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劉海中在隨口糊弄自己。


    傻柱卻也沒有怨恨劉海中的意思。


    他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自從何大清跟著寡婦跑到了保城,傻柱就在易中海長年累月的洗腦下,變成了一個隻知道用拳頭解決問題,同時又懶得計較事情後果的莽夫。


    在街坊們的認知中,傻柱純粹就是易中海的打手,即便他們好心提醒了傻柱,傻柱非但不會領他們的情誼,還會把這件事一字不漏的說給易中海聽。


    被傻柱錯以為是在挑撥他與易中海的關係,又得罪了四合院管事一大爺。


    怎麽盤算。


    怎麽劃不來。


    所以明知道易中海在算計傻柱,卻也不會冒著風險得罪某些人。


    像許大茂那樣寧願自己挨傻柱打,也得譏諷傻柱的好人,真不多見。


    仔細想一想。


    許大茂譏諷傻柱的那些話。


    換個角度來聽,百分之百的提醒之語。


    他們兩人的矛盾,實際上是易中海故意挑起來的,借著傻柱的手,教訓許大茂,豎立他管事大爺的人設,又進一步的拿捏了傻柱。


    許大茂真是嘴賤?


    扯。


    是他看不起傻柱,明明一眼就可以看破的事情,傻柱愣是沉浸其中,成了易中海製衡四合院街坊們的武器。


    你丫的倒是還擊呀。


    還四合院戰神。


    簡直一個大傻子。


    許大茂自認為自己比傻柱聰明。


    明著鬧不過傻柱和易中海組合,背地裏下狠手,作為一個純小人,這混蛋特喜歡在背後耍陰招。


    傻柱急切的想跟許大茂和解。


    便是源於這方麵的考慮。


    曉得易中海會算計自己,會讓自己變成絕戶,享受一拖四的超級豪華寡婦套餐,不答應易中海的後果,是易中海跟傻柱鬧翻。


    此種情況下。


    易中海要是挑唆著許大茂跟傻柱繼續作對,兩人一個明著道德綁架,一個背地裏使下三濫。


    傻柱便會招架不住。


    與其許大茂將來跟易中海聯手,還不如傻柱搶先一步跟許大茂道個歉,壞了易中海借許大茂為禍他的詭計。


    朋友做不成。


    也不能當敵人。


    傻柱這次來找劉海中,也是打著壞易中海計劃的想法來得。


    幫扶賈家的大院大會,你易中海別開了,我讓劉海中替你搶先一步召開,隻要會上定下讓易中海繼續幫扶賈家的調調。


    想必偽君子也沒有了別的辦法。


    傻柱朝著劉海中說明了來意。


    “二大爺,是這麽一回事,我剛才去了醫院,醫生說賈東旭癱了瘓,吃喝拉撒睡都得在屋內解決,前幾天他還跟我說,讓我主勺給槐花過滿月,您說說,這突然一輩子躺在了床上,賈家槐花的滿月席,還辦嗎?辦的話,材料怎麽來?總不能街坊們幫他湊吧。”


    老實憨厚的傻柱。


    看了書。


    學壞了。


    學會了耍心眼。


    誘惑性的套話套路,真讓劉海中上了當。


    官迷沒往別的地方琢磨,還自以為是,認為這是他想出來的辦法,拍著胸脯,給了傻柱一個保證。


    “傻柱,二大爺得說你幾句,賈東旭都癱瘓了,你還惦記著吃席,這想法很不好,都是街坊,不能這麽想。”


    “二大爺,不是我惦記著吃席,昨天有人問我有沒有時間,人家也做席,我尋思著,賈家要是不能吃席,我就去給人家做。”


    為了不暴露自己的真實意圖。


    傻柱不但瞎編了瞎話。


    還裝起了糊塗。


    “這件事二大爺知道了,行了,回去吧,賈家的事情,二大爺知道怎麽做。”


    劉海中邁著二五八萬的步伐,一步三晃的朝著車間走去。


    他全然沒有注意到身後老實憨厚表情的傻柱,已經變成了另一幅模樣,還朝著他遠去的背影,唾了一口唾沫。


    路上。


    信心空前的高漲。


    軋鋼廠裏麵,我劉海中不是你易中海的對手,被你易中海壓著一頭,四合院內,說啥也得反踩你易中海一腳。


    賈家的事情。


    我劉海中管定了。


    不就是大院大會嗎?


    我劉海中晚上就會以管事二大爺的身份,主持召開名為幫扶賈家的大院大會,讓你易中海看看,也讓街坊們看看,看看我劉海中的本事。


    絕佳的踩易中海的機會。


    劉海中不可能不抓住。


    這大院大會要是如願以償的召開,還是劉海中組織召開的,會給易中海帶來很多的麻煩。


    首當其衝的便是人們對易中海的質疑。


    身為賈東旭的師傅,在賈東旭癱瘓後,為什麽是劉海中牽頭開了為賈家的大院大會,難不成易中海覺得賈東旭沒用了,是累贅了,想要跟賈東旭劃清界線?


    人雲亦雲。


    各種流言蜚語下。


    易中海肯定會手忙腳亂一段時間。


    這段時間內。


    想必沒有精力去算計傻柱,傻柱正好借著這機會,找媒婆給自己說個相親的對象,搶在秦淮茹變寡婦之前,結婚。


    我結婚了。


    你總不能還讓我接濟賈家吧。


    就算我同意,我媳婦也不能同意。


    如此一來。


    等於挑出了易中海的陷阱。


    扭身朝著食堂走去的傻柱,心情大好的哼起了小曲。


    “東方紅,太陽升,中……。”


    一路走。


    一路唱。


    到了食堂,自然有人把食堂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傻柱,什麽領導不高興了,什麽傻柱被扣了五十塊錢,什麽二食堂正、副班長被記了一個大過等等。


    跟傻柱沒關係。


    他也懶得理會。


    被扣的錢,會朝著易中海要。


    書上內容要是沒有寫錯的話,今晚為賈家召開的大院大會,易中海會讓傻柱接濟賈家,又是錢,又是飯盒。


    我尼瑪都被扣了五十塊錢了。


    我怎麽接濟?


    等於有了反駁易中海的借口。


    這是其一。


    其二。


    自己不想走,是易中海以七級技工的名聲,威脅的自己,二食堂的正、副班長當時都在場。


    自己跟他們請了假。


    就算怨恨,也怨恨不到自己的頭上。


    冤有頭。


    債有主。


    誰的原因,你丫的找誰。


    傻柱猜測,二食堂正、副班長會找易中海的麻煩,真要是掐起來,這戲想必極有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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