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的回歸。


    算是解救了窘迫的賈家人。


    街坊們的心思,瞬間從棒梗如何知道女人從哪生孩子一事上,轉移到了易中海鬼市被抓事情上。


    放眼望去。


    映入眼簾的一幕。


    讓他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易中海是易中海,但是身上的那股精氣神卻沒有了,往日裏站在街坊們麵前一副意氣風發管事一大爺模樣的易中海,現在在街坊們眼中,就跟那個被霜打的茄子差不多,整個人蔫了吧唧的,一臉的倒黴相貌,頭也不敢抬,跟犯錯的孩子差不多,耷拉著腦袋進入了四合院。


    傻柱猜測易中海昨天晚上落在治安科裏麵,被好好招待了一下。


    大概是心有靈犀一點通的緣故。


    冤孽。


    傻柱盯著易中海看的時候,易中海忽的抬起了他的頭,也把目光望向了傻柱,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交匯。


    傻柱微微眯縫了一下眼神。


    身為當事人,他從易中海的眼神中察覺到了一股子對他的強烈怨恨。


    心思一動。


    難道易中海知道昨天晚上是自己打了他,又害的他落在了治安科的手中。


    不應該呀。


    當時的情況,傻柱清楚的很,完全是在電光火石之間,朝著易中海揮舞出了拳頭,兩拳打的易中海目不能視。


    不存在露餡的可能性。


    所以易中海的仇恨。


    從何而來?


    難道是感覺!


    一想到這個詞匯,傻柱便不能自拔,他覺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事情的關鍵點。


    最熟悉你的人,其實不是你,而是你的敵人。


    易中海了解傻柱。


    傻柱也了解易中海。


    昨天晚上,易中海即便蒙著自己的臉頰,可傻柱還是從對方的身形體態及對易中海的那種認知感覺,認出了對方,繼而有了後續事情的發生。


    傻柱能憑感覺認出易中海,易中海也可以憑感覺認出傻柱。


    如此一來。


    易中海昨天晚上那一拽。


    分明是有意為之。


    想要將傻柱留在當地,落在治安科的手中,既丟了麵子,也會被軋鋼廠處罰,更多了一個鬼事倒騰物資的名聲。


    不得不說。


    易中海的算計就是狠。


    隻不過最終計劃泡湯,被傻柱搶先下手。


    m的。


    本以為結婚後,易中海便熄滅了某些對他的算計想法,卻沒想到易中海對傻柱真是念念不忘。


    傻柱忽的咧嘴笑了。


    易中海難堪,他身為對頭,自然要樂嗬樂嗬了。


    見傻柱朝著自己笑了笑,易中海又把腦袋耷拉了下去,偽君子將頭垂下去的一瞬間,傻柱笑眯眯的臉頰也變得麵無表情。


    他知道。


    就算自己放話給易中海養老,易中海也不敢讓傻柱給他養老,所以昨天晚上算計事件的出發點是什麽?


    純粹不想讓傻柱好過嗎?


    想想。


    有可能。


    因愛生恨!


    傻柱丟了一個眼神給剛剛攙扶一大媽離開大院的自家媳婦,又朝著易中海示意了一下。


    李秀芝微微點了點頭。


    下麵的事情。


    交給劉海中。


    劉海中也沒有讓傻柱失望,當著一院街坊們的麵,上演著落井下石的勾當,故意哪壺不開提哪壺的朝著易中海說道:“老易,你臉上這是?不會吧,他們打你了?”


    “二大爺,一大爺可不是在治安科裏麵這樣的,人家抓住他的時候,他就已經是這個樣子了,聽說是在鬼市跟人動了手,要不是治安科的人來的及時,一大爺估摸著還得挨頓暴揍,是人家治安科的同誌們救了一大爺。”


    “老易,你在鬼市被人打了?”


    周圍街坊們一個個的咧著嘴。


    隻要不傻。


    都看出易中海帶著兩個烏眼青。


    妥妥的被揍了的下場。


    也就劉海中會問這麽愚蠢的問題。


    “老劉,現在可不是談論這件事情的當口。”


    閆阜貴打了一句圓場。


    出言緩和了一下現場的氣氛。


    隻不過劉海中顯然沒有接受閆阜貴的好意。


    聲音更是變得無比的高曠。


    “老易身為咱們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爺,不能以身作則,大晚上的去鬼市,在鬼市被人打了,後麵又落在了治安科的手中,院內的街坊們,都停一下手裏的營生,我簡單說幾句話,鬼市不安全,咱們一大爺易中海都在鬼市吃了虧,就更不要提咱們了,從今往後,都少去那些烏煙瘴氣的地方,省的到時候街道通知大院去領人,哎,老易,你幹嘛,我還沒說完話,咱們身為管事一大爺,要以身作則,別以為這就沒事了,晚上開個大院大會,重點討論一下這些事情,這是咱們的責任。”


    易中海沒搭理劉海中。


    一溜煙的進了自家。


    不知道是表達對傻柱的不滿,還是表達對劉海中的抗議,回到自家的易中海,大力的將屋門給狠狠的關上了。


    屋門與門檻發出的聲響。


    驚了四合院眾人一跳。


    見沒有熱鬧可看。


    街坊們一個個的散去。


    劉海中伸著手,朝著眾人追說道:“我剛才的話,你們都記在耳朵裏,千萬別去那種地方,萬一出了事,算誰的啊?”


    扭臉看到閆阜貴帶著兩孩子待在原地。


    抿了一下嘴巴。


    “老閆,還是伱好。”


    閆阜貴嘿嘿嘿的笑了一下。


    “老劉。”


    “老閆,老易說他為了給聾老太太改善夥食,去鬼市倒騰肉票,你覺得這個可能嗎?老太太是五保戶。”


    “老劉,老易怎麽說,咱們怎麽信就成。”


    “我覺得這件事裏麵有貓膩。”


    “有貓膩跟沒貓膩沒什麽,剛才你答應的,接老易的五毛錢,誰給?”


    “你朝著老易要啊,這是替老易解決問題。”


    劉海中扭頭朝著院外走去。


    現場留下了麵麵相覷的閆家父子。


    “爹,咱們是不是吃虧了?”


    “吃什麽虧?回家。”


    ……


    易家。


    耷拉著腦袋進入易家的易中海。


    前腳回到家,後腳便一臉陰沉的坐在了凳子上。


    一動不動。


    一副神遊天外的架勢。


    剛才去喊傻柱,被傻柱兩口子親熱一幕給嚇得摔了一個大叉的一大媽,本想在床上躺一會兒。


    但是看到易中海神態不對。


    便知道易中海心裏沒放下這件事。


    兩口子結婚這麽多年。


    太清楚易中海的為人秉性了。


    活著就為了麵子。


    為了麵子,咬著牙的照顧聾老太太,在大院裏麵演繹好人。


    但就是這麽一位好麵子的主,卻被治安科堵在了鬼市,又當著一院街坊的麵,被人從治安科給領了回來。


    顧不得許多。


    一大媽拖著自己不怎麽舒服的身軀,挪到了易中海的跟前,見易中海兩眼直勾勾的看著麵前的地磚。


    心裏微微歎息了一下。


    伸手在易中海麵前晃了晃。


    見易中海眼珠子都不帶轉動的。


    出言吼喊了一句。


    “老易,老易,你沒事吧?”


    一大媽的喊話聲,將易中海神遊天外的神魂喚回了軀殼,他逐漸回過神來,抬起茫然無神的臉頰,用充滿了苦澀意味的語調說道:“我沒事。”


    “老易,你去鬼市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這一次怎麽這麽不小心?看到有治安科的人出現,你怎麽不跑啊?居然能被抓住!我已經放出了老太太饞肉,自家沒有多餘肉票,你為了孝順老太太去鬼市倒騰肉票的風聲。”


    屋內的氣氛。


    立時詭異了起來。


    過了一分多鍾。


    易中海定下心神,小聲朝著一大媽說道:“你怎麽知道我沒跑,我是被人給算計了。”


    “誰?”


    “傻柱!”


    易中海的語氣。


    純粹恨不得生吞活剝了傻柱的語氣。


    一大媽被嚇了一跳。


    傻柱在鬼市害了易中海。


    這怎麽可能。


    有心不信。


    但是易中海臉上的表情十分的肯定,牙齒也在恨恨的打著小小的磕碰,就知道易中海說的應該是真的。


    心裏突然抑鬱了。


    算計不成被算計。


    要不是他們兩口子將傻柱當傻子似的算計,就衝兩家人之前的那份情誼,將來幫他們養老也是必然的事情。


    卻因為易中海想要來個雙保險,又想在養老大業中占據主導位置。


    繼而有了現在的局麵。


    “我買完東西,剛要走,聽到有人喊,就知道鬼市出事了,隨大流的跑,奔跑過程中,我看到了傻柱,想到了傻柱給我那些難堪,就想著報複一把傻柱,我趁著傻柱想要跳牆的當口,將他拽了下來,想著他要是落在治安科手中,是不是更好了,我以管事一大爺的身份去接他,咱們兩家人的關係是不是能緩和一下,沒想到傻柱被我拽下來,二話不說給了我兩拳,打的我看不清了周圍,傻柱又抽了我幾個耳光,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治安科的人就在我身旁。”


    “傻柱別想了,從他知道你破壞他相親那時候開始,他就沒有了給咱們養老的可能性,他放話給咱們養老,你敢答應?反正我不敢答應。”


    一大媽非常無奈的剖析起來。


    直言易中海的算計,純粹就是畫蛇添足,除了沒有算計到傻柱,反而將自己給坑在了裏麵。


    傻柱跟他們家的關係。


    不複從前。


    會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叫喚。


    易中海破壞傻柱相親的後果,現如今逐漸體現了出來。


    或許傻柱也認出了易中海,故意打了他一頓。


    “老頭子,明天就是月底了。”一大媽朝著易中海說道:“實在不行,咱們把錢還給傻柱吧,我最近這段時間,一直跳眼皮。”


    何大清從保成郵寄來的錢。


    每個月的月底。


    會準時出現在郵局。


    當初為了截留這部分錢款。


    易中海委托一大媽主動去的郵局,以寄信的方式,裝作誤打誤撞碰到匯款單的那種形式,瞎編了傻柱兩人不在京城的謊言,用自己四合院管事一大爺媳婦的身份作保,說自己會把匯款單交給傻柱。


    一回生。


    兩回熟。


    漸漸跟郵局的老苗認識了。


    這些年,何大清郵寄來的錢款和信箋,一直都是一大媽在收。


    老苗也習慣了把信箋和匯款單交給一大媽。


    “你先別著急,這件事傻柱還不知道,我想想要怎麽辦。”


    易中海開啟了頭腦大風暴。


    絞盡腦汁,也要想出個兩全之法。


    他後悔了。


    傻柱結婚已經快兩個月的時間了。


    替傻柱積攢結婚錢的借口,已經派不上了用場。


    何雨水考上了大學。


    這倒是個借口。


    但是易中海知道,憑借傻柱跟他們兩家人的關係,此時將錢交給傻柱,純粹就是將刀把子遞在了傻柱的手中。


    四合院裏麵的街坊們。


    看他不順眼的人有很多。


    之前是因為易中海人設沒破,家裏有錢,街坊們遇到過不去的坎,能從易中海手中借個塊二八毛的度一下難關。


    沒有這些利益。


    易中海在他們眼前,純粹一個大臭屁。


    ……


    紅星郵局。


    在這裏工作了一輩子的苗文化。


    頗為戀戀不舍的環視著周圍的一切。


    眼神中有股子淡淡的眷戀。


    一絲笑意。


    在他臉上浮現。


    隨手抄起了一塊抹布,邁步走到了郵局外麵的空地上,一絲不苟的擦拭起了麵前的座駕。


    一輛伴隨了苗文化將近二十年的自行車。


    蹲下身軀。


    手中的抹布認認真真滑過自行車的車架、車軲轆、車把,甚至就連自行車的輻條也被他擦拭的幹幹淨淨,車鏈條被他重新上了油。


    手中做著這些營生的同時。


    嘴腔裏麵也在小聲的叨咕著聲音。


    “老夥計,我老了,你也老了,我沒用了,你這個老夥計還的繼續在崗位上發揮餘熱,聽我老苗幾句話,一會兒來了新同誌,你可得給人家留個好印象,別給人家新同誌撂挑子,要不然就不能上戰場了。”


    蒼老的右手。


    使勁的按了按車鈴鐺。


    叮鈴鈴的聲音。


    帶著一絲極富節奏的節拍,飛入了在場眾人的耳簾。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老苗站直了身軀。


    “趙班長,來了。”


    “苗叔,你這是在打我的臉。”說話的人,指了一下跟在他屁股後麵的年輕人,介紹道:“這是楊前進,剛剛分入咱郵局的郵遞員,他接替您苗叔的崗位。”


    “苗同誌,您好,我叫楊前進。”


    “真是一個好小夥子,來來來,我跟你交接一下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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