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玉心裏升起一股不好的猜測,頓時驚呼起來,“快去傳府醫。”


    鶯兒看著盛明玉難受的模樣,立刻出門吩咐門口的另一名丫鬟佩兒。


    讓她趕緊去傳府醫,不要多說什麽,如果路上有人問,就說請平安脈。


    鶯兒轉身回屋,扶著盛明玉回榻上休息。她回頭不小心看見小凳上有血跡,心裏一驚。


    她將盛明玉安排好之後,立刻拿著帕子將小凳擦幹淨。


    盛明玉看著鶯兒的動作,原本就蒼白的臉,立刻變得毫無血色。


    她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隻是不想相信罷了。


    眼淚立刻從慘白的臉上滑落,她隻是想想,沒有要做的意思,為什麽這個孩子如此狠心,竟要離她而去。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世子妃,張府醫請來了。”


    盛明玉聽到佩兒的聲音,立刻將臉上的眼淚擦幹,並讓鶯兒拿出胭脂給她上妝。


    “進吧。”


    張府醫進來後從藥箱拿出脈枕,將脈枕放在盛明玉的腕下。


    張府醫的臉色逐漸變得難看,眉頭緊緊皺著,額頭上也冒出了冷汗。


    盛明玉看著府醫難看的表情,大約猜到了結果,她強忍著傷心問道:


    “張府醫,我這胎像如何?”


    張府醫此刻心裏五味雜陳,他今日為何要和李府醫換值,遇到這樣的修羅場。


    主要是兩日前也是他來診的平安脈,他還說胎已穩。


    真想打扇自己一耳光。


    他沉思片刻後,想到了各種後果,最後還是實話實說。


    “世子妃,您並未懷孕,隻是來了癸水。”


    盛明玉頓時心裏咯噔一下,是說她假孕嗎,這可比流產嚴重多了。


    “張府醫莫不是糊塗了,兩日前,你還說我胎像穩固。”


    張府醫立刻跪地:


    “有些人如果十分渴望懷孕,就會出現假孕的現象,也會把出喜脈,大約一到三個月會消失,老夫醫術不精才會把錯脈。”


    張府醫偷偷抬頭,看了盛明玉一眼:


    “如果世子妃不相信,等明日李府醫來了,可讓她複診,他醫術比老夫高明。”


    盛明玉臉上陰沉的盯著張府醫:“你今日隻是診平安脈,而且胎像穩固,知道了嗎?”


    張府醫略一沉思,便答應了:“是,世子妃放心。”


    反正明日是李府醫當值,相信明日世子妃就會想出對策,隻能委屈李府醫了。死道友不死貧道,他在心裏對李府醫說聲對不起。


    盛明玉讓鶯兒替她收拾妥當,重新換了身鮮豔的衣裳。


    拿出那從沒用過的櫻桃紅口脂,輕輕塗抹,整個人看起來容光煥發。


    她並不完全相信張府醫的話,她覺得張府醫被後院那幾個姨娘收買了,若不然這麽多都說她懷孕了,怎麽可能是假孕?


    可她又不敢賭。


    隻得趁著向柔封妃的機會,找機會外出。


    盛明玉派人去青雲院向安王妃稟告一聲,明日她要回永恩伯府一趟。


    安親王府雖然有自己的心思,但現在還不是時機,不會提前暴露自己。


    安王妃一琢磨,很快就同意了。


    第二日一早盛明玉出了安親王府,並沒有直接去永恩伯府。而是在馬車停在了成衣鋪前,帶著鶯兒從成衣鋪後門離開了。


    兩人換了衣裳帶著幃帽去了三家醫館,得到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是澀脈,並不是小產的脈象,隻拿了點桃紅四物湯藥材。


    很快,她們兩人又回了成衣鋪。


    當再次坐上馬車的時候,盛明玉心裏已經有了成算。


    她先去看望了季娟,安慰她一番後又去靜心院拜訪了向柔。


    她知道向柔十日後就會進宮,所以她打算七日後在安親王府舉辦荷花宴,並邀請向柔參加。


    可向柔用備嫁和學規矩為由拒絕了盛明玉。


    聽到向柔拒絕的話術,盛明玉垂下眼眸,溫柔小意的勸說向柔。


    盛明玉雖然不想對著向柔屈躬卑膝,可為了自己的謀劃,不得不低頭。


    經過盛明玉的三寸不爛之舌,向柔終於免於其難得答應了,並表示自己就去走個過場,很快就會離開。


    盛明玉表示隻要向柔能去,她自是萬分感謝。


    她臉上雖然笑得燦爛,低垂的眼眸裏卻盛滿了惡意。


    盛明玉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自然很快便告辭離開了。


    回到安親王府的盛明玉去了王妃的青雲院,並將她七日後想要在府裏舉辦荷花宴告訴了安王妃。


    安王妃欣然同意了,還讓身邊的高嬤嬤協助盛明玉辦宴席。


    瑞怡院——


    回到院子之後,盛明玉就抓緊寫起了請帖,並派人將請帖送去了各個達官貴人的府邸,並得到了她們的回複。


    確定參加宴會人員名單後,盛明玉又馬不停蹄的準備宴會的布置,定下菜單。


    並派人送給高嬤嬤,讓高嬤嬤從現在開始準備。


    要說盛明玉累不累,她當然累,可明日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她怕明日,這些請柬就沒機會寫了,她的荷花宴也會無疾而終。


    所以,即使宴會在七日後舉行,她也要從現在開始準備。


    永安侯府——


    張倩兒聽聞昨日向柔參加了選秀,要在十日後入宮,她急忙跑去了永安侯書房。


    “父親,父親。”


    正在書房寫字的永安侯張安,聽到張倩兒的聲音眉心一跳,手一哆嗦,一幅好字就毀了。


    砰的一聲,張倩兒推門就跑進來了。


    張安瞪了張倩兒一眼後,將手裏的毛筆放在青白玉五子筆架上:


    “倩兒,隔著老遠就聽見你咋咋呼呼的聲音,我這幅字都被毀了。”


    張倩兒可不怕張安的黑臉,上前拽著張安的衣袖,撒嬌道:


    “父親,我要參加選秀,我要進宮。”


    張安扯下張倩兒扯著他衣袖的手:


    “胡鬧什麽,選秀都結束了,你上哪參加去。”


    張倩兒不管張安的解釋,又去拽張安的袖子:“我不管,我就要參加。”


    張安被張倩兒吵吵的頭疼:


    “選秀問過你意見,你死活不去,現在想去晚了,你要是實在想去,等下次著。”


    下次,最晚也要三年後了,她之前不參加選秀,就是怕萬一入選了,就見不到向柔了。


    沒想到,她倒是如願沒有入宮,可向柔姐姐竟然入宮了。


    雖然向柔姐姐貴為貴妃娘娘,她還是覺得她孤單,所以她要入宮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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