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老奴可就沒權利管了。”說完還瞥了盛明玉一眼。


    安王妃自是信得過高嬤嬤,擺手讓她退下。


    盛明玉看沒把高嬤嬤拉下水,立刻又說道:


    “我為何要壞了向柔的名聲,她是我姐姐當上貴妃娘娘對我來說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楚容道:“自是你嫉妒她,看不得她過得她比你好。”


    盛明玉嗬斥道:“閉嘴。”


    她指著楚容對著安王妃說道:“定是這個奴才不服奪了兒媳世子的寵愛,所以才在兒媳舉辦的荷花宴上陷害我。”


    “隻是他沒想到的是,兒媳太過擔心姐姐才會將人無意間引去書房,撞破了他的計謀,他將計就計趁機陷害兒媳,還請母親明察。”


    楚容急的臉上冒冷汗:“世子爺明鑒,您知道小的不是那樣的人。”


    肖逸辰自是知道楚容是什麽樣的人,善妒、狠毒。隻是楚容最合他心意,所以對楚容做的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隻是現在......


    肖逸辰下意識的摩擦著手上的扳指,他還沒想好怎麽處置楚容,有點舍不得將他殺了。


    盛明玉見安王妃和肖逸辰都沒說話,接著說道:“母親可派人去楚容的住處去查查,若是兒媳冤枉了他,也好還他清白。”


    楚容麵上一慌,他雖然知道那藥不是自己下的,可到底藏了些見不得人的東西,他想反駁,可看見肖逸辰那沉重的眼睛立刻安靜了,他知道肖逸辰會保下他。


    安王妃將眾人的表情盡收眼底,揮手讓人去楚容的住處搜查。


    很快去搜查的人回來了,帶回了一個大箱子。


    李嬤嬤手裏拿著一個小瓷瓶上前匯報:“回王妃,在楚容床底暗箱裏,發現了這瓶迷情散,還有一箱子醃臢之物。”


    安王妃吩咐道:“交給張府醫查驗一下。”


    張府醫立刻上前接過小瓷瓶,打開和荷花酥上的迷情散做了比對。


    “回王妃,荷花酥上的迷情散正是來自這瓶藥。”


    楚容驚慌失措道:“不可能,奴才怎麽會陷害世子爺,定是那老匹夫陷害奴才。”


    張府醫卻不緊不慢的說道:“老夫陷害楚容大人作甚,若是不信可另派人來查。”


    安王妃厭惡看著著地的楚容,就是她帶壞了肖逸辰,她早就想找個機會除掉他。


    “來人將楚容拖下去。”


    楚容求饒:“王妃娘娘饒命啊,世子爺救救奴才。”


    肖逸辰麵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切,淡淡道:“你還有什麽想說的?”


    楚容腦瓜子在地上磕的邦邦響,突然腦光一閃:“奴才還有人證,就是世子妃派去傳消息的那個小丫鬟。”


    肖逸辰眸光意味不明:“奧,那小丫鬟在哪?”


    楚容麵色一喜,“奴才怕她被人害了,特意藏在璿雨閣,奴才這就去把他帶來。”


    肖逸辰擺擺手:“去吧。”


    盛明玉臉色一白,連忙阻止道:“世子爺不可,萬一楚容和她串供怎麽辦?”


    “高嬤嬤,你和楚容一起去。”肖逸辰吩咐完後看著盛明玉:“世子妃可滿意?”


    盛明玉倒是不滿意,可也沒別的辦法阻止,隻得閉嘴不言。


    很快一個萎萎縮縮的小丫鬟就跟著楚容和高嬤嬤來到了正房。


    高嬤嬤朝著安王妃點了點頭。


    小丫環立刻跪下請安:“奴婢參見王妃娘娘,參見世子爺、世子妃。”


    楚容也跪在地下說道:“回王妃娘娘,這小丫鬟是瑞怡院的粗使丫鬟梅子,她告訴奴才......”


    安王妃抬手打斷楚容:“你讓她自己說。”


    楚容囑咐梅子:“梅子你不要扯謊,就實話實說即可。”


    梅子低眉順眼道:“是。”


    “前幾日,奴婢正在院子裏洗衣服,世子妃身旁的鶯兒姐姐找到奴婢,說奴婢幹活認真,為人老實,世子妃想將奴婢提拔為二等丫鬟。


    可奴婢資曆不夠,特意給個機會讓奴婢立功,這樣世子妃就有理由提拔奴婢為二等丫鬟。”


    梅子說到這還抬眸看了看盛明玉,見盛明玉正惡狠狠的盯著她,立刻斂眸。


    “奴婢......奴婢......”


    楚容安撫道:“梅子你不用害怕,王妃娘娘自會給你做主。”


    梅子壯壯膽接著說道:“奴婢膽小,本不想答應,可鶯兒姐姐說我若是不答應,就將我發賣了,奴婢還有老子娘要養隻得答應。”


    安王妃道:“世子妃讓你傳什麽話。”


    梅子縮了縮脖子:“就......就是,‘貴妃娘娘好像出事了,世子妃您快去看看吧。’隻這一句。”


    安王妃點點頭,倒是和高嬤嬤說的大差不離。


    盛明玉覺得天都要塌了,她明明派鶯兒將梅子處理好,為何梅子還在這胡言亂語。


    “我從沒這麽吩咐過你,你有什麽證據?”


    梅子想了想,從懷著掏出一對素銀耳環:


    “這個鶯兒姐姐帶過的,她本想給奴婢戒指,可奴婢更喜歡耳環,所以鶯兒就直接取下耳環給了奴婢。”


    高嬤嬤取過耳環,仔細看看對著安王妃說道:


    “老奴這些日子跟鶯兒姑娘一起處事,這耳環是她的。”


    盛明玉臉色蒼白,卻還在辯解道:


    “即使這耳環是鶯兒的,也有可能是你偷的,你說我吩咐你去傳話,我怎麽沒在宴會看到你。”


    梅子瑟縮著腦袋:“奴婢本想去,可走到半路上,後腦勺一痛,醒來就在屋裏了,床邊上還有麻繩。”


    怕她們不信,特意將衣袖翻上去,露出胳膊上的痕跡。


    楚容也在旁邊附和道:“是啊,奴才去找梅子的時候,她才剛醒,還迷迷糊糊的。”


    安王妃冷眼看著盛明玉:“明玉,你太讓母妃失望了,現在你還有什麽可說的。”


    盛明玉癱坐在地上哭訴道:“我沒想害世子爺,我隻是想......”


    安王妃眉眼冷了幾分:“你隻是想毀了盛向柔,順便除掉楚容,對嗎?”


    盛明玉低著頭不答,隻坐在地上流淚。


    安王妃瞧著盛明玉那可憐的樣子,搖了搖頭道:“明玉你太過糊塗,你想除掉她們有千萬種方法,可你卻選了最下乘的法子。”


    “你是毀掉了他們,然後呢,你想過這樣做的後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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