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盛向柔不會騎馬,所以肖沛庭就讓盛向柔騎在他專用禦馬追風背上,而他慢慢則牽著馬走,讓盛向柔適應一番。


    盛向柔坐在馬背上微微低頭和肖沛庭說話,肖沛庭不知道說了些什麽,盛向柔嘴角噙著愉悅的笑。


    而坐在馬頭上六寶一遍翻白眼,一遍拿著小魚幹磨牙,它現在終於體會到了孩子們的心酸。


    盛向柔和肖沛庭才是真愛,它就是意外。


    當需要時,它就是他們最愛的孩子,想不起來時,它就是個‘累贅’。


    他們兩人一貓一馬,在外人的眼裏格外溫馨,讓人羨慕。


    卻有一個人咬牙切齒的看著這一切,他的眼裏含著嫉妒羨慕,還有怨恨。


    那個人就是安王世子肖逸辰。


    看著說說笑笑的兩人,肖逸辰的眼眶慢慢變得猩紅。隨後騎上馬追了上去。


    在靠近盛向柔的時候慢慢減了速。


    他就坐在馬背上,露出一個自認為迷人的笑容,朝著兩人拱了拱手。


    “臣弟看過皇兄,見過元貴妃娘娘。”


    肖沛庭看到了肖逸辰看盛向柔的眼神,他明白了那個眼神的意思,眼神裏也閃過一絲暗芒。


    “不必多禮,你今日怎麽有空來這?”他一邊說著一邊將馬朝他的方向牽了牽。


    眼看著肖逸辰的眼神越來越放肆,肖沛庭直接將盛向柔從馬背上抱了下來。


    “哈哈,臣弟今日休沐,所以來跑馬放鬆放鬆。”肖逸辰眼眸含情的看了一眼盛向柔,接著又挑釁的看向肖沛庭。


    “皇兄,我們有好幾年沒在一起賽馬了,不若今天比上一場?”


    說完,沒等肖沛庭回答,就自以為帥氣的揚起鞭子,騎馬飛馳。


    “臣弟先行一步,在前方等著你。”


    肖沛庭沒理他,輕輕地將盛向柔抱到馬背上,也翻身上來馬:“別理他,我教你騎馬。”


    盛向柔感受到身後安全感十足的懷抱,輕輕點了點頭:“好。”


    肖沛庭騎著馬朝著和肖逸辰相反的方向跑去,隻是在掉頭的時候,手指朝著肖逸辰的方向點了點。


    當盛向柔和肖沛庭騎著馬散步時,肖逸辰卻突然從馬背上跌落,還被馬踩了一腳。


    看著跑著來報消息的小太監,肖沛庭瞪了他一眼,小太監誠惶誠恐的退下了。


    盛向柔疑惑的看著突然出現又消息的小太監,問道:“那小太監好奇怪,會不會發生了什麽事?”


    肖沛庭輕輕地在盛向柔耳邊說:“大約是走錯了吧。”


    肖沛庭揚起鞭子,馬飛快的跑起來,盛向柔驚呼一聲,緊緊的抓住肖沛庭的衣袖。


    “嚇我一跳。”


    肖沛庭眼眸含笑,也笑出來聲:“抓緊了,追風跑來可是極快的。”


    追風跑起來時揚起的風沙,在空氣中形成了一道朦朧的屏障。


    而那頭的肖逸辰,抱著腿躺在地上痛哭,整個人淚涕橫流,哪還有剛來馬場那時候的意氣風發。


    肖逸辰的小斯楚風急的滿頭大汗,他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他恨不得摔下馬的是他。


    好不容易等到楚容死了,他當上首席小斯了,沒想到沒上任兩天,也要下馬了。


    若是肖逸辰腿沒事,他頂多挨幾板子,若是......,他怕是也要步楚容的後塵了。


    楚風左右張望,終於看見了小太監,小太監隻帶了幾個侍衛,並未帶太醫。


    “張公公,太醫呢,怎麽沒來?”


    張公公就是剛才去和肖沛庭報信的,隻是沒想到還沒說一句話就被攆走了。


    他現在心裏也苦啊,他上哪請太醫去,帶著幾個侍衛來就不錯了。


    他心裏也苦啊,可也不能露餡,隻得故作冷酷說道:


    “今日西馬場並未有當值的太醫,雜家帶了幾個侍衛,快快將肖世子抬回王府,別耽擱世子療傷。”


    楚風眼見太醫沒來也不敢多做糾纏,向張公公道謝後,隻得指揮幾個侍衛將肖逸辰抬上馬車。


    在臨上馬車的時候給了侍衛們謝銀,並讓他們騎馬去安王府報信,好讓王爺和王妃能提前請好太醫。


    楚風一邊提心吊膽一邊忍受著肖逸辰的咒罵,在他快要崩潰的時候終於到了安王府。


    安王妃一臉心疼的看著肖逸辰,連忙讓下人們將肖逸辰從馬車抬下來。


    隻是不知誰粗手粗腳的竟沒抬穩,隻聽哢嚓一聲,肖逸辰的慘叫聲響徹天際。


    經曆了一番驚心動魄,肖逸辰終於被抬進屋裏。


    為他診治的太醫卻麵色難看,眉頭緊緊皺著。


    “回稟王爺王妃,世子爺他的腿因為耽擱了治療,又因為二次受傷,所以......”


    他在心裏斟酌一番,覺得應該說重點。


    “所以大約是保不住了。”


    安王妃隻覺得眼前一黑,差點暈倒。“怎麽會保不住呢?”


    安王爺也麵色陰沉,他隻有這一個兒子,若是兒子廢了,他爭這些霸業有什麽用。


    “煩請張太醫替辰兒治療,保住他這條腿。”


    張太醫立刻回禮道:“王爺折煞老朽了,明日老朽就聯合李太醫會診,盡力保住肖世子的腿,隻是......”


    安王爺立刻說道:“本王明白,張太醫盡心就好,本王不日也會召集各地神醫為辰兒診治。”


    安王妃本來還擔憂肖逸辰的腿,可一聽安王爺要召集神醫,整個人也精神了。


    若是太醫一把脈,不就發現肖逸辰的秘密了嗎?


    安王妃低垂的眼眸閃過一絲狠厲,若想安王爺以後隻重視肖逸辰,隻能是安王爺隻有肖逸辰一個男嗣。


    於是,到了晚上安王爺用的每一道菜都被放了男用絕嗣藥。


    安王爺並沒有胃口,隻淺淺用了兩口就放下筷子。


    安王妃怕藥效不夠,特意盛了一碗鴿子湯,端到安王爺麵前。


    “王爺用的這樣少身子怎麽受的住,再喝點湯吧。”


    眼看安王爺滿臉愁容的要拒絕她,安王妃接著勸道:


    “現在辰兒這個情況,整個王府還要靠王爺您撐著呢。”


    安王爺看了一眼眼角含淚的安王妃,輕輕歎了口氣:“好,我喝。”


    前看著安王爺將鴿子湯一口喝下去,安王妃才破涕為笑,卻又因為安王爺接下來的話變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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