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在住樓房的巨大利益誘惑下。


    劉誌勇的那點小伎倆,完全不夠看。


    前段時間還一門心思做著率眾逼宮軋鋼廠勾當的些工友們,瞬間轉換了他們的想法,拿錢的拿錢,報名的報名,那叫一個踴躍,財務科和房管科被他們圍的水泄不通,按照流程,先去房管科登記,拿著房管科給他們出具的居住證明,去財務室交錢,將交錢的憑證交回給房管科,從房管科手中拿到公轉私的證明,去有關部門進行產權登記。


    在職職工加退休職工,一共數萬人,大大小小的房子,上萬間。


    房管科和財務科的人,足足忙活了一個星期,終於完成了軋鋼廠房屋產權改製,回收了一筆不菲的錢財。


    有人歡喜。


    有人犯愁。


    沒聽劉誌勇忽悠,以優惠價格買走軋鋼廠房子的那一百多人,嘴巴都笑得合不攏了,那些聽了劉誌勇忽悠,沒能占到便宜的工友們,怒了。


    惹不起螞蚱,我專門欺負螞蟻。


    不敢朝著軋鋼廠發火的他們,將滿腔的怨氣發泄在了劉誌勇的身上,數天前還被人眾星捧月的劉誌勇,現在成了過街的老鼠,他好好的自行車,不是被人拔掉了氣門心,就是被人用針紮了輪胎,還有人趁著劉誌勇晚上去廁所的機會,敲了劉誌勇的悶棍。


    傻柱成了被懷疑的對象,不知道哪裏傳出來的小道消息,說傻柱是軋鋼廠赫赫有名的敲悶棍的專家。


    信以為真的劉誌勇,大概是腦子被驢給踢了,告到了保衛科,非說被傻柱敲了他的悶棍,讓保衛科給他一個交代。


    涉及到副廠長,保衛科也不能關起門一味的偏袒,要對傻柱的名聲負責,帶著劉誌勇及幾個工人代表,專門找到傻柱,進行了求證。


    傻柱自然不會承認,沒有做過的事情,為何要承認,矢口否認,還找到了相關的人證,證明自己的清白。


    事實證據麵前,劉誌勇灰頭土臉的離開,當天就在軋鋼廠被人一腳踹飛到了糞坑內。


    誰下的手。


    劉子豪。


    許大茂搬到了筒子樓,跟傻柱成了鄰居。


    他在四合院的房子,被秦淮茹租賃了過去,預繳納了一年的租金。


    此舉行為,傻柱很不理解,卻也沒有過分的理會,房子是許大茂的,人家主人什麽話都沒說,他一個外人更不好說什麽。


    鬧騰起來。


    朋友也沒辦法做。


    賈張氏想跟在秦淮茹屁股後麵也住進許大茂的房子,被秦淮茹直接趕走了,寡婦難得的雄起了一把,用棒梗的婚事大做文章,說賈張氏要是住進來,棒梗這一輩子休想結婚娶媳婦。


    當著無數街坊們的麵,公然質問賈張氏,是賈家香火重要,還是賈張氏在城內享福重要。


    最終賈張氏被問的啞口無言。


    她用來拿捏秦淮茹的賈東旭遺照,反倒成了秦淮茹製衡賈張氏的法寶。


    老鬼婆沒能住到許大茂家裏,泛起了鬼主意,想跟小鐺擠一屋,被易中海抽了一巴掌,哭哭啼啼的撒潑了半天,見沒人幫忙出頭,跑到街道,找街道幫忙,由於戶口的問題,被街道遣返回了原籍。


    鬧騰了小半個月的四合院,再一次陷入了平靜。


    唯有易中海暗自在抑鬱,養老計劃似乎到了瀕臨破產的地步,小鐺對易中海提出的招上門女婿的方案產生了反感,秦淮茹和棒梗兩人,作為與易中海有著血緣關係的人,成了壓在易中海肩膀上的兩座大山,尤其棒梗,簡直成了吸附在易中海身上的吸血蟲。


    寸步難行。


    後海的獨門二進四合院,房子修繕完畢,傻柱依著當地的老規矩,找了一位先生,尋了一個黃道吉日,搬了過去,在新房內的新灶台上,用新鍋烙了一張翻身烙餅。


    他晚上還在四合院內專門居住了一宿。


    心情不錯,睡得有點晚,早晨起來的便有點遲,擔心遲到,傻柱的自行車,蹬的飛快,路過丁字路口的時候,一個拎著掃把的婆娘從巷子口突然躥了出來。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自行車即將撞到婆娘的一瞬間,傻柱緊急按了刹車,最終以自己連人帶車摔在地上為代價,避免了一場人與自行車的車禍。


    摔得有點狠。


    也是生了氣。


    罵起了髒口。


    “沒看到有人騎自行車嗎?貿貿然的衝出來,想幹什麽?不想活了?你要是不想活,你自己一個人去解決問題,你別禍害別人啊。”


    “對不起,實在對不起,你沒事吧?”


    “小心點,這也是我,避過去了,要不然這車直接撞你身上了。”罵罵咧咧罵著對方的傻柱,從地上起身的時候,也把自行車搬了起來,目光落在了婆娘的身上,人當時就是一愣,脫口而出的喊出了對方的名字,“秦淮茹。”


    真相跌破了傻柱的眼簾。


    萬沒有想到,造成自己摔在地上的罪魁禍首,居然是四合院有名的寡婦秦淮茹。


    心裏咯噔了一下。


    在心裏喃喃了一句:京城這麽小嗎?


    遇到了秦淮茹。


    轉念一想。


    該不是秦淮茹故意演了這麽一出所謂的撞車仙人跳吧?


    不怨傻柱這麽想,寡婦做過的那些事情,一幢幢,一幕幕,都讓他分外的惡心,從許大茂到易中海,再到郭大撇子,真是充滿了算計。


    賈家又是這麽一副場景。


    不排除秦淮茹將主意打在了傻柱的身上,畢竟小鐺前麵已經做了這樣的事情。


    下意識的泛起了十二分的警惕,簡單用手拍打了一下身上的塵土,檢查了一下自行車的狀況,見沒什麽太大的動靜,二話不說的騎著自行車,朝著軋鋼廠的方向騎去。


    心裏暗暗的發著今天真他m倒黴的牢騷。


    秦淮茹見傻柱躲瘟神似得騎著自行車緊急離去,腳在地上跺了跺,朝著傻柱離去的背影,暗自感歎了一下,隨後看著手裏的掃把,什麽話也沒說,默默的做起了清掃街道的差事。


    一邊掃大街,一邊在心裏感歎著自己命運的淒苦。


    當初要是對傻柱好點,少點算計,也能沾上傻柱這副廠長的光。


    貪心不足啊。


    到了軋鋼廠,看了看時間,見自己沒有遲到,傻柱提在半空中的心,這才勉強落了地。


    副廠長,要以身作則。


    他推開屋門,將手裏的挎包,掛在了衣帽架上,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心裏琢磨起了秦淮茹。


    秦淮茹成了清潔工。


    這結果大出傻柱的預料。


    劇本中,秦淮茹從頂崗進廠到退休,一直都是一級鉗工,拿著二十七塊五毛錢的工資。


    這掃大街的營生,是秦淮茹下鄉歸來的兒子棒梗在做。風聲輪流轉,現如今輪到秦淮茹掃大街了。


    想想也是,沒有傻柱的幫襯,就靠賈張氏和易中海,秦淮茹根本不會過上劇本中描述的好日子。


    掃不掃大街,這不重要。


    重要的事情,是今天這出所謂的撞車大戲,是不是秦淮茹專門針對傻柱的詭計。


    這問題,傻柱一直想到下午三點多,都沒有想明白其中的門道,一張突如其來的調令,讓傻柱沒辦法去繼續琢磨寡婦的動機,從國外調研回來的楊為民,回到軋鋼廠的第一件事,便是將傻柱從現在的軋鋼廠調往了軋鋼廠附屬三產,從主抓軋鋼廠後勤的副廠長搖身一變成了主抓三產的副廠長。


    無數軋鋼廠人為之羨慕。


    許大茂還專門跑到傻柱跟前,向傻柱表達了祝賀。


    去負責軋鋼廠三產,不是發配,是鍍金,在三產幹一段時間,稍微幹出點功績,傻柱就會從三產負責人一躍成為主抓軋鋼廠全麵工作的大廠長。


    次日。


    傻柱起了一個大早,將自己收拾的利利索索,幹幹淨淨,騎著自行車,朝著軋鋼廠三產騎去。


    軋鋼廠三產,分軋鋼廠乳品部門,軋鋼廠勞務部門,軋鋼廠水產部門等幾個部門。


    水產部門,也就是魚蝦之類的工作,跟傻柱的廚師職業有點聯係,卻不大。


    勞務部門是將一些老娘們組織在一塊,做這個修修補補工衣之類的差事,跟傻柱沒多大關係。


    乳品部門一開始獨立在後勤外,不歸後勤部門負責,李懷德當政那十年,將乳品部門並入了後勤,給職工送牛奶,楊為民複職後,又把乳品部門劃分了出來,提出了所謂的自負盈虧,口號喊的震天響,但卻沒有徹底的實施起來,楊為民當廠長後,每個月都要撥款補貼乳品部門。


    最近兩個月,因為新廠搬遷及生產線革新等問題,下撥乳品廠的款子一直沒到位。


    主要是缺錢。


    房屋改製,給軋鋼廠回收了一筆資金,否則連新廠前期的建廠問題,都沒辦法解決。


    跟工友們想的一樣,傻柱今次負責乳品部門,就是要借著乳品部門這一跳板,一年後成為軋鋼廠的廠長。


    楊為民沒有高升,他將負責軋鋼廠新廠的具體工作,老廠因為一時間沒辦法全員搬遷,以老廠的方式繼續存在,傻柱就是楊為民去新廠任職後提名的老廠負責人。


    乳品部門成績的好與壞,不影響傻柱的最終提拔。


    但傻柱還是想做點成績出來。


    他從軋鋼廠帶了一筆錢,不多,乳品部門職工及正常運營三個月的費用,三個月後,乳品部門要是不能實現扭虧為盈,傻柱會以乳品負責人的身份,光榮的宣布它關門大吉。


    沒必要存在下去。


    乳品部門不在軋鋼廠,在距離軋鋼廠五六裏地之外的楊家街道。


    故有人將其稱之為楊街乳品廠。


    從家出來,騎了十多分鍾,在楊家街道靠近東側的巷子口,停下了自行車,遠遠看去,一個已經看不出本來顏色的招牌,掛在了一堵磚頭建造的牆壁上。


    招牌旁邊就是食品廠的大門,兩扇兩米寬兩米高且用鋼筋焊製的鐵大門,將街道與廠區進行了區分。


    接到了軋鋼廠的通知,曉得今天會有新負責人到來,關閉了一個多月的大門,大開著,一些穿著各色衣服的人,猜測是職工,正揮舞著掃把或者拎著水桶,做著清掃衛生的差事。


    傻柱見怪不怪。


    昨天楊為民考察回來,軋鋼廠也進行了衛生清理工作。


    人際關係的一種表現。


    推著自行車,進了乳品廠,車還沒有停穩,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快步迎接了上來。


    老遠便朝著傻柱伸出了手,嘴巴裏麵也試著喊出了傻柱的名字。


    “同誌,你就是軋鋼廠調來負責乳品廠的何副廠長吧?”


    聲到耳朵內。


    人也走到了傻柱的跟前。


    傻柱的手,朝著對方的手伸去。


    兩隻大手握在了一塊。


    嘴巴裏麵也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我是何雨柱。”


    “何副廠長,昨天我接到了軋鋼廠廠辦的通知,說你今天要來,想給你留個好印象,打掃了一下衛生,結果天公不作美,衛生還沒有搞完,何副廠長就來了。”說著場麵話的老頭,自報了家門,“我叫趙東生,冬天生人,起了這麽一個名字。”


    傻柱腦海中。


    想著這個趙東生到底是幹嘛的。


    最終一無所獲。


    便用了一個同誌的修飾。


    “趙同誌,你好,我想著今天剛來,給同誌們留個好印象。”


    傻柱將自行車停好。


    指了指不遠處那些忙忙碌碌的職工。


    “要不要我一起弄?”


    “不用,弄完了,咱們屋裏坐,我正好跟您匯報一下乳產廠的具體情況。”


    “要不一起來吧,大家夥都聊一聊。”


    傻柱的手。


    指了指那些假裝忙忙碌碌但實際上偷悄悄打量他的那些人。


    “也行。”


    趙東生同意了傻柱的提議,朝著那些人喊了一嗓子,本就想跟傻柱聊聊的那些人,七手八腳的將他們手裏的工具匯集到了一塊,跟在傻柱兩人的屁股後麵,進了旁邊的屋子。


    不大,看著能有三四十平米的小屋。


    擺放著好幾張木頭做成的桌子,靠近左側的牆角裏麵,矗立著一個木頭櫃子,傻柱猜測裏麵應該裝著乳品廠這些年的數據匯總。


    在趙東生的熱情下,傻柱被按在了凳子上,旁邊還有趙東生專門給他沏好的茶水。


    傻柱沒喝。


    來的那會兒,喝了一碗豆漿。


    不渴。


    再說,他的注意力也不在茶水上麵,在那些陸陸續續進來的工人身上,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四合院我傻柱撿到禽滿劇本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夜雨八月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夜雨八月並收藏四合院我傻柱撿到禽滿劇本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