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見劉海中朝著兩個兒子耍威風,又把自己的身體當做了武器,再一次猶如出膛炮彈般的朝著劉海中撞來。


    她真是氣了。


    堂堂四合院管事大爺,居然給自家守寡的兒媳婦腦袋上扣屎盆子,說秦淮茹懷孕了。


    秦淮茹能不能懷孕,身為婆婆的賈張氏能不知道嗎?


    都他m上環了。


    如何懷孕?


    秦淮茹上環的時候,賈張氏可是跟著一塊去的,親自將這件事落實到了實處,惟恐秦淮茹在上環的事情糊弄自己。


    上環的出發點,就是不想今後鬧出懷孕的醜聞,讓秦淮茹丟了賈家的麵子。


    賈張氏壓根不相信劉海中的說詞,認為這是劉海中對易中海的報複。


    誰不知道易中海在四合院內、在軋鋼廠都穩壓著劉海中一頭。


    故意趁著易中海去該支援建設的空檔,利用秦淮茹算計起了易中海。


    因為秦淮茹是易中海的閨女。


    易中海不在,自己身為易中海的老老伴,就要替易中海承擔起責任來,懷著這樣的想法,賈張氏二次撞擊著劉海中。


    剛才撞擊到劉海中,是因為劉海中猝不及防,根本沒防備賈張氏。


    有了防備,賈張氏的撞擊便沒有建功,反而將自己給折了進去。


    劉海中見賈張氏還要撞擊自己,一點麵子沒留,抬起大巴掌,扇在了賈張氏的臉上,左臉一耳光,右臉一巴掌。


    打的賈張氏暈頭轉向。


    轉瞬間便認清了現實。


    屁股猛得往地上一坐,哭天喊地的哭喊起來,什麽老賈,什麽東旭,什麽劉海中欺負寡婦了,趕緊出來幫她。


    劉海中冷哼了一聲,一頂你賈張氏敢在四合院公然搞封迷建信的大帽子,瞬間嚇得賈張氏再不敢言語。


    寡婦臉上掛著兩行清淚,可憐兮兮的看著劉海中。


    劉海中用手捂了一下自己挨打的臉頰,又用手碰了一下被撞疼的尾巴骨,這一過程中,他臉上的表情五花八門,嘴裏也發出了倒吸涼氣的聲音。


    呲牙咧嘴了十幾秒鍾的時間,他用恨恨的目光瞪著賈張氏,又抓起大茶缸子,在桌子上狠狠的敲了一下,朝著賈張氏咆哮了起來。


    “賈張氏。”劉海中眼珠子一轉,“易張氏,你嫁給老易,可不能再叫你賈張氏了,要叫你易張氏,你知道不知道你犯了錯誤?打我?還撞我?信不信我收拾你?別以為你嫁給易中海,就可以當四合院的祖宗了。”


    人們的目光。


    落在了聾老太太的身上。


    大院祖宗應該是聾老太太的專用稱呼。


    可惜。


    賈張氏一點沒把聾老太太放在眼中,今天中午,還專門跑到後院聾老太太家,狠狠的教育了一頓聾老太太,讓聾老太太自食其力,別在當社會的寄生蟲。


    當時聽到這話的街坊們,全都笑了,聾老太太是社會的寄生蟲,賈張氏就是純造糞的機器。


    兩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我告訴你賈張氏,秦淮茹懷孕,這是事實,整個軋鋼廠的人都知道了,我劉海中在糊塗,也不敢跟你開這樣的玩笑。”


    “二大爺,你說錯了,不是賈張氏,是易張氏。”


    “反正是同一個人。”劉海中不耐煩的揮了一下手,“賈張氏,秦淮茹懷孕,已經是鐵板上釘釘子的事情,廠領導唯恐鬧出幺蛾子,專門帶著秦淮茹去醫院檢查了身體,人家醫生說秦淮茹懷孕了,又是嘔吐,又是顯懷,這不是懷孕是什麽?”


    賈張氏看著劉海中。


    見劉海中臉上的表情一本正經。


    就知道人家沒跟自己說假話。


    不放心的瞅了瞅周圍的街坊們,見街坊們臉上的表情,充滿了對賈家的落井下石的幸災樂禍。


    想到了剛才詢問街坊們秦淮茹下落時,街坊們欲言又止卻故意不說的情景。


    心裏咯噔了一下。


    秦淮茹該不是真的懷孕了吧?


    又覺得不可能。


    她當時親自看著秦淮茹上環。


    都上環了,還怎麽懷孕?


    賈張氏頭大如鬥,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這裏麵的門道,但她知道,賈家的臉,算是被秦淮茹踩在了爛泥地裏麵。


    恐怕用不了多長時間,守寡媳婦秦淮茹懷孕的事實,就會傳的沸沸揚揚,賈東旭的棺材蓋子快蓋不住了。


    這可如何是好。


    “看什麽看?”劉海中見賈張氏傻愣愣的看著自己,冷笑了一聲,追問道:“上環了就不能懷孕了?人家夏醫生是這麽說的,說寡婦上環有可能懷孕,秦淮茹作為上環寡婦,她懷孕了,這在軋鋼廠的曆史上,是第一次出現這樣的情況,說很有意義。”


    在有意義。


    賈家的臉也丟了。


    “賈張氏,現在我以軋鋼廠七級鍛工的身份,以四合院管事二大爺的身份,當著街坊們的麵問你,秦淮茹懷孕這件事,你知道不知道?”


    曉得問錯話的劉海中。


    沒等賈張氏回答。


    補充了一句。


    “我們身為街坊,都沒有聽到秦淮茹改嫁的事情,這秦淮茹懷孕,就是事關街坊們的大事情,廠領導研究決定,當做典型來處理,你現在將秦淮茹的那個姘頭說出來,還能挽救你們賈家,還能保留住秦淮茹的工位,要是讓保衛科查出來,你們賈家估摸著沒辦法在四合院內住了。”


    帶著幾分威脅之意。


    劉海中突然覺得秦淮茹懷孕這件事,能讓他實現自己當官的夢想。


    軋鋼廠保衛科都查不出來的秦淮茹姘頭,被我劉海中查出來了,這就是我劉海中的能力,軋鋼廠的領導們肯定高看劉海中幾眼。


    ……


    保衛科。


    秦淮茹一臉死灰的坐在枯草上。


    腦子亂糟糟一片。


    很多事情。


    想不明白。


    就比如懷孕這件事,她想破了腦袋,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懷孕了。


    正應了三人成虎那句話。


    一開始秦淮茹也堅持自己沒懷孕,一方麵是上環,另一方麵是她真沒有跟男人發生突破的事實。


    不是什麽都不知道的黃花大閨女,有些事情經曆過,正因為如此,這一切才解釋不通,完全不能用常規來解釋。


    但是隆起的小腹和連續的嘔吐,容不得秦淮茹說不。


    經過一下午的思考,秦淮茹對自己懷孕的事實算是供認不諱了,想不承認也不行,都相信那位夏醫生的話。


    既然懷孕已經定局的情況下,如何懷孕?


    秦淮茹對自己懷孕的真相,有了一種大膽的推測,那就是自己被人給欺負了,卻因為那段不堪回首的痛苦,所以自己腦海中人為的忘記了這方麵的記憶。


    電影裏麵有這樣的片段。


    誰?


    秦淮茹想起了那些圍著自己轉的男人。


    不知道為何,她第一個想起的人居然是傻柱。


    難道是傻柱?


    想想又覺得不可能。


    傻柱的媳婦李秀芝,可是街道公認的賢惠媳婦。


    但是還有一句話。


    家花不如野花香,野花不如偷來的花香。


    男人嘛。


    都是那種德行。


    肚子裏麵的孩子,保不齊就是傻柱的,萬一傻柱不理睬秦淮茹的行為是他惦記秦淮茹的掩飾哪?


    還有許大茂。


    秦淮茹也覺得有可能,別看這家夥長了一張大驢臉,卻因為是電影放映員的身份,又舍得花錢,還能說會道,不止一次跟秦淮茹談論,隻要秦淮茹同意跟他春夜一度,就請秦淮吃一頓涮火鍋。


    今天中午,許大茂還故意說了替秦淮茹付中飯飯錢的話,當時許大茂的嘴巴都快伸到秦淮茹耳朵上了。


    秦淮茹不止一次感受到,許大茂耷拉在她肩膀的手,有點不怎麽安分。


    是許大茂?


    還是傻柱?


    亦或者別的人,如郭大撇子、如牛老四、如趙老三等等之類的人。


    她可以隨便喊個人名出來,但卻無法提供有效的事實依據。


    愁緒湧上了秦淮茹的心頭。


    她知道今天過去了,但是明天又該如何應對。


    瞧保衛科的架勢,分明不揪出秦淮茹姘頭誓不罷休的態勢。


    難啊。


    依靠在牆壁上的秦淮茹,隔著玻璃,看著外麵的星空,想起了棒梗,想起了兩個閨女,唯獨沒想起賈張氏。


    ……


    四合院內。


    開全院大會,逼著賈張氏交代誰是秦淮茹姘頭的劉海中,並沒有從賈張氏的嘴巴裏麵獲知任何有效的答案。


    賈張氏也不知道秦淮茹跟誰鬼混,有了孩子。


    一直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哭泣的過程中,還用激烈的言詞問候著秦淮茹的八輩祖宗,直言秦淮茹對不起他們賈家,對不起賈東旭。


    被哭的心煩意亂的劉海中,剛要擺出管事二大爺的架子訓斥賈張氏,就聽到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外麵傳來。


    等他將目光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扭過去的時候,發現幾個帶著紅袖箍的婦人從外麵湧到了四合院內。


    眼睛猛地一縮。


    雖然不認識,但是就衝對方手臂上套著的紅袖箍,便知道這是街道的人。


    想著來他們四合院做什麽事情。


    腳步卻沒有閑著不動彈。


    快步迎接了上去。


    手朝著對方伸去的同時,劉海中也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幾位同誌,你們好,我是紅星四合院的管事二大爺劉海中,請問你們有什麽事情嗎?”


    “你們在開全院大會?”領頭的婦人,見街坊們全都圍在中院,就知道這是在幹什麽,出言問了一句,也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我叫劉秀梅,是街道婦女會的幹事,聽說你們四合院的寡婦秦淮茹懷孕了,卻沒有結婚,這就是嚴重的男女生活作風。誰是秦淮茹?誰又是秦淮茹的婆婆?”


    一聽對方是婦女會的幹事。


    賈張氏當時便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大氣都不敢喘息一下。


    她也就在四合院內撒撒潑。


    麵對街道的人,比狗都老實。


    劉秀梅在圍攏的街坊中,看到了李秀芝,眼睛當時一亮,朝著李秀芝走去,嘴裏也打著招呼。


    “李幹事,你也在這裏啊?”


    “劉幹事,這不是上班時間,你叫我名字秀芝就可,我就在這四合院住著。”李秀芝指了指身旁的傻柱,“這是我愛人,何雨柱,在軋鋼廠二食堂當廚師。”


    劉秀梅看著傻柱那張少年老成的臉。


    心裏突然有些抑鬱。


    李秀芝可是街道有名的一枝花,相貌,工作能力,方方麵麵都比較突出,本以為是郎才女貌。


    結果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兩人是怎麽走到一塊的?


    一想到李秀芝投親未果的事情,便覺得傻柱真是走了狗屎運。


    朝著傻柱握了一下手。


    “何雨柱同誌,你好,很高興認識你。”


    “劉幹事,我也一樣,我就是一個做飯的廚子,別的事情,我也幫不上忙,你要是有做飯的事情,找我,沒錯。”


    “那咱們說好了。”


    劉海中抑鬱了。


    他發現自己管事二大爺的身份,在李秀芝街道辦事員的身份麵前,狗屁不是,劉秀梅對他們兩人的態度就是最好的證明。


    更加堅定了當官的想法。


    “劉秀梅同誌,秦淮茹因為懷孕,在我們軋鋼廠保衛科待著,這就是秦淮茹的婆婆賈張氏,我正在組織街坊們討論秦淮茹懷孕的事情,多個人,多個線索,看看街坊們誰見過秦淮茹的姘頭。”


    “李幹事,何同誌,我先忙工作,有時間來我們婦女會做客。”


    跟傻柱兩口子說了幾句的劉秀梅,將目光落在了賈張氏的身上,總感覺這老婆子不是好人,就衝這白白胖胖的身體,就覺得很怪。


    物質匱乏的當下。


    能有人吃的這麽白胖。


    不得不說。


    這是一個奇跡。


    劉秀梅的腦海中,想到了一個詞匯,惡婆婆。


    幹了這麽多年的婦女會,見過諸多形形色色的婆婆,都想上演多年媳婦熬成婆婆的大戲,都想將當年在婆婆身上吃得苦,變本加厲的招呼在兒媳婦身上。


    這樣的人。


    欠收拾。


    “賈張氏?”


    “劉幹事,現在要叫易張氏,她改嫁給我們大院的易中海了。”


    “昂,改嫁了,好事,這是對街道推進的寡婦改嫁最好的支持,但也不能躺在功勞簿上麵混日子,易張氏,你守寡兒媳婦秦淮茹懷孕這件事,你知道不知道?看什麽看?知道你的意思,無非覺得丟人,二妞、三丫,帶著賈張氏去街道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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