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崔雲雲再次見到謝瀾之的時候,就是被人抓去了祠堂,她跪在地上看著謝瀾之和那個男子衣衫不整的被人綁著扔在地上。


    那男子還不停叫囂道他是安國公家的三公子陳雲華,讓他們放了他,不然他父親不會放過他們。


    陳雲華——這個名字如同一道驚雷在崔雲雲耳邊炸開。


    怪不得她覺得那男子眼熟,原來是京城有名的小霸王陳雲華。


    現在陳雲華嘴角的大痣沒有了,整個人不像剛見到那樣畏畏縮縮,整個人都變成了記憶裏那個囂張無比的陳雲華。


    陳雲華和謝瀾之是白雲書院的同學,可陳雲華好男風所以謝瀾之對他避之不及。


    可陳雲華卻不知道怎麽看上了謝瀾之,對謝瀾之糾纏不清,每天像個小尾巴一樣跟著謝瀾之,讓謝瀾之不勝其煩。


    之前謝瀾之還告訴過他,他這輩子最厭煩的人就是陳雲華。


    可現在是怎麽個情況,為什麽和陳雲華一起被捉奸的人不是向柔,而是謝瀾之呢!


    崔雲雲覺得自己這次真的是要完了,她想開口解釋,可嗓子如同被棉花堵住一般晦澀無比,怎麽也發不出聲音。


    陳雲華能出現在當然不是巧合,是冬卉主動找到他的,說是能讓他得償所願的得到心中的白月光。


    其實陳玉華再次見到謝瀾之的時候心裏有些嫌棄,他喜歡的是以前那個溫文爾雅的謝瀾之,而不是眼前這個邋裏邋遢的人。


    可看著眼前的謝瀾之還是用看垃圾的眼神看著他,一向高傲的陳雲華怎麽能忍。


    以前的謝瀾之有高高在上的資本,陳雲華欽慕他,才會容忍他。


    可現在的謝瀾之連伺候他的小廝都不如,竟然還敢瞧不起他。


    陳玉華再次起了征服謝瀾之的心,可事成之後覺得也就那樣,覺得他的真心都喂了狗了,竟然為了謝瀾之茶飯不安。


    當陳雲華瞧見冬卉進來時,就知道自己馬上就可以脫身了。


    “來了人,給安國公小少爺鬆綁。”


    很快有人上前將陳雲華鬆綁,並給他換上了華服。


    當陳雲華和謝瀾之穿戴整齊後,向柔才進來祠堂。


    陳雲華瞧見向柔眼前一亮,他一個喜歡男子的人都被向柔吸引了,謝瀾之這個狗東西竟然舍得傷害她。


    陳雲華在心裏再一次唾棄以前的自己竟然會看上這種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人。


    陳雲華在心裏為向柔叫屈,真是可惜了向柔這樣的絕世佳人。


    “侯夫人你終於來了,我跟你說啊,這謝瀾之可真不是個狗東西。


    他知道我以前喜歡他,就故意勾引我想讓我壞了你的名聲,好名正言順奪取你的嫁妝。


    可我這個光明磊落的男子怎麽會無緣無故的去傷害女子呢。


    所以我就順勢假裝答應他,他果然一臉感動的獻身於我,還說以後都還會是我的人。


    ......


    事情原委你們也知道了,說說怎麽補償我這顆受傷的心吧。”


    陳雲華滔滔不絕的將謝瀾之的計劃說了出來,當然隱藏了向柔的部分,他覺得向柔已經夠可憐了,那不過是自保罷了,他可不能讓那樣美好的女子陷入泥潭之中。


    謝族長想阻止陳雲華,可陳雲華的速度太快,他根本來不及阻止,索性這裏沒有外人,丟人也都不到哪裏,索性就依著陳雲華了。


    在陳玉華說完後,謝族長審問起崔雲雲和謝瀾之,


    可崔雲雲隻張嘴不說話還憤恨的盯著陳雲華和謝瀾之,謝族長隻當崔雲雲認罪了。


    再去看謝瀾之,謝瀾之正癱倒在地上滿臉通紅的盯著陳雲華,問他話也不回答就是看著陳玉華。


    謝族長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得,又是一個自暴自棄的人。


    謝族長可是冤枉謝瀾之了,謝瀾之不是不想爭辯,是他現在不知怎麽渾身無力動也動不了,連眨眼間都不能,自是無法爭辯。


    “陳公子,還請回避一番,我們商量後自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


    陳雲華摸了摸鼻子走出了祠堂,可他也沒有走遠就在窗戶下偷聽。


    “族長,我謝氏不可留這種侮辱門楣的子孫。”


    “是啊,他之前氣死了二嫂,現在竟然做出這種有損男子氣概之事,萬萬不可留他性命。”


    謝族長沉思片刻後道:“他到底是二弟現在唯一的血脈,不可傷他性命。”


    “謝瀾之犯了這樣大的錯都不懲罰他,我怕是以後族中子弟有樣學樣,我謝氏離滅族也不遠了。”


    謝族長歎了口氣:“我也知這樣不妥,可你們說說有什麽兩全的法子。”


    於是族老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商量起來,到底沒商量出兩全的法子。


    這是一個留著八字胡的族老,摸了摸袖中的銀票說道:“族長,我這有一個想法,您聽聽是否可行?”


    謝族長示意八字胡族老接著講。


    八字胡族老點點頭道:“之前瀾之曾經在二嫂棺槨前尋死,雖然失敗了,但到底是個好方法。”


    八字胡族老話音剛落就有人反駁道:“你這不還是要瀾之的命啊,算什麽好法子!”


    八字胡族老不急不慢道:“五哥別急,聽我慢慢說,咱們可以假意傳出消息,說是瀾之思念忘母追隨二嫂去了。


    陳公子不是一直喜歡瀾之嗎,就讓瀾之去侍奉他,這樣既能保全侯府的名聲,又能平息陳公子的怒氣。”


    眾人還沒說意見,躲在窗戶底下的陳雲華不願意了,他直接打開窗戶對著眾人說道:


    “我才不要他呢,你們要是不給我個滿意的答複,我就將這件事傳的全京城都知道,讓全京城的人都看看你們謝氏一族的教養。”


    既然陳雲華不同意,他們也不能強行將謝瀾之塞給陳雲華,隻能放棄這個方法了。


    這是一個長得山羊胡的男子說道:“正好天香樓那條街上收夜香的老漢喝醉酒掉進糞坑死了,不如讓瀾之去收夜香?”


    謝族長有些意動,但還是遲疑道:“瀾之一個讀書人去收那醃臢之物不合適吧!”


    八字胡族老一看謝族長的態度有所鬆動立刻勸說道:


    “瀾之正好幹不了重活,這收夜香輕快又方便最是適合他,族長若是還有疑慮不若問問陳公子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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