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文化被帶入審訊室的一幕。


    讓易中海的心,就仿佛被人用大錘狠狠的敲擊了似的,七上八下的泛著疼,但更多的是慌亂。


    一切就如張世豪所預料的那樣。


    苗文化被抓捕及被帶到審訊室的情景,破了易中海的防。


    真實發生在眼前的實情。


    突然讓易中海意識到自己剛才所做的那些事情,編造的用來糊弄人的借口,都是錯誤的,根本沒有施展的地方。


    截留錢款事件,出現了易中海預想不到的環節。


    第一個關鍵人出現了。


    苗文化!


    擔心苗文化會說一些能讓易中海兩口子進去的事實。


    畢竟送了十年的匯款單,誰能確保苗文化沒有在匯款單上麵發現相關的線索。


    這才是關鍵。


    易中海再不複剛才的鎮定,整個人變得慌亂起來。


    最明顯的細節,是易中海身上的氣質,出現了一種類似死灰的自我,跟霜打的茄子,看上去就仿佛到了暮年,離死不遠了。


    不打草,如何去驚蛇。


    苗文化就是驚易中海這條毒蛇的棍子。


    好不好用。


    從易中海見到苗文化那一瞬間,便已經有了具體的結果。


    在張世豪的安排下,易中海被帶到了審訊室旁邊的小屋子,這屋子的隔音不怎麽好,能聽到隔壁傳來的聲音。


    不讓易中海聽到苗文化的答案,如何觸動易中海的心扉。


    殺敵得用刀子。


    刀把子還得握在自己的手中。


    苗文化就是那柄砍殺易中海的刀。


    ……


    “姓名?”


    “苗文化!”


    “職業?”


    “京城郵局紅星郵局郵遞員,前段時間退休,目前退休在家。”


    “苗文化,沒有確切的證據,你也不會出現在這裏,我後麵牆壁上麵的那些字,你應該認識,但我還是想重新向你介紹介紹。”


    張世豪用手指著牆壁上麵貼著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八個大字,鄭重的朝著苗文化重複了一遍。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也是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是在挽救你,辛辛苦苦做了一輩子的工作,臨退休了,將要享福了,事發了,落了個鐐銬加身的下場。”


    坐在審訊椅子上的苗文化。


    一腦袋的霧水。


    從被帶走到坐在這裏,他一直絞盡腦汁的想著自己昔日的那些過往,想著自己什麽事情做的不對頭,犯了人家的忌諱。


    想了一圈。


    愣是沒有想明白自己犯了什麽錯。


    麵對張世豪給出的說法,也不知道要如何回應。


    卻還是老老實實的問了一句。


    “同誌,您說我犯了事,不瞞您說,我想了這麽久,愣是沒想明白我到底犯了什麽事情。”


    “不見棺材不掉淚,易中海認識吧?”張世豪故意加重了語氣,一字一句道:“軋鋼廠的八級工,紅星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爺,別告訴我,你不認識易中海。”


    “認識!”


    “認識就好,其實我真希望你說出不認識三個字。”


    “我不會說謊。”


    “那就好,我們有確切的證據,證明易中海連續十年做著截留何大清郵寄給何雨柱生活費的事情,有時候一個月十塊錢,有時候一個月二十塊錢,京城郵局,保成郵局,都有相關的存根,十年時間,不多不少,剛好一千兩百五十塊。”


    ……


    隔壁屋子的易中海。


    心又狂跳了一下。


    數目一點不差。


    從51年開始到現在,他截留何大清郵寄給傻柱的生活費,還真是一千兩百五十塊。


    這筆錢。


    足夠槍斃易中海一百次了。


    盤腿坐在地上的易中海,隱隱約約間,似乎看到了他的太奶奶,在朝著易中海招手,說要帶著易中海離開。


    壓抑的氣氛。


    讓易中海無法喘息。


    他不想死,他想好好的活。


    想知道苗文化會怎麽回答。


    突然來了力氣的易中海,翻身從地上爬起,踱步來到牆壁跟前,將自己的耳朵牢牢的貼在了牆壁上。


    ……


    四合院內。


    黑漆漆一片。


    家家戶戶都熄滅了他們的電燈。


    有可能是出於節約的目的。


    但更多的出發點,是今晚的四合院內,極其的不太平。


    先有劉海中開大院大會,聲討易中海,後有易中海被帶走事情的發生,本以為這一切,便已經是終點。


    沒想到一大媽動了起來。


    挨家挨戶的詢問,問張世豪這幾天找他們說了什麽。


    曉得一大媽來意的街坊們,也沒有隱瞞的必要。


    二十七八戶街坊,誰知道誰說了什麽,與其將來坐蠟,還不如現在老老實實的說實話。一大媽走後,都在關注著一大媽,見一大媽從聾老太太家出來,先去了後院劉海中家,又去了前院閆阜貴家,猜測聾老太太給了一大媽主意,一大媽在依計行事,想著劉海中和閆阜貴兩人得了什麽好處。


    大家都在黑暗中進行著相關的交談。


    同時。


    豎起了他們的耳朵,細細的聽著院內街坊們的動靜。


    桌子上的座鍾。


    時針已經劃過了十點,即將奔赴十一這個數字。


    這個時間段。


    都是街坊們夢會周公的時間段。


    人們的夜生活極度匱乏,一沒有電視機,二沒有收音機,沒有消磨時間的娛樂手段,睡覺除外。


    通常四合院內,晚上十一點就已經靜寂如絲。


    傻柱兩口子。


    也如街坊們一樣。


    沒睡。


    而是在想著今晚發生的那些事情,不知道為什麽,總感覺事情有些不怎麽對頭,就仿佛他們兩口子被天大的餡餅砸中了。


    在意的事情。


    不是易中海被抓。


    而是易中海被抓事件背後的那些利益糾葛。


    最明顯的人。


    是聾老太太。


    易中海是聾老太太養老送終的惟一人選,想風風光光走的聾老太太,肯定會死保易中海,如此一來,必然動用聾老太太背後的那些人,有沒有可能露出相關的馬腳。


    何大清不止一次說過聾老太太的背景,小鬼子在的那會兒,都要敬畏著聾老太太,甚至為了平息聾老太太的怒火,滅殺了好幾個闖入四合院行凶的小鬼子兵。


    這樣一個有背景的老太太,要是因為這件事,將矛頭對準傻柱兩口子,傻柱兩口子又該何去何從。


    總不能引火燒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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