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中苦日子來了。


    楊為民在會上說的很清楚,直言這就是一場有目的、有針對性的誣告。


    還把排查的任務,交給了保衛科。


    因為劉海中昔日的那些作風,誤打誤撞的懷疑起了劉海中,非說劉海中見傻柱當了副廠長,心裏不高興,寫了舉報信舉報傻柱。


    讓劉海中交待問題。


    無端躺槍的劉海中,可不會承認這件事是自己所為,不知道怎麽想的,將易中海給咬了出來,說易中海更有嫌疑見不得傻柱好,言之鑿鑿的說易中海寫了舉報信,又用易中海昔日算計傻柱,讓傻柱幫忙養老的那些勾當,來佐證他在這件事上麵的猜測。


    易中海知道這件事後,大晚上連覺都不睡的跟劉海中吵架。


    都在相互罵著對方的八輩祖宗。


    宛如潑婦的易中海,街坊們還真沒有見過,委實看了一場好戲。


    兩人你來我往,罵的那叫一個不亦樂乎。


    劉海中說易中海是絕戶,缺德事情做多了,將來一定會死無葬身之地,易中海反過來又罵劉海中不是人,說劉海中有兒子跟沒兒子一樣,將來也是死後丟野地裏麵被狗啃的下場。


    後麵發展到了動手。


    拳打腳踢。


    一個是健康人,一個是殘廢。


    打鬥的過程中,易中海吃虧了,完全不是劉海中的對手,被劉海中暴揍了一頓。要不是周建軍一家人突然出現嚇退了劉海中,易中海估摸著還得吃劉海中的拳腳功夫。


    劉海中別看打了一頓易中海,心裏卻也不怎麽好受,一晚上沒睡覺。


    尋仇的人來了。


    周建軍和馬誌超兩家人,瞪孫子似得瞪著劉海中,據說嚇得劉海中兩口子一晚上沒敢合眼,即便這樣,家裏的玻璃還是碎裂了幾塊。


    誰砸的?


    街坊們都說是易中海砸的。


    唯獨易中海說他沒幹這樣的事情,卻沒想到劉海中言之鑿鑿的說他看到易中海砸自家玻璃了。


    大清早又吵了一頓,劉海中兩口子懟易中海一個人,將易中海罵了一個狗血淋頭,還是賈張氏看到事態不對,幫易中海吵了一把。


    這些事情。


    都是許大茂告訴給傻柱的。


    鱉孫也是有心人,一大早趕到軋鋼廠,跑到傻柱辦公室,不辭辛苦的說了四合院的事情,中間還穿插了賈張氏、秦淮茹、易中海一家人的事情。


    易中海隻有一間十幾平米的小房子,麵積小,家具也少,除了易中海和小鐺的兩張木頭床之外,再沒有別的東西能讓賈張氏和秦淮茹睡覺,棒梗霸占了易中海的木頭床,賈張氏將小鐺的木頭床給霸占了,秦淮茹摟著兩個孩子,將飯桌擺放到一塊,對付了一晚上,小鐺找了兩條木頭凳子,硬生生扛了一晚上,易中海打的地鋪。


    早晨起來,一家人就吵吵,易中海讓賈張氏趕緊滾蛋,說四合院沒有賈張氏的容身之所。


    賈張氏反過來又說,說她住的是小鐺的房子,要滾蛋也是易中海滾蛋。


    棒梗沒吭聲,仿佛成了啞巴。


    秦淮茹摟著兩個孩子,一副局外人的樣子。


    至於幾個人為什麽會出現在四合院的原因,許大茂也講了一遍。


    棒梗是趁著他幹爹喝多了酒,打暈了他幹爹,一個人步行來到了京城,在四合院門口遇到了賈張氏和秦淮茹。


    賈張氏是被老賈家的那些人給趕了出來,驅趕的原因,無非老鬼婆撒潑、不要臉、偷東西、罵街等下作手段。


    據說賈張氏帶著一肚子的怨氣回歸了四合院,口口聲聲說這一切都是易中海造成的,讓易中海給他一個交代,也讓秦淮茹給他一個交代,今早晨那會兒,老鬼婆跟小鐺嚷嚷,讓小鐺拿出一筆錢來,她要去買燒紙和祭品,帶著棒梗和秦淮茹及小鐺去墳地裏給賈東旭上墳。


    小鐺給了賈張氏一個二比零。


    說自己沒錢。


    讓賈張氏自己想辦法。


    老鬼婆嚎叫著小賈,說小鐺不孝順,又是改姓,又是忘本,往小賈上來狠狠教育一頓小鐺,說易中海給小鐺洗腦了,讓小鐺連親爹也不記得了。


    小鐺沒搭理賈張氏,尋了一個上廁所的借口,離開了四合院。


    秦淮茹不是跑回來的,是活不了了,沒辦法的情況下,隻能回城,讓秦淮茹生孩子的那個鰥夫,死了,家裏的土地和財產被同宗的人吃了絕戶。


    寡婦算是被掃地出門。


    剃著鍋蓋頭的大兒子,名字叫做狗蛋,據說生孩子的時候,在娘胎裏麵待得時間有點長,腦子不怎麽好使,反應慢,紮著小辮子的閨女叫做丫丫,這孩子還算正常。


    沒錢。


    娘三一路走到了京城。


    許大茂上班那會兒,在四合院門口遇到了秦淮茹。


    秦淮茹喊住許大茂,說了一些昔日的難,哭的比尿的還多。


    劉玉鳳從口袋裏麵掏出十塊錢,塞在了秦淮茹的手裏,說了幾句‘女人要自強自立,尤其帶著孩子的女人,更要奮發向上’的話出來。將秦淮茹感動的一塌糊塗,寡婦一個勁的說著感激的話,說將來有錢一定還給劉玉鳳。劉玉鳳沒搭理秦淮茹,撂了一句兩家人最好不要來往的話出來,說她交給秦淮茹的錢,不用秦淮茹還,隻希望秦淮茹今後離他們遠遠的就行。


    聽到這裏的傻柱,丟了一個白眼給許大茂。


    好心當了驢肝肺。


    劉玉鳳看事情也是看的比較透徹,她這麽做,也是為了許家。


    秦淮茹和棒梗有可能留在四合院,他們的戶口一直在街道,賈張氏有可能被再一次遣送回老家。


    寡婦昔日什麽作風,什麽風評,傻柱知道,劉玉鳳也知道,所以劉玉鳳提前給秦淮茹打了一針防疫針,用十塊錢買斷了與秦淮茹的街坊情誼,省的將來寡婦給他們添麻煩。


    這是好事情。


    為毛鱉孫一臉的落寞。


    傻柱忍不住調侃了一句。


    許大茂沒理會傻柱的嬉戲,直接將自己提宣傳科科長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給了傻柱,然後兩人就工作上麵的事情,各自交換了一下建議。


    你怎麽樣。


    我又如何。


    臨近離開的時候,許大茂突然想到了什麽,壓低聲音的提醒了一句傻柱。


    “別說當兄弟的沒提醒你,秦淮茹風采不在,秦淮茹的閨女卻接過了她的衣缽,今天在我跟前沒討到好,肯定要打你大傻柱的主意,你大傻柱副廠長的身份可比我許大茂宣傳科科長有分量!”


    傻柱臉上泛起了幾分不屑的笑容。


    賈家人。


    骨子裏麵鑲刻的算計。


    居然泛起了兩頭下注的心思,又打著自己的主意,還狡兔三窟的找到了許大茂,想要通過許大茂獲取一份工作。


    蠍子拉粑粑,盡他m琢磨好事情。


    平常不燒香,事到臨頭拜廟門,合著賈家人想怎麽就怎麽?


    純扯淡。“你呀,說的晚了一點,昨天我離開四合院那會兒,這位賈家的孫女,易中海的外甥女,便一個人跑到了院外,喊住我,先替他們賈家道歉,又替易中海說對不起。”


    “媽的。”許大茂嘴裏飆了一句髒口,一臉的不憤,“合著賈家走後門尋關係這事,我許大茂還落後了你大傻柱,什麽事呀。”


    “我副廠長,你副科長,當然先找我了。”


    “你答應了?”


    “你猜。”


    “我就知道你沒答應,我也不笨,行啦,不跟你聊了,我忙去了。”


    “趕緊滾吧。”


    秦淮茹將目光放在了小鐺的身上。


    看著小鐺那張如花似玉的臉,寡婦並沒有感到太多的高興。


    心思不在小鐺的身上。


    隻不過現如今她身處的環境,小鐺成了唯一的依靠,棒梗算是徹底的廢了。


    突然想跟小鐺談談婚事。


    與易中海一樣,也打起了小鐺婚事的主意,內裏的區別,易中海想讓小鐺招上門女婿,秦淮茹卻想將小鐺嫁給一個能幫到自己的人,最好那種生活條件富裕的人家,要是能壓製住傻柱和許大茂就更好了。


    從昨天開始,寡婦的心裏就不怎麽舒服。


    傻柱當了副廠長,刺痛了她的心,就算沒見到李秀芝,卻也分外的羨慕李秀芝。


    都是女人。


    憑什麽你比我好。


    她要搶在賈張氏之前解決小鐺的婚事。


    十幾年未見。


    隔閡了。


    秦淮茹又有了新的兒女。


    先在臉上擠出了笑意,盡可能的用和藹的語氣,與小鐺攀談了起來。


    “小鐺,昨天回來,還沒來得及跟你說話,見到你好好的,媽這顆心,落地了。”眼睛泛紅,一副隨時流淚的樣子,“就是不知道你妹妹她怎麽樣了?媽不在跟前,她受了委屈,也沒個哭訴的地方,千錯萬錯,都是媽的錯,要不是媽去找你哥哥,也不會有現在的事情發生。”


    “事情都發生了,牢騷有用?”


    秦淮茹說的這些話。


    小鐺十年前就在心裏琢磨透徹了。


    在賈家。


    在易家。


    她始終都是外人。


    別看易中海將她捧在了手心,是因為小鐺的價值,否則槐花的下場也就是小鐺的下場。


    “你要是想為了我們好,你最好將我奶奶送走。”


    相比秦淮茹。


    小鐺更怨恨賈張氏。


    昨天晚上,霸占了小鐺的床鋪不說,還明裏暗裏的暗示小鐺,要上繳錢財,說她是賈家的老祖宗,小鐺作為賈家的子女,就應該孝順。


    有賈張氏在。


    小鐺的前途,是渺茫的。


    “媽想辦法吧,媽以為你結婚了,沒想到你還一個人單著,小鐺,女人嫁人,相當於第二次投胎,嫁得好,坐著享福,嫁的不好,真是掉在了火控當中,不說遠的,就說咱四合院,你媽我嫁給你爹,從你們記事起,就知道媽過著什麽日子。”


    根結是賈張氏。


    婚後。


    好吃懶做,還一門心思的要當賈家老佛爺,讓秦淮茹小丫鬟的伺候著她。


    賈東旭死後。


    變本加厲。


    滿四合院內得罪人。


    要不是賈張氏胡亂撒潑,小鐺不至於在傻柱跟前說不上話,工作的事情,早解決了,不至於像現在這樣坐吃山空。


    “媽,我還是那句話,想要日子過得好,你必須要解決我奶奶這個麻煩。”小鐺的語氣,帶著幾分冰冷,“我跟你的戶口在街道,我奶奶的戶口在鄉下,四合院內也沒有房子,我爹走了十幾年的時間,仁至義盡了,不是我冷血,不顧奶孫情誼,而是她在,我們就不能有好。”


    “小鐺,你說的這些,媽都知道。”


    “你不知道,她今天跟我說,說狗蛋和丫丫兩個人就是野種,說你不守婦道,給賈家丟臉,讓我爹死了十幾年還戴綠帽子,你想跟我說什麽,不就是結婚的事情嘛,讓我找個能幫到咱家的人,我沒問題,我可以按照你們的意思去找,但是有她在,能好嗎?人家來,我什麽話沒說,她提了一大堆的條件,什麽要對她好,人家是娶媳婦,不是缺少奶奶,我在告訴你一件事,我奶奶覺得我姥爺,你,對不起賈家,要在四合院內布置靈堂。”


    秦淮茹一口氣沒上來。


    差點死過去。


    又來這一招。


    賈張氏這是將她秦淮茹當二傻子拿捏了嗎?


    還是認為現在的秦淮茹,依舊是十幾年前的那個秦淮茹,一出布置靈堂的大戲,就能逼著秦淮茹低頭。


    當年,賈張氏就是靠著一手布置靈堂的大戲,成功的拿捏了秦淮茹,逼著秦淮茹當著賈東旭遺照的麵,給出了一輩子不改嫁,留在賈家,孝順婆婆賈張氏,拉扯孩子的毒誓。


    小鐺說的很對。


    賈家之所以落到現在這種地步,純粹是賈張氏鬧的。


    “柱子,這份文件,你看看。”


    楊為民將一份蓋著大紅公章的函。


    遞到了傻柱的手裏。


    傻柱看了一下,發現是房屋改革及軋鋼廠後續發展規劃書。


    前者指的是公變私,將現在隸屬於軋鋼廠的那些房產,主要指平房,由軋鋼廠廠有產權轉變成軋鋼廠職工個人產權,繳納一定的費用,你居住的房子從今往後隻屬於你個人,房產科不再負責房屋繳納及房屋維修等事情,其次,房產科將會從現在的職能向住建樓房發展。


    也就是後世的房地產莫屬。


    劃歸地皮,建造職工居住樓房。


    好事情。


    這消息,傳出去,職工們肯定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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