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南熹跟著枝子坐到了解酒區。


    waiter見她們坐下,便給兩人端來了解酒茶。


    兩女人優雅地坐在沙發上,纖白的手上,各執著一杯解酒茶,小口小口地抿著。


    枝子看向葉南熹身上的禮服,笑道,“這條禮裙真的很適合你,剛你跟付二爺站一起很般配。”


    葉南熹禮貌地勾了勾唇,“謝謝,是你眼光好。”


    枝子把手肘撐在沙發扶手上,手撐著頭,坐姿肆意了些,沒那麽拘謹。


    她往付潯那看了眼,眸光又落回葉南熹身上,“你喜歡他。”


    肯定的語氣。


    葉南熹微微一怔,顯然沒料到枝子會突然聊這個話題。


    但這也是事實,她沒否認,並大方地認了下來,“嗯,喜歡。”


    枝子晃了晃解酒茶,神色若有所思,“喜歡這樣浪蕩無情的男人,會受傷。”


    葉南熹準確地捕捉了枝子眼底的傷感,問道,“你經曆過?”


    枝子喝了口解酒茶,雙眸直直地看著葉南熹,“他們沒有心,對你的好不過是權衡利弊後的抉擇。”


    前一句話,謝雲祁也曾對她說過。


    但是後來,在她以為不可能的時候,他又給她打了個賭。


    她看到過希望,她也得到了偏寵。


    雖然有些虛無,但是她還是想試試。


    葉南熹指尖攥緊手上的解酒茶杯,一雙眼底垂著,聲音很輕,“有些南牆還是得撞撞,才懂回頭,不是麽?”


    枝子一愣,而後笑了,笑容裏略顯淒美,“確實。”


    她舉起手中的解酒茶,碰了碰葉南熹手上的茶杯,“希望你比我幸運。”


    兩人坐了一會,葉南熹也不知怎地,越坐越暈。


    這解酒茶沒解半點,反而像比剛的酒還猛烈。


    她蹙了蹙眉,看向一臉精神的枝子,明白了過來,“你給我下了藥?”


    枝子朝她笑了笑,說了句模棱兩可的話,“這是你自己的選擇,不是嗎?”


    說著,枝子把杯子放在了桌麵上,站了起來,來到葉南熹身邊,將她攙扶起來。


    “看你醉的,帶你去休息室,休息休息。”


    這話音一落,葉南熹便徹底失去了意識。


    ……


    葉南熹醒來的時候,正躺在一輛車上。


    路上很是顛簸,車身搖搖晃晃,窗外黑暗一片,隻有密集的樹影輪廓在快速後退。


    而她兩手反剪在身後,被繩索綁得死死的。


    即使無用功,她本能地掙了掙。


    “醒了?”一溫柔平淡的女聲從一旁傳來。


    葉南熹側眼望去,隻見枝子端坐在車的另外一頭,指尖夾著支煙,漫不經心地抽著。


    葉南熹眉頭擰緊,剛要開口,枝子眼睛瞟了眼前方開車的人,再看向她,“我知道你是個聰明人。”


    這話一出,葉南熹心尖像是被針紮了一下。


    她深吸了口氣,擺出一臉憤恨的模樣,“你抓了我,二爺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枝子伸手撫摸上她那漂亮的臉蛋,“那就看你在二爺心裏有多重要了。”


    葉南熹怒目而視,嘶吼道,“等他找到我,一定會把你們都殺了!”


    開車的人透過後視鏡看了眼葉南熹,不屑地嗤笑了聲,便又繼續開車。


    約摸過了五六分鍾,車駛入了一條平穩的道路。


    而窗外密集的樹影,替換成了一個個堆疊的集裝箱。


    顯然,這裏是個碼頭。


    車不一會就停了下來。


    車門被打開那瞬,枝子俯身到葉南熹耳邊,用隻兩個人聽見的聲音說道,“你身上的藥效快過了。”


    她剛說完這話,車門‘唰’地一聲,被人從外至內地打開了。


    一個長相深邃,金發碧眼,滿臉胡茬的英俊男人,站在了外頭,居高臨下地睨著葉南熹。


    他用地道的仙人掌國語開腔,“寶貝,就是她?”


    這聲‘寶貝’明顯叫的是枝子,但他眼睛都沒往枝子那看一眼。


    葉南熹現在大概明白了,枝子當時在宴會上,說的話是什麽意思了。


    她這是愛上了一個不愛她的男人。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個男人叫安德魯。


    枝子直起了身,嘴角揚起,“對,付潯今晚公布的未婚妻,葉南熹。”


    安德魯這會像是才注意到枝子,他大掌扣住枝子的臉頰,親了親她的唇,“辛苦了。”


    親昵的動作不過一秒,安德魯便摸出煙盒,點了根煙,吩咐道,“帶她下來。”


    枝子點了點頭,抓住葉南熹的手臂,將她拽出了車,同時往她手裏塞了個東西。


    車裏烏漆嘛黑的,車外的路燈,把葉南熹的麵容照了出來。


    安德魯抽煙的動作一頓,夾著煙的手,捏起了葉南熹的下巴。


    他扯唇一笑,“長得還挺漂亮,難怪把付潯給迷住了。”


    視線往下瞄了瞄,話語極其露骨,“床上功夫應該也不錯吧?”


    聞言,葉南熹‘呸’地一聲,往安德魯臉上塗了口唾沫,“好你媽!”


    安德魯舌尖抵了抵腮幫,抬手一把抹去了臉上的唾沫,“能聽得懂仙人掌國語呢。”


    忽地,他伸手攥住了葉南熹的頭發,猛地一扯,“那就說幹你也能聽得懂。”


    “老子就愛上性子這麽烈的妞,幹起來帶勁。”


    話落,他拽著葉南熹的頭發,就往其中一個集裝箱裏走。


    枝子見狀,向前拉住了安德魯的手臂,提醒道,“她還有用。”


    安德魯甩開了她的手,痞笑道,“我他媽幹了她,她敢跟付潯說?”


    話外之意,要是付潯知道了她清白被毀,定不會要她。


    所以他篤定葉南熹不會說。


    葉南熹頭皮被拽著刺拉著痛,她仰著頭,惡狠狠地看著安德魯,“我要是清白不在了,一定會拉著你一起死。”


    她用的是仙人掌國語,這句話一字不差地落在了安德魯耳裏。


    可男人最忌諱的就是被激,葉南熹無疑是在挑戰他的尊嚴。


    安德魯笑了聲,“那就看是你先被我弄死,還是我先死。”


    說完,他用了更大的力氣拽著葉南熹往集裝箱裏走。


    枝子頭都大了,怎麽葉南熹不按套路出牌?


    她正想著,要怎麽阻止時,一個人影從另外一個集裝箱走了出來。


    “安德魯,別忘了我們之間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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