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消失的棒梗


    傻柱擲地有聲的答案。


    讓現場的氣氛莫名的陷入了靜寂。


    之前看熱鬧的街坊們。


    突然回過了味。


    孩子不見了,親媽不找,反而潑婦般的坐在地上嚎喪,一口一個對不起賈家,對不起東旭。


    真要是能把孩子給哭回來。


    也算秦淮茹的本事。


    問題是孩子哭不回來啊。


    還有易中海。


    他木頭柱子似的在原地杵著,親外甥不見,你倒是幫忙找啊,反而借著這件事朝傻柱發難。


    街坊們的目光,瞬間變得詭異起來,有些人臉上的表情,還帶著幾分不屑,一副看破了易中海詭計的模樣。


    易中海見狀。


    心中叫苦連連。


    他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四合院的這些街坊們,變得不怎麽好忽悠了,換做之前,真不敢想象這樣的事情。


    “我!”


    說了一個我字後。


    易中海便沒辦法在說下去。


    一方麵是他不知道怎麽解釋,現場的態勢,讓易中海產生了一種越解釋越是解釋不清楚的矛盾。


    另一方麵是傻柱沒給易中海解釋的機會,在易中海口吐我字後,他便揮手打斷了易中海的解釋。


    “別我我我了,你易中海說棒梗不見了,秦淮茹說棒梗離家出走了,然後你們兩個人杵在院內不動彈,是棒梗真的不見了,還是被伱們給藏起來了,或許隻有你們自己清楚,你易中海的人品,說棒梗不見,我不信,秦淮茹的人品也不行,依著你們兩人現在的所作所為,根本就不是孩子不見了應該有的反應。”


    “傻柱這話,我愛聽。”劉海中緊跟著發言,“昨天晚上發生了冉秋葉來訪事件,說什麽棒梗跟她說的,說自己不想當第二個二驢子,讓冉秋葉勸秦淮茹不要改嫁,這事情,我真不相信棒梗一個十歲出頭的孩子,能想到這種辦法。”


    目光落在了易中海的身上。


    語氣變得質問起來。


    “老易,你好好說,昨天晚上那件事,是不是你在背後策劃的,是你叮囑棒梗這麽做的?”


    “老劉,我。”


    劉海中學著傻柱的樣子。


    打斷了易中海的解釋。


    “別解釋了,咱們這麽多年的街坊,你問問鄰居們,誰不知道你易中海是個什麽人,除了你,別人根本想不出這種辦法,還我棒梗不想變成第二個二驢子,結果軋鋼廠說他們保證不會讓二驢子的事情發生,你眼瞅著秦淮茹還要被改嫁,沒辦法了,來了一出棒梗離家出走的大戲,想著軋鋼廠不能因為棒梗這事,再繼續逼著秦淮茹改嫁。”


    手朝著易中海指了指。


    一副這事就是你易中海做的深信不疑的表情。


    “老易,你怎麽能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就做這種缺德事情啊,寡婦改嫁,可是政策,是為了寡婦的幸福生活,你之前老跟我們說,說秦淮茹一個寡婦,拖兒帶女的不容易,還要養活婆婆賈張氏,讓街坊們幫扶,尤其讓傻柱帶剩菜接濟賈家。秦淮茹改嫁,找個對她好的人,也是挺好的一件事,利國利民利寡婦利賈家秦淮茹,你易中海怎麽非跟他過不去啊。”


    劉海中越說越是興奮。


    思緒也越是清晰。


    在教訓完易中海後,居然有了教訓秦淮茹的想法,話趕話的將話題扯到了寡婦的頭上。


    “秦淮茹,你這個人,我也得說幾句,我是四合院的管事二大爺,你身為四合院的一份子,我就有權利教訓你,你婆婆賈張氏在,你被賈張氏拿捏,沒辦法改嫁,現在你婆婆坐牢了,極好的改嫁機會,你怎麽能白白放棄啊,你總不能為了不改嫁,跟易中海兩人狼狽為奸,將棒梗藏起來,故意說棒梗不見了,用棒梗不見為旗號,來對付軋鋼廠的寡婦改嫁,這是不對的。”


    “說得好!”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許大茂,喊了一聲好,還鼓起了掌,“啪啪啪!二大爺,好樣的!”


    稀稀拉拉的掌聲。


    讓劉海中愈發的高光。


    官迷朝著許大茂的方向瞟了一眼。


    “秦淮茹,我說你,也是為了你好,你為了不改嫁,還想出了讓棒梗離家出走的鬼主意,既然這樣,今後你不要將賈家困難,賈家揭不開鍋幾個字掛在嘴邊,朝著街坊們哭窮,讓街坊們幫你。”


    大手一揮。


    朝著看熱鬧的街坊們。


    下了驅散令。


    “都散了吧。”


    易中海成了二傻子。


    秦淮茹變成了二愣子。


    劇本不對。


    真的不對。


    最起碼依著秦淮茹和易中海來說,街坊們不應該是這種作壁上觀的看戲態度,應該幫忙尋找棒梗,找尋不到棒梗的情況下,還要好言好語的規勸自己,讓自己放心,不要擔心棒梗。


    為毛街坊們都不相信棒梗不見了,反而認為這件事是易中海和秦淮茹兩人故意策劃的,為的就是躲避軋鋼廠對秦淮茹的改嫁。


    怎麽辦?


    到底要怎麽辦啊?


    棒梗真的不見了,不是我秦淮茹將他藏了起來。


    寡婦眼睛裏麵的淚花。


    流的更多了。


    沒聽劉海中話,還留在現場的街坊們,一個個嘻嘻哈哈的笑了起來,有些人還指著秦淮茹臉上的淚花,調侃了起來。


    說什麽的都有。


    七嘴八舌的言語內容。


    “秦淮茹這眼淚,哭的真厲害,真哭,我一開始以為是假哭。”


    “軋鋼廠表演隊才是秦淮茹應該去的地方。”


    “……”


    氣的寡婦也不知道棒梗是真的不見了,還是被易中海給藏了起來。


    糊塗了。


    她把目光投在了易中海的身上。


    易中海看著秦淮茹矛盾的眼神,就覺得腦袋疼,這丫頭怎麽還懷疑自己啊。


    說了大實話。


    街坊們不相信,就連秦淮茹也開始懷疑。


    下意識的跺了跺腳,說了幾句自證清白的話。


    “淮茹,棒梗他…。”


    閆阜貴瞧著易中海臉上的表情,不怎麽對勁。


    出言發問了一句。


    “老易,你跟我說實話,棒梗真的不見了,他沒有被你藏起來,或者沒有被秦淮茹藏起來,不是你們父女兩人為了對抗軋鋼廠對秦淮茹的改嫁,故意用棒梗做文章,你保證沒有做這樣的事情?”


    易中海眼睛一亮。


    看著閆阜貴。


    難得的有人相信自己。


    忙將老人家抬了出來,用老人家發誓。


    “老閆,我發誓,棒梗真的不見了,我就是在糊塗,也不至於用棒梗這件事來做文章,老人家在……。”


    “秦淮茹。”


    “三大爺,我也發誓,棒梗真的……。”


    “不見了,你們兩個人不找,還在這裏給人扣帽子?”閆阜貴恨鐵不成鋼的埋怨了一句,後看著劉海中,“老劉,你看這事?”


    “那就找找吧。”


    劉海中張羅著街坊們,一起出去尋找棒梗。


    就連傻柱兩口子。


    也隨大流的出現在了街道上。


    至於是不是真心實意的幫忙尋找。


    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反正一邊走,一邊喊著棒梗的名字。


    從南鑼鼓巷喊到王家巷子,又從王家巷子喊到了馬家街道,從晚上九點喊到了晚上十一點多。


    街坊們陸陸續續回來。


    每個人都是一副筋疲力盡的姿態,臉上也多了幾分困乏之意。


    傻柱兩口子最後回來的。


    進門後。


    見街坊們都圍在中院,嘰嘰喳喳的說著什麽話,有些人在安慰秦淮茹,有些人在訓斥秦淮茹,有些人說傻柱還沒有回來,沒準傻柱找到了棒梗。


    聽到腳步聲。


    扭過了腦袋。


    見傻柱與李秀芝身後並沒有棒梗的身影,也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秦淮茹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易中海蹲在地上,嘴裏叼著一根香煙,在吸悶煙。


    “我說一句話,這話有可能不好聽,忠言逆耳利於行嘛!”傻柱將街坊們的注意力吸引到了自己的身上,這裏麵也包括秦淮茹和易中海兩人,“我是這麽想的,棒梗有沒有一種可能,去他鄉下姥姥家,這孩子,街坊們都知道,人小鬼大,心裏有自己的主意,萬一覺得秦淮茹改嫁,不好聽,不想當第二個二驢子,一個人跑到鄉下姥姥家,讓姥姥和姥爺出馬,也是有可能的。”


    “傻柱說的在理,棒梗這孩子,不可能出現意外,街坊們誰不知道棒梗。”


    許大茂言語中的意思。


    指的就是棒梗偷雞摸狗這件事。


    傻柱也挺意外的。


    劇本中。


    棒梗偷雞摸狗的行為,是傻柱言傳身教的結果,看過劇本,獲知了最終名義的傻柱,盡可能的遠離著賈家寡婦,更不跟易中海來往。


    本以為棒梗改變了命運。


    卻沒想到棒梗還是如劇本中所描述的那樣,成了一個惹人討厭的小偷。


    這就是命。


    “就算棒梗沒有回鄉下老家,這孩子也餓不著,那手藝,絕了,沒準在什麽地方窩著,死活不出去,就是要家裏人為她著急。”


    “都把心收在肚子裏麵,棒梗不可能出事,當下什麽年景,街坊們都知道,自家的孩子都養活不了,不至於去養活別人家的孩子,剛才許大茂也說了,說棒梗在外麵躲累了,玩夠了,自己就回來了。”


    “都散了吧,回家,睡覺,明天還的上班。”


    街坊們陸陸續續散去。


    留在原地的秦淮茹和易中海,目送著街坊們離去的背影,有些無奈。


    雖然覺得街坊們說的在理。


    但是那種不安的感覺卻更盛。


    各自歎息了一聲。


    扭頭回了屋。


    ……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壁。


    棒梗不見的消息。


    在次日。


    風一樣的傳遍了整個軋鋼廠。


    上上下下的人,都在議論,都往陰謀論上麵扯,口口聲聲說秦淮茹看不上賈貴,看不上黃金標,也不想改嫁。


    便想了這麽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打著孩子反對的旗號,與軋鋼廠改嫁秦淮茹的事實進行對抗。


    言之鑿鑿的說棒梗躲在了什麽什麽地方,說秦淮茹怎麽怎麽跟棒梗說的,說這裏麵還有易中海在參與。


    偌大的軋鋼廠。


    嘩然一片。


    都被秦淮茹的神操作給驚呆了。


    與四合院的街坊們如出一轍,不相信棒梗是真的失蹤,都把棒梗的消失與秦淮茹或者易中海故意安排聯想到了一塊。


    人雲亦雲之下。


    謠言有了新的變化。


    說秦淮茹不是不改嫁,而是覺得賈貴跟黃金標兩人長得醜,配不上她軋鋼廠俏寡婦的名號。


    想要尋個年輕的,相貌不錯的男同誌。


    這樣的男同誌。


    憑什麽要娶一個帶著三個孩子還有一個惡婆婆的寡婦?


    人家娶個黃花大閨女不好嗎?


    風向突變。


    說秦淮茹現如今就是軋鋼廠的恥辱。


    群情激昂。


    大致就是這麽一種態勢。


    領著學徒工薪水卻做著七級工工作的易中海,被人喊到了廠領導麵前,軋鋼廠的那些頭頭腦腦們,都在,給易中海來了一出會審大戲,詢問棒梗失蹤與秦淮茹改嫁事件兩者之間的關聯。


    易中海說了什麽。


    沒人知道。


    但工友們全都將希望寄托在了劉嵐同誌的身上。


    無數的軋鋼廠工友們,在心底呼喊著一個人的名字。


    劉嵐!


    需要你。


    偉大的傳謠事業,不能沒有你!


    劉嵐也不負眾望的去打聽消息了。


    出了二食堂。


    卻又有些犯愁。


    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做什麽,是去廠辦聽領導們質問易中海,還是去後勤部門打聽大劉帶著人詢問秦淮茹。


    棒梗消失的事情。


    鬧得有點大。


    不管是棒梗真的失蹤了,還是故意不見了。


    軋鋼廠都要查明真相。


    前者。


    慘劇。


    後者。


    更是慘劇。


    大劉帶著婦女會的那些人,聽到風聲後,便將秦淮茹堵在了後勤辦公室,詢問秦淮茹是不是為了不想改嫁,故意跟易中海兩人,給軋鋼廠來了一出借子消失的逼宮大戲,這是一個問題,第二個問題,就是問秦淮茹是不是真的如工友們傳謠的那樣,她想以寡婦之身嫁給方方麵麵都不錯,尤其長著一張帥臉的黃花大後生。


    秦淮茹臉色枯黃。


    腦子一片空白。


    昨天晚上因為棒梗的事情,沒怎麽睡好,一合眼,就看到棒梗被人吊在房梁上暴打的畫麵。


    母子連心。


    萎靡不振的來到軋鋼廠,本以為能偷個懶,想想棒梗到底怎麽了,在哪,是藏起來了,還是跑鄉下了。


    卻沒想到大劉根本沒給秦淮茹摸魚的時間。


    開門見山的詢問秦淮茹一些難以啟齒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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