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隻有傻柱一個人認為易中海背著賈張氏替賈張氏寫了改嫁申請書,在場的街坊們,現在都開始懷疑是易中海搗的鬼。


    主要是改嫁事件太過匪夷所思。


    改嫁秦淮茹還能解釋的過去。


    讓一個守寡二十多年且年過五十的老寡婦改嫁,在場眾人委實接受不了。


    更何況傻柱說的在理,那個家夥可以背著賈張氏替賈張氏寫改嫁申請書,也可以背著他們替他們寫。


    到時候四合院一準是亂套的下場。


    必須要捋順這裏麵的門道。


    現場的氣氛瞬間變成了街坊們同仇敵愾易中海和秦淮茹的態勢。


    原本已經做好了改嫁準備的賈張氏,看到街坊們一個個義憤填膺的想要替自己出頭,心中閃過了幾分暖意。


    什麽話都沒說。


    砰砰砰的跪在了街坊們麵前,朝著街坊們磕了三個響頭。


    傻柱抿了抿嘴巴,突然想到了當初賈張氏給易中海下跪的一幕。


    故意出言道:“一大爺,當初賈東旭出事的那會兒,你口口聲聲說要照顧賈家,合著你照顧賈家的方式就是先把賈大媽給改嫁出去,然後再讓秦淮茹帶著孩子改嫁出去。”


    “何雨柱,你別血口噴人好不好,我易中海是那樣的人嗎?”


    “你易中海什麽人,我知道,街坊們也都知道,要不咱們明天再去廠裏問問,聽聽工友們怎麽說?”


    “不可理喻。”


    易中海鐵青著一張臉。


    瞪著傻柱。


    心中愈發的淒涼無比。


    就傻柱對他的態度,莫說求傻柱養老,就是傻柱給他主動養老,易中海也不敢隨隨便便應承下來。


    他覺得傻柱變了,不再是那個對他言聽計從的傻柱了。


    迎著易中海氣憤不已的臉頰,傻柱針鋒相對道:“是做賊心虛吧?別把自己說的那樣高大上,你易中海不配。”


    易中海和傻柱的頂牛,讓劉海中不怎麽好受,官迷看看易中海,再瞅瞅傻柱,猶豫著自己要不要也參與一下的時候。


    神人缺根弦的到來,立時將四合院的氣氛莫名的推向了一個新的高潮。


    看著突然來到四合院的缺根弦,傻柱犯糊塗,街坊們也都泛疑惑,一個個將他們的目光匯集在了缺根弦的身上。


    主要是今天的缺根弦,給了人們一種別樣的寓意,有點那個人模狗樣的意思,腳上穿著黑色的皮鞋,腿上是黑色褲子,上衣是土灰色褂子,腦袋上還帶著前進帽子,利利索索,幹幹淨淨,與昔日在二食堂那個不修邊幅的缺根弦真可謂是涇渭分明。


    手中還提溜著一盒點心。


    順心居的點心。


    四合院內,與缺根弦有過深切交往的人也隻有傻柱了。


    難不成是來看傻柱的。


    關鍵這不年不節的。


    “找我?”傻柱指了指自己,朝著缺根弦問道:“你是來找我的?”


    他想錯了。


    也想差了。


    缺根弦登門可不是來找傻柱,人家是奔著秦淮茹來的,前幾天,二食堂內,劉嵐做了缺根弦的思想工作,說易中海和秦淮茹亡傻柱之心不死,念念不忘想要拆散傻柱和李秀芝兩口子,讓傻柱迎娶秦淮茹,直言他們身為傻柱在二食堂的工友,也是傻柱在軋鋼廠的唯一依靠,要幫傻柱解決這個大問題。


    如何解決?


    缺根弦二十四五歲,因為某些方方麵麵的條件,至今沒有娶媳婦,當初易中海撮合秦淮茹跟傻柱的時候,缺根弦極力讚成傻柱娶秦淮茹,給出的理由,傻柱娶了秦淮茹等於一步到位了,有了叫爹的兒子,有了叫爹的閨女,不用再像某些人,辛辛苦苦的還要等十個月後,才能見到自己的孩子,再等十來個月,才能聽到孩子管他叫爹,直言這是好事情。


    劉嵐的意思,傻柱娶了李秀芝,秦淮茹又是傻柱兩口子婚姻中的不確定因素,他們作為傻柱的同事,就要幫傻柱的忙。


    如何幫。


    這裏麵涉及到了一個倫理問題。


    依著劉嵐的意思,讓缺根弦直接娶了秦淮茹,反正缺根弦想要一步到位,既消除了易中海和秦淮茹算計傻柱婚姻的隱患,缺根弦也實現了一天之內有兒子有閨女喊他爹的偉大夙願。


    不得不佩服劉嵐的口才。


    也有缺根弦為傻柱考慮的因素。


    才有了今天這出缺根弦大義凜然娶秦淮茹救傻柱的戲碼。


    缺根弦登門。


    就一個意思。


    娶秦淮茹。


    原本缺根弦是不想親自登門來跟秦淮茹提親的,但是架不住劉嵐一頓勸說,說這件事趕早不趕晚,早一天結婚,早一天過這個兒女雙全的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日子,便帶著點心來到了四合院。


    看了看院內的那些人。


    缺根弦嗬嗬嗬的一笑。


    “你們這是怎麽了嗎?難道知道我今天要蹬你們四合院的門,伱們就全都搶先一步出來了?謝謝啊!”


    劉海中認識缺根弦,曉得缺根弦是二食堂的切墩,錯以為是來找傻柱的,便指了指傻柱所在的方向。


    “傻柱在哪。”


    “劉師傅,您啊,想多了,也想差了,我不是來找何師傅的。”


    不找傻柱。


    那你找誰?


    難道找我?


    劉海中腦洞大開的胡思亂想瞎琢磨起來,主要是缺根弦手中的點心,給了他最大限度的浮想聯翩。


    其他人差不多也是這種想法。


    “我是專門來找秦淮茹的。”


    聽聞缺根弦爆出答案。


    秦淮茹忽的有些頭大,她跟缺根弦不認識,就是聽人說二食堂有這麽一位智商欠缺的人,名字叫做缺根弦。


    找自己。


    幹嘛?


    目光落在了缺根弦的身上。


    心中湧起了一種不好的感覺。


    缺根弦該不是做這個不過腦子的糊塗事情吧?


    “我是秦淮茹的婆婆賈張氏,你找我兒媳婦幹嘛?”


    察覺到了一絲危機的賈張氏,沒有了剛才被逼著改嫁的可憐,再一次擺出了這個當家婆婆的態勢來。


    秦淮茹是賈家的依仗。


    沒有了秦淮茹。


    賈張氏吃誰去?


    “媽!”


    一聲媽的呼喊。


    立時讓院內的街坊們瞬間炸鍋。


    來了一個陌生人,二話不說的朝著賈張氏喊媽,問題是這個人還是軋鋼廠的職工,一個個腦洞大開的胡亂琢磨起來。


    這裏麵也包括傻柱,他直勾勾的看著管賈張氏叫媽的缺根弦,心中暗道了一句,難道缺根弦是賈張氏遺漏在外的孩子。


    問題是《禽滿》劇本上麵也沒有交代賈張氏除了賈東旭還有一個兒子呀。


    劇本沒錯的話,那缺根弦的叫媽行為,又該如何解釋。


    “缺根弦,你是賈張氏的兒子?”


    “我不是賈張氏的兒子。”


    “那你為什麽管賈張氏叫媽?”


    “你們往日裏說我腦袋笨,我瞧你們也不怎麽聰明,我還能因為什麽管賈張氏叫媽?我娶了秦淮茹,不得管賈張氏叫媽嗎?”


    真相大白天下。


    合著缺根弦不是賈張氏遺漏在外的兒子,人家是專門來朝著秦淮茹提親的,難怪穿的人模狗樣,還提溜著順心居的點心。


    等等。


    這事情。


    怎麽有點不對味?


    缺根弦應該不認識秦淮茹,也沒有見過秦淮茹,那麽他朝著秦淮茹提親的行為,就很令人回味。


    寡婦秦淮茹竟然這般搶手!


    劉海中和閆阜貴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兩人不約而同的想到了一點,那就是缺根弦的到來貌似會使得局麵進一步惡化。


    因為劉海中手中拿的文件,是賈張氏的改嫁申請書,而不是秦淮茹的申請書。


    婆婆被人寫了申請書,守寡的兒媳婦趁機改嫁了出去。


    傳出去。


    顯得他們大院的人不怎麽樣。


    閆解成、閆解曠、劉光天、劉光福過幾年到了結婚的年齡段,腦袋上扛著一個禽獸四合院的帽子,能有姑娘嫁入四合院嘛。


    該來的不來。


    不該來的來了。


    這可如何是好。


    思索間。


    就聽到賈張氏帶著怒氣的質問聲音。


    “那個誰,你剛才說什麽,說你是來找秦淮茹提親的?”


    “媽,我不是那個誰,我叫缺根弦。”


    莫說缺根弦。


    就是不缺弦來,他也得生氣。


    好端端的。


    有人朝著她兒媳婦表白愛意,你丫的難道不知道這是我賈家的依仗嘛。


    “我不管你叫不叫缺根弦,我就問你,你怎麽想起朝我兒媳婦提親啊?我兒子才剛走了半年時間。”


    經曆了剛才的事情。


    賈張氏也知道自己無法阻撓秦淮茹改嫁。


    開曆史倒車的帽子。


    她扛不起。


    便隻能用這個兒子剛死之類的借口,盡可能的拖延著秦淮茹改嫁的時日,想辦法拖到秦淮茹人老色衰,拖到棒梗他們長大成人,那個時候,想改嫁,也沒有了機會。


    “媽,不是我說您,您啊,消消氣,我不找秦淮茹提親,我大禮拜天的不休息來這裏幹嘛?”回答了一嗓子的缺根弦,驟然反應了過來,朝著問他話的賈張氏就是一頓輸出,“媽,我知道你擔心什麽,無法我娶了秦淮茹,不理會你了,這個您盡可能的放心,我缺根弦不是那種小氣的人,你可以跟著秦淮茹一塊嫁過來。”


    一塊嫁過來。


    真是虎狼之詞。


    “缺根弦。”


    “對對對,您叫我缺根弦就成,軋鋼廠的人都這麽叫我。”


    “我是秦淮茹的婆婆”


    “我知道您是秦淮茹的婆婆,所以才要您跟秦淮茹一塊嫁,我跟著秦淮茹管您叫媽,伺候你吃吃喝喝,把您伺候走了,聽您這個意思,您這是不想跟著秦淮茹一塊嫁過來,也行,大不了我到時候托何師傅天天給您帶點飯,保證您不缺嘴就好。”


    指望傻柱給她帶飯。


    這跟沒說有什麽區別?


    易中海叮囑傻柱給賈家帶飯,傻柱都懶得理會,還坑了他們賈家一個飯盒。


    “我不是不願意。”


    賈張氏也是想明白了。


    他沒辦法阻撓著秦淮茹不讓秦淮茹改嫁,隻能用這個大義的名義來壓製秦淮茹,繼而讓自己的老年過的好一點。


    缺根弦這個人,看似腦子被驢踢了,關鍵人家說的話好聽,你可以跟著秦淮茹一塊嫁過來,說明這個人有幫她養老的意思。


    便也有了借坡下驢的想法。


    賈東旭死後,賈張氏的養老就靠秦淮茹了,既然免不了要改嫁,為什麽不讓秦淮茹嫁一個給自己養老的人。


    隻不過她的話,讓易中海徹底傻了眼,偽君子千算萬算愣是沒有算到缺根弦成了意外的攪局之人。


    當著街坊們的不但叫了賈張氏媽,還放話要在娶了秦淮茹之後,給賈張氏養老。


    賈張氏老有所依。


    我易中海怎麽辦?


    秦淮茹是我閨女,這話他不敢說,也不能說,隻能恨恨的用眼神瞪著缺根弦,期望著秦淮茹能夠說個不字。


    總不能繼續靠傻柱養老吧?


    就傻柱那個暴脾氣,已經暴揍易中海兩頓了。


    易中海也不敢指望傻柱給他養老,之前算計傻柱,是為了給傻柱洗腦,讓傻柱骨子裏麵鑲刻著尊老的基因,在這種尊老的前提下,給他易中海養老,是易中海說了算,吃什麽,喝什麽,怎麽過日子,是易中海主傻柱的事情。


    傻柱都娶媳婦了,還能聽他易中海的話嗎,估摸著到時候就是傻柱隨意舀碗稀粥,將其放在了易中海床頭,一副你易中海愛吃不吃的態勢。


    這種養老,等於易中海被傻柱拿捏了。


    易中海不想讓自己的晚年過的這麽淒慘兮兮,他把養老的希望寄托在了秦淮茹的身上,明知道傻柱結婚,還想讓傻柱娶秦淮茹,就是基於一種施恩的心理給秦淮茹。


    秦淮茹是易中海的養老希望。


    可不能就這麽貿貿然的嫁給缺根弦。


    眼前一幕。


    賈張氏喜。


    易中海愁。


    在傻柱直言易中海替賈張氏寫改嫁申請書的情況下,麵對賈張氏同意缺根弦娶秦淮茹的提議,他說什麽,說不同意嗎?


    聽不聽是後話。


    這麽說,顯得他易中海成小人了,無形中坐實了易中海替賈張氏寫改嫁書的指責,他易中海在四合院內更沒有了活路可走,會被所有人孤立。


    一天光走背字。


    倒黴事情是一件挨著一件。


    賈張氏改嫁申請書的問題還沒有解決,院內又來了放話迎娶秦淮茹的缺根弦。


    瞧缺根弦臉上的表情。


    分明不像說謊的樣子。


    怎麽辦?


    到底要怎麽辦?


    傻柱不給養老,秦淮茹也要被缺根弦給娶走,我易中海要怎麽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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