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坊們圍在一起浮想聯翩瞎琢磨的時候,後院聽到動靜的劉海中,披著外衣,急巴巴的跑了出來。


    張世豪來四合院抓易中海,身為四合院管事大爺,劉海中怎麽也得知道這件事,問個具體原因。


    一方麵是顯擺自己。


    另一方麵是想看看易中海的落魄。


    當初為了四合院管事大爺一、二名的排名,劉海中和易中海兩人明爭暗鬥了好多年。


    由於易中海背靠大院祖宗,聾老太太為了自己的養老,方方麵麵的力挺著易中海,大院大會上十多次奚落了劉海中的麵子,給出了所謂的父不慈子不孝的說法,鬧得劉海中灰頭土臉苦不堪言。


    軋鋼廠內,雖然工種不一樣,但易中海是八級工,劉海中是七級工,偏偏壓了官迷一頭。


    心裏窩著一肚子的火氣。


    見到易中海倒楣,說什麽也得出來看看熱鬧,出出心裏的抑鬱。


    胖乎乎的臉上,似乎看到了汗水,呼吸也有一些上氣不接下氣,可見劉海中跑的有些急了。


    著急忙慌的樣子,瞬間逗樂了一部分街坊。


    應該是事出突然,驚到了劉海中,劉海中左腳穿著一隻拖鞋,右腳套著一隻帆布膠鞋,鞋穿的不一樣,左右腳還他m穿反了,左腳膠鞋套在了右腳上,右腳拖鞋被左腳穿著。


    “張同誌,劉同誌,需不需要我們四合院做點配合?”


    “不用,我們也就帶易中海回去跟廖三桂當麵對質一下。”


    “有什麽需要我們街坊做的,二位同誌盡管開口,我劉海中別的不敢保證,配合公安同誌行動,還是敢打這個包票的。”


    話鋒一轉。


    朝著一臉死灰的易中海,一本正經起來。


    “易中海,作為紅星四合院的管事二大爺,我劉海中必須要說你幾句,到了地方,有什麽就說什麽,好好配合兩位同誌,千萬不要還以為是在咱們四合院,你易中海說什麽就是什麽,要老老實實的說,坦坦蕩蕩的說,走上歪路不可怕,可怕的事情,是你明知道自己錯了還在錯誤的道路上堅持,這是不對的!哎!怎麽走了?我還沒說完呢!”


    劉海中朝著被帶走的易中海,盡可能的伸出了手。


    心裏還有些不服氣。


    張世豪和楊繼光兩人也太不把自己這個管事二大爺放在眼中了,明知道自己在教育易中海,卻直接帶著易中海走了。


    鬧得劉海中訓斥易中海的話,也就一半說了出來,還有一半在他嘴腔內打轉。


    扭頭見街坊們在場。


    忙把原本要朝著易中海訓斥的話,朝著街坊們說了出來。


    “易中海的事情,你們也都看到了,老話說的好,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別看易中海之前怎麽怎麽回事,一副慈祥管事大爺的模樣,要看本質,我劉海中就不像易中海,都把易中海的教訓,記在咱們心裏頭,不要再犯了。”


    目光突然落在了傻柱的身上。


    劉海中眼睛頓時一亮。


    朝著傻柱招呼了一下。


    “傻柱,這幾天咱們四合院發生了好多的事情,跟易中海兩口子有關,也跟你們兩口子有關係,你們兩口子是受害者,二大爺跟你說這些話,沒什麽壞心思,就是讓你好好的想一想,看看易中海還有沒有做過截留生活費、昧下你工資等等之類的事情,你好好的想一想,跟我說一說,我帶著你去找找張世豪。”


    傻柱點了點頭。


    突然覺得劉海中說得對。


    這麽些年過去。


    有些事情完全記不清了。


    還真的需要好好想一想,沒準有被易中海算計的事情。


    見傻柱給自己麵子,劉海中臉上的表情,很是嘚瑟,環視著在場的街坊們,還把自己的雙手背在了背後。


    眼睛忽的一亮頓。


    看到了賈張氏和秦淮茹。


    之前易中海當管事一大爺的時候,賈家寡婦仗著背後站著易中海,委實沒將劉海中當回事。


    尤其賈張氏,仗著不要臉,鬧得劉海中灰頭土臉。


    易中海下台了。


    又犯了事情。


    賈家偏偏跟易中海有著不清不楚的關係。


    劉海中覺得自己不拿捏一下賈家寡婦,都對不起他現在的高光。


    朝著賈家寡婦指了指。


    “秦淮茹,賈張氏,你們先別走。”


    看到易中海被帶走,賈家寡婦心裏本能性的慌了幾分,想著好寡婦不吃眼前虧,就想先躲回賈家。


    沒想到被劉海中發現,還喊了她們的名字。


    這種情況下。


    也隻能老老實實的待在當場。


    不管不顧的跑回賈家,顯得賈家寡婦心虛,會讓街坊們誤會賈家寡婦跟易中海有著某些關係,真要是告到張世豪跟前,樂子可就大了。


    “他二大爺,你這是有事?”


    賈張氏上演了一秒變臉,轉身的時候,笑嗬嗬的看著劉海中。


    易中海當管事一大爺,她可以無視劉海中,易中海成了過街老鼠,又被張世豪帶走的情況下,賈張氏已經沒有了靠山。


    縣官不如現管。


    萬一劉海中今後在秦淮茹改嫁的事情上,稍微做點落井下石的事情,賈張氏也隻能離開四合院。老寡婦便想盡可能的緩和一下與劉海中的關係,免得將來劉海中鼓動街坊們將她轟走。


    “你說,我老婆子聽著。”


    “賈張氏,易中海不在,我又是四合院的管事二大爺,為了全院人的榮譽考慮,有些事情必須要說明白了,街坊們剛好都在,也就擇日不如撞日了,今天咱們就把這些事情說清楚了。”


    劉海中真把自己當成了一根蔥。


    還一口一個全院人的榮譽。


    狗屁。


    他其實是為了顯擺自己。


    “他二大爺,這麽晚了,有什麽事情不能明天說。”心裏猜到劉海中要說什麽事情的賈張氏,說了幾句場麵話,“耽誤了街坊們休息,可是大事情。”


    “事關街坊們榮譽,能不重要?”劉海中說道:“剛才易中海怎麽說來著,和諧四合院,從我做起?那個!”


    “這事不說清楚,咱們四合院的人都會被人戳後脊梁骨,大小夥子談對象,找不到姑娘,大姑娘找對象,找不到好後生,媒婆將咱們四合院集體拉黑,這可不成,我還沒娶媳婦,怎麽能被媒婆拉黑啊,就算拉黑,也得等我許大茂結婚了再拉黑。”


    許大茂作為四合院永恒的攪屎棍。


    永遠在線。


    三言兩語就把氣氛推向了高潮。


    劉海中趁著許大茂的話茬子,繼續教訓著賈家寡婦。


    要不是許大茂胡亂打諢,劉海中剛才真不知道該如何收場了。


    感謝許大茂!


    “賈張氏,剛才許大茂說了,說這件事不說清楚,咱們四合院就沒有好日子過,小夥子找不到對象,大姑娘找不到婆家,這事情能是小事?這可是大事情!天大地大的大事情!”


    棍子不落到自己腦袋上。


    腦袋永遠不疼。


    事關自己利益。


    在場的街坊們全都打起了精神,前、中、後三個院落,有適婚小夥子、適嫁大姑娘的人家有十多家。


    真要是如劉海中說的那樣,這就是影響到她們切身利益的大事情。


    不容有失。


    必須要說明白情況。


    “二大爺,這件事必須說明白!”


    “我們家的孩子剛好到了說親的年紀,這要是因為這件事,鬧得我們家孩子打了光棍,我們可不幹,必須要說清楚!”


    “這件事不說清楚,外麵的那些人怎麽看她們四合院?怎麽看咱們這些街坊?還不得嚼舌根啊!”


    “……。”


    群情激昂的一幕。


    破了賈張氏的防,眉頭不自然的皺在了一起,目光不著痕跡的瞟向了旁邊同樣一副死了爹娘老子的秦淮茹。


    事情鬧大了。


    可怎麽辦啊。


    “街坊們記得不記得一大媽昨天被抓前,當著街坊們的麵,說出的兩句話,第一句話,秦淮茹是易中海的閨女,易中海偏袒秦淮茹,是因為父女之情。”


    “二大爺,怎麽不記得啊。”許大茂又一次開了腔,火上澆油的事情,他在行,“秦淮茹還說不可能,一大媽給出了第二句話,說你秦淮茹要不是易中海的親閨女,易中海為什麽事事偏袒你秦淮茹,如果不是父女,那你秦淮茹跟易中海就是扒灰的男女關係。”


    “許大茂說對了,就因為這兩句話,軋鋼廠都沸騰了,好多人都在議論,說秦淮茹和易中海到底是什麽關係,是父女?還是那種給賈東旭戴綠帽子的關係?今天回來,下班的路上,還有人問我,問我四合院到底怎麽回事,我也說不上來啊,隻能糊弄著人家。剛才是沒有想起來,現在想起來了,你秦淮茹是當事人,就想問問你,到底怎麽回事,能說明白嗎?”


    賈張氏心裏咯噔了一下。


    怕什麽。


    卻偏偏來什麽。


    秦淮茹也是一臉的死灰,捂著臉,扭頭朝著賈家跑去,在無法說清楚的情況下,她也隻能這麽辦了。


    現場一幹眾人中。


    也就許大茂時時刻刻的關注著秦淮茹的動靜,見秦淮茹要跑,忙邁步橫在了秦淮茹躲進賈家的路上。


    頗有一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


    傻柱無語的搖了搖頭。


    李秀芝也無奈了。


    還真是應了那句話,惡人還得狠人對付,賈家寡婦就得許大茂這種人來收拾他們,要不然不吃教訓。


    兩口子都覺得秦淮茹有些詭異,到底什麽關係,是不道德的那種關係,還是父女關係,你隨便說一個答案出來。


    依著孰輕孰重的規律。


    肯定是後者。


    也就是父女關係。


    挺好解釋的一件事情,怎麽到了秦淮茹嘴裏,卻成了難以啟齒的事實。


    事實上。


    是四合院的街坊們都沒有接觸過秦老實,唯一接觸過秦老實的那個人,就是賈張氏,偏偏就見了一麵,還沒有深入了解。


    在外人眼中,父女關係比不道德關係更容易讓人信服,但在秦淮茹眼中,前者才是真正要命的存在,鬧不好就是好幾條人命,秦淮茹爹、秦淮茹媽、易中海三人的命!


    有點投鼠忌器。


    考慮的太多。


    想尋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天底下,哪有魚與熊掌兼得的事情。


    事情難就難在了這塊。


    不明白內情的街坊們看著不明白內情的許大茂攔著秦淮茹的去路,朝著秦淮茹激將了起來。


    “秦淮茹,別走啊,這麽大的場合,你跟易中海到底是什麽關係,你總不能一直當鴕鳥吧?”


    “許大茂,你鬆開我們家淮茹。”


    “賈張氏,我這是為了街坊們考慮,我也沒有抓著秦淮茹啊。”


    “鬆開你的爪子!”


    “不好意思,抓錯了,我不是有意的。”


    “讓你不是有意的,我打死你個狗日的許大茂。”


    賈張氏抓起掃把。


    朝著許大茂打去!


    原本嚴肅的四合院,霎那間變得雞飛狗跳,轉眼間便變得亂糟糟起來,就在街坊們看熱鬧的當口,秦淮茹跑進了賈家,賈張氏也跑進了賈家。


    劉海中還想說點什麽,最終隻能無奈的結束了這場紛爭。


    也有人羨慕許大茂。


    這鱉孫。


    真會給自己找機會,居然得手了。


    ……


    第二天清晨。


    正欲去上班的街坊們。


    手拿挎包和工具,剛剛邁出自家屋門的時候,就看到易中海垂頭喪氣的站在了自家的門口,旁邊還跟著兩個街道的工作人員。


    經過打聽。


    才發現事情似乎有些詭異。


    易中海好像跟落廖三桂對峙了一晚上的時間。


    一晚上沒睡覺。


    難怪無精打采。


    向來不上早班的許大茂,今天破天荒的起了一個大早,看到易中海霜打茄子似的杵在門口。


    鱉孫的臉上,瞬間有了陰謀得逞的詭笑。


    別人在乎易中海,他許大茂可不在乎易中海。


    緊走了幾步。


    在距離易中海約四五米的地方停下了腳步,這地方,進可攻擊,退可逃跑,許大茂已經立於了不敗之地。


    “一大爺,瞧您這情況,您這是沒有交代?不是我許大茂說您,您也是咱們四合院的一份子,怎麽能做這種給四合院抹黑的事情啊,您往日裏教導我們,要堂堂正正,光明磊落的做人,您怎麽卻偏偏做了對不起您徒弟賈東旭的事情啊,您跟秦淮茹,哎呦,這叫什麽事情,這要是之前,你們要浸豬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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