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豎立起自己的人設。


    才能更有效的拿捏秦淮茹。


    易中海虛假的老好人形象,為什麽所有人都深信不疑,依仗就是他照顧沒有血緣關係聾老太太及沒拋棄不育之妻的人設。


    有些人,往往隻看事情的外表。


    隻要賈張氏變成他們口中的好婆婆,秦淮茹想撇開賈家,去過自己的好日子,還真是一件難事。


    這些站著說話不腰疼的無關之人,會用他們的唾沫星子告訴秦淮茹,什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傻柱至今沒娶上媳婦,不就是因為人們信了易中海編造的鬼話,錯以為戰神真的在惦記著秦淮茹。


    這也是賈張氏放話,讓秦淮茹跟賈東旭離婚後嫁給傻柱的原因。


    “你跟傻柱的事情,真與假,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事情,你嫁給他,盡等著享福吧。”


    賈張氏並不是誠心讓秦淮茹改嫁。


    兒子癱瘓了。


    跟前得有人照顧。


    這是她以退為進的套路,故意當眾說了一句好聽的空話,彰顯自己為秦淮茹這個兒媳婦著想的一幕。


    沒有了秦淮茹,賈家就散了,好吃懶做了這麽些年的賈張氏,又是照顧賈東旭,又要掙錢養家。


    簡直要了賈張氏的老命。


    她需要秦淮茹留下,留在賈家跟她一起分擔這些事情,再借著秦淮茹徹底的拴死傻柱。


    傻柱別想娶媳婦,賈張氏巴不得通過秦淮茹,把他變成賈家的吸血包。


    這是賈張氏的策略。


    同時也是打擊易中海的手段。


    易中海嫌棄賈家的根源,是覺得賈東旭癱瘓了,沒有了給他養老送終的價值,甚至還成了負擔。


    把傻柱轉正,想讓傻柱給他養老。


    賈張氏不會讓易中海如願。


    賈家遭了這麽大的難,你易中海身為賈東旭的師傅,拍拍屁股,一句話不說,換人養老了。


    想的美。


    有些事情,街坊們不說,不代表街坊們不知道,就如易中海算計養老的事情,閆阜貴、劉海中、賈張氏他們,全都心知肚明。


    ……


    四合院。


    易中海剛拎著窩頭和暖壺,從家走出來,便看到傻柱在兩個保衛科工作人員的帶領下,朝著外麵走去。


    心瞬間慌了。


    軋鋼廠內,有兩個得罪不起的部門。


    第一個是食堂,得罪食堂的人,你就會被抖勺,不會傻到明火執仗的讓你花一份菜錢給你打半份的菜量。


    專門練過。


    看著滿滿一勺,舀到飯盒裏也夠量,實際上真沒多少,全都是虛的。


    第二個不能得罪的部門。


    是保衛科。


    縣官不如現管。


    上下班故意拿捏你,就夠你喝一壺的。


    大晚上。


    保衛科登門。


    又有傻柱因易中海原因,被扣了五十塊錢的事實,偽君子的心,要不是胸膛擋著,估摸著都能被嚇得飛出來。


    一共兩位養老人選,一個正選,一個備胎。


    賈東旭癱瘓了,身為備胎的傻柱,剛被易中海轉正身份。


    保衛科趁著夜色要把他帶走。


    這結果。


    就仿佛易中海匯聚全身力氣擊打出來的拳頭,落在了一團輕飄飄的棉花上麵,沒有效果不說,自己還差點閃了腰。


    養老大業不容有失。


    傻柱要是再出意外,易中海估摸著想死的心都有了。


    仗著自己是七級工,車間裏麵還有幾分威望,易中海邁步追了上去,卻沒想到兩位保衛科,壓根沒給他一點麵子,撂了一句‘保衛科辦事,閑雜人等無權過問’的狠話,帶著傻柱揚長而去。


    易中海扭身去後院找聾老太太。


    傻柱被保衛科帶走這事,具體要如何處理,得看聾老太太的意思。


    在養老一事上,易中海和聾老太太是一根繩子上麵拴著的兩隻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隻有保住了傻柱,讓易中海的養老計劃得以繼續,易中海才能保證他給聾老太太養老送終。


    事關自己的利益。


    聾老太太顧不得裝聾,顫巍巍的拄著拐杖,讓易中海帶著她去軋鋼廠。


    還沒走那。


    就看到街坊們,嘩啦一聲從各家湧了出來。


    保衛科登門那會兒,街坊們都偷悄悄的趴在玻璃上,坐看事情的發展,見易中海要帶著聾老太太去軋鋼廠,精明的從自家走出來。


    打探事情的真相。


    看看傻柱究竟因為什麽原因被保衛科給帶走了。


    再刷一波好感,免得被易中海和聾老太太聯手針對。


    “老太太,老易,傻柱被帶走,看看我們什麽地方能幫得上忙。”


    閆阜貴終究是教書的老師。


    這話說的極有水平。


    是真情,亦或者假意。


    暫且不論。


    最起碼說的這句話,讓人容易接受。


    “我也不太清楚柱子為啥被帶走了,跟老太太說了一嘴,老太太非讓我帶著她去軋鋼廠。”


    明明是易中海找的聾老太太。


    卻被說成了聾老太太求著易中海。


    “還能因為啥事?傻柱中午被一大爺拖著去醫院,導致二食堂工友們都沒吃好,一千多工友圍著廠領導要說法,這事能輕易掀過去?我記得考核了傻柱五十塊錢,怎麽還算後賬了?傻柱這廚師是當到頭了,鬧不好得去掃廁所。”


    一百多口子人。


    敢當著聾老太太和易中海的麵,這麽說風涼話,隻有許大茂。


    也對。


    兩人是對頭。


    許大茂啥時候盼過傻柱的好。


    “許大茂!”


    易中海恨不得堵住許大茂的嘴。


    這話明擺著在戳他心窩子。


    “一大爺,我說的是實話,這事往小了說,那就是傻柱瀆職,往大了講,是傻柱沒把在二食堂吃飯的那些工友們當同誌,再往重講,這就是嚴重拖延了軋鋼廠的生產進度,減緩了建設的腳步。”


    易中海頭皮發麻。


    慌了。


    真要是依著許大茂這般言論來分析。


    他這個以七級工身份硬拉著傻柱離開二食堂的人,活脫脫的罪魁禍首。


    傻柱都沒好果子吃。


    他這個始作俑者能有好下場嗎?


    身體突然變得無力起來,手中拎著的暖壺和窩頭,“吧嗒”一聲的砸落在了地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窩頭還好說。


    摔不壞。


    暖壺瓶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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