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丞相夫人的生辰宴,當然不會簡簡單單就過了。


    孟蓮書似乎也很看重這次生辰,提前一個月就開始準備給各家下請柬,還讓人在府上裝扮起來。


    本來這跟江綰桑沒關係的,畢竟以她現在跟相府的關係,孟蓮書應該會擔心自己砸了她的生辰宴。


    但沒想到府上的下人卻拿著東西來了聽桑閣,說是受夫人的吩咐,要把這裏也裝扮了。


    因為江綰桑的手段,聽桑閣在相府幾乎成了獨立的存在,連下人之間都不敢在明麵上有什麽來往。


    所以相府的下人帶著一大堆東西小心翼翼的站在門口,誰也不敢主動闖進聽桑閣。


    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連年都不讓一起過,江綰桑可不信孟蓮書會這麽好心的讓聽桑閣參加她的生辰宴。


    她也沒讓人檢查那些下人帶來的東西,而是直接關上大門,誰也不準進。


    她最近忙著十三影的事焦頭爛額,可沒那麽多精力收拾相府的垃圾。


    江綰桑雖然沒讓相府的人進聽桑閣,但她知道孟蓮書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就讓折柳多關注了一下相府的情況。


    沒想到相府裏沒動靜,江二那邊卻是傳來了消息。


    孟蓮書在給各家送請柬的時候,特意讓人多交代了一句,說是到相府參加生辰宴的時候,千萬不能去聽桑閣。


    人都有好奇心,對於孟蓮書特意叮囑的這句話,自然有不少人好奇發生了什麽。


    孟蓮書一邊準備著自己的生辰宴,一邊也沒閑著應酬。


    沒兩天,江綰桑“仗著有國師大人撐腰在相府為所欲為,甚至還敢動手打人”的消息就在各家的圈子裏傳開。


    這種上不得台麵的手段,江綰桑不用動腦子都能猜到是孟蓮書的主意。


    畢竟敢把裴棧州牽扯進來,江高遠還沒這麽囂張的膽子。


    但孟蓮書敢這麽做,恐怕早就想好了安撫江高遠的法子,後麵的手段應該才是她的重頭戲。


    江綰桑可不是個喜歡被動等待的人,就算她最近因為十三影的事忙得腳不沾地,要對付孟蓮書還是抽得出手來的。


    “既然她這麽喜歡把府上的事拿到外麵去說,僅僅是讓那些官宦之家知道又怎麽夠呢!”


    孟蓮書心裏必定還是忌憚裴棧州的,所以隻敢在官宦之家傳這種消息。


    因為她知道這些人也會忌憚裴棧州,不敢把這話拿去亂傳。


    所以最後真正壞了名聲的,就隻有江綰桑。


    可惜,她的如意算盤注定要落空了。


    如今江一去忙十三影的事兒了,江綰桑就直接吩咐林桐,“你去外麵傳個消息,就說江家過年卻沒叫上江大小姐,讓她除夕之夜隻能跟遠在他鄉的北笙三公主一起過。”


    “所以丞相夫人生辰的時候,依然沒叫上江大小姐,還在別人問起的時候,汙蔑是江大小姐自己不願參加。”


    孟蓮書讓人裝扮聽桑閣的時候,隻有府上的下人知道,就算她出去解釋自己邀請了江綰桑,在更多人眼裏恐怕也隻是她亡羊補牢的後果。


    江綰桑笑容譏諷,“消息鬧得越大越好,最好讓整個皇城婦孺皆知,連皇上也能聽到風聲。”


    以江高遠愛麵子重名聲的性子,也不知道孟蓮書能不能承受住他的怒火。


    林桐以前就是個負責主子安全的暗衛,這種事還從來沒做過。


    但他也不慌,光明正大的跑回國師府尋求幫助。


    在他眼裏,江大小姐和國師府早晚是一家人,江大小姐的事就是國師府的事。


    周至也是個懂事的,一聽說是江綰桑的吩咐,都不需要稟告自家主子了,立馬安排人去辦。


    周至對於江綰桑吩咐的事一向上心,所以消息傳開的速度和程度完全超乎了江綰桑的預期。


    聽折柳說,江高遠回來後怒氣衝衝的將孟蓮書拉進房間裏,也不知兩人說了什麽,鬧出很大的動靜。


    後來下人去收拾房間的時候,就看到了滿地的碎渣狼藉,以及孟蓮書雙眼通紅,臉上掛著一個明顯巴掌印的狼狽樣子。


    聽說那天之後,江高遠就一直沒回過房,這大半個月的時間都宿在衛姨娘房中。


    衛姨娘是江高遠唯一的小妾。


    原本大房還有另一個姨娘,但因為當年掉包江梓晗和江綰桑的事暴露,撞柱自盡了。


    這個衛姨娘是後來孟蓮書親自抬進門的,因為她生了江梓晗後傷了身子,很難有孕,就抬了個姨娘進門延續香火。


    衛姨娘也爭氣,進門第二年就生了個兒子,江高遠還親自給孩子取名叫江言竹。


    這孩子本是大房唯一的兒子,按理說應該養在孟蓮書這個嫡母膝下,可孩子自幼就體弱多病,好幾次都差點兒去了。


    隨著年歲漸長,更是發現他竟天生癡傻,所以就被扔回了衛姨娘膝下,江高遠也收回了自己對這個唯一的兒子的寵愛。


    江高遠對外一向是家風清廉的形象,已經有了一個兒子,就算天生癡傻,為了名聲也不好表現出嫌棄,更沒再繼續往府上抬姨娘。


    因為這個,江高遠在民間倒是得了不少好名聲。


    江綰桑從原主記憶裏知道這些信息,但對於那個衛姨娘和江言竹,卻始終想不起更多。


    如果說二房的周姨娘是個低調的人,但她在原主記憶裏至少有痕跡,可大房的衛姨娘和江言竹卻像是隨時都會被人忽視的透明人。


    如果不是折柳突然提起,恐怕江綰桑壓根兒不會想起這兩個人。


    在相府這種環境錯綜複雜的高門大院裏,衛姨娘一個借腹生子的工具卻能帶著癡傻的兒子安然活到現在,甚至在主母犯錯的時候,讓老爺一直宿在自己房中,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折柳,你安排人盯著衛姨娘,不用特意做什麽,關注好她平日裏的一舉一動就行。”


    她要對付整個相府,自然要隨時注意有何變故。


    這個衛姨娘跟原主沒有過任何交集,若不是敵人,她當然也不會對那對母子做什麽。


    江綰桑把這事兒吩咐下去後就繼續忙十三影的事兒了,並沒有分出過多的精力來應付相府。


    但沒想到第二天一早,府上的管家就帶著一大堆東西和下人來了聽桑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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