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晨。


    秦淮茹追著傻柱跑出四合院的一幕。


    被易中海看到了。


    平心而論。


    偽君子樂意看到守寡秦淮茹與新婚傻柱糾纏不清的一幕。


    三人成虎的道理。


    易中海知道。


    隻要秦淮茹能豁的出去,就算傻柱結了婚,他也得天天跟李秀芝兩人吵架。


    易中海猜測秦淮茹有事情要跟傻柱談,卻沒想到秦淮茹跟傻柱糾纏到九點多,傻柱出現在了軋鋼廠,秦淮茹人影都沒有見到。


    本就名聲不好。


    再加上今天是秦淮茹第一次來軋鋼廠上班。


    車間主任直接給了秦淮茹一個曠工處罰。


    給出的理由。


    說秦淮茹不尊敬九車間,沒有將軋鋼廠放在眼中。正式上班的第一天,就給九車間下馬威,直言秦淮茹這樣的大佛,九車間容不下她,讓秦淮茹那來那去,隻要不在九車間待著,去哪都行。


    易中海帶了秦淮茹一個多月小兩個月。


    知道秦淮茹文化底子薄。


    也知道秦淮茹技術不行。


    有自己護著,能好過一點,沒有自己護著,秦淮茹估摸著哭的比尿的也多。


    沒招了。


    瞎編了一個理由,說秦淮茹肚子疼,隨後跑出來找傻柱。


    傻柱也是被易中海這麽一提醒,才想起秦淮茹被王媒婆拉走的一幕,暗道了一句,該不是王媒婆真的拉著秦淮茹去相親了吧。


    秦寡婦相親。


    好事。


    臉上卻露出了不高興的表情,故意瞪著易中海。


    “一大爺,您什麽意思?秦淮茹秦寡婦不見了,你找我幹什麽?腿長在秦寡婦自己的身上,她去什麽地方,好像不用跟我匯報吧?再說了,我又不是秦淮茹什麽人,她去什麽地方,跟我有關係嗎?”


    聲音忽的提高了不少。


    “我被您害的好幾年都沒有相親成功,我都這樣了,您還不放過我,您還要撮合我跟秦淮茹,您能不能做點人事?我沒結婚,我怎麽都行,我結婚了,你堵著我的去路,問我寡婦去哪裏了,又不是寡婦的爹。”


    後一句話。


    深深的觸碰到了易中海的心。


    傻柱不是秦淮茹的爹。


    易中海卻自認為秦淮茹要叫他一聲爹。


    “一大爺,別以為你嗓門高,你就顯得有利了,秦淮茹在哪裏,你應該知道啊,自打賈東旭死後,你不是天天帶著秦淮茹上下班嘛,一起上班,一起下班,你問我秦淮茹在什麽地方,簡直就是天下最大的笑話。”


    易中海的腦子。


    是懵的。


    麵對傻柱一推二六五的推辭,他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索性傻柱也沒有搭理他,直接扭頭朝著二食堂所在的方向跑去。


    易中海見傻柱沒有理會自己,歎息了一聲,也朝著九車間走去。


    傻柱和易中海前腳離去。


    距離兩人不遠處的角落裏。


    探出了兩個一臉興奮的腦袋。


    在軋鋼廠擁有臥龍稱號的劉嵐,以及被人稱之為鳳雛的缺根弦。


    這兩位。


    各自在臉上顯露出心滿意足的表情。


    果然隻要跟著傻柱,亦或者盯死了易中海,就有轟動軋鋼廠的天大消息產生。


    想想就覺得無限的驚爆。


    “劉嵐,我們這樣合適嗎?”


    “你覺得不合適嗎?”


    “我是覺得對不起何師傅。”


    “咱們這是在幫傻柱。”劉嵐忽悠著缺根弦,“剛才的對話,伱也聽到了,傻柱都結婚了,雖然傻柱的媳婦咱們沒見過,但是瞧傻柱憔悴的臉色,昨天晚上肯定沒少用功,換成醜媳婦,傻柱能這麽不管不顧?”


    “媳婦有什麽好的?我還是覺得一個人不錯,我一個人掙錢一個人花,娶了媳婦,我還得給媳婦錢花,我虧不虧啊。”


    “你不娶媳婦了?”


    “我要是娶媳婦,我管你叫做奶奶。”


    “滾蛋。”


    “咱說何師傅,我覺得何師傅。”


    “易中海剛才那番話的意思,你又不是沒聽明白,就算傻柱結婚了,易中海依舊要破壞傻柱的婚姻,想要把秦淮茹嫁給傻柱。”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咱要保衛何師傅。”


    “怎麽保衛啊?”


    “把秦淮茹嫁出去啊。”劉嵐扳著手指頭,朝著缺根弦數落了起來,“秦淮茹有男人了,易中海也就沒法撮合傻柱和秦淮茹了。”


    “給秦淮茹找個男人。”說話的缺根弦,見劉嵐直勾勾的看著自己,慌了,局促的感覺,找上了他,情不自禁的吞咽了一口唾沫,聲色俱厲道:“劉嵐,你不會讓我去娶秦淮茹吧?”


    “秦淮茹聽說很漂亮,你娶了,你賺到了。”劉嵐想起了昔日缺根弦勸解傻柱娶秦淮茹的那些理由,將其一個字不改的使喚到了缺根弦的身上,“你說的,娶了秦淮茹,一步到位的人生圓滿,有了孩子,有了閨女,關鍵兒子和閨女都能喊你爹,你還多了一個護犢子的媽,一舉數得的好事情,缺根弦,真的便宜你了,你好好考慮考慮。”


    “我不。”


    ……


    “啪!”


    一道響亮的巴掌聲。


    在夜幕籠罩的院內響起。


    挨打之人是秦淮茹。


    揍秦淮茹的人卻是賈張氏。


    秦寡婦挨打,唯一心疼的人,就是易中海,這是他閨女,當著他這個親爹的麵,被抽了一巴掌。


    想必是氣到了極致的緣故。


    易中海邁步就要出去替秦淮茹出頭。


    他快。


    一大媽更快。


    就在易中海穿上鞋的當口,一大媽一句平平淡淡的問話,瞬間熄滅了易中海替秦淮茹出頭的心思。


    “婆婆教訓兒媳婦,這是人家賈家的家事,跟你這個賈東旭的師父有什麽關係?就算是師徒關係,賈東旭已經死了,人在,關係在,人死,關係淡。”


    易中海頓在了當場。


    瞪著一雙陰沉沉的目光,直勾勾的看著斜對麵的賈家,這不是打秦淮茹,這是在抽他易中海的臉。


    “這個秦淮茹,她也該打。”


    一大媽說了一些易中海壓根不知道的秘密。


    一切就如傻柱所預料的那樣。


    今天一整天。


    秦淮茹都被王媒婆拉著各方麵的相親。


    白白耽誤了一天的工資。


    也讓賈張氏變得不喜。


    誰讓賈張氏從某位好心的外人口中獲知了秦淮茹整天跟王媒婆在一塊的事實。


    就衝王媒婆的名頭,賈張氏就曉得秦淮茹要做什麽。


    賈東旭死了。


    秦淮茹有了工作。


    覺得自己的翅膀硬了,想要拋下賈家去追尋自己的幸福生活。


    周圍也有男人死了改嫁的寡婦,隻不過人家都過了一年或者兩年的時間,像秦淮茹這種男人剛死了一百天就急匆匆改嫁的女人。


    少有。


    ……


    賈家。


    挨了賈張氏一巴掌的秦淮茹,捂著瞬間腫起來的圓臉,傻傻地望著惡婆婆賈張氏,心裏的苦楚壓抑到了極致。


    事情真不是賈張氏想象的那樣的。


    是跟著王媒婆跑了一天。


    王媒婆卻並沒有給她介紹對象,而是帶著秦淮茹天南海北的轉了一圈。


    回來。


    飯沒吃一口。


    水沒喝一下。


    臉上就挨了賈張氏一巴掌。


    “秦淮茹。”賈張氏手捧著賈東旭的遺照,歇斯底裏的嗬斥著秦淮茹,“還不趕緊跪下給東旭道歉?”


    秦淮茹的發懵。


    落在賈張氏眼中,分明成了不打自招。


    也有借題發揮的心思。


    眼瞅著秦淮茹成了賈家的頂梁柱,賈家要靠秦淮茹的臉色討生活,等於讓原本賈張氏和秦淮茹的婆媳身份進行了互換。


    但凡有點眼力勁的人都能看出這一點,像賈張氏這麽靈機的女人,自然不難瞧出現如今自己所麵臨的局麵。


    擔心秦淮茹會反過來給自己臉色看。


    賈張氏就想借著這件事盡可能的演繹一把拿捏秦淮茹的大戲給眾人看。


    丈夫死了不到一百天。


    你丫的就想改嫁。


    妥妥的不孝敬老人,不管婆婆的死活。


    打著教訓不守婦道兒媳婦的名頭,外人也不會說什麽,更挑不出理來,賈張氏才會下如此重手,打的秦淮茹半邊臉都腫了。


    也是有點不管不顧的意思。


    這要換做以前,怎麽也得顧忌一下名聲,現在卻是顧不了那麽多,秦淮茹真要是有了離開的心思,賈家的生活水準必然降至穀底。


    雖然不至於活不下去,然而就像賈張氏說的那樣,他們賈家人恐怕就連棒子麵窩頭都吃不起了。


    在沒有別的拉幫套的情況下,秦淮茹就是賈家的老黃牛,既然已經上了套,哪能讓人輕易脫下來。


    沒有了秦淮茹,賈張氏還能好吃懶做嘛。


    今天就要秦淮茹給她一個準信。


    改嫁不改嫁。


    不改嫁。


    還則罷了。


    想改嫁。


    那麽她就當著眾人的麵,將秦淮茹打個半死。


    算是一箭雙雕。


    即教訓了秦淮茹,又算計了某些人。


    賈張氏希望院內有人跳出來勸解自己,否則她的戲,真沒法往下演。


    至於是誰。


    自然是斜對麵的傻柱。


    今白天。


    賈張氏專門偷悄悄打量了一下。


    李秀芝真是一個賢惠的熱心腸的媳婦。


    一白天的工夫,就跟院內的這些街坊們打成了一片,就連向來摳門算計的三大媽,還專門給李秀芝衝了一碗白糖水喝。


    自家離傻柱家這麽近。


    自己又往死裏揍秦淮茹。


    熱心腸的李秀芝,肯定讓傻柱出來拉架。


    隻要傻柱出來,賈張氏就訛詐傻柱。


    人算不如天算。


    傻柱自始至終沒出來,兩口子新婚燕爾,趁著賈張氏打秦淮茹的節奏,傻柱和李秀芝兩人躲在屋內做這個繁衍後代的事情。


    易中海也是聽到了那些不可描述的聲音,才舍棄了讓傻柱跟著自己一起去賈家的想法,獨自一人出現在了賈家。


    人剛剛進去。


    秦淮茹就軟軟的依靠在了易中海的腿上。


    心疼閨女的易中海。


    一時間慌了心神。


    居然想把秦淮茹抱到床上,然後去尋個大夫。


    手剛剛觸碰到秦淮茹,賈張氏便發飆了,還知道拿手抽易中海會讓自己的手疼,抓起她做了一半的布鞋,發瘋似的衝到易中海的身旁,把布鞋當做巴掌,‘啪’地一聲打的易中海兩眼發暈。


    “易中海,你不要臉,難怪秦淮茹會在東旭走了不到百天的時間裏就尋改嫁,合著都是你易中海教的,你還是不是東旭的師傅,你讓東旭的媳婦改嫁,我老婆子把話撂下,秦淮茹改嫁,我老婆子就去你們家吃喝,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讓你好過。”


    沒有危言聳聽的意思。


    秦淮茹一旦改嫁。


    賈家就跟秦淮茹沒有了關係。


    別的不說。


    最起碼賈家現在居住的類似於軋鋼廠宿舍的房子,就給還給軋鋼廠。


    到時候賈張氏住哪?


    也就剩下回鄉下老家一條路可走。


    即便回了鄉下。


    賈張氏也沒地了。


    “我打死你個賤人!”


    易中海當麵。


    賈張氏好似戰神附體,看著就跟被繩子拴著驟然見到陌生人的狗,她跳起來就是一通連扇,雙手左右開弓,秦淮茹白淨的臉蛋,瞬間布滿巴掌印。


    婆婆突襲兒媳婦。


    這裏麵居然還有易中海參與。


    這一場家庭倫理大戲,看的眾人目瞪口呆,如癡如醉。


    不止閆阜貴和劉海中等人發懵,就連剛剛辦完事情,出現在當院的傻柱也有點懵。


    這他m什麽事情。


    賈張氏打兒媳婦,易中海護著秦淮茹,賈張氏反手抽了易中海一鞋底。


    這戲真夠有看頭的啊!


    “賈張氏,你在這發什麽瘋?趕緊給我鬆手,我要你鬆開,聽見沒有?”


    易中海充當了人牆。


    奮力的想要拉開賈張氏與秦淮茹的扭打。


    也是為難偽君子了。


    這一過程中。


    還的防備著賈張氏偷襲。


    剛才打鬥的過程中。


    易中海的臉都被賈張氏抓了幾把,依稀有了血口子。


    “賈張氏,你趕緊停手,不然我去通知街道了。”


    劉海中見易中海吃了瓜落,認為到了自己上場表演的時刻,厲聲製止賈張氏打人舉動的同時,也快步走到賈、秦、易三人跟前。


    冷言冷語的盯著賈張氏。


    “街道不行,我去通知派出所。”


    閆阜貴也硬著頭皮跟了過去。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他身為管事三大爺,怎麽也得過去說兩句,表表自己的態,不然名聲就臭了。


    “棒梗奶奶,有什麽事情,咱們開大院大會處理,秦淮茹上了一天的班,剛回家,飯沒吃,水沒喝,就被你打成了這個樣子,這也太不像話了,你看看秦淮茹被你打成什麽樣了?都成豬頭了,像話嗎?”


    “我家的事,還輪不到你個閻老西來插嘴。”


    賈張氏非常潑辣的懟了回去。


    換做往日。


    閆阜貴怎麽也得生生悶氣。


    現如今。


    正和他的心思。


    隻見閆阜貴推了推眼鏡框,怒氣衝衝的撂了一句狠話出來。


    “既然你賈張氏說我多管閑事,我還真的懶出頭了。”閆阜貴轉身衝著眾人,揮手道:“賈張氏的話,你們都聽到了吧,這是人家的家務事,別管有心,亦或者無意,別參合,要不然就是跟我閆阜貴一樣的下場。”


    劉海中瞬間高光了。


    易中海搞不定。


    閆阜貴被罵跑。


    自己要是解決了賈家的事情,不就顯出自己的本事了嘛。


    這管事一大爺。


    遲早是自己的。


    張著嘴巴,想要說幾句,臉色便變得淒慘兮兮。


    狗日的賈張氏。


    不講武德。


    她偷桃。


    現場看熱鬧的那些街坊們,立時將自己的雙腿夾緊。


    好個豁的出去的賈張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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