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坊們在傻柱套路完易中海的第一時間。


    便出言附和著傻柱。


    算是小人心思作祟吧,全都在為自己考慮。


    當下這年景,隻要不瞎,都能看的清楚。


    所有人都在為填飽肚子做著最大的努力,絞盡腦汁的想著如何解決溫飽,再難也沒有像賈張氏這樣滿大院的討要吃食。


    一方麵是他們還要麵子,不想被人當做乞丐。


    另一方麵是知道院內街坊們的情況,家家戶戶都沒有存糧,都過的可憐。


    能有存糧的人家,也就有數的幾家,像易中海、劉海中之類的高工資之人,票據也多,另外就是像傻柱這種跟食物打交道的人。


    別的不說。


    李秀芝帶著街坊們挖野菜這事情,就已經打動了院內街坊們的心。


    食物就是命。


    下午的事情。


    依稀知道一點。


    曉得賈張氏沒去。


    心裏憋了一股子火氣,人家都可以通過勞動付出做著糊口養家的事情,你賈張氏卻要吃現成的?


    聽說賈張氏還朝著李秀芝要野菜了。


    麵對賈張氏要飯的行為,街坊們都要顧及自己的利益。


    很簡單的一個道理。


    今天賈張氏端著碗來找傻柱要吃的,傻柱不想給,在易中海的逼迫下,傻柱心不甘情不願的把飯菜給了賈張氏,明天賈張氏家裏沒有食物,端著飯碗來找他們這些街坊要吃的,他們又要如何應對?


    給吧。


    自家的孩子要餓肚子。


    不給吧。


    易中海會以管事一大爺的頭銜命令他們給賈張氏食物。


    昨天晚上婦聯的到來,坐實了秦淮茹改嫁的事實,現在的賈家,就靠秦淮茹在撐著,秦淮茹改了嫁,賈家等於沒有了任何的經濟來源,賈張氏偏偏又是一個好吃懶做的主,都可以想象到賈家失去秦淮茹,賈張氏會過著什麽的日子,一準是滿大院撒潑,瘋狂朝著街坊們要吃食的下場,再不要臉的想象一下,賈張氏就坐在你家裏等你飯熟,也不用你張口,自己不要臉的吃上了你家的飯。


    危險要扼殺在搖籃之中。


    恰當是為了自家利益考慮,也得跟傻柱結成盟友。


    趁著事情沒有惡化到極致的時候,綁定賈張氏與易中海的關係,就算將來秦淮茹不在了,賈張氏的生活也歸易中海負責。


    等於跟街坊們沒有了關係,不用擔心賈張氏闖入他們家不問青紅皂白的搶吃食物。


    這件事更何況是傻柱在挑頭,依著冤有頭債有主的邏輯,就算易中海不高興,想要尋人算後賬,也是先找傻柱的麻煩。


    人精般的街坊們。


    各自打著小九九。


    紛紛出言力挺著傻柱。


    “一大爺,何師傅說的對,您是管事一大爺,院內的大小事情都歸您負責,賈家登門要飯,這不是壞了咱大院的名譽嘛,傳出去,人家還以為咱們大院盡出要飯的乞丐,有些小年輕、小姑娘到了結婚談對象的年紀,好嘛,人家父母一來打聽,紅星四合院,裏麵的人都相互要飯,一聽是乞丐窩,這對象還能成嗎?”


    “你說誰要飯?”本就想顯擺自己刁蠻一幕的賈張氏,朝著發話的街坊就是一聲反問,“我老婆子怎麽就要飯了?”


    賈張氏就是要把事情鬧大。


    鬧得人們都知道紅星四合院有個撒潑不講道理的惡婆婆。


    人為給秦淮茹改嫁添堵。


    “你還不是要飯?你不要飯,伱專門瞅人家何師傅家吃飯的當口你上門?你手中還拎著一個盆,吃飯不登門的道理,三歲的孩子都懂,你賈張氏一個四五十歲的成年人卻不懂?你裝什麽犢子?”


    院內有個不成文的規矩。


    任何事情。


    就是天大的好事。


    你也不能在人家一家人吃飯的當口去人家家裏跟人家說。


    窮!


    這就是原因。


    口糧定量,食油定量,肉定量的情況下,沒準哪家人就在改善生活,你登門了,讓不讓你吃飯?


    讓吧。


    人家做的飯,也就夠家人勉強哄飽肚皮。


    不讓吧。


    你登門了,禮節上過不去。


    你說你吃過了,萬一肚子裏麵再發出這個饑餓的咕嚕嚕的聲音,所有人都不好受。


    四合院內。


    隻要到了吃飯的飯點,家家戶戶都把自家的孩子喊回了家,尤其遇到別人家有親戚登門,更是將自家的孩子看的死緊,生怕丟了麵子。


    也就賈家人沒有這方麵的顧及,誰家來了親戚,賈張氏私下攛掇棒梗,讓棒梗帶著小鐺在人家家門口晃悠,人們看到孩子,給點吃的,賈張氏也不說你好,私下裏嘀咕,為什麽不全都給了棒梗,一點不給,在家裏往死裏罵人家的八輩祖宗。


    秦淮茹沒改嫁,賈張氏有的吃喝,還這麽無恥,這尼瑪秦淮茹不在了,賈張氏還不得更加肆無忌憚?


    都把賈張氏當作了敵人。


    法不責眾。


    這是街坊們的依仗。


    算後賬,傻柱首當其衝,現在又有一大幫街坊們力挺自己,便也沒有將賈張氏和易中海兩人放在心上。


    “真以為我們不知道你賈張氏是怎麽想的嗎?自己好吃懶做,還想吃個現成的,一大爺,您要是不處理,我們明天一幫人去街道討個說法,都什麽年景了,還這麽無恥!”


    “我家的孩子前幾天媒婆說了親,要是人家父母來打聽,因為賈張氏的原因,這門婚事毀掉了,別怪我不講街坊情誼。”


    “賈張氏,別鬧事。”


    “我鬧事?我鬧什麽事情?我怎麽就鬧事了?傻柱的媳婦撿到了一條魚,街坊們都有,為什麽沒有我們賈家,這不是看不起我們賈家嗎?”


    “柱子,這件事一大爺本不想說什麽,賈家就在對門住著,你也就順帶手的事情,你說說你,一大爺也不是計較這條魚,而是咱們都是一個大院的鄰居,低頭不見抬頭見,賈家的情況,你也知道,孤兒寡母的不容易。”


    易中海仰著一張虛偽的善臉。


    套路著傻柱。


    街坊們能想到的事情,偽君子自然也能想到。


    秦淮茹改嫁,已經成了定局,不管是街道,亦或者軋鋼廠,都對秦淮茹改嫁一事下了最後的通牒。


    必須改嫁。


    秦淮茹要是改嫁了。


    賈張氏肯定會打著賈東旭親媽的旗號,過上吸血易中海的事情。


    兩人差不多歲數。


    賈張氏還有可能走在易中海的前麵。


    等於易中海給賈張氏養了老。


    這結果。


    易中海可不要,他還想尋個給自己養老的人。


    “一大爺,當下這個年景,誰家容易?您跟我說說,誰家有富餘的食物?”傻柱口風一轉,高捧起了自家媳婦李秀芝,“我是廚子,我自己的飯菜舍不得吃,剩下一點,晚上回來吃,我媳婦跟我說了,說家家戶戶都難,我身為軋鋼廠的一份子,我得為軋鋼廠考慮,我不帶了飯盒,也沒有了剩菜,我少吃一口,軋鋼廠的工友們多吃一口,就可以為軋鋼廠多貢獻一份力量,賈張氏來要吃的,我就得給賈張氏,我給了賈張氏,我吃什麽?難不成我餓著肚子,到時候怎麽為軋鋼廠的工友們服務?一大爺,您說!”


    易中海啞口無言。


    就仿佛看陌生人似的看著傻柱。


    這番大道理。


    將易中海逼到了絕路上。


    本想借著賈家困難忽悠一下傻柱,卻沒想到傻柱盡可能的給他來了一出高光大戲,一句我少吃一口,軋鋼廠的工友們多吃一口,斷了易中海的一切說詞,他也隻能認可傻柱的這番說詞。


    “柱子,你說得對。”


    “一大爺,不是我說得對,而是這件事隻能這麽辦,我還是剛才那句話,您是賈東旭的師傅,賈東旭是出事去了地下,但您也當著一院街坊們的麵保證過,要讓賈東旭走的無牽無掛,您看看,這都來要飯了,剛才劉大爺說的在理,院內可有不少小年輕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這要是因為賈張氏,耽誤了婚姻大事,這責任,您擔得起嗎?您破壞我相親,是為了撮合我跟秀芝。”


    周圍眾人都傻了眼。


    我尼瑪。


    沒聽錯吧!


    傻柱說易中海破壞他相親,是為傻柱好,是為了李秀芝,也不知道誰知道自己相親被破壞了,按著易中海打了兩頓,還手持菜刀要跟易中海算賬。


    反過來想想。


    這件事還真有一定的解釋邏輯,要不是易中海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壞傻柱的相親,傻柱早尼瑪結婚了,就算他遇到了李秀芝,也跟李秀芝有緣無分,除非傻柱不想活了,想鬧個重婚罪。


    唯有李秀芝不認為傻柱真的原諒了易中海。


    傻柱對易中海隻有恨。


    這些天。


    傻柱一直消磨著易中海對他的警惕,為去保城找何大清做著準備。


    李秀芝猜測傻柱肯定有下文。


    果不其然。


    李秀芝的關注下,傻柱露出了他的狐狸尾巴。


    “一大爺,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是我何雨柱,也不是所有人都是李秀芝,不能像我娶秀芝這麽完美,萬一真的耽誤了誰的婚姻,人家一準說您一大爺心壞了,自己是絕戶,還要讓院內的街坊們跟你是絕戶,傳出去,您名聲也不好聽。”


    易中海臉上雖然閃過了幾分惱怒。


    卻不怎麽強烈。


    這讓傻柱微微錯愕了一下,易中海最怕人們提絕戶,之前有人提了幾次絕戶,易中海當時的反應,就跟要將人家生吞活剝了似的,目露凶光,臉色猙獰可怕。


    此時此刻。


    傻柱當著一院街坊們的麵,拿易中海絕戶的事情說事,易中海臉上卻沒有那種撕吧了傻柱的惱怒。


    怪事情。


    一個大膽的想法。


    在傻柱腦海中浮現。


    難不成易中海有了後代!


    倒吸涼氣的聲音,在傻柱心底泛起。


    秦淮茹和易中海,兩人有了孩子!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易中海自打賈東旭死後,對秦淮茹有種異樣的關切。


    賈張氏說了,說易中海夜深人靜的時候,偷悄悄的接濟秦淮茹棒子麵,賈張氏看過,寫有棒子麵字樣的麵口袋裏麵裝的是白麵。


    街坊們不是沒有白麵,是把白麵積攢下來,過年包餃子吃。


    易中海卻大方的送白麵給秦淮茹。


    這行為。


    太反常了。


    傻柱的目光,在易中海身上看了看,又朝著斜對麵的賈家望卻,想看看秦淮茹,隻不過秦淮茹沒有出來而已,卻看到了棒梗,這家夥還坐在門檻上盯著自己,心裏冷哼了一聲,又開始關注易中海。


    “老易,傻柱說的在理,賈家的事情,你得承擔起來,可不能任由賈張氏這麽胡鬧了,鬧下去,是咱們大院的損失,你忘記了?咱們可商量過,要恢複大院的榮譽,賈張氏這是給咱大院抹黑。”


    “老劉說的對,老易,是你賈東旭的師傅,非你莫屬。”


    “二大爺和三大爺都開口了,您就更應該負起責任,這是在為您一大爺考慮,萬一傳出您在賈東旭死後,對賈東旭老娘不管不顧,就照顧賈東旭寡婦媳婦秦淮茹的事情,您猜猜,街坊們會怎麽看待您,軋鋼廠的那些領導們會怎麽處理這件事。”


    “傻柱,你說什麽?”


    “我說什麽,你問問周邊的街坊們,誰不知道?軋鋼廠全都是一大爺和秦淮茹的謠言。”


    傻柱一本正經的替易中海叫著委屈。


    不知道內情的人。


    還以為傻柱跟易中海有多好似的。


    事實上。


    唯恐易中海不死。


    賈張氏要把事情鬧大,傻柱就得如了賈張氏的意願,因為賈張氏禍害易中海,總比賈張氏禍害街坊們強。


    易中海委實不是個東西。


    李秀芝可跟傻柱說過白天的事情。


    算是替李秀芝出氣吧,故意要給易中海兩口子添堵,隻要易中海同意讓賈張氏去他們家吃飯!


    這事情貌似愈發有了看頭。


    “易中海,你跟我們家淮茹到底怎麽了?”


    “棒梗奶奶,柱子說了,那就是謠言,既然是謠言,就不能當成真。”


    “我不信,狗蛋他爹,你說說,軋鋼廠到底怎麽了?”


    “其實也沒什麽,就是說易師傅跟秦師傅兩人有這個那個的關係,沒有證據,全都是捕風捉影的謠言。”


    “什麽謠言?既然是謠言,那我們家淮茹怎麽去了十六車間,你易中海卻留在了九車間?東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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