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出言呼喊著易中海。


    老虔婆也是被氣昏了頭。


    她在屋內聽到李秀芝邀請許大茂參加她們兩口子的婚禮晚宴的話,一想到傻柱做的飯,口水都流了出來,便想著李秀芝既然能邀請許大茂,便也可以邀請自己,到時候既能解決吃飯問題,又能最大限度的惡心李秀芝。


    妥妥的一箭雙雕的好事情。


    賈張氏已經打定了要在酒席上胡搞亂搞的心思,她專門從屋內坐到了屋外,還故意坐在了李秀芝兩口子一眼看到的地方,靜等著李秀芝朝她發出邀請。


    怎奈事情的結局,卻沒有如賈張氏的意願。


    李秀芝縱然看到了賈張氏,卻沒有如邀請許大茂那樣邀請賈張氏。


    咽不下這口氣的賈張氏。


    渾身哆嗦。


    就想讓易中海幫忙出頭。


    畢竟傻柱結婚,觸碰到了易中海養老的利益。


    見到易中海,賈張氏就把傻柱跟一個漂亮姑娘扯了結婚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給了易中海聽,又把傻柱晚上請人吃飯的事情講述了出來。


    菜名都被賈張氏報了一遍。


    易中海、劉海中、閆阜貴、聾老太太加許大茂及傻柱兩口子,還有院內幾個稍微有點名聲的龍套。


    人數加起來估摸著能有十來個人。


    這也是李秀芝的主意。


    一想到她要跟傻柱在四合院裏麵生活,麵對易中海這樣高深莫測的偽君子,隻能被動的防守。


    就想給自己找幾個幫手,聾老太太算一個,其餘的那些人也算一個,這些都是李秀芝為傻柱尋得幫手。


    很簡單的一個道理。


    團結幾個,疏遠幾個,讓幾個保持中立。


    二十七八戶的四合院,這麽一來的話,就算易中海發難,也有人站在傻柱這塊,不像之前那樣,被人為孤立。


    成了老婆奴的傻柱,依著李秀芝的叮囑,準備了十三四個人的飯,吃完飯,怎麽也得讓人帶走一點吧,比如閆阜貴。


    總共做了十道菜。


    五葷五素。


    肉菜五個,分別為紅燒魚、東坡肘子、梅菜扣肉、薄荷炒肉、水煮肉片。


    五個素菜,分別是香菇油菜、素炒土豆絲、炒青菜、辣白菜、魚香茄子。


    另外還準備了一些酒水之類的東西。


    主食是三合麵饅頭。


    物資緊張的當下,結婚請客,一般沒幾個菜,就連廠領導招待合作單位的賓客,那也隻能上八道菜。


    這已經是最高標準。


    人少的話。


    三道、四道都正常。


    作為一個經常做小灶的廚子,傻柱對這些事情最清楚不過了,今晚酒席的這些東西,也算費了傻柱一番心血,魚是從閆阜貴那裏買的,肉片是傻柱去年醬下來的老肉,跟臘肉是一個性質。


    ……


    院內。


    聽了賈張氏言語聲音的易中海,差點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怕什麽。


    卻偏偏來什麽。


    聽到王媒婆拉著傻柱去相親,就擔心男女雙方會看對眼,壞了易中海的養老大業,卻沒想到事情,最終如易中海所擔心的那樣發生了。


    傻柱結婚了。


    聽賈張氏的描述,娶得還是一個跟畫上仙女似的鄉下女同誌。


    人徹底的麻了。


    傻柱結婚的事實下。


    易中海如何撮合秦淮茹與傻柱?


    李秀芝是鄉下嫁到城內吃商品糧的女同誌,傻柱的條件對她而言,真正的無懈可擊的完美條件。


    有房,有工作,身體健康,打著燈籠都難尋的好男人。


    不像城內的女同誌,易中海背著傻柱說幾句傻柱的壞話,人家就不跟傻柱來往了。


    一個大大的愁字。


    在易中海額頭上麵浮現。


    看看一臉氣憤的賈張氏,再看看那些被李秀芝洗幹淨晾曬在鐵絲上麵的傻柱的衣服,易中海就知道李秀芝這個媳婦很賢惠。


    他真想狠狠的抽賈張氏幾巴掌,要不是賈張氏非要易中海掏四五千塊才同意秦淮茹改嫁,他易中海早把秦淮茹塞在了傻柱的被窩裏麵,不至於出現這樣的事情。


    “他一大爺,你可得給我老婆子做主。”賈張氏朝著易中海道:“傻柱他媳婦請許大茂吃飯,卻不請我老婆子吃飯,這不是看不起我老婆子是什麽?都是中院的住戶,他不請同院街坊,卻請後院的對頭,他這是要幹什麽?”


    易中海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事情出現了不受他控製的局麵。


    傻柱結婚了,媳婦卻不是易中海好看的秦淮茹。


    李秀芝請許大茂吃飯,這是要化解許大茂跟傻柱兩人恩怨的節奏,兩人和好了,某些易中海或者秦淮茹捏造的事實,壓根經不起任何的推敲。


    環視了一下周圍的環境,見好多人都朝著中院走來。


    這些人從自家女人和孩童的口中,獲知傻柱帶了媳婦回來的消息,一個接一個的登門道喜。


    其中最積極的。


    無疑是前院大爺閆阜貴了。


    這位教書育人的老教師,骨子裏麵鑲刻著算計的基因,閆阜貴一直想著把他們學校一位新分來的女老師說給傻柱當媳婦,趁機掙點外塊。


    聽說傻柱結婚了,覺得有些突然,更多的是心疼自己沒有掙到這筆錢。


    於情於理。


    肯定要登門道喜,順便看看新娘子,看看李秀芝究竟有沒有如人們言語中講述的那樣,通情達理,善解人意,是傻柱上一輩子積德才將其娶回來當媳婦。


    在閆阜貴的心裏,如果能留下來吃頓飯,那就更好不過了,吃完飯,再往家帶一點,就更妙了。


    “傻柱!”閆阜貴人還沒有出現在中院,祝賀的聲音便搶先一步的飛到了易中海及賈張氏和傻柱的耳簾內,老遠就開始扯脖子喊,“聽說你娶媳婦了?”


    “是啊,三大爺。”傻柱一邊應承,一邊從屋內出來,目光在掃過易中海那張猶如死了爹娘老子的難看臉頰的時候,心裏微微爽朗了幾分,他的目光並沒有在易中海臉上做過多的停留,一晃而過的落在了閆阜貴的身上,“結婚了,從今往後,我也是老婆孩子熱炕頭的人了。”


    “好你個傻柱,這剛結婚,就想有孩子了。”


    “得為軋鋼廠培養接班人呀。”回答完閆阜貴問話的傻柱,故意朝著易中海問了一句,“一大爺,您回來了?剛才聽人說,您帶著賈大媽兩個人火燒火燎的出去找我,一副天塌地陷的表情,您該不是遇到什麽事情吧?”


    屋內的李秀芝。


    都想捂著肚子笑。


    她發現自家的男人傻柱,有時候壞起來,其實也沒有底線。


    明明知道易中海和賈張氏兩人揪心什麽,故意當著一幫四合院外人的麵詢問易中海原因。


    這完全就是傷口上撒鹽的行為。


    “聽說王媒婆給你介紹對象,一大爺想著以前做了對不起你的意思,就想著盡可能的補償一下。”


    閆阜貴見狀。


    幫忙打了一個圓場。


    “傻柱,你媳婦哪的人啊!”


    “山城。”


    “夠遠的。”閆阜貴問著傻柱,“你結婚這麽大的事情,你怎麽也得通知伱爹何大清一聲啊。”


    本就是閆阜貴的一句無心之語。


    卻沒想到差點把易中海給活生生嚇死。


    偽君子的心。


    第一時間便提到了嗓子眼。


    一雙看似慈祥的眼睛,內中卻泛著無限的陰冷。目光看似沒有落在傻柱的身上,實則正凝神靜氣的等著傻柱的回答。


    雙方各懷鬼胎。


    易中海提防傻柱的同時,傻柱也在糊弄著易中海。


    唯恐被易中海看出端倪,故意在臉上擠出幾分惱怒之色。


    “通知他幹嘛?在我心中,我隻有媽,沒有爹,我跟我媳婦說了,我爹早死了,我一輩子都不想見他的麵,哪有丟下十六歲兒子和六七歲姑娘跟著寡婦跑到外地過日子的爹,我沒有這樣的爹。”


    易中海的心。


    勉強算是落地了。


    隻要傻柱心裏記恨何大清就行。


    隻要兩人不通信、不見麵就可。


    “傻柱,你小子不聲不響的給我們放了一個暴雷,中午走的那會兒,你還是一個光棍,晚上回來,你丫的多了一個媳婦。”


    “三大爺,別說您,我自己現在還覺得是在做夢,當時王媒婆就是來找我,說給我介紹對象,到了地方,才發現賈主任帶著秀芝站在那裏,他們兩人當我們的介紹人,我覺得秀芝不錯,秀芝也覺得我挺好,我們就走到了一塊。”


    “看來是緣分到了。”


    “可不就是緣分嘛!”


    “老易,你說是不是這麽一個道理?”


    易中海見閆阜貴詢問自己。


    故作輕鬆的回了一句。


    “這還真是緣分,一個遠在山城,一個遠在京城,要是沒有緣分,肯定不會走到一起。”


    作為四合院有名的道德天尊。


    易中海在極快的時間內,就擺正了自己的態度,他臉上帶著笑容,眉宇間散發著慈愛,一副真心為傻柱娶上媳婦而感到高興的模樣。


    “柱子的媳婦,我雖然沒有見過,但是就衝這些洗好的衣服,一定是個賢惠持家的主,柱子,從今往後,好好跟你媳婦過日子。”


    狗日的易中海。


    真能裝。


    昨天晚上,傻柱看劇本的時候,裏麵有易中海相關的描述,是易忠海主動開口,二大爺劉海中方才知曉易中海在賈東旭出事後,就認定傻柱能為他養老,所做的事情,也都是圍繞著養老二字在進行。


    “這個自然,不過一大爺、三大爺,我媳婦初來乍到,有些事情還的麻煩三位管事大爺多多擔待一下。”傻柱虛情假意的應付著眾人,“做了幾道菜,想著晚上請幾位管事大爺陪我喝一盅,大家夥一起樂嗬樂嗬。”


    “老易,咱們就安心等著吃席吧!”閆阜貴不著痕跡的勸解了易忠海一句,“何大清不在,傻柱又不認何大清,咱們三個管事大爺,就相當於傻柱的長輩。”


    易中海的小心思。


    閆阜貴門清。


    無非找人養老,還要養老萬無一失。


    也不想想。


    天底下哪有十全十美的計劃?


    換做傻柱沒結婚。


    易中海想辦法撮合秦淮茹和傻柱,無可厚非,誰也不能說什麽,畢竟易中海是賈東旭的師傅,秦淮茹是賈東旭的媳婦。


    可問題是現在的傻柱,他結婚了。


    兩口子扯了結婚證,你易中海要是在破壞人家的婚事,純粹就是作惡。


    便隱晦的告誡了一番,希望易忠海和賈張氏這些人能看清事態,不要整天再想著那些不切實際的小九九。


    “一大爺,三大爺,那咱們就這麽說定了,家裏就一張桌子,地方又比較小,邀請的人有限,您三位管事大爺,加上老太太,前院王大爺,張叔叔,中院老楊頭,後院老馬頭和丁老頭,加我媳婦,一共十一個人。”


    想借著這件事。


    撇清跟賈家的關係。


    就衝剛才賈張氏懟嗆李秀芝的聲音和現在賈張氏滿含算計的眼神,就曉得邀請賈張氏一準沒好事。


    今晚要是把秦淮茹、賈張氏請上,棒梗、小當和槐花三隻小白狼,準能把桌子上的美食糟蹋幹淨。


    吃席的人不高興。


    主家心裏也窩火。


    傻柱這番話一出口,易忠海臉色不好看,賈張氏的臉色更加鬱悶,連帶著躲在賈家的秦淮茹也不高興了。


    把賈家人摘出去。


    那問題就大了去。


    而且傻柱也沒說給賈家端點雞湯、魚啊肉啊之類的話。


    剛結婚。


    就隻顧及自己。


    易中海還如何指望傻柱兩口子給他們養老送終。


    想說點什麽。


    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隻能無奈的回到自家,連身後賈張氏喊他都不想搭理。


    ……


    易忠海帶著心事回到家中,一屁股坐在凳上一動不動,一副神遊天外的架勢。


    原本想要跟易中海談談何大清郵寄錢款被易中海截留事件的一大媽,見易中海這般模樣,便也熄滅了某些想法,她伸手在易中海麵前晃了晃。


    “老易、老易,你這是怎麽了?”


    聽到一大媽的喊話聲。


    肩膀上麵又被一大媽抽了一巴掌。


    易忠海逐漸回過神來。


    看著一大媽。


    “剛才的話,你也聽到了,傻柱這是明顯不跟賈家來往的節奏,咱們的養老,靠誰啊?”


    “現在說這些,還有用嗎?”一大媽幽幽一歎,“老話說得好,醒悟,醒悟,醒了,也耽誤了道,當初我說領養一個孩子,你死活不同意,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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