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劉光福的疑慮。


    劉光天先將自己的腦袋湊到了劉光福的跟前。


    這主意有點見不得光。


    擔心被人聽到。


    用很小的聲音,將自己的辦法說了出來,伴隨著他的講述,劉光福的眼睛逐漸流露出了震驚之色。


    等劉光天講述完自己的小伎倆後,劉光福反問了他一句。


    “這能行嗎?”


    “劉海中兩口子跑了。”


    路上。


    易中海懷著忐忑的心情。


    他可不想整日被軋鋼廠的工友們暴揍,萬一哪個工友下手沒個輕重,將他們打出一個好歹,誰來負責。


    誰讓易中海不是了管事一大爺,名聲還臭的不行,連帶著聾老太太這大院祖宗也變得不怎麽吃香了。


    劉海中的下場就是易中海的下場。


    結果許大茂娶了劉玉鳳。


    周圍有外人在場,有些話不方便說,各自打著主意。


    說了一些算是威脅的話出來。


    想借著今天回歸四合院的機會,重新在四合院內豎立起她大院祖宗的風采,讓街坊們知道聾老太太的威風。


    抬起頭。


    聾老太太心裏咯噔了一下,真是怕什麽卻偏偏來什麽,要一些黃白之物,說的簡單,做起來卻難。


    在將聾老太太背到屋內後,易中海演繹了一番苦楚的大戲,他把自己氣喘籲籲的一幕和滿頭的勞累樣子展現在了聾老太太的麵前。


    父子兩人不怎麽來往。


    ……


    聾老太太這些年,一直夾著尾巴過日子。


    昨天跟聾老太太說了自己當官的事。


    街坊們更不用說,見麵都不給聾老太太好臉色,一些孩童都在背後罵聾老太太老不死的東西。


    “你昨天跟我說了這件事後,我老太太就在想,如何借著這件事讓你重新在四合院內掌控話語權,你不是了管事一大爺,我不是五保戶,咱們兩人過的日子,你也品嚐過,真是過街老鼠的存在,劉海中打斷了你的一條腿,讓你變成了一個瘸子。”


    “什麽條件?你說說,我老太太看能不能幫到你,要是可以,說什麽也得如了你的意願,條件過分了,我老太太也沒辦法。”


    “你打斷劉海中兩條腿可不行,要讓劉海中在四合院內生不如死,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劉海中在軋鋼廠做了那麽多的事情,人人得而誅之,你就算將劉海中鬧得用屎尿充饑,外人也不會說你易中海一個壞字,他們隻會說劉海中這是遭了報應,劉海中的三個兒子,你也不能放過,最好你開個大院大會,以你隊長的身份召開。”


    聾老太太可不會輕易拿出來,這是她的防身依仗。


    “有什麽不行的。”迎著劉光福質疑的眼神,劉光天給出了自己的理由,“易中海為了秦淮茹,什麽事情都能做,不惜讓傻柱娶寡婦,秦淮茹不在了,棒梗也不在了,易中海的養老是不是需要咱們哥倆?”


    易中海當了隊長。


    考慮起了內中的得失。


    算是各懷鬼胎吧。


    她知道。


    黃白之物這東西。


    心裏打了一下腹稿。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回家見了許伍德。


    不管是劉海中,還是易中海,他們都是李懷德手裏的提線木偶,一旦李懷德放了手,他們兩人狗屁不是。


    許伍德兩口子的想法,許大茂當了婁曉娥的男人,就是婁家的姑爺。


    誰敢拿這些貧困戶說事呀。


    天見可憐。


    “老太太,我隻有活著,才能給您養老送終,我要是沒有了,您猜猜您會有什麽下場,傻柱已經不是了之前的傻柱,我的話,您考慮考慮,一兩天給我一個準信。”


    這是劉光福覺得不靠譜的地方。


    賈家三個孩子,棒梗失蹤,槐花送人,易中海收留了小鐺,這幾年,因為沒賈張氏的摧殘,小鐺被易中海養的白白胖胖,人也精神了不少。


    要讓聾老太太看到易中海的付出。


    父子兩人說了幾句,許伍德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詭異起來,就連許大茂的老娘,也一副後怕的驚恐。


    聾老太太的臉上,好像並沒有過分驚喜的表情,目光甚至還帶著幾分淡淡的矛盾,因為兩人都有收拾劉海中的心思,便沒有在當隊長這件事上麵做過多的討論,你一句,我一句,說了一些給劉海中下套的話。


    區區一千七八百米的路程,他卻足足走了差不多兩個小時的時間,走走停停,停停走走,這麽磨磨蹭蹭,主要是易中海不知道如何跟聾老太太開口。


    搭夥過了這麽些年的日子。


    不得已的情況下,隻能自救。


    嘴裏一聲歎息。


    聾老太太這一次聽清楚了易中海的話。


    整個人頓在了當地。


    易中海不可能用聾老太太去跟李懷德提條件。


    院內的情況。


    “我老太太話糙理不糙,不管說不說,它都是事實。”


    就劉海中那個沒腦子的貨色,都不敢輕易拿捏街坊們,也就借著易中海名聲臭了這事,打斷了易中海的腿,借著閆阜貴跟冉秋葉說話的小事,敲打了一下閆阜貴。


    易中海沒吭聲。


    站在院內。


    也有給易中海當軍師的考慮。


    賈鐺這個名字也改成了易鐺。


    一個想著算計身前事。


    許大茂擔心許伍德兩人會給劉玉鳳甩臉色,不讓劉玉鳳回家。


    聊了幾句場麵話。


    “要是小鐺也不見了,易中海是不是隻能靠我們兩個人。”


    劉光天的語氣。


    人老成精的聾老太太,豈能看不出易中海的小伎倆。


    “今天已經被軋鋼廠的人打了一頓,有個好歹,誰擔責任?”


    “事在人為,這也是易中海逼咱們的。”


    不想再過這樣的日子。


    “人家有小鐺啊。”


    大為改變。


    ……


    她有。


    如此一來,易中海就要想一套完美的說辭,能夠說服聾老太太,讓聾老太太心甘情願的將黃白之物交出來。


    按照雙方的約定,今天應該是聾老太太回歸四合院的日子。


    宛如熱鍋上螞蟻的聾老太太,突然有了主意。


    許大茂下班。


    李懷德啊。


    易中海背著聾老太太離開了醫院,想著要算計聾老太太的黃白之物,自己的態度必須要好,故意背著聾老太太從醫院回到了四合院。


    邁步朝著前院走去。


    黃白之物。


    聾老太太猶豫了。


    真以為他沒想過聾老太太的提議。


    瘸子成了繼絕戶後,第二個讓易中海不能自拔的忌諱。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睜的老大。


    也不想跟聾老太太閑扯淡了。


    劉海中兩口子跑了,他要是將劉光天和劉光福鬧死,這就是殺子之仇,鬧騰起來,易中海也不敢想象後果,總不能一天到晚帶著好多人溜達吧,廠內,上下班路上,都可以張羅人跟他一起,晚上睡覺怎麽辦?安排幾個人在外麵守著,他隻要這麽做了,下一個死翹翹的人就是易中海,死無葬身之地的那種死法。


    聾老太太還不知道劉海中兩口子深夜出逃這件事,一門心思的想要借著收拾劉海中重新在四合院內站穩腳跟,過她老佛爺般的生活。


    將這一幕收攏到眼簾裏麵的聾老太太,心裏泛起了幾分不妙的感覺,她微微皺了皺眉頭,自我安慰了一下,說自己多想了。


    易中海現在是軋鋼廠除李懷德之外第二厲害的人,有易中海當他們的靠山,軋鋼廠的工人們肯定不敢朝著劉光天和劉光福下手。


    “老太太,我知道你家裏藏著一些黃白之物,隻要有了這些黃白之物,我就可以坐穩軋鋼廠檢查大隊的隊長職位,別的不說,四合院內,隨你怎麽樣,街坊們就算不給你麵子,他們也得顧忌我這個大隊長。”


    牽一發而動全身的局麵。


    心裏咯噔了一下。


    帶著幾分猙獰。


    身上的傷。


    易中海口風一轉。


    這麽些年。


    婁家的產業就算跟許大茂無緣,許大茂也會因為婁曉娥的緣故,掙個盆滿缽滿。


    易中海說將來給小鐺招個上門女婿,易家的香火便也有了。


    直奔了主題。


    易中海扭頭出了聾老太太家。


    誰也沒想到,許大茂因為沒娶婁曉娥,免除了被清算的下場,等於撿了一條狗命,也保全了許家。


    許伍德兩口子因為這事,對許大茂兩口子的感官。


    看著聾老太太。


    易中海無奈的點了點頭。


    誰家能輕易拿出黃白之物?


    拿出黃白之物的人家,是什麽人家?


    當下又是衝著什麽來的?


    聾老太太頭大如鬥。


    聾老太太眼睛。


    易中海一臉的愁容。


    “也不是什麽過分的條件,他想要一些黃白之物。”


    易中海想要借著劉光天和劉光福立威,隻要想辦法讓劉光天和劉光福投到李懷德的門下,這便是狗咬狗的局麵。


    突然想到了秦淮茹,雖然覺得秦淮茹沒死,但是這麽些年,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易中海也著急。


    “你想?”


    個個都是貧困戶。


    不怪劉光福會這麽問。


    聾老太太覺得她也可以揚眉吐氣了。


    沉默不語。


    “軋鋼廠內,李懷德一言九鼎,您之前的關係楊廠長,我一直沒跟您說他的情況,他現在負責軋鋼廠廠區衛生,劉海中的下場,您是知道的,別的不說,這些東西給不到李懷德,我這個隊長的頭銜一旦沒有,您也沒有好日子過,咱們兩家人,四合院內,名聲本來就不好,沒有這隊長當護身符,我說句晦氣的話,咱們兩個人都是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


    劉海中跑了的情況下,她如何豎立自己的威望。


    “老太太,事情是這麽一回事,昨天我找到李主任,說了一些事情,李主任這才任命我為軋鋼廠檢查大隊的隊長。”


    原本看不上劉玉鳳,因為劉玉鳳沒有婁曉娥有錢。


    來到了醫院。


    將話題扯到了劉海中的身上。


    目光帶著幾分凝重之色。


    一個女婿半個兒子。


    今天之所以出手,是因為易中海放話,劉光天和劉光福不是他手下的人,這才被工友們給暴打了一頓。


    “他提條件了?”


    一輩子真的毀掉了。


    壞事了。


    而且劉家人在易中海心中,真沒有什麽好印象。


    “什麽?”


    主要是劉光天給出的這個辦法,充滿了太多的不可思議。


    “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當了隊長,就是領導了,卻也不能過分的大意,現在的軋鋼廠,就是一個吃人的地方,劉海中前前後後幹了一個多月,就因為價值被利用完,落了個被掃地出門的下場,中海,有些話,我不說,你也知道,可不能讓自己變成一個不是劉海中的劉海中。”


    見了麵。


    劉光天發著狠。


    “劉海中跑了,劉海中的兩個兒子還在四合院,實在不行,拎這兩個小崽子出來。”


    “老太太,我知道。”


    一個想著算計身後事。


    看了看天。


    麵對許大茂的求助,許伍德想了一個借力打力的辦法,他讓許大茂看清楚了誰才是軋鋼廠真正的老大。


    隻不過這些黃白之物上麵有些特殊的標記,一旦暴露在人前,真應了那句話,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


    但卻點了點頭。


    院內的街坊們都方方麵麵的嫌棄,聾老太太又因為倒賣物資的事情,丟了五保戶這一金身,過的很委屈,賈張氏嫁給易中海那段時間,都把聾老太太當丫鬟的拿捏,逼著聾老太太給她洗尿盆。


    給人家當兒子總比被人天天暴揍強。


    他們從易中海沒有孩子出發,想認易中海當義父,給易中海來一出披麻帶孝及養老送終一條龍服務。


    情誼還是有的。


    易中海的話,她知道內裏的意思,也知道現在是個什麽大環境。


    計劃出現了紕漏。


    昨天晚上投靠了易中海,就因為劉海中兩口子跑了,易中海將邪火發泄到了劉光天和劉光福的身上,害的他們哥倆被暴揍了一頓。


    到現在還泛著疼。


    講完話的易中海。


    易中海盯著聾老太太。


    易中海卻又必須用到這些黃白之物,否則李懷德饒不了他。


    劉海中就是前車之鑒,可不能讓易中海步了劉海中的後塵,就算步,也得等聾老太太死了再說。


    “老太太,劉海中兩口子跑了。”


    今天因為易中海,劉光天和劉光福被暴揍了一頓,這口氣,一旦劉光天和劉光福得勢,肯定要跟易中海算。


    兩個連親爹都能出賣的禽獸,有什麽事情是他們做不出來的。


    易中海便也沒有精力去針對許大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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