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青都要氣笑了,都說這位侯夫人極為難纏,而且牙尖嘴利,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她是半點氣都不受啊!


    他嘲諷說道:“好,既然侯夫人不相信我們查物房的太醫,那我們就讓他出來跟你一起再檢查一遍!”


    一名太醫被叫出來,麵色隱約有些難看。


    他皺眉說道:“老夫在這查物房當值三十年,還是頭回被人這般質疑!”


    他雖然沒有明著指責林怡琬,但是卻已經暗示她仗勢欺人。


    林怡琬緩緩開口:“因為是要給皇後娘娘調理身體的藥物,還是謹慎些好,是不是啊太醫?”


    太醫不耐拂袖:“你快點查!”


    林怡琬打開藥箱,一一檢查了各種所需藥物。


    直到護胎藥的時候,她發現了不對勁,雖然大小氣味都是相同的,但是卻隱隱還有別的氣味夾在其中。


    她再沒遲疑,直接伸手捏碎一粒。


    太醫目瞪口呆,他厲聲喝問:“侯夫人,你這是要幹什麽?我檢查你藥物的時候,都沒有捏碎藥丸,你在懷疑什麽?”


    林怡琬眼底劃過凜冽寒意,她嘲諷說道:“我在懷疑你啊,你好大的狗膽,膽敢換掉我的藥,你以為我瞧不出這裏麵加了極寒雪蟾子?”


    太醫矢口否認:“我沒有,這肯定就是你的藥,你休想汙蔑我!”


    林怡琬再沒遲疑,轉頭看向戰閻:“快拿下他,搜他的身!”


    太醫恨恨咬牙:“如果我沒有偷換,戰義候,可要給我個交代?”


    戰閻脫口而出:“如果冤枉了你,你可以把本候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李友德麵色驟變,他心說,戰義候,倒也不必撂這樣的狠話。


    隻不過太醫卻譏誚說道:“好啊,諸位給本太醫做個見證,但凡戰義候冤枉了我,就把他的腦袋給擰下來!”


    他旋即展開雙臂,任由影魂上來搜查。


    片刻之後,影魂垂著頭說道:“回稟侯爺,並沒有在他的身上發現藥瓶子!”


    太醫麵色猙獰的開口:“戰義候,是不是該讓人把你的腦袋給擰下來了?”


    林怡琬毫不猶豫打斷:“等等,衣服裏麵沒有,並不代表著身上就沒有,興許他藏在更加隱秘的地方呢?”


    太醫皺眉瞪向她:“侯夫人,你別異想天開了,你覺得我還能藏在哪裏?”


    林怡琬沒有理會他,而是徑自踮腳湊在戰閻耳邊說了一句話。


    他擰了擰眉心,麵上閃過一抹古怪之色。


    太醫心頭有些慌亂,他不耐催促:“你們兩人別故弄玄虛,如果再搜不到,那就得把戰義候的腦袋給砍下來!”


    戰閻冷漠開口:“急什麽,本候的腦袋隨時等著你來取,隻不過,現在,得先檢查一下你的身體!”


    他衝著李友德招了招手,直接命令杜青把太醫給拖去內殿。


    他極力掙紮道:“戰義候,你要幹什麽?”


    戰閻吐出六個字:“給你清洗腸胃!”


    他掰開太醫的嘴巴,將一枚藥丸就塞了進去。


    太醫想要吐出,但是戰閻死死卡住他的喉嚨。


    直到他的腹部傳來一陣劇烈的轟鳴,他立刻捂著鼻子拖著李友德後退。


    杜青躲閃不急,隨著轟的一聲巨響,鼻端就飄散起一陣濃烈的臭味。


    由於他是站在太醫的旁邊,直接被弄了滿身。


    他臉色蒼白的不斷幹嘔,而地上的一個翠綠瓶子,更是讓他頭皮發麻。


    他果真換了藥,還藏在了那麽個不為人知的地方。


    太醫眼見事情敗露,也顧不得滿身的髒汙,直接就要咬毒自盡。


    然而,直到此刻他才發現,自己藏在牙齒地下的毒藥已經沒有了。


    也就是說,戰閻剛剛掐住他下巴的時候,已經偷偷給取走了。


    他現在是想死死不了,隻能滿身狼狽的倒在一大片的汙物之中。


    戰閻淡淡開口:“杜副統領,勞煩你把他給清洗幹淨,咱們才好審問啊!”


    杜青心說,憑什麽這髒活讓我幹?


    可他知道,因為剛剛得罪戰閻,他隻是故意要報複他。


    算了,誰讓自己理虧?


    非要堅持讓太醫檢查林怡琬的藥箱,沒想到,還真是個不安分的,竟然敢換藥。


    他認命的端來冷水把太醫給澆的透心涼,衝刷著內殿的髒汙。


    直到幹淨之後,太醫也幾乎已經被凍的奄奄一息了。


    他顫聲呢喃:“你們什麽也問不到的,被抓了現行,我無話可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戰閻緩緩說道:“你知道本候為何被稱為活閻王嗎?”


    太醫凝眉回答:“不是因為你在戰場上割人頭很厲害?”


    戰閻搖搖頭,他拿出一根看上去黢黑的銀針說道:“戰場上割人頭哪個士兵做不到?甚至有人比本候割的更多,而本候最擅長的就是,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再沒遲疑,抬手就將那枚銀針狠狠刺進了太醫的腰間。


    “啊!”劇痛襲來,他慘叫的聲音幾乎掀翻了屋頂。


    林怡琬在外頭聽的清清楚楚,已經開始用刑了,顯然她沒有猜錯,被換掉的護胎藥果然藏在那個地方。


    哎呀,真惡心啊!


    白白浪費了她一瓶藥,皇後定然是不能再吃。


    她擰擰眉心,有些好奇到底是誰指使了太醫要謀害皇後。


    會不會是之前給何太妃送紙條的那個人?


    正當她思慮繁雜的時候,就見得到消息的盛安帝匆匆趕來。


    他凝眉詢問:“戰閻審出來了嗎?到底是誰要謀害皇後?膽敢換掉你送進宮的藥物?”


    林怡琬搖搖頭:“還沒,正用刑呢,皇上要不要進去看看?”


    盛安帝下意識就要往裏麵走,但是又猛然頓住腳步。


    他退回到林怡琬身邊道:“朕跟你一起在外麵等著也好!”


    他知道戰閻的審訊手法,定然是不能瞧的。


    否則,晚上他會做噩夢!


    果然,杜青和李友德兩人走出來的時候,雙腿都在打著擺子,就連臉色也變得蒼白駭人。


    戰閻倒是穩穩當當,他恭敬開口:“已經審出來了,皇上打算如何處置他?”


    盛安帝咬牙說道:“直接扔去禦獸園喂狼,膽敢跟人串通謀害皇後,就不能留全屍!”


    “是!”李友德應下,急忙命人把他給拖走。


    待三人進了內宮,眼見四下無人,戰閻這才凝眉說道:“皇上,太醫交代說是戰貴妃指使的他換藥,還求本候,讓本候饒他一命,因為他是替本候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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