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劉海中的一聲令下。


    傻柱和許大茂兩人瞬間化身成了豪門大戶的狗腿子,一左一右的挪到了易中海的兩側,毫不客氣的按住了易中海的胳膊。


    擔心易中海會跑。


    手臂上不自然的加大了力氣,讓易中海嘴裏情不自禁的痛喊了一聲出來。


    劉海中在前,他們兩人在後,押著灰頭土臉的易中海朝著街道走去。


    路上。


    許大茂的嘴巴,就沒有停過。


    可勁的吹捧著劉海中。


    鱉孫大概是用盡了他這一輩子能說的好話,各種修飾的詞匯,不要錢似的從許大茂嘴裏飛出,落在了劉海中的腦袋上。


    傻柱就記住了一個稱呼。


    許大茂說包拯是黑臉包青天,劉海中臉是白的,就是白臉劉青天。


    本就是逗悶子的玩笑話。


    劉海中卻偏偏當了真,下意識的挺直了他的腰板,想必是為了體現他白麵劉青天的氣勢。


    樂極生悲。


    沒看腳下。


    一個大趔趄,身體不由自主的朝著前麵倒去,最終狗啃屎般的摔在了地上。


    引來了人們的好一陣轟笑。


    算是錯有錯著吧。


    借著劉海中的狗啃屎,卻讓那些來來往往的人關注到了被傻柱和許大茂押著的偽君子易中海。


    在街道。


    易中海也是名人。


    這一年多的時間,不知道是不是犯了太歲,易中海整日活在狗血謠言中,每天睜開眼,腦袋上都扛著一條跟他有關的謠言,不是說易中海睡了賈張氏,就是說易中海睡了秦淮茹,要不同時睡了賈張氏和秦淮茹。


    見易中海被像犯人似的押解著。


    某些心懷好奇的人,不由得出言詢問了。


    許大茂真是一個純粹的小人,本就有對易中海落井下石的想法,見有人詢問,都不用人叮囑,自顧自的說起了易中海的輝煌往事。


    “同誌,易中海犯了錯誤,我們奉我們大院管事二大爺的命令,帶著易中海去街道說明情況,具體是個什麽情況,反正就是不好的情況。”


    “該不是他跟秦淮茹扒灰的事情是真事吧?要不然為什麽大晚上偷悄悄給秦淮茹送白麵啊。”


    這事情。


    是真事。


    可不是街坊們在胡說。


    賈張氏前段時間,不知道哪根筋抽住了,跟一大媽爭執了起來。


    爭執過程中。


    誤打誤撞的將易中海深夜接濟秦淮茹白麵的事情說了出來,引得周圍街坊們大驚,都都嚇到了。


    棒子麵窩窩頭都沒辦法吃飽的情況下,易中海卻把珍貴的白麵送到了賈家。


    要知道。


    四合院內,最窮的人家,家裏就積攢幾斤白麵,專門存到過年吃餃子。


    不年不節。


    易中海送白麵給秦淮茹,肯定有問題。


    卻因為鬧出了所謂的父女說法,白麵的事情一下子有了別的解釋,現如今看到傻柱和許大茂押著易中海去街道,霎那間跟秦淮茹的桃色新聞進行了關聯,當眾問了出來。


    四合院的人,給易中海麵子。


    不是四合院的人,憑什麽給易中海麵子,自然是怎麽戳易中海的肺管子怎麽來。


    見對方問是不是坐實了易中海跟秦淮茹扒灰的事情,許大茂嗬嗬一笑,高聲回答了對方。


    “不是易中海和秦淮茹扒灰的事情,是別的事情,至於什麽事情,反正易中海沒有管住自己的褲襠。”


    “誰啊?哪家的寡婦?”


    易中海這年紀。


    也隻能是寡婦了。


    真要是大姑娘,街坊們的唾沫星子都把易中海給活生生的淹死了。


    “不是寡婦,是魏家村的一個女同誌,易中海因為自己沒有孩子,是絕戶,擔心被人吃了絕戶,在院內算計傻柱給他養老,結果計劃敗漏了,被傻柱知道後,狠狠的打了幾頓,沒辦法,開始想要自己的孩子,跟人家女同誌說,說他是軋鋼廠的八級工易中海,在廠子裏麵很有麵子,領導都要給她……。”


    傻柱真是佩服許大茂這張嘴。


    真是能說會道。


    根據易中海的八級工,拓展了好幾個版本,說易中海承諾,隻要女人從了易中海,給易中海生個孩子,易中海就給女人在軋鋼廠找個工作,說他是軋鋼廠的八級工,廠領導都很給易中海麵子,大小事情上,都會征求易中海的意思。


    女人信了易中海的鬼話,將自己交了出去,最終卻換來了易中海的翻臉不認人,死活不承認跟女人有過一段情感。


    今天淩晨。


    女人的哥哥看不過眼了,帶著家裏人找上了門。


    當著四合院一院街坊們的麵,易中海還死鴨子嘴硬,說不認識這個女人。


    女人哭哭啼啼,尋求街坊們幫她討個公道,最終在劉海中的強勢下,他們要把易中海帶到街道,當麵說明情況。


    這就是許大茂給出的全部說法。


    被許大茂這麽一頓忽悠,人們全都怒了。


    迎接易中海的,赫然是他們的咒罵。


    在場的那些人,聽了許大茂的這一番鬼話,都將他們最惡毒的髒口使喚在了易中海的身上。


    “易中海,你也是個人?瞧瞧你做的這些事情!這都什麽跟什麽啊?騙人家姑娘給你生個孩子,你真是缺德,你活該絕戶。”


    “易中海,原本我以為你是一個人,卻沒想到你竟然是個混蛋,這是人做的事情?這就是畜生!”


    “人們說你易中海是禽獸,是偽君子,我還不相信,但是現在,我相信了,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說你易中海。”


    “我們四合院就因為易中海,出門都被人們戳後脊梁骨,媒婆都要把我們四合院給拉黑了,我們這些沒結婚的年輕人,還怎麽成家立業啊,易中海就因為他是絕戶,他想讓我們這些人都變成絕戶。”


    “易中海不是人,是禽獸,是偽君子。”


    罵罵咧咧的髒口中。


    易中海跟在劉海中的屁股後麵,出現在了街道。


    ……


    四合院內。


    街坊們各自瞪圓了眼睛,詭異的看著麵前的奇景。


    賈張氏這個老寡婦在易中海被劉海中帶走後,不知道哪根筋抽住了,去易中海家幫著收拾去了。


    太陽從西麵升了上來。


    賈張氏也是賈張氏。


    她可是紅星街道遠近聞名的老虔婆,好吃懶做是賈張氏的標簽,造糞機器是賈張氏的代名詞。


    賈東旭活著的那會兒,賈張氏就在家裏可勁的使喚著秦淮茹,完全把秦淮茹當成了小丫頭!


    賈東旭死後,擔心秦淮茹改嫁的賈張氏,采取了一種極端的做法,她將自己人為的變成了一個討人厭的惡婆婆,想著秦淮茹有自己這個惡婆婆,就算有人想娶秦淮茹,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態度。


    在家裏向來不幹活,整日遊手好閑,看似手中抓著一雙新的布鞋,其實就是賈張氏掩人耳目的道具。


    秦淮茹忙活完廠子裏麵的工作,晚上回到家,還得伺候賈張氏的吃喝,伺候棒梗他們的吃喝。


    在棒梗、賈張氏等人吃飽喝足後,秦淮茹還要洗衣服,縫補破舊的衣服。


    又當爹。


    又當娘。


    日子過得比較苦。


    街坊們真是看在了眼中,想著賈家的事情,跟自己沒有關係,也隻能在心裏埋怨賈張氏幾句。


    今時今日。


    街坊們麵前上演了奇跡。


    在四合院內作威作福了好長時間的寄生蟲賈張氏,也動彈了起來,瞧賈張氏幹活的麻溜,也算是一把好手。


    隻不過幹的不是賈家的活,幹的是易家的活。


    詭異。


    這是街坊們唯一能想到的詞匯。


    隨後一個大膽的想法,在街坊們腦海中浮現,易中海前腳死了老婆,賈張氏後腳就忙不迭的去套近乎,該不是想嫁給易中海吧。


    越想越覺得可能。


    易中海有錢。


    賈家沒錢。


    易中海是絕戶,賈家一大家子人。


    真要是賈張氏舍身從了易中海,賈家的日子也會好過很多,最起碼四合院內不會再出現賈家哭窮的大戲了。


    為啥哭窮?


    還不是為了讓街坊們接濟,卻因為傻柱當初的那些話,讓易中海徹底背上了賈家的包袱,街坊們也就賈東旭發喪那天,幫忙出了一把子力氣。


    出錢、出物的營生,他們托了傻柱的福,現在跟他們都沒有關係。


    ……


    後院。


    聾老太太還在發慌。


    時至今日。


    她從沒有想到,居然還有人認出了自己。


    那一聲您姓金的詢問,差點將聾老太太的心給嚇得飛出胸膛。


    她現在不確定的事情,是隻有那個人認出了自己,還是別的人也認出了自己,周圍街坊們又有誰聽到了那一聲‘您姓金’的詢問。


    但願沒有人聽到。


    要不然聾老太太麻煩了!


    “呼!”


    重重的呼吸聲音,從她嘴裏飛了出來。


    滿院街坊。


    唯一能信任的人確實被傻柱和許大茂帶到街道的易中海!


    對聾老太太來說。


    委實無奈了。


    將身體向後揚了揚,目光隔著玻璃的看向了外麵,依稀聽到了一些竊竊私語,瞬間將自己的呼吸屏住了。


    她支起了耳朵。


    還把自己的身體朝著玻璃移動了一下。


    斷斷續續的聲音。


    鑽入了聾老太太的耳朵裏麵。


    “賈張氏去給易中海收拾屋子了,這賈張氏該不是對易中海動了心吧?”


    “我覺得是動心了,她寡婦,易中海是光棍,這湊在一塊,幹柴烈火啊,奇怪,守了這麽些年,賈張氏怎麽突然不守了?”


    “利益啊!賈家現在要什麽沒什麽,易中海有房子,有工作,還有存款,偏偏沒有孩子,賈張氏嫁給易中海,易中海的這些東西便全都成了賈家的了,要不然將來棒梗拿什麽娶媳婦,賈家還不得斷了香火啊。”


    “還真是,不過後院老太太能同意?易中海有吃有喝的供著老太太,賈張氏嫁給易中海,一家子人,這等於搶了老太太的吃喝。”


    “四合院可有樂子看了,反正咱們關起門過自己的小日子,不搭理他們家的事情,愛誰誰吧。”


    賈張氏要改嫁易中海!


    聽到街坊們牢騷的聾老太太。


    錯愕了。


    這怎麽回事?


    ……


    李家村。


    李玉龍帶著七八個兄弟,坐上了前往京城的馬車。


    一大媽死了。


    他們還活著。


    今次進京。


    就一個想法,為一大媽討個公道,狠狠的教訓一頓哪個說了不算的偽君子,讓她知道一大媽有娘家人在。


    “李哥,咱們到了城裏,是直接出手,還是看看情況?”


    “直接出手吧,我到現在這麽大還沒有打過城內人。”


    “看看情況,萬一,我說萬一事情不對頭,咱們就跟易中海講道理,有理走遍天下都不怕。”


    “二哥,你這就是膽小怕事,易中海那個人,就是一個一肚子壞水的壞鬼,二姑要不是聽了他的話,能做這種要人命的事情?出事了,他把責任推在二姑的腦袋上,自己屁事沒有,這還是一個老爺們該做的事情嗎?”


    ……


    垂頭喪氣了好長時間的易中海。


    終於活了。


    真相大白的他,一肚子的火氣。


    看了看傻柱,瞅了瞅許大茂,瞪了瞪易中海。


    最終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誰讓許大茂自始至終就用‘誰讓你易中海不是好人’這句話來對付易中海,鬧得易中海還真沒有了脾氣。


    伸出手。


    指了指在場的幾個人。


    怒氣衝衝的離開了街道。


    他要去軋鋼廠上班,順便將自己是無辜的這件事,說給軋鋼廠的那些人,免得那些人在嚼舌根。


    太清楚四合院那些人的德行了。


    聽風就是雨。


    唯恐事情鬧不大。


    從街道出來,直奔軋鋼廠的易中海,沒想到在半路上被人攔了,攔截他的那個人,還是帶著女人去四合院給他扣帽子的大光頭。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曉得這一切都是大光頭搞得鬼。


    易中海便沒有再給對方留麵子。


    “你是誰?你究竟是誰?我易中海到底怎麽你了,你為什麽要給我腦袋上扣屎盆子?你說,你說啊。”


    回應易中海的。


    不是對方的答案。


    而是大巴掌。


    就在易中海話音落地的瞬間,大光頭緊走幾步,來到了易中海的跟前,揮舞著大巴掌,狠狠的扇在了易中海的臉頰上。


    力氣真大。


    抽的易中海嘴巴裏麵的牙齒都飛了一顆。


    滿嘴的鮮血。


    隨即雙手抱住了自己的腦袋,盡可能的緊鎖著自己的身體,任由對方的拳頭落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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