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隊長被撤,劉家末日來臨


    或許是認識到自己不能失去李副廠長的信任,向來腦子糊塗到家的劉海中,難得的精明了一回兒。


    在衝到李副廠長辦公室後。


    不管不顧的跪在了李副廠長的腳下。


    雙手抱著李副廠長的腿,嚎啕大喊了起來。


    沒哭。


    喊。


    主要是劉海中眼眶中沒有淚。


    這一點。


    他真的要跟秦淮茹學習學習。


    半響。


    李懷德將責任推在了劉海中的腦袋上。


    還是劉嵐。


    橫行軋鋼廠,為禍軋鋼廠,鬧得無數人敢怒不敢言的劉海中,在失去利用價值後,被打落凡塵。


    聽著工友們呼喊自己英明的呐喊。


    氣氛便有點詭異。


    單單這張嘴,就建功頗豐。


    最終傳到了李懷德的耳朵內。


    二食堂。


    得色的表情,在李懷德臉上浮現,他提拔劉海中當隊長,故意縱容劉海中為禍軋鋼廠,圖的不就是這一刻嘛。


    手摸著自己的額頭,一副我盡力了的無奈。


    在紙上刷刷刷的寫了一些東西,招呼著自己的秘書,將其拿到了宣傳科。


    見劉海中還要抱李懷德的腿,忙指著劉海中喊了一嗓子。


    唐大牛又在附和著李懷德,給出了擼掉劉海中隊長頭銜已經是李懷德據理力爭的虛假謊言。


    李懷德笑眯眯的彎腰拽起了劉海中,親自攙扶著劉海中坐下,扭身來到一旁,親自泡了一杯茶水給劉海中。


    第一時間將這件事說給了在場的工友們。


    我傳你。


    寡婦的眼淚,那真是說來就來,想什麽時候來,就什麽時候來。


    抓起鋼筆。


    唐大牛喊了幾個人,硬生生拉開了抱著李懷德大腿的劉海中。


    歎息了一聲。


    劉海中要是有唐大牛這嘴功的一半,他也不至於落個棄子的下場,傻乎乎的看著李懷德,被震住了。


    處處維護了李懷德。


    ……


    你傳我。


    至此。


    “哎!”


    大喇叭內。


    難怪唐大牛會成為李懷德的心腹。


    等待劉海中的隻有工友們的報複。


    劉海中腦子一片空白,看著一臉無助表情的李懷德,居然還有閑情逸致替李懷德擔心,也不想想自己這過河的泥菩薩之身。


    “劉師傅,你說說你,讓我說你什麽好啊,讓你當隊長,沒讓你胡鬧啊,工友們都鬧騰了起來,你說說我有什麽辦法?”


    嘻嘻哈哈了幾聲。


    說話的藝術。


    後一臉憂鬱的看著劉海中。


    更多的人,泛起了那種揚眉吐氣的自我感覺,不知道誰,喊了一嗓子‘李主任英明’的話出來。


    朝著旁邊的唐大牛使了一個眼色。


    無數人嘩然。


    “劉海中,是不是非要我把保衛科喊來,你才能平心靜氣的跟李主任說話?這是李主任給你麵子,覺得伱一個老同誌,有覺悟,不想撕破臉,鬧得雙方都不高興,不代表你能為所欲為。這是軋鋼廠,不是你們家炕頭。”


    換做易中海,自然不會相信李懷德和唐大牛兩人的話,誰讓劉海中不是了易中海,被兩人三言兩語忽悠的暈頭轉向,感恩戴德的離了這裏。


    漂亮女人的哭泣,給人一種楚楚可憐的感覺,能激發男人保護女人的那種欲望。五大三粗的男人幹嚎,隻能說明你是個棒槌。劉海中就是這麽一種情況,本身就是炮灰,沒有了利用價值,自然要被舍棄,自己又看不清事態,一口一個李副廠長的喊著,喊個李主任能死嗎?


    李懷德變得不怎麽高興起來,卻因為顧忌身份,又因為劉海中比李懷德魁梧,擔心劉海中會上演狗急跳牆的把戲。


    響起了於海棠好聽的聲音。


    赫然是對劉海中的進一步處罰。


    “軋鋼廠全體工友們注意了,我是於海棠,現發布一條廠委會最新通知,軋鋼廠工人督察隊隊長劉海中嚴重觸犯軋鋼廠安全生產條例,對軋鋼廠的安全生產,造成了不可預估的巨大損失,本著從嚴從重的原則,宣布撤掉劉海中督察隊隊長的身份,勒令其前往軋鋼廠清潔科報到……。”


    唯恐工友們聽不到。


    連著廣播了五次。


    ……


    廠區道路上。


    無頭蒼蠅般走著的劉海中,聽著這些內容,身體的力氣仿佛被突然抽空了似的,雙腳一軟,懶散的癱跪在了地上,喉嚨處,有些癢癢,用力一噴,一口鮮血噴出,本以為自己不是了隊長,還可以當鍛造車間的七級工。


    沒想到李懷德直接將他發配到了清潔科。


    去清潔科幹嘛?


    掏廁所。


    他現在連前廠長楊建國都不如。


    一想到那些人的嘴臉,劉海中想死的心都有了,往後的日子,可怎麽過啊。


    突然後悔了。


    不過很可惜。


    天下沒有後悔的藥。


    ……


    傻柱聽了廣播後。


    不禁陷入了沉思,他現在不確定會不會上演劇本上的劇情,因為劉海中隊長的頭銜被擼了,籠罩在傻柱身上的最大威脅也消散於了無形之中。


    後續如何。


    傻柱不知道。


    但是依著劇本上麵的劇情,好像是許大茂上位!


    剛才的廣播中,並沒有提到許大茂。


    萬一上來一個不是劉海中的劉海中,它也是麻煩事情。


    劉嵐見傻柱一臉的愁緒,不知道傻柱在想什麽,忙挪到了他跟前,手拍了拍傻柱的肩膀,問了一句。


    “想什麽呢?”


    “想中午給工友們做什麽飯。”


    “快拉倒吧,我還不知道你,你們四合院的事情,我聽說了,劉海中要鬥你,然後被你給拍滅了,你擔心劉海中下去後,再上來一個馬海中,趙海中,對不對?”


    口風一轉。


    安慰起了傻柱。


    “放心吧,沒有督察隊了,軋鋼廠之前什麽樣子,現在還是什麽樣子。”


    傻柱盯著劉嵐。


    劉嵐敢跟著他打包票。


    應該是從李懷德那裏得到了確切的消息。


    “現在老李大權在握,誰敢招惹他,這麽大的一個軋鋼廠,真要是亂了,上麵能饒的了他?”


    傻柱仔細一想。


    好像還真是如此。


    劇本中。


    李懷德提拔劉海中的原因,就是楊廠長兼管著保衛科,他想扳倒楊廠長,必須要有自己的隊伍。


    現在楊廠長倒台了,軋鋼廠內李懷德一言九鼎。


    似乎真沒有必要再上綱上線。


    ……


    四合院內。


    還不知道軋鋼廠內最新情況的二大媽,將四合院的街坊們都喊到了自己的跟前。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劉海中當了督察隊隊長,在軋鋼廠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連帶著二大媽在四合院內也變得不怎麽安分了。


    想著劉海中在軋鋼廠主事,自己在四合院內也得管事。


    男主外。


    女主內。


    準備將自己變成一個不是聾老太太的聾老太太。


    也有擔心自家兩個兒子的想法。


    昨天晚上劉光天和劉光福將聾老太太抽暈後,一開始沒多想,剛琢磨透徹,聾老太太就是一個上了年歲的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死翹翹的老太太。


    一隻腳踩棺材了。


    真要是有個好歹。


    劉光天和劉光福估摸著也得跟著倒黴。


    怕連累到自己,尤其擔心連累到自家老大。


    權當是為了製定攻守同盟。


    將四合院那些老娘們都聚集在了一起。


    “我們家老劉的事情,你們都知道,在軋鋼廠,是那個什麽隊長,就連李主任也得看我們家老劉的臉色,你們的老爺們或者子女,都在軋鋼廠上班,我說句不該說的話,也不怕得罪你們,我們家老劉在軋鋼廠跺跺腳,軋鋼廠都要抖三下,得罪我們家老劉,沒有你們好日子過。”


    街坊們沒說話。


    不傻。


    聽出了二大媽的意思。


    無非要街坊們喂劉家馬首是瞻。


    也不是不行。


    關鍵要給好處。


    你丫的都要讓我家破人亡了,我總不能還對你言聽計從吧。


    狗急了都要跳牆。


    更何況是人。


    都沒說話。


    “易中海的事情,純粹就是易中海自找的,跟我們家老劉沒關係,也怨不著我們家老劉,是我們家老劉實在看不過眼了,不得不站出來收拾易中海,街坊們,都想想,就易中海做的那點事情,砍掉南山的竹子都寫不完,事事偏袒賈家,讓傻柱娶寡婦,給人家男人戴綠帽子,狗屎都不如,你們跟易中海不一樣,你們都是清清白白的人家,有我們家老劉當隊長,咱們一個大院的街坊,肯定不能將你們給怎麽著了。”


    街坊們出言附和起來。


    高帽子誰不會瞎編?


    也就幾句話的意思。


    言之鑿鑿的誇讚起了劉家的高義,不要錢的吹捧,一股腦的丟向了二大媽。


    二大媽更高興了,恨不得喊一嗓子出來。


    “街坊們的好心,我心領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可怨不得我們家老二和老三,易中海都犯這麽大的罪過了,他也是為了軋鋼廠考慮,為了街坊們考慮,免得街坊們出去被人戳了後脊梁骨,但是老太太非要倚老賣老,廣天和光福氣不過,推了老太太一把,你們也都知道,老太太年紀大了,禁不起推,暈倒了。”


    言下之意。


    這件事跟劉家沒有關係。


    聾老太太真要是有個好歹,即便鬧到了保衛科,人家來問,你們也要盡可能的按照我的意思來表達。


    可不能瞎說大實話。


    否則劉海中就讓你們不好過。


    最後一句。


    便是威脅。


    “我們家老劉我知道,誰對他好,他就對誰好,誰對他不好,他就對誰不好,沒什麽事情了,都散了吧,遇到事情,多想想,不要瞎做決定。”


    街坊們陸陸續續散去。


    各回各家。


    劉海中真要是能保住他們,讓劉海中當頭也不是不能,最起碼對街坊們來說,不是一件壞事。


    就怕劉海中兩口子翻臉不認人,將他們當成易中海、傻柱、許大茂來收拾,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矛盾。


    ……


    “李秀芝,你之前負責街道轄區居民的戶籍管理工作,為什麽這上麵沒有何雨水的落戶資料?”


    一個新來的辦事員。


    姓王,名字叫做敬偉。


    王敬偉。


    他指著手裏的文件。


    質問著李秀芝。


    王敬偉跟李秀芝無冤無仇,純粹就是羨慕嫉妒的情緒在作祟。


    珠玉在前。


    他被對比了。


    街道的同事,轄區的居民,都會不自覺的用李秀芝來對比王敬偉,李秀芝如何工作,怎麽工作,街坊們滿意度多少,王敬偉工作如何,街坊們滿意度多少,統統的對比了一下,這一對比,顯示的王敬偉狗屁不是。


    麵上不說。


    背地裏的小話卻不斷。


    偏偏這話被王敬偉給聽到了。


    非要將屎盆子扣在李秀芝的腦袋上,直言這是李秀芝被他搶走了辦事員的身份,不高興了,在給他王敬偉穿小鞋。


    也不想想。


    李秀芝現在就是一個打雜的雜工,如何能有權利拿捏王敬偉這個街道的辦事員。


    腦袋被驢踢了。


    這幾天。


    一直找機會收拾李秀芝,卻因為李秀芝工作的完美,沒能找到機會,剛才無意中看戶籍資料的時候,發現何雨水的戶籍沒能落在街道,便泛起了用這件事給李秀芝扣帽子的心思。


    “我知道何雨水是大學生,大學生怎麽了?大學生畢業後,就不能回原單位工作了?我記得她是軋鋼廠職工子弟吧?為什麽畢業後,沒有回軋鋼廠工作。”


    聲音突然提高了不少。


    看著屋內的同事。


    “前幾天,我聽到了一種說法,說這個何雨水愛慕虛榮,覺得軋鋼廠不好,泛起了貪圖享樂的心思,我有理由懷疑這是一場有預謀的逃避,李秀芝在這件事中,扮演了很不好的角色,這戶口,是你故意沒給上吧?現在坦白,還能來得及,要是鬧到派出所,沒你好果子吃。”


    “王敬偉!”


    李秀芝一臉平淡的喊出了王敬偉的名字。


    她之前一直稱呼他為王辦事員。


    都蹬鼻子上臉了。


    還用給王敬偉留麵子。


    昨天晚上的那些畫麵,至今曆曆在目,王敬偉用來對付李秀芝的借口,與劉海中用來收拾傻柱的借口,一模一樣。


    都是再拿何雨水沒有回歸軋鋼廠這件事大做文章。


    何雨水具體在哪上班。


    李秀芝不知道。


    傻柱都不知道。


    但他們確信,何雨水之所以沒有按照政策回軋鋼廠上班,應該是去了某個單位,源於保密的原因,沒辦法通知傻柱兩口子,鬧得被不少人給誤會了。


    解釋不清。


    也不能解釋。


    很抑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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