口袋裏拿出手機時，沒有片刻停留的抬腿往公安局外走。
走出門口，他垂下眼，視線落在了手機上徐律師發來的資料和信息。
.......
休息室內。
“你們先坐在這裏稍微等一會，我們的人員已經給對方打過電話了，很快他們也應該快到了。”趙年走到飲水機旁，熟練的倒了兩杯溫水，“先喝點水，暖和一下。”
說著，趙年將兩杯水遞給了倆人。
池餘抬眼看著他，眼底帶著幾分緊張和拘謹的神色，接過水後，語氣恭敬的說了聲“謝謝。”
注意到他緊張的神色，趙年拉開對麵的椅子坐下，語氣親近的看向池餘，笑道：“你不用這麽緊張，也不用這麽拘謹。我們警察又不是什麽吃人的怪物，隻要你不做違法亂紀，擾亂社會治安的事情，我們是不對對你做什麽的。”
聞言，池餘神色平靜的垂下眼，握著紙杯的手輕輕的摩挲著紙杯。
休息室安靜了片刻，程至啟似乎想了下，忍不住開口問道：“小趙警官，我想問一下，這件事需要親屬親自出麵嗎？”
“嗯，這件事....，其實按照以往的相關案件來說，是一定需要的。”說著，趙年看向池餘的目光中多了幾分別樣的情緒，停頓了幾秒後，他語氣認真道：“但是，由於考慮到受害人，也就是池餘的家庭原因。”
“我們王隊考慮到這一點後，第一時間向組織申請，如果事情進展順利的話，是可以酌情考慮不一定非要家屬陪同。”
在聽到趙年這麽說後，池餘目光微動，心裏暗自鬆了一口氣。
這樣一來，是不是意味著沒必要非要通知爺爺。
一想到這裏，池餘忍不住開始擔憂，如果爺爺知道了這件事，恐怕肯定會生氣的，而且連同他沒上大學的事情也一定會被揭穿。
池餘放空思緒，強迫自己不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一步，他也隻能說服自己不要試圖去逃避，而是選擇去麵對。
車上陷入了一陣安靜的氛圍之中，唯有車窗外時不時響起飛速駛過的汽車聲。
顧遠往旁邊靠了靠，望著池餘看了會，忽然想到些什麽，他伸手從口袋裏拿出手機，找到了顧清棠的微信。
他想了幾秒，手指落在屏幕上，緩緩發去了一句話。
微信上。
遠_［姐，你答應我的說擺平的事，還算不算話？］
手機另一頭，顧清棠看了眼手機上的消息提示，轉頭放下了手裏的文件，拿起手機。
過了一會。
棠_［我已經讓徐律師接手這件事了，應該很快，法院那邊會有消息。］
棠_［如果要立案的話，不確定惡意毆打成不成立，還得看法院那邊怎麽判。］
看著手機上顧清棠回的消息，顧遠輕輕皺了皺眉，沉思了幾秒，他偏頭看了眼池餘，又想起視頻監控的內容。
他修長的手指再次落在屏幕上。
遠_［知道了，如果是徐律師的話，我就放心了。］
遠_［姐，你在查查對方是什麽來頭，發份資料給我。］
另一頭，看到顧遠的消息，顧清棠難得蹙起了眉，眼底閃過一絲不解的神色。
關於酒吧這件事，她也隻是找徐律師了解了大概，根據徐律師說的意思，這件事幾乎可以說跟顧遠一點關係都沒有才對。
既然根本牽扯不到顧遠，那他這副這麽上心的樣子還真是罕見極了。
沉思了幾秒，顧清棠撂下手機，抬起頭，看向辦公室外，沉聲喊了聲，“小程。”
話音剛落下，辦公室的門便從外向裏麵打開，名叫小程的女孩從容優雅的從外麵走進來，她看著顧清棠，恭敬問道：“顧總，是有什麽要安排的嗎？”
顧清棠半垂下眼，慎重的想了下，說：“徐律師那邊進展的怎麽樣了？”
程盈沒有絲毫猶豫，聲音溫柔道：“徐律師已經接手了這個案件，今天上午，徐律師就已經開車往警局去了，好像是因為對方想要調解。”
“調解？”顧清棠指尖輕輕點了下手機，又仔細思考了幾秒後，她重新抬起眼，認真道：“通知徐律師，全程配合好顧遠，按照他的意願就行。”
“在告訴他，見到顧遠的時候將對方的一些基本信息簡單跟顧遠說明一下。”
聞言，程盈點了點頭，“明白，顧總。您還有其他的安排嗎？”
說著，顧清棠抬起眼，視線落在麵前的電腦屏幕上，神情略帶了幾分疲倦的神色，輕歎了口氣，沉聲道：“等這件事結束後，你安排一天時間，盡快將靠海的那一塊的房子談妥當。”
“裏麵的裝修施設完全按照最優選。”
程盈愣了下，有些不確定的問：“顧總，您是打算用來做什麽？”
顧清棠伸手揉了揉眉心，語氣淡淡道：“建造訓練基地，到時候相關的一些合同我會發到你的郵箱，你也費心多跟跟。”
“後續，我不希望有任何的斷不幹淨的問題。”
話落，程盈鄭重地點了下頭，“明白，顧總。”
等程盈離開辦公室後，顧清棠才重新拿起手機，手指落在手機屏幕上，簡單的給顧遠說明了下情況。
....
另一邊。
顧遠等了沒幾分鍾就收到了顧清棠發來的消息，他收回看向池餘的目光，打開手機，看著收到的消息。
棠_［徐律師已經過去了，等你見到他本人的時候，有什麽想要了解的直接問他就行了。］
看著這條消息，顧遠怔愣了片刻，但很快也就反應了過來。
看樣子徐律師也已經往警局走了，有他出手，顧遠原本還有些不安的心，瞬間平靜了不少。
畢竟，徐律師的能力和威望在律師圈子裏可謂是名聲響當當的厲害。
徐家三代為政，祖父更是政法界的元老級，經他手的疑難懸案最後都一一迎難而解，而後代也都多少受過他的熏陶，走上了法學的道路。
而比較幸運的是，顧老爺子與徐老交好，倆家也更是世交。
所以，這是為什麽顧清棠找徐自珩來幫忙，他會欣然接受的一大原因。
有了徐自珩出手，顧遠按滅手機，神情慵懶暗自鬆了一口氣後，他再次偏頭看向一旁的池餘。
車窗上隱約映出了池餘的側顏，他緊閉著雙眼，眉宇之間多了些許哀愁之色，這也給他平添多了幾分清冷感，宛如天邊難尋的圓月。
顧遠就這樣看著他，眼神溫柔，不多時，忽的就無聲的勾了勾唇。
車子一路平穩的行駛到了警局。
停好車後，程至啟低頭看了眼時間，發現還不到九點半，一邊暗自讚歎自己車技好的同時，一邊出聲提醒道:“警局到了，不過咱們來的早了些。”
“咱們先下車去找警察先了解了解情況。”
在車子停下的那一瞬間，池餘便緩緩睜開了眼睛，他緩了幾秒，讓自己清醒了幾分。
“醒了？”顧遠看著他，輕聲開口。
聽見聲音，池餘下意識偏過腦袋，視線落在顧遠的臉上，看了幾秒，他遲鈍的點了點頭，“嗯，醒了。”
這時，程至啟已經打開了車門下一步下了車。
顧遠看了眼車窗外，說:“警局到了，先下車吧。”
聽到警局兩個字，池餘有些拘謹的看了眼車窗外，視線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公安局的警徽上，緊張感也在瞬間油然而生。
這讓他從心底升起莫名的敬畏。
在他出神的片刻，麵前的車門被打開，雨後寒冷的涼風拂麵而過，一瞬間，池餘便清醒了幾分，原本的困意蕩然無存。
顧遠單手扶著車門，微微彎腰，看著他，問:“不下來嗎？”
愣了片刻，池餘下意識點了下頭，“下。”
說完，他起身邁出腿。
顧遠往後靠了靠，讓出了些身位。
下車後，池餘站在再次看向公安局的方向，神色凝重，似乎在隱隱擔憂著什麽。
顧遠順著他視線看過去，輕聲問道:“還是覺得緊張嗎？”
“嗯，緊張。”池餘不假思索的沉思回道，“遠哥，說實話，從小到大這還是我第一次來這裏。”
“我小時候也總聽爺爺說關於共產黨的故事，那時候，我常常覺得隻要我不犯錯，這輩子都不會來這裏的。”
說著，池餘垂下眸子，苦笑了聲，想到來這裏的原因，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荒唐。
原來不是不犯錯就不用來這裏。
如果這個世界上人心都是險惡的，光恪守本心又有什麽用。
池餘輕歎了口氣，聲音淡淡的說:“沒想到，有一天我會是以這樣的身份來這裏。”
說話時，他下意識想起自己曾經看到的一句話，‘但若善惡終無報，靜守己心有什麽用。’
話音落下時，不遠處公安局門口，程至啟朝著倆人招了招手，喊道:“站那幹什麽呢？進來啊。”
與此同時，一名小警察也走出門站在程至啟的身後，看向倆人。
“所以，這裏就是善惡到頭終有報得地方。”顧遠偏頭看著他，笑道:“或許人生是有很多不公平，可到了這裏，法律之下，一切都是公平的。”
說完，倆人相視一笑，坦然的並肩往公安局裏走。
走進去時，一直等候多時的小趙警官快步走了上來，他先是看了下顧遠，隨即又將目光落在了池餘身上。
確認倆人就是當事人後，他才開口介紹:“我是a市分局的趙年。”
說著，他朝著池餘伸出手。
池餘看過去，伸手回握住他的手，禮貌的點了點頭:“你好，趙警官，我是池餘。”
“對方家屬還沒到，我先帶你們到休息室稍等一會。”說著，趙年轉過身，抬腿就往休息室的方向走。
程至啟沒猶豫，跟了上去。
看著倆人的背影，池餘剛要抬腿跟上去，隻是他剛邁出去一步，手腕卻被輕輕的拽住，他愣了下，下意識回過頭，看向身後的顧遠。
池餘看著他，眼底閃過一絲疑惑的神色，“怎麽了？”
顧遠鬆了些力氣，語氣溫柔道：“我要去打個電話，你先跟老程他們過去等我一會，我很快過去。”
聞言，池餘遲疑了幾秒，但也沒多想，而是輕輕點了下頭，“好，那...我們，在休息室等你。”
話音落下，池餘回過頭看著已經快要走遠的程至啟跟趙年，他沒在過多停留，匆匆看了眼顧遠後，抬腿小跑了過去。
看著池餘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盡頭，顧遠後知後覺的回過神，深呼了口氣後，他伸手從口袋裏拿出手機時，沒有片刻停留的抬腿往公安局外走。
走出門口，他垂下眼，視線落在了手機上徐律師發來的資料和信息。
.......
休息室內。
“你們先坐在這裏稍微等一會，我們的人員已經給對方打過電話了，很快他們也應該快到了。”趙年走到飲水機旁，熟練的倒了兩杯溫水，“先喝點水，暖和一下。”
說著，趙年將兩杯水遞給了倆人。
池餘抬眼看著他，眼底帶著幾分緊張和拘謹的神色，接過水後，語氣恭敬的說了聲“謝謝。”
注意到他緊張的神色，趙年拉開對麵的椅子坐下，語氣親近的看向池餘，笑道：“你不用這麽緊張，也不用這麽拘謹。我們警察又不是什麽吃人的怪物，隻要你不做違法亂紀，擾亂社會治安的事情，我們是不對對你做什麽的。”
聞言，池餘神色平靜的垂下眼，握著紙杯的手輕輕的摩挲著紙杯。
休息室安靜了片刻，程至啟似乎想了下，忍不住開口問道：“小趙警官，我想問一下，這件事需要親屬親自出麵嗎？”
“嗯，這件事....，其實按照以往的相關案件來說，是一定需要的。”說著，趙年看向池餘的目光中多了幾分別樣的情緒，停頓了幾秒後，他語氣認真道：“但是，由於考慮到受害人，也就是池餘的家庭原因。”
“我們王隊考慮到這一點後，第一時間向組織申請，如果事情進展順利的話，是可以酌情考慮不一定非要家屬陪同。”
在聽到趙年這麽說後，池餘目光微動，心裏暗自鬆了一口氣。
這樣一來，是不是意味著沒必要非要通知爺爺。
一想到這裏，池餘忍不住開始擔憂，如果爺爺知道了這件事，恐怕肯定會生氣的，而且連同他沒上大學的事情也一定會被揭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