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布你們為夫妻。


    這說詞從賈主任嘴巴裏麵說出來。


    讓傻柱刹那間頓在了當場,瞪著一雙興奮到極致的眼睛,傻呆呆的看著賈主任,咧著一張露著牙的嘴巴,不知道該說什麽話好了。


    賈主任宣布傻柱與李秀芝結成了革命的夫妻。


    對傻柱而言。


    這是好事。


    隻不過還要看看人家李秀芝的意思。


    “賈主任,使不得,李秀芝同誌還沒有發話,咱得尊重女同誌的意見。”


    “瞧瞧這是什麽?”


    沒有了逗弄傻柱心思的賈主任,索性把手中的結婚證塞給了傻柱。


    不明所以的傻柱。


    疑惑的看了看賈主任,又瞅了瞅王媒婆。


    氣的王媒婆丟了一個白眼給傻柱,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提醒著傻柱。


    “看我們幹什麽?看內容,裏麵有餡的。”


    傻柱似乎想到了什麽。


    薄薄的一張結婚證,在他雙手中,卻突然成了千斤重物,身體緊跟著湧起了一種不能言明的感覺。


    努力平複了一下心情。


    緩緩的打開了手中的結婚證。


    一行字跡映入了傻柱的眼簾。


    茲有我轄區居民何雨柱,1935年8月30日生人,與某某省某某市某某縣某某公社居民李秀芝,1940年11月15日生人,在偉大的某某某的什麽指引下,決定結成革命的終身伴侶!


    後麵是結婚證的辦理日期及大紅的公章。


    傻柱的身體。


    莫名的泛起了顫抖。


    不是害怕。


    而是興奮到了極致。


    結婚了。


    他結婚了。


    喜慶的眼淚,湧出了傻柱的眼眶,整個人由內而外的泛起了一股子前所未有的愉悅,就仿佛壓在傻柱肩頭的千斤重擔被卸下了似的。


    沒有人知道傻柱這些天是怎麽過的。


    一宿一宿的睡不著覺。


    什麽都不想。


    就想著自己怎麽找個媳婦,繼而斷絕了易中海和賈家人對他的盤算,伴隨著日子一天天的臨近,傻柱對媳婦的條件一再放寬,隻要是女的,不管城裏娃,還是鄉下娃,人家同意,他都娶。


    怎奈造化弄人。


    想娶媳婦的傻柱,卻一直找不到媳婦。


    就在傻柱倍感焦急,隱隱約約間,有了幾分認命的時候,意外之喜卻來得這麽突然,街道賈主任和王媒婆聯手給了他一個天大的驚喜。


    媳婦有了。


    還幫忙扯了結婚證。


    傻柱知道。


    有個這個東西,易中海的算計純粹就是一個球,一腳將它踢得遠遠的。


    更加重要的一點。


    是李秀芝的相貌征服了傻柱。


    都說男人是大豬蹄子。


    這句話一點沒說錯。


    秀麗的李秀芝,居然讓傻柱產生了一絲淡淡的自卑,隨即便又無限的高光起來,一想到自己能娶李秀芝這麽好看的媳婦,傻柱比吃了蜂蜜還甜,他特想看看易中海知道自己娶了媳婦會是什麽表情,更想看看秦淮茹和賈張氏知道自己成家立業了又是一副什麽嘴臉。


    還有許大茂,也不能被忽視,鱉孫前段時間談了一個什麽軋鋼廠大股東的女兒,還有臉朝著傻柱顯擺。


    顯擺什麽。


    好人誰娶有錢人家的閨女?


    好人誰嫁有錢人家的兒子?


    “李秀芝同誌,我得告訴你一個實情,就是我們四合院,裏麵有些人,他們可能跟你想象的有些不一樣!”


    傻柱擔心易中海、秦淮茹他們這些人會不甘心失敗,明知道傻柱結婚了,卻依舊不死心的算計著傻柱,不惜缺德的想要破壞傻柱與李秀芝的婚事。


    有些事情。


    提前跟李秀芝說說。


    省的將來中了那些人的算計。


    話剛說了一個開頭,後麵的內容還沒有往出講,李秀芝便出言打斷了傻柱的說詞。


    “當家的,王大姐剛才都跟俺說了,說你們院裏有幾戶人家,因為沒有孩子,想要讓你幫忙養老,卻又因為擔心你結婚後,你媳婦不給他們養老,就不想讓你結婚,俺知道要怎麽做,對他們,俺不搭理,他們說的話,俺也不聽。”


    李秀芝的表態。


    讓傻柱的心。


    徹底放鬆了下來。


    他真擔心自己步了隔壁二癩子的後塵,二癩子挺好的一個媳婦,就因為耳朵根子軟,外人說什麽,她都相信,唯獨不相信二癩子的話,最終跟著人跑了。


    傻柱對自己媳婦的定位。


    十分的清楚。


    不求多麽的好看,不求多麽的有學識,隻求有自己的主見,遇到事情,能考慮一下其中的利害關係。


    僅此而已。


    李秀芝給傻柱的感覺,明顯已經超出了傻柱對自家媳婦的條件限製。


    如此。


    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自然喜出望外。


    後麵的事情,好辦了很多,傻柱準備謝謝賈主任和王媒婆,要不是這兩位,他也娶不到李秀芝這麽好的媳婦。


    賈主任以自己不能違反原則為由,謝絕了傻柱回禮的請求,王媒婆以自己當初沒有幫傻柱說成媒為理由,婉拒了傻柱給她送錢的請求。


    傻柱結婚。


    他們的使命便算完成了。


    王媒婆先告辭離開。


    賈主任緊隨其後,就在他將要邁步離開的時候,傻柱靈機一動的想到了給秦淮茹和易中海上眼藥的辦法。


    “賈主任,有件事,我想了想,覺得還是應該跟您說說,我們中院賈東旭不是死了嗎,秦淮茹變成了寡婦,我聽人說,說賈張氏已經放出了風聲,說秦淮茹生是他們賈家的人,死是他們賈家的鬼,說秦淮茹要是改嫁了,將來誰跟賈東旭合葬?我們院內的一些街坊,說賈張氏要讓秦淮茹替賈東旭守節,不讓秦淮茹改嫁。”


    傻柱的想法很簡單。


    伱們算計我相親。


    我算計你們改嫁。


    這叫禮尚往來。


    誰也不欠誰的賬。


    易中海養老計劃中,秦淮茹秦寡婦占據了一個十分重要的職位,很多事情,都是圍繞秦淮茹在進行。


    像這個什麽接濟寡婦,像這個什麽幫扶寡婦,再比如半夜接濟棒子麵,菜窖密會等等之類的事情,秦淮茹不是主角,就是重要配角。


    根據《禽滿》劇本裏麵的內容,四合院就因為多了一個名字叫做秦淮茹的寡婦,便變得不怎麽太平了。


    正所謂釜底抽薪。


    隻要把秦淮茹改嫁出去。


    易中海還怎麽借著秦淮茹算計自己。


    傻柱故意誇大其詞。


    “賈主任,現在可是講究新人新事新氣象,不讓寡婦改嫁可不行,這不是開曆史倒車嘛,這件事,還得您出麵。”


    賈主任皺著眉頭。


    也是有氣。


    好不容易解決了傻柱結婚的老大難,在自己的轄區內,成功的消除了所有的光棍,卻又冒出來一個寡婦改嫁。


    寡婦改嫁可遠比光棍結婚難。


    主要是思想方麵的改變。


    賈主任朝著傻柱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後扭過身,朝著街道走去。


    傻柱目送了一會兒賈主任後,把目光放在了李秀芝的身上。


    “當家媳婦,走吧!”


    李秀芝臉一紅。


    她被媳婦這個稱呼給羞臊了。


    殊不知。


    這個稱呼是傻柱經過好一番激勵的思想鬥爭,才總結出來的一個稱呼,稱呼李秀芝,顯得冷淡,稱呼同誌,又顯得正式,直接叫媳婦,顯得有點不好意思,終歸是第一次當人家的男人,沒有經驗,臉上又掛不住,索性在媳婦二字前麵加了一個當家。


    沒別的意思。


    就是想讓李秀芝當家作主。


    說完。


    傻柱一把抓住李秀芝的手。


    沒別的意思。


    主要是擔心初次變成他媳婦的李秀芝會被走丟。


    李秀芝終歸是女人,臉皮有點薄,她感受到旁邊人的關注,俏臉瞬間泛起了一種紅暈,本能的想要掙開,卻因為傻柱的手十分的用力,故沒有掙脫開來。


    這個時代的風氣特別保守,哪怕是夫妻之間,出門都得保持一定距離,像傻柱這種直接拉著自己媳婦的人。


    少之又少。


    尤其還在大街上。


    更是少到了極致。


    掙紮了幾下,見自己擺脫不開,李秀芝便也隻能聽之任之,任由傻柱抓著自己的手,領著自己一路前行。


    她微微低頭,臉蛋紅撲撲的,給人一種可愛的感覺。


    “當家媳婦,前麵有家國營餐館,你想吃些什麽?肉包子豆漿?還是油條豆腐腦?”


    傻柱也是一個心細如絲的人。


    剛才聽到了李秀芝肚子裏麵的咕嚕聲音。


    猜測李秀芝是餓了。


    便直接把李秀芝領到了餐館內。


    看著那位帶帽子的主。


    傻柱咧嘴笑了笑。


    熟人。


    “馬師傅。”


    “何師傅。”老馬回話的同時,眼睛一亮,眉頭一挑,指著被傻柱拉著手的李秀芝道:“這是弟妹?”


    “馬師傅,您絕對是這個。”傻柱嗬嗬一笑,舉起了他的大拇指,“我媳婦,合法的媳婦,李秀芝。”


    男人的通病。


    娶了漂亮的媳婦。


    都想在人前顯擺顯擺。


    過段時間。


    又覺得別人的媳婦不錯。


    否則也不會流傳出家花不如野花香的歇後語來。


    “何師傅,恭喜。”


    老馬其實更想說一聲鮮花插在牛糞上。


    他即便這麽說了。


    傻柱也不會惱怒,相反還的回一句,牛糞有營養的話出來。


    “謝馬師傅吉言,剛扯證,尋思著過來吃點飯,省的晚上回去做飯了。”


    老馬使了我曉得眼神給傻柱。


    人生四大喜事之一呀。


    怎麽也得折騰折騰吧,具體怎麽折騰,那就是翻來覆去了。


    “何師傅,弟妹,你們吃什麽?”


    “一碗豆腐腦,一個二合麵的饅頭。”


    李秀芝其實更想吃大肉包子,隻不過當她看到價目表上麵大肉包子價格的時候,硬生生把吃大肉包子的話給變成了吃二合麵饅頭。


    一個大肉包子能夠換好幾個二合麵饅頭。


    嫁人了。


    就得省。


    “聽我當家媳婦的話,來兩碗豆腐腦。”傻柱笑了笑,扭頭朝著老馬道:“馬師傅,給我來十個大肉包子。”


    “當家的,不用吃大肉包子,我吃二合麵饅頭就行。”


    站在旁邊的老馬。


    眼神中閃過了一絲羨慕。


    李秀芝一看就是一個賢惠的媳婦。


    他知道傻柱肯定得讓李秀芝吃上大肉包子。


    都是男人,誰不知道誰啊。


    扭頭進了後廚。


    不長時間。


    服務員端著大肉包子和豆腐腦從裏麵走出來。


    這是純粹看在了傻柱認識老馬的份上,否則怎麽也得擺擺大爺的架子,你丫的愛吃不吃。


    “當家媳婦,這些東西都得趁熱吃,尤其豆腐腦,得放鹵蝦油。”傻柱當即拿起筷子,幫忙張羅了起來,左手把他拌好的豆腐腦推到李秀芝麵前,右手筷子夾著一個大肉包放入李秀芝麵前的碗中,微笑道:“老京城的包子,你肯定沒吃過,趕緊嚐一嚐,這是咱馬師傅的絕技。”


    “當家的,你是家裏的頂梁柱,你先吃,俺吃饅頭就成。”


    李秀芝在饞蟲的作祟下,她很想去吃大肉包子,去喝豆腐腦,但是多年的家庭教育下,還是忍住了自己的渴望,把剛才傻柱給她弄好的豆腐腦重新推在了傻柱的麵前。


    李秀芝的母親,曾經跟李秀芝說過這麽一句話。


    她說女人隻有把丈夫當兒子養。


    才能不讓丈夫嫌棄。


    剛才跟傻柱扯結婚證的時候,就在想著如何把傻柱當兒子養。


    現在看來。


    分明是傻柱將她當做了閨女養。


    她很想吃肉包,隻不過在農村節儉慣了,吃的東西也不多,從小就被母親灌輸男人是頂梁柱,該多吃的思想。


    某些做法。


    深入了骨髓。


    “當家媳婦,我又不是沒有,十個大肉包子,咱們兩口子一人五個,想必你也餓壞了,吃吧!”


    傻柱連忙阻止了李秀芝。


    吃二合麵饅頭。


    真有你的。


    結婚的大喜日子,怎麽也得慶祝慶祝。


    心裏泛起了無盡的甜意。


    這媳婦真是純的可愛。


    應該是這個年代的女人,多數都是和李秀芝一樣的單純,心裏奉行著嫁雞隨雞、嫁狗誰狗的行為準則。


    包括秦淮茹,她也是如此。


    ……


    街道上。


    易中海急匆匆的猶如無頭的蒼蠅。


    在胡亂的亂碰。


    剛才遇到了一個軋鋼廠的工友,從這位工友嘴裏獲知了一個讓易中海整個人都要崩潰的消息來。


    這一次給傻柱介紹對象的人,可不僅僅隻要王媒婆一個人,甚至就連街道賈主任也參與了其中。


    心裏泛起了一絲怨恨。


    你一個街道主任,怎麽還做起了保媒的差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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