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眉頭一挑。


    沒想到秦淮茹也是一個好麵子的主。


    如此甚好。


    更方便她做秦淮茹的思想工作。


    不怕秦淮茹在意名聲,就怕秦淮茹沒有底線。


    有句話怎麽說來著,我沒有道德,你就道德綁架不了我。


    “東旭現在是個什麽情況,我這個當媽的人心裏清楚,他這一輩子算是完了,活著也是拖累。”


    語氣故意帶著一點深沉的意味。


    這麽說。


    更能顯出賈家的落寞。


    賈東旭沒出事前,四合院內,軋鋼廠內,衝著易中海的麵子,人們都得高看幾眼賈家人。


    秦淮茹算是易中海紅利的直接受用者。


    她與易中海兩人背後,有著什麽外人不知道的貓膩。


    這個姑且不提。


    就說嫁入四合院這事,要不是易中海當初帶隊支援秦家村,在秦淮茹家裏住了小一個月,秦淮茹不可能認識易中海,更不可能借著易中海的撮合,實現了農轉非嫁入城內享福的質的飛躍。


    “賈家不是你想象中的賈家了。”


    身為賈東旭的妻子,對賈張氏那句話,秦淮茹感觸最深。


    剛才坐在走廊上,等易中海送飯的過程中,秦淮茹心裏隱隱約約的產生了一種想法,要是賈東旭死了,她就變成了寡婦。


    雖說寡婦這名聲不怎麽好聽,卻也比男人半死不活的癱在屋內,吃喝拉撒睡都需人照顧強。


    變成寡婦,她可以肆無忌憚的去改嫁。


    嫁給對麵的傻柱。


    傻柱家的條件,秦淮茹作為對門的鄰居,真是看在了眼中,物資匱乏的當下,雖然沒有大魚大肉,卻也比他們這些隻能勉強吃多半飽的街坊們強。何雨水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臉上全然沒有缺乏營養的菜色。


    “你還年輕。”


    秦淮茹沒說話,她不傻,曉得嫁給傻柱,便可以過好日子。


    他們兩人的那些流言蜚語,秦淮茹知道,甚至還因為這些流言蜚語被賈張氏盯梢,挨過賈東旭的打。


    院內跟秦淮茹年紀相仿的未婚男青年。


    有數的幾個。


    許大茂,軋鋼廠電影放映員,就衝這職業,多少好看有工作的小姑娘上趕著要跟許大茂做朋友。


    閆解成,前幾天聽說跟一個名字叫做於莉的姑娘相親,雙方印象都不錯,閆阜貴張羅著要訂婚。


    最後一個就是傻柱。


    軋鋼廠大廚,月工資三十七塊五,四合院裏麵擁有兩間祖屋。


    這條件。


    打著燈籠都難尋。


    卻偏偏沒媳婦。


    秦淮茹也沒聽過傻柱托媒婆替他說媳婦這事,前幾年倒是有過,卻因為女方父母來打聽,遇到了易中海,不知道怎麽回事,信了傻柱惦記秦淮茹的鬼話,死活不同意這門婚事。


    自我腦補之下,信了虛假的瞎話。


    秦淮茹錯以為傻柱不結婚是等著她,剛才就是胡思亂想瞎琢磨,賈東旭死了,她是不是可以嫁給傻柱了。


    問題是賈東旭沒死。


    癱瘓了。


    這都是好結局。


    往壞裏琢磨,鬧不好一輩子木頭人似的躺在床上。


    這種情況下。


    秦淮茹壓根沒法提離婚,除非她不想要自己的名聲。


    就是用腳指頭琢磨,也能琢磨個大概。


    見異思遷,見利忘義,對丈夫不管不顧,拋夫棄子等等之類的名聲,一旦扣在秦淮茹的腦袋上。


    誰肯娶她?


    估摸著就連秦家村都回不去。


    秦淮茹犯了愁,一臉欲哭無淚的表情。


    “你嫁入我們賈家十多年,我老婆子承認,你一天福都沒有享過,結婚的第二天,收拾家務,洗衣做飯,我怨恨你,是因為我一直希望我兒子可以找個能幫扶他的女人,院內誰不希望自己變成雙職工家庭?”


    目光落在了秦淮茹的身上。


    大戲的高潮即將來臨。


    前麵諸多鋪墊。


    為的就是這一刻高光時分。


    “誰對誰錯,已經不重要了,我就算再不喜歡你,你好賴也為我賈家生下了一男兩女,棒梗、小鐺、槐花,都是你的功勞,比我老婆子強,這一輩子就生了東旭一個男娃。”


    賈張氏稍微停頓了片刻。


    要給秦淮茹留出感動的時間。


    “身為東旭的媽,我其實沒什麽大的理想,就是想看著東旭平平安安,看著棒梗、小鐺、槐花他們健健康康,長大後,娶媳婦的娶媳婦,嫁婆家的嫁婆家,一輩子就這麽過去了,麻繩專門從細處斷,東旭出了這麽一檔子事。”


    這瞎話。


    說的賈張氏自己都感動了。


    瞎話的最高境界。


    是先把自己給騙了。


    也不全都是瞎話,裏麵還有一點賈張氏的肺腑之言。


    “醫生的話,你聽到了,今晚能醒來,東旭一輩子躺在床上,吃喝拉撒睡都得人照顧,醒不過來,還是一輩子躺在床上,沒什麽區別,無非一個有知覺,能跟咱說話,一個沒知覺,看著就跟活死人似的。”


    眨巴了一下眼睛。


    盡可能的讓自己的眼神看上去充滿真誠。


    賈張氏當寡婦的這些年,三教九流的人都見識過,套路一個嫁入城內十多年的小媳婦,真是玩似的。


    秦淮茹還好麵子,明明過的不幸福,卻非要在秦家村一幹村民裝犢子。


    對症下藥。


    盡可能的高捧秦淮茹。


    “媽要向你道歉,是媽誤會了你這個好孩子,東旭甭管能醒來,還是醒不來,他都成了賈家的拖累,媽不可能私心作祟的要求伱秦淮茹為賈家怎麽怎麽,為東旭怎麽怎麽,這對你秦淮茹不公平。”


    見秦淮茹被自己說的眼淚汪汪。


    賈張氏口風一轉。


    準備給秦淮茹上正菜。


    談改嫁。


    或真情,或假意。


    態度先擺在明麵上。


    周圍還有醫生和護士及其他病人家屬。


    這話與其說是說給秦淮茹聽的,倒不如說是說給在場這些人聽的。


    為的借著眾人的嘴巴,豎立自己不想拖累秦淮茹這個兒媳婦的高光人設,借人設拿捏秦淮茹。


    秦淮茹說一個離婚試試?


    這些站著說話不腰疼的無關之人,就可以讓秦淮茹社死當場。


    賈張氏當初可吃過這虧,她活學活用的使喚到了秦淮茹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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