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己將小鐺的事情給忘記了。


    還是閆阜貴提醒。


    才想起來。


    傻柱臉上產生了幾分淡淡的愁緒。


    “三大爺,瞧我這腦子,我將這件事給忘記了,得虧您提醒了我一句,怎麽回事?嚴重不重要?那會兒二大爺說了,多少錢,他負責向賈家討要,您別擔心賈家會賴著這筆錢不給,不給,不是還有軋鋼廠嗎?”


    “傻柱,三大爺可不是心疼錢。”


    傻柱看希罕的看著閆阜貴。


    四合院的街坊們誰不知道閆阜貴斤斤計較的本質,掛在嘴巴跟前的口頭禪,吃穿不窮,算計不到就受窮。


    從記事起,就在算計。


    就連自家孩子住家,都要收費,看電視,收電視磨損費和電費,骨子裏鑲刻著算計的基因。


    有朝一日。


    突然跟傻柱說,說不在乎錢。


    這還是傻柱認識的那個摳門三大爺嗎?


    “三大爺,我得好好瞅瞅。”傻柱指著西落的夕陽,開玩笑的說道:“看看太陽有沒有從西麵升上來。”


    “傻柱,三大爺沒跟你開玩笑。”


    “三大爺,你絕對是這個,大氣。”傻柱朝著閆阜貴豎了他的大拇指,後朝著剛剛進院的劉海中,揮了揮手,“二大爺,您下班了?我跟您說,三大爺今天絕對敞亮。”


    “傻柱,老閆,正好你們都在,到我家去,我跟你們談談秦淮茹的事情。”


    換做往日。


    閆阜貴沒準就同意了劉海中的建議。


    跟著劉海中去他家了。


    到了他家,聊會天,說會事,便是飯點,劉海中還能不叫閆阜貴吃飯。


    閆阜貴無形中節省了一頓。


    但是今天不一樣,今天可是許大茂結婚的喜日子,剛才傻柱又高捧了閆阜貴,說許大茂不請別人,他也得請閆阜貴。


    沒有必要去劉海中家蹭飯。


    直接指著自家,讓劉海中進來。


    劉海中在前,傻柱在後,跟著閆阜貴進了閆家。


    三大媽給他們倒了開水。


    “家裏的茶葉剛好喝完了,忘記買了,先喝點白開水,簡單的對付一下,買回新茶,讓你們再來品茶。”


    “茶葉不茶葉的先放一放,不著急,咱們說正事。”


    劉海中首先開了口。


    他說了秦淮茹的事情,今天他們兵分兩路,閆阜貴負責送小鐺去醫院治療,劉海中和傻柱兩人負責去找秦淮茹。


    官迷現在就要跟閆阜貴轉述秦淮茹的意思。


    “咱們那會兒說好的,我負責秦淮茹的工作,我在保衛科見到了秦淮茹,將小鐺被賈張氏一巴掌扇聾耳朵的事情,跟秦淮茹說了一遍,秦淮茹的意思,賈張氏是她婆婆,賈東旭不在了,賈家孤兒寡母不容易,她要是告了自家婆婆,會被街坊們戳後脊梁骨。”


    閆阜貴愣了一下。


    沒想到秦淮茹居然不追究賈張氏的責任。


    傻柱卻無所謂。


    劇本中。


    早給出了答案,秦淮茹被賈張氏拿捏的死死的,都說秦淮茹是白蓮花,拿捏了秦淮茹一輩子的賈張氏,才是最大的幕後黑手。


    三大媽歎息了一句。


    “秦淮茹這是愚孝,賈張氏是她婆婆,小鐺更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耳朵聾了,將來可怎麽辦啊。”


    “我在軋鋼廠犯了一天的愁,就因為這事。”喃喃了一句的劉海中,抬起頭,看著閆阜貴,“老閆,小鐺怎麽樣?”


    “我剛才正要跟傻柱說,你回來了,我把小鐺的情況,跟你們說一聲吧。”閆阜貴說起了他送小鐺去醫院後的那些事情,“我用自行車馱著小鐺去了醫院,醫生給出的建議,說小鐺耳朵是徹底的聾了……。”


    由於沒有得到及時的救治。


    小鐺的狀況很不樂觀。


    畢竟昨天晚上九點多被賈張氏抽了一巴掌,暈倒到後半夜一點左右自己醒來,爬到床上,依偎在槐花跟前,疼的一晚上沒睡覺,次日上午九點多才被街坊們發現,閆阜貴用自行車將她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快十一點了,足足耽擱了十三四個小時。


    十三四個小時的拖延,讓小鐺的耳朵徹底的聾了一隻,純粹聽不到了聲音。


    這僅僅是次要的。


    最重要的事情。


    是耳朵聾的那隻,有可能影響到小鐺的一隻眼睛,會讓這隻眼睛變瞎。


    淒慘的事實。


    讓劉海中的心,沉甸甸的。


    突然覺得這事情跟他有關,是他打了棒梗,賈張氏才抽了小鐺一巴掌,將小鐺抽成了聾子和瞎子。


    轉念一想。


    跟自己又沒有關係。


    要不是棒梗偷了狗蛋家的救命糧食,還死不承認,又說這是賈張氏教的,劉海中不至於當眾教訓棒梗。


    被劉海中打一頓,總比送棒梗去少管所強。


    而且賈張氏重男輕女,自己又占理,根本賴不到自己身上。


    傻柱卻沒有劉海中這麽多的想法,聾就是聾,瞎就是瞎,跟他有什麽關係,比起劇本上麵的傻柱最終結局,小鐺的下場很不錯了。


    劇本上被賈家趕出家門慘死的傻柱,才是最苦逼的那個人。


    嘴裏歎息了一句。


    “這都是命啊。”


    閆阜貴誤會了傻柱的歎息。


    他補充了幾句。


    “人家醫生問我原因的時候,我一五一十的全都說了,說我是四合院的管事三大爺,在紅星小學當教員,小鐺不是我閨女,也不是我親人,就是同院一個街坊家的孩子,爹死了,有個寡婦奶奶,有個寡婦媽,說小鐺的耳朵是被她奶奶在昨天晚上一巴掌抽聾的。”


    “醫院怎麽說?”


    “醫院當場喊來了保衛科,我當著保衛科又說了一遍剛才的話,人家讓我簽字畫押,還在小鐺治療後,問了小鐺一些問題,我沒在,不知道小鐺說了什麽,但給我的感覺,這件事鬧大了。”


    “鬧大了就鬧大了唄,賈張氏身為奶奶,一巴掌抽聾自家孫女的耳朵,咱們身為街坊們,有什麽錯?”


    “傻柱這話說在了我心上,這件事就是賈張氏的錯,要不是賈張氏攛掇棒梗偷盜,我能當眾教訓棒梗?我打棒梗,也是為了不讓棒梗將來坐牢。”自我辯解了一句的劉海中,突然回過味來了,朝著閆阜貴道:“秦淮茹不是不追究賈張氏的責任嗎?怎麽還鬧大了?”


    “秦淮茹沒追究賈張氏的責任,但是醫院追究,反正我臨走前,聽人家罵街,說沒見過這麽禽獸的奶奶。”閆阜貴看著傻柱,“傻柱,你說像賈張氏這種情況,真要是鬧到公家,會怎麽做?”


    “我可不知道,我一個做飯的廚子。”


    “你媳婦不是在街道當辦事員嗎?有個成語,叫做耳目渲染。”


    “我覺得怎麽也得進去幾年。”


    “進去也好,受受教育,省的讓賈張氏禍害咱們四合院。”


    “沒什麽事情,我們先回去了。”


    “老劉,許大茂結婚了,你知道吧?”


    “許大茂結婚了?”劉海中看著傻柱,一臉的疑惑,“啥時候的事情。”


    “我的二大爺,您這是光顧著忙秦淮茹的事情,許大茂結婚的事情,您居然一點不知道,就今天的事情,娶的還是十六車間的劉玉鳳。”


    “誰?”


    “劉玉鳳啊。”


    “許大茂家的床,能睡下劉玉鳳,要是將床弄塌,可有樂子看了,不對呀,許伍德能同意許大茂娶劉玉鳳?”


    “結婚證都領了,您說。”


    “老閆,我回家去了。”


    “老劉,錢的事情。”


    閆阜貴伸長了他的手臂,傻愣愣的看著急速離開的劉海中,總感覺自己被騙了。


    目光轉移到了傻柱的身上。


    傻柱忙想了一個理由,腳底抹油的跑了。


    ……


    賈張氏被關在了屋子裏麵。


    算是給賈張氏的下馬威吧。


    今白天。


    人家先問了秦淮茹懷孕的事情,說賈張氏想了一晚上,應該想明白了,讓賈張氏趕緊交代,後又拿賈張氏教棒梗偷東西事情,質問起了賈張氏,為什麽故意教壞棒梗。


    換成別人,知道的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縣官不如現管。


    最起碼要讓對方看到自己的態度。


    賈張氏卻一點不犯怵。


    跟人家硬來,撒潑,無理取鬧。


    見賈張氏這麽不給麵子,還影響他們正常辦公,直言賈張氏再不老實,就把賈張氏遣返回鄉下老家。


    麵對人家要遣返自己的言詞,賈張氏反而給出了她是易中海媳婦的解釋,說她嫁給易中海,就得跟著易中海住在城內,說街道再牛叉,也沒有權利讓她賈張氏跟易中海兩地分居。


    人家什麽話也沒說,將賈張氏一個人留在屋子裏麵,讓賈張氏好好考慮清楚,明天一早給他們具體答案。


    明確告訴賈張氏,賈張氏可以逃,但是會有什麽下場,讓賈張氏自己考慮清楚,說他們收拾不了賈張氏,但卻可以收拾棒梗。


    棒梗可是賈張氏的心頭肉。


    瞬間老實了。


    一個人老老實實的待在屋子內,在心裏罵著那些人的八輩祖宗,直言這些人不是個玩意,也不說給她送點吃的。


    秦淮茹也被賈張氏罵了八輩祖宗。


    說要不是秦淮茹懷孕,她不至於被關到這裏,讓人家逼問秦淮茹是如何懷孕的。


    昨天晚上。


    賈張氏想破了腦袋,也沒有想明白秦淮茹怎麽就懷孕了,她猜測讓秦淮茹懷孕的男人不是四合院內的人,自己在院內將秦淮茹看了一個死緊,寡婦根本沒有跟人鬼混的機會,隻能是軋鋼廠。


    下定了決心。


    隻要秦淮茹回來,自己說什麽也得讓秦淮茹跪在賈東旭的遺照麵前認真的懺悔。


    老婆子不發威,你不當我是你婆婆。


    ……


    派出所的公安同誌。


    騎著自行車。


    停在了四合院的門口。


    人從自行車上下來,剛邁步走了進去,就聽到了閆阜貴牢騷的許大茂今天結婚,要在後院擺酒的聲音。


    兩人瞬間對視了一眼。


    他們在人家大喜的日子來。


    似乎有點不合規矩。


    便想著明天再來走訪。


    反正跑不了。


    一個在軋鋼廠保衛科關著,一個在街道會議室坐著,而且他們朝著周圍的街坊查證,錯以為街坊們都去喝喜酒了,當即扭頭折返了出來。


    迎頭碰到了劉海中。


    劉海中見到公安從四合院出來,心頭一震,錯以為又發生了什麽事情,忙招呼了人家一下,還沒有忘記顯擺自己管事二大爺的身份。


    領頭的公安,編了一個他們找86號四合院的借口。


    信以為真的劉海中,還好心的幫忙指了指86號四合院怎麽走。


    這便是劉海中和易中海兩人的區別,換做易中海,見到公安的第一時間,肯定將賈張氏扇聾小鐺的事情聯想到一塊。


    劉海中這豬腦子,不知道在想什麽。


    回到四合院。


    也沒跟人提。


    碰到了從閆家出來,準備去許大茂家喝喜酒的閆阜貴,兩人相跟上,一塊朝著後院走去,路過中院,朝著傻柱家的方向喊了一嗓子。


    從賈家出來的二大媽,告訴劉海中,說傻柱兩口子剛才早過去幫忙了。


    因為賈張氏沒回來,小鐺住院,秦淮茹被關保衛科,賈家棒梗和槐花沒有人照顧,劉海中覺得自己身為管事二大爺,就得盡起這個責任。


    於是乎。


    安排二大媽給棒梗送了兩個棒子麵窩頭和兩碗高粱米粥。


    至於棒梗吃不吃。


    那是棒梗的事情。


    劉海中要的是送這個過程,可不是棒梗吃不吃的結果。


    ……


    傻柱被許大茂拉了壯丁。


    幫忙做菜。


    傻柱兩口子,閆阜貴兩口子,劉海中兩口子,許大茂兩口子。


    一共八個人。


    他準備了四葷四素。


    沒辦法。


    誰讓閆阜貴一會兒回去還的帶點有油水的剩菜。


    鱉孫結婚,傻柱拿出了十二分的本事,根據現場的材料,做了四道葷菜,分別是紅燒鯉魚,紅燜肘子,梅菜扣肉,小炒肉,素菜四道,炒雞蛋,素炒土豆絲,辣子白菜,幹扁豆角。


    當下物資緊張,結婚請客,一般也就這幾個菜。


    傻柱身為廚師,做過很多酒席,對酒席菜品這樣的事情,很熟悉。


    沒用多長時間。


    八道菜便全都做好了。


    一一擺放在桌子上。


    一旁閑聊天說恭喜話的閆阜貴他們,也在許大茂和劉玉鳳兩位主人的邀請下,一一就坐。


    不知道是不是有意安排,每個人的旁邊都坐著自家婆娘,傻柱正對著許大茂,閆阜貴正對著劉海中。


    許大茂說了幾句,劉海中和閆阜貴附和了幾句。


    酒席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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