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我可是你傻爸。”年老體衰的傻柱,用手死死抓著屋門的門檻,朝著要趕他出家門的賈家白眼狼,哀求道:“你不能這麽對我。”


    “傻爸?我姓賈,你姓何,你有什麽資格當我爸?還傻爸!我呸,就是一個替我媽養活我們的大傻子,還有臉自稱爸,你要是真把我當你兒子,你現在麻溜的離開我們賈家,去那都行,隻要不死在我們賈家。”


    “這是我家,你讓我去那?”


    “你家?”棒梗臉上露出了嘲諷的笑意,指著前、中、後三個院落的幾間房子,“你說是你家,那為什麽房產證上麵寫的是我棒梗的名字?”


    傻柱愣了。


    他看著麵前陌生的棒梗。


    心莫名的一痛。


    半年前。


    秦淮茹要死了,說不放心幾個孩子,讓棒梗三人當著她的麵,發誓要照顧傻柱一輩子,給傻柱養老送終。


    作為回報,傻柱把自家的兩間祖屋,易中海的兩間房子,後院聾老太太的房子,全部改到棒梗的名下。


    傻柱答應了。


    沒想到。


    秦淮茹剛死半年,棒梗便翻臉不認人,要把不能幹活的傻柱給趕出去。


    “小鐺,槐花,你們說說,這房子是不是傻爸的?”


    “傻爸,這房子的產權歸我哥哥,是我們賈家的,伱身為長輩,豈能跟我們小輩搶房子,看在你拉扯我們這麽多年的份上,我們姐倆最後叫你一次傻爸,你趕緊離開吧,省的一會兒動起手來,大家都不好看。”


    “我姐說的對,別把你說的太高尚了,你照顧我們兄妹三人,真就是好心?還不是打我媽淮茹的主意,看在我媽的麵子上,我們讓你享受了這麽多年的兒孫環膝,也算仁至義盡了。”


    傻柱大腦一片空白。


    他呆呆的看著麵前三個曾經叫過他傻爸的人。


    棒梗。


    小鐺。


    槐花。


    麵色是這麽的冷漠。


    也是這麽的陌生。


    “好,我走。”


    佝僂著身軀的傻柱,在挨了賈家三白眼狼一頓懟嗆後,顫巍巍的離開了這個原本應該屬於他的四合院。


    棲身在了一個高架橋下。


    呼嘯的寒風中。


    傻柱失去了知覺。


    等他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漂浮在了半空中。


    地上是一具被凍僵的身軀,從麵容來看,是他本人沒錯。


    圍觀的人群外麵。


    站著一個麵色平淡的婦人。


    是何雨水。


    看著麵前的屍體,何雨水眼神中閃過了一絲厭惡,朝著問話的公安說了一聲我不認識這個人,扭頭離去。


    ……


    “啊!”


    一聲慘叫。


    黑燈瞎火的環境中。


    傻柱猛地坐直了自己的身軀。


    他哆嗦著身軀。


    找到了電燈的拉繩,用力拉下,屋內的黑暗,也被徹底驅散。


    燈光的照耀下。


    傻柱內心深處的驚恐,減緩了不少。


    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晚上睡覺的傻柱,腦海中便多了一副他被賈家白眼狼趕出家門凍餓而死且連何雨水都不認他的恐怖夢境。


    身上的衣服。


    被汗水打濕了。


    溫暖的被窩。


    也不再是傻柱躲避的港灣。


    “呼!”


    喘著粗氣的傻柱,找到了一包開封的香煙,從裏麵抽出一支大前門,用火柴將其點燃,用力的吞吸了幾口。


    尼古丁的刺激下。


    身上的恐懼似乎被衝淡了不少。


    嗆鼻的煙味,給他帶來了鎮定。


    翻身下床。


    邁步來到了桌子麵前。


    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用手托著自己的額頭,等著天亮。


    這麽些天,一直都是這麽過來的。


    一切的一切。


    都源於那個奇怪的夢境。


    夢境中。


    對麵的賈東旭死了,秦淮茹成了寡婦,易中海見自己的養老目標沒了,把備胎傻柱扶正,想方設法的要把傻柱和秦淮茹綁在一塊,最終因為傻柱長時間接濟秦淮茹,連親妹妹都不要,被外人誤會他與秦淮茹有不清不楚的關係,相親未果的情況下,成了賈家的拉幫套,一輩子給賈家當牛做馬,給易中海養老送終,給賈張氏養老送終,送走了秦淮茹,被賈家白眼狼趕出家門,凍餓而死。


    這可能呢嗎?


    這個夢是真的嗎?


    吸了一口香煙,把煙屁股擰滅的傻柱,心裏泛起了一絲淡淡的錯愕。


    賈東旭身死。


    易中海養老。


    綁定兩大三小超級豪華寡婦套餐。


    這些事情他總覺得就是一個荒誕的夢。


    是不能當真的。


    因為對麵的賈東旭,人家現在好好的,壓根沒死。


    至於易中海養老這事,傻柱之前真沒有考慮過,有可能是真的。易中海甭管是院內,亦或者廠內,都比較偏袒賈東旭。


    傻柱的目光,落在了一本不怎麽厚也不怎麽薄的書上麵。


    前段時間。


    下班的半路上。


    突然看到狗用尿標記領地的一幕。


    腦子抽抽了。


    學著狗標記領地的樣子,找了一顆大樹,一隻腳站在地上,一隻腳踩在樹幹上,撒尿,最終落了個尿撒褲子的下場。


    清理褲子的時候,在樹的後麵發現了這本書。


    本著好人好事的原則。


    在原地等了一個多小時,依舊沒人來找,擔心被鎖到四合院外麵,把這本書裝到提包裏麵,帶回到了屋內。


    由於不是自己的東西。


    傻柱不敢隨意亂翻。


    沒多想,很隨意的丟在了桌上。


    要不是剛才無意中看到這本書,他估摸著都把這件事給忘記了。


    看著眼前的這本書。


    昔日的記憶,在傻柱腦海中閃現。


    毛骨悚然的感覺,找上了傻柱,頭皮發麻的同時,身上的汗毛也都一個個豎立了起來。


    他想起來了。


    其實就是把夢與眼前的書進行了結合。


    這本書撿到的時間,是上上個禮拜一,也就是那一天開始,晚上睡覺的傻柱,便開始不間斷的做起那個他被驅趕出家門凍餓而死的慘劇之夢。


    “逛蕩!”


    凳子翻了。


    凳子上坐著的傻柱。


    也被摔在了地上。


    縱然有所謂的無神論,卻依舊將傻柱嚇了一個半死。


    猶豫了半天。


    覺得沒什麽的傻柱,大著膽子,將這本書抓在了手中。


    書的封皮寫著大大的兩個字。


    傻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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