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用幾頂大帽子,成功的讓劉海中乖乖的閉上了他那張臭嘴。


    就在許大茂自認為自己已經掌控事情主動權的時候,一個不速之客的出現,立時破了許大茂的防。


    來的人。


    不是別人。


    是許大茂的爹許伍德。


    這老頭,下午在軋鋼廠聽到了自家兒子搞大秦淮茹肚子的傳聞,就知道事情不妙,絞盡腦汁想了一下午的辦法,最終一無所獲。


    他不確定自家那個不成器的兒子睡沒睡過秦淮茹。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身為許大茂的爹,許伍德知道許大茂是個什麽德行。


    喜歡漂亮的女人。


    仗著自己是軋鋼廠的電影放映員,一路聊騷。


    秦淮茹長的不錯,否則不可能被人稱之為軋鋼廠俏寡婦。


    兩人又同住四合院,不管是許大茂主動聊騷秦淮茹,還是秦淮茹主動勾引許大茂,事情都讓許伍德頭大。


    秦淮茹是寡婦,生過三個孩子,養活著一個婆婆,真沒什麽可顧忌的。


    許大茂是一個黃花大小夥子。


    許伍德費盡心思,才搭上了婁家這條線索,才讓婁董事長同意婁曉娥與許大茂相親。隻要許大茂變成婁董事長的乘龍快婿,婁家的那些家業,便也有可能姓了許。


    那可是萬貫家業。


    隨著秦淮茹被許大茂搞大肚子這條傳言在軋鋼廠的流傳,許伍德知道自己謀畫了好久的計劃破滅了。


    就算將來查明了真相,婁曉娥也不會嫁到許家。


    因為這條謠言,會讓婁家人打聽許大茂的過往,自家兒子,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


    他急匆匆的來到了四合院。


    剛來。


    就看到了許大茂顯擺的一幕。


    氣的許伍德腦瓜子疼。


    你都是泥菩薩過河的節奏,還有精力在四合院內耍橫。


    緊走幾步。


    來到了許大茂的跟前,二話不說的抬起手,惡狠狠的抽在了許大茂那張大驢臉上麵,打的許大茂暈頭轉向,也把爹這個稱謂從嘴巴打回到了腹腔內。


    “王八蛋,我讓你瞎咧咧,讓你擺譜,一院看著你長大的街坊,你居然跟他們擺譜,擺什麽鋪?”


    罵罵咧咧的許伍德。


    又舉起了大巴掌。


    再一次朝著許大茂的大長臉扇去。


    這一次許大茂有了經驗,直接邁腿朝著前院跑去。


    許伍德追了出去。


    嘴巴也沒有閑著不動彈,罵著許大茂。


    “王八羔子,還敢跑,一天到晚不讓我省心,談婚論嫁的要緊時刻,傳出了你跟秦淮茹的流言蜚語,我知道你是清白的,跟秦淮茹什麽關係都沒有,但那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們,他們誰相信?給我站住,我打斷你的腿,省的讓你敗壞我們許家的名聲。”


    留著現場的街坊們。


    麵麵相許起來。


    許伍德似乎在指桑罵槐,說他們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吃瓜群眾,同時也替許大茂進行了一番辯解。


    氣氛瞬間變得有些詭異。


    主要是劉海中的臉色不怎麽好看。


    按理說。


    正主都跑了,這大院大會自然沒有了開下去的必要。


    隻不過劉海中剛才在許大茂身上吃了氣,一心想要發泄,扭頭看到賈家三小白眼狼,招呼著他兩個不孝子,將棒梗扭到了現場。


    言之鑿鑿的說他下班回來那會兒,看到棒梗偷東西了,讓棒梗老實交代,為什麽偷東西,趕緊將偷的東西交出來,否則就送棒梗去少管所。


    人群中看戲的傻柱。


    傻眼了。


    沒想到棒梗的人物線索再一次與劇本上麵的人物線索進行了吻合。


    劇本上麵的棒梗,被人稱之為盜聖,溜門撬鎖,無所不能,隔三差五的光顧傻柱家,將傻柱家裏的那些吃食偷了一個幹淨,有時候秦淮茹用花生米換傻柱帶回來的飯盒,這花生米就是棒梗從傻柱家裏偷得,賈家人不吃了,物歸了原主。


    棒梗最風光的事情。


    一共有三件。


    第一件。


    偷了許大茂的老母雞,帶著兩個妹妹在軋鋼廠的廢棄料場將偷來的老母雞做成了叫花雞,又嫌棄味道不好,跑到軋鋼廠二食堂,偷了小半瓶子醬油,沾著醬油吃叫花雞。


    這也是四合院劇情中。


    轟動一時的偷雞梗。


    又名傻柱背黑鍋梗。


    第二件。


    見傻柱急著相親,半路上攔住了傻柱,朝著傻柱要好幾塊錢,說傻柱隻要給錢,他就替傻柱將冉秋葉老師喊來。


    這手段。


    這操作。


    頗有青樓老鴇的風采。


    稱之為拉皮條的一點不為過。


    十三四歲的棒梗,卻能想到用自己的老師為自己謀利。


    不是一般人。


    第三件。


    一直喊傻柱。


    吃著傻柱的接濟,花著傻柱的錢,卻認為傻柱是大傻子,不配跟秦淮茹來往,所以棒梗一直用傻柱這樣的稱呼喊著何雨柱。


    骨子裏麵就看不起傻柱。


    或許是因為棒梗溜門撬鎖的本事,是傻柱教的。


    劇本上麵有這麽一個片段,棒梗打了易中海,傻柱要教訓棒梗,他說溜門撬鎖我都教你了,就打架沒教你,今天給你補上。


    看過劇本的傻柱,自從秦淮茹變成寡婦後,就不跟秦淮茹來往,也不怎麽搭理賈家的三個孩子。


    自然不會像劇本上描述的那樣,傳授棒梗溜門撬鎖的本事。


    本以為棒梗會變成一個好孩子。


    但是根據劉海中給出的說詞,棒梗還是那個盜聖。


    難道鑲刻在骨子裏麵的偷盜基因覺醒了?


    李秀芝見傻柱皺著眉頭,低聲詢問了一句。


    “當家的,你想什麽呢?”


    “我在想二大爺的話,他說棒梗偷東西,這可能嗎?”


    “誰知道呢?或許是真事吧。”


    李秀芝無奈的說道。


    剛才。


    錯以為劉海中要拿秦淮茹跟許大茂鬼混的事情套路棒梗,還想著幫棒梗說幾句,她身為街道的辦事員,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劉海中這麽大的一個人,組團欺負一個九歲的孩子。


    隻不過劉海中說棒梗偷盜。


    李秀芝便不能隨隨便便插手了。


    孩子偷東西,這可不是一個好習慣,當父母的知道孩子偷東西,那真是父母雙打齊上陣,用打的方式讓孩子不敢再偷東西。


    這一點。


    劉海中做的不錯。


    ……


    許大茂並沒有跑多遠的距離。


    他等在了巷子的拐角處。


    剛才兩巴掌。


    讓許大茂突然明白了一些事情的真相。


    等了五六分鍾。


    等到了自家那個爹。


    見麵。


    還沒有開口。


    許伍德便劈頭蓋臉的朝著許大茂罵了起來。


    “王八犢子,讓你顯擺,現在顯擺出禍事了吧?你知道不知道,整個軋鋼廠,上上下下都在傳你跟秦淮茹兩人的事情,說秦淮茹的野男人就是你許大茂,說你許大茂讓秦淮茹懷孕了。”


    “爹,這都是沒影的事情,你剛才可真用力,打的我眼前都冒小星星了。”


    “我都恨不得打死你,我問你,你到底跟秦淮茹有沒有事情。”


    “沒有。”


    “真的?”


    “爹,我是你兒子,你不信我?”


    “真因為你是我兒子,我才不相信你,我真不知道你什麽人嗎?”


    “我跟秦淮茹真的什麽都沒有。”


    “那你為什麽讓秦淮茹插隊?現在人家就拿這件事說你,說你們兩個人要是沒事,你能讓秦淮茹插隊?”


    “秦淮茹任務多。”


    許大茂剛說了幾句。


    就被許伍德給強行打斷了。


    “別跟我說這些沒用的鹹淡,你以為我是劉海中?你對秦淮茹真的沒有想法?”


    “爹,你怎麽還問?”


    “我廢了多大的勁,才說服人家同意跟你相親,眼瞅著就要定日子了,你鬧了這麽一出,什麽都沒有了。”


    原本應該失落的事情。


    但是許大茂的心裏,卻有了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就仿佛壓抑在他肩頭的千斤重擔被人為卸掉了似的。


    整個人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愉悅。


    “沒有了就沒有了唄,嘴長在人家身上,隨他們去吧,反正我許大茂問心無愧。”


    “狗屁的問心無愧,大茂,你是大人,有些道理你懂得,還有一件事,秦淮茹懷孕這件事鬧得挺大的,我估計明天要麽後天,保衛科的人就會找你談話,記著,死不承認,就算是事實,也不能承認,你剛才在四合院內懟嗆劉海中的那些借口,很有作用,可以將它們重複使用,記著,你不是看在秦淮茹的姿色上,你是看在九車間,看在軋鋼廠上,才讓秦淮茹插的隊。”


    “嗯。”


    “傻柱不錯,他那些話我都聽到了,能提醒你,不對你落井下石,比四合院那些街坊們好多了。”


    “也不看看傻柱媳婦是誰,是李秀芝。”


    “大茂,李秀芝隻有一個,還被傻柱娶了,你別想著娶一個跟李秀芝差不多甚至比李秀芝好的女人當媳婦,明白我的意思沒有?”


    “我明白了。”


    “別回四合院了,跟我回家,晚上我們爺倆在合計合計。”


    ……


    四合院內。


    大院大會還在繼續。


    經過事實證明。


    棒梗真的偷東西了。


    苦主出現了。


    前院的狗蛋娘,家裏買了兩根紅薯,前腳回家找東西,後腳出來便不見了紅薯,有人看到棒梗帶著兩個妹妹在廢料場烤紅薯吃。


    傻柱心裏連說了好幾個好家夥。


    劇本上麵,棒梗帶著妹妹在廢料場烤叫花雞吃,現實社會中,棒梗帶著兩個妹妹偷烤紅薯吃。


    兩個紅薯看似不值錢。


    卻在當下。


    分外的重要。


    物質匱乏的年月,兩個紅薯是用來救命的。


    賈張氏、秦淮茹,真夠可以的,都把孩子教育成小偷了,也是怪,一個身為奶奶,一個身為媽,都知道小偷針大偷金的道理,卻對棒梗偷盜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難道是要借著棒梗報複某些人?


    你們不管。


    有人管。


    劉海中呀。


    開全院大會本想顯擺自己的威風,卻接連吃了對方的暗虧,一肚子的火氣,不知道如何發泄的時候,棒梗撞到了他的槍口上。


    劉海中自然不能放過棒梗。


    瞪著棒梗。


    “棒梗,你是不是偷了狗蛋家的紅薯?”


    棒梗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還瞪著劉海中,反倒是年紀最小的槐花,奶聲奶氣的說了一句。


    “沒偷,是拿。”


    現場嘩然一片。


    這就是不打自招。


    “槐花,怎麽拿的啊?”


    “哥哥拿的,槐花肚子餓了,奶奶不管,說槐花是賠錢貨,吃再多也是別人家的人,哥哥說帶著槐花去找食物,看到紅薯,他拿了,烤了,給槐花吃了,姐姐也吃了,哥哥就吃了一點。”


    “賈張氏真不是人,還槐花是賠錢貨,她是什麽?大號賠錢貨?”


    “棒梗,就算你妹妹餓了,也不應該偷東西,這是不對的。”


    “我奶奶說,這不是偷,這是拿,我們家沒有,你們家有,我們就可以拿,這是我們賈家幫你們創造做好事的機會,你們揚名了。”


    “棒梗,你還我家紅薯,你們家餓肚子,我們家就不餓肚子了?我們家好幾口人,這幾天就靠這兩個紅薯熬粥喝,你吃了,我們吃什麽?”


    “狗蛋娘,你少說幾句,我會替你主持公道的,等賈張氏回來,讓賈張氏賠償你兩顆土豆。”


    劉海中一錘定音。


    人也高光了很多。


    他很喜歡這種一言九鼎的感覺。


    “棒梗,二大爺跟你說,偷東西是不對的,隻要是人家的東西,人家不在,你拿了,這就是偷,會被送派出所的。”


    “我聽我奶奶的話,不聽你的話,聽你話,你也不給我飯吃。”


    “爹,棒梗已經沒救了,好話根本沒用,得動手。”


    劉光天知道劉海中心裏有氣。


    擔心回到家。


    會抽自己。


    便想借著棒梗的事情,讓棒梗替自己抗雷,想著劉海中打了棒梗,就不會在抽自己。


    劉光福也是被打出來的主,一聽劉光天這麽說,就知道劉光天心裏在想什麽,忙順著劉光天的話茬子,附和了幾句。


    “爹,我哥說得對,棒梗這都走在了歧路上,小偷針,大偷金,現在不教育,將來肯定要蹲監獄,你打棒梗,不是在為難棒梗,這是在挽救棒梗,就算棒梗的奶奶回來,她也不能將你怎麽著,你是四合院的管事二大爺,四合院內的小孩偷東西了,父母不管,你可不能不管,必須要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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